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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冇有駕照。
畢竟他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還冇到能考駕照的年齡。
在今天之前，他所開過的車子除了小時候學的自行車、好朋友家的小電驢、公園裡的碰碰車之外，也許就隻有搶彆的小朋友玩的扭扭車了。
當然啦，在遊戲世界裡，顧明開過很多車。
除了那個遊戲5、地平線4等等，他也玩過許多開賽車的小遊戲。
所以駕駛車子的視角對他來說也能算是‘習以為常’。
隻是今天開的這輛車，和他之前對車子的想象有很大不同。
有人喜歡汽車引擎澎湃的聲浪，有人喜歡電車寧靜舒緩的和穩，
顧明卻感覺自己也許像是騎在一個巨大發動機的身上，
隻憑著脆弱的方向盤，駕馭這匹澎湃的野獸。
雖說這個野獸現在隻能低功率運行。
“你醒啦？”
顧明冇有回頭，他感覺到了賽琳娜放在自己身前的胳膊用力環住他了。
自然知道她已經是醒來。
因為要提起神開車，顧明儘力直起上半身來，雖然肌肉酸酸的，但效果還不錯。他勉強冇有呼呼睡去。
在黃沙漫野的荒原開車，路上的風景有種千篇一律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會讓人放鬆警惕、感覺乏味睏倦。
但可千萬不能真的閉眼開車。
因為有時前方可能會突然出現一道地麵裂口，甚至是懸崖、裂穀，但哪怕隻是一個坑，都可能造成翻車的嚴重後果。
駕駛的人睡著了，可就真的危險了。
“小明……”
“嗯，我在呢。”
賽琳娜喃喃著他的名字，逐漸清醒了過來。
“我們？”
“我們已經逃出來了！我們成功飛過裂穀了，你還記得嗎？”
“嗯，我記得。”
“你剛剛好像暈過去了，你狀態怎麼樣，還好嗎？”
賽琳娜輕輕點頭，然後又意識到少年並不能看到，於是說道：
“嗯，我還好。唔，我調整一下座椅吧？”
賽琳娜調整右手邊的按鈕，她身下的座椅慢慢上升，她也由躺著的狀態變成坐著。
顧明又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後背。
“……額，嗯。”
“對了，飛起來又降落的時候，我好像砸到你胸口了，你……冇事吧？”
“唔。沒關係的。”
賽琳娜搖了搖頭，然後她的手探向方向盤。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她握住，顧明稍稍一愣。
“讓我來開吧。”
“哦，好的。”
顧明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感覺賽琳娜還是迷糊的，一點也不介意和他肌膚觸碰。
呐，畢竟兩個人也是死裡逃生的親密同伴了。
雖說顧明坐在她懷裡還是不太能心安理得……
唔？說起來原來的座位也是讓兩個人坐著也貼的這麼近嗎？
顧明鬆開方向盤後，
精神也為之放鬆，
加上身處柔軟之地，很快放鬆地睡著了。
賽琳娜接管了他按著的油門按鈕。
她拿白皙的下巴輕輕貼住少年的頭頂，然後神情溫柔地開著車子。
醒來的時候，看到少年的背影，
那些夢裡的慌張和悲傷全都被驅散了呢。
賽琳娜開心起來。
當顧明徹底醒來的時候，他注意到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不過賽琳娜依然像一位溫柔的大姐姐一樣將他抱在懷裡。
或者說，
賽琳娜的確是一位溫柔漂亮柔軟的大姐姐呢。
在路上的時候顧明也稍微醒過幾次，每次他都迷糊著看了眼相似的場景，又沉沉地睡去。
“到地方了嗎？”
“唔……”
聽聲音……賽琳娜你不會也睡著了吧？
睡著就睡著吧。
唉，畢竟賽琳娜也那麼累了呢。
精神緊繃著開車好幾個小時，光是危險極度緊張的逃亡時間都很長了，在廢墟城市裡開車、在輻射潮來臨前逃跑，最後是逃過掠奪者的追擊。
讓賽琳娜好好休息是很重要的。
“這裡就是青泉市了嗎？”
顧明四下看了看，感覺還像是荒郊野外的，路邊倒是有一些可能是有人臨時生活過的痕跡——一兩個很破很破了的帳篷，一些火堆焚燒過的痕跡。周邊有土丘遮掩還能擋些風。
“不是很像……”顧明很想吐槽。
這應該是一個被人拋棄許久的臨時營地吧？
“不是的。我們不能開車去那裡，所以先停在這兒。”
賽琳娜其實早就醒了，隻是等少年問出來纔出聲道。
“不能開去青泉市……賽琳娜你的意思是，青
泉市的人也可能會想要搶我們的車？”
顧明皺了皺眉問道。
“嗯呢。”
“我知道了。”
顧明點了點頭，畢竟是所謂財不外露。
“我們帶上些水和食物去賣，看能不能換到錢。”
“嗯。”
賽琳娜雖然很聽他說的，而在他哐哐朝揹包裡裝水的時候，
賽琳娜依然有些心疼要賣掉這些好食物和乾淨的水。
不過她冇有說話。
“彆擔心，大不了我再變些魔術就好了。”
“唔嗯！”
顧明知道賽琳娜會不捨得，所以再次安慰她一番。
裝了一整袋的水和方便麪之後，
顧明突然想起了什麼。
如果就這樣拿去賣掉的話，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賽琳娜，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多少年了？”
“唔，2244年，戰後32年。”
賽琳娜想了一下道。
“……這麼一來，我的水都過期兩百多年了。”
不過畢竟不同世界走向不一樣，他不知道這兒的曆史，說不定這裡的礦泉水是比較近的時間點才發明呢？當然隻是他胡亂猜測罷了。
“不行，這些水的包裝需要去掉。這樣來看的話……方便麪也不能賣了。”
末世人雖然可能對來自避難所或者是戰前倉庫的物資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有很大的寬容度。
但出現冇有聽說過的地名和相差幾百年的日期，那就會很讓人懷疑了。
所以還是隻賣水為好。水上的標簽撕下來，雖然有日期噴碼，但也不算引人注目冇有那麼多文字。要是有人問起，就解釋成是生產的編號而不是日期。想來也不會有人覺得會是兩百年前的老古董吧……
顧明把揹包裡裝了六七瓶剝掉標簽的礦泉水，然後準備跟著賽琳娜步行前往青泉市。
“對了，我們現在可能會有些引人注目。”
顧明想了想，從袋子裡找到醫用口罩，給賽琳娜了兩隻，他也揣了兩隻，然後給自己戴上。
乾淨的水在他看來肯定是有價值的，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瓶，很有可能會被人惦記。
——至少他記得自己在遊戲裡撿到的純淨水就可以賣錢。
所以對臉部進行遮擋，免得被人記住。
在外麵還是要小心點好。
這可是危險的末世世界。
對了！還要帶好武器！
賽琳娜看顧明將她的匕首放進了揹包裡，
再還給她的時候，
他的手裡也多了一把。
“賽琳娜，這燃油倒進瓶子裡會有危險嗎？”
“如果不遇到火花的話。”
“如果把燃油倒進瓶子裡，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丟出去，賽琳娜你覺得可行嗎？”
“唔，也許。不過燃燒物可能會被城市入口檢查點發現。”
“……這樣啊。”顧明撓了撓頭，“所以青泉市裡麵會有規則一些嗎？”
“應該是這樣。”
“文明些倒是更好些，至少比廢土上安全一點。”
顧明想到開著車開著車就遇到掠奪者的事。不禁感慨了一下。
“那走吧，對了，近戰武器可以帶嗎？”
“唔？”
賽琳娜看他揮舞了幾下那個簡陋的‘劍’一時間冇理解他的意思。
“額，嗯，可以的。”
“那就好。”
手上有趁手的東西才更安心些。
雖然它看上去其貌不揚，但它屬性驚人啊！
額，好像隻是耐久度高了些，也不算屬性太驚人吧……
希望這次青泉市之行能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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