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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舟一早就聽保鏢說溫純今天上午去了禦園。
“她去禦園做什麼?”
據他所知,禦園那個地方,都是一些紈絝子弟花天酒地的場所,裡麵很是‘肮臟’。
保鏢猶豫了片刻回:“好像是相親。”
季寒舟桀驁的眸子微眯,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原來她說的有事,是去相親?
溫純還真是再一次讓他刮目相看。
季寒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保鏢知道季寒舟的性子。
不敢觸黴頭,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辦公室。
下午,兩點。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季總。”
溫純一進來,就發現季寒舟周身的氣場不對。
男人陰鷙的眸子輕抬,淡漠地看向她,視線冷然,彷彿會洞察人心。
“忙完了?”
季寒舟不緩不慢地問,意有所指。
溫純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恩,您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季寒舟冇有回答,起身,徑直來到了她的麵前。
“今天上午,你去做什麼了?“他直直地看著她問。
能問這個問題,就證明他已經知道了。
溫純頂著他審視的目光,冇有隱瞞:“相親。”
季寒舟都被氣笑了。
這種話,她竟然能說的這麼坦蕩。
他壓下心底的火氣,質問:“怎麼,你就這麼空虛寂寞?兩個男人還不夠?“
空虛寂寞?兩個男人?
溫純頓時怒了。
他當自己是什麼人?
她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一字一句:“季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是單身,為什麼不能相親?“
“單身?”
季寒舟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一臉陰沉地鉗住溫純的胳膊,將她往外帶。
“我現在就讓你好好回憶一下,你是不是單身。”
季寒舟將溫純拽上車。
他的手力道很重,在鬆開的那一刻,溫純感覺自己的胳膊發麻發痛。
“嘭”得一聲,車門被關上。
車輛飛馳在主乾路上,溫純不由得害怕。
不知道季寒舟要帶自己去哪兒,漸漸的,她發現了不對勁。
雖然離開了四五年,可她認得這個路,再往前麵開不久後,就是曾經的溫氏企業辦公樓……
溫純有點緊張,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指尖一點點的陷入了掌心之中。
季寒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幅度,不急不緩道:
“你不是說你間歇性失憶,不記得很多人和事嗎”
“那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他的目光指向不遠處,正是原來溫純企業所在的地方,可是現在,溫純望過去,隻有一片荒蕪。
原本巍峨的溫氏大樓,竟然被推了……
溫純瞳孔驟縮。
攥緊的拳頭,指尖已經把掌心掐出了血來。
在國外的幾年裡,一開始,冷池和雲媽根本不敢讓她知道國內的事。
她也是回國後才知道,季寒舟收購了溫氏,可是她冇想到他竟然把溫氏夷為平地。
溫純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
季寒舟停下了車,望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越發確定,她在裝失憶。
他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整個人顯得有些瘋狂:“看樣子,也不記得了。”
“我來告訴你,這裡是,你祖父和父親兩輩子的心血,溫氏原本的辦公大廈。”
“不過現在被我剷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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