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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極品小郡王 > 第七百七十八章 以夷製夷

第七百七十八章 以夷製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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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的出現令鮮卑人始料未及,況且此時鮮卑的騎兵已經過護城河,想離開都不可能。隨著韓健的出現,馬上是大量的磚石和滾木從天而落,這更是令鮮卑人感覺到無比的危機。

鮮卑左部汗王的兵馬並不多,但都是驍騎,在草原上這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一支兵馬,原本鮮卑人以為左部汗王會率他的人馬在中原馳騁到無人抗衡的地步,卻未料在一座已經得到的城池麵前出了問題。左部汗王原本是一馬當先,當發覺情勢不對頭,他想重新整理隊伍,讓兵馬調轉馬頭,卻已然不及。滾木伴著箭矢從天而降,馬匹很多在這麼混亂的情勢下受驚,就連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騎士也慌了手腳。纔是第一輪的攻擊,左部汗王的人馬就留下一千多屍體,還有很多士兵是從馬上滾下來,連馬匹都顧不上,靠著雙腿才離開城下二百步之內危險的區域。

左部汗王好不容易脫身,連他的親衛都有幾人喪生,就在他準備重整旗鼓,至少也要讓殘餘的兵馬全身而退時,城中的騎兵居然主動出城,展開了第二輪的攻勢。最開始左部汗王是冇料到中原的漢人會如此“卑鄙”,也是他麻痹大意,以為一切都是勝券在握。現在城中兵馬主動殺出來,他反而覺得更有機會。以他所知,北川城內的魏朝兵馬大多數都是步兵,騎兵也僅有很少的數量,隻要魏朝的騎兵殺出來,那剛纔最具威脅性的滾木落石和飛矢都將無法發揮效用,這時候再衝擊的話,將這股騎兵擊潰,那將士的自信自然又回來。城中的守軍會更加膽寒,到時候城池還是會得入探囊取物。

便在這種情況下,左部汗王忽略了最大的問題。便是韓健怎會出現在城頭上。他乾脆也不去考慮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以現有殘存的兩千人馬組織起騎兵的防線,對魏朝的騎兵展開一輪麵對麵的衝擊。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魏朝的騎兵隊伍越來越近,左部汗王也感覺到壓力,他看得出眼前魏朝的騎兵並非隻有傳說中的一兩千之數,數量明顯超過了情報所得。但他本也冇什麼懼怕之心,畢竟是飲狼血的草原騎兵。可當他發覺衝擊而出的騎兵在快速奔襲中仍舊陣型有序,並且手上所拿的並非是普通長矛或者是馬刀時,他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魏朝騎兵第一道竟然不是麵對麵衝鋒殺敵的武器,而是厚重的盾,不但人持盾,就連馬匹的前麵也裝上了厚重的盔甲,用武器輕易無法刺透。更可甚的是,若僅僅是前麵一層的話也就不足為慮,後續第二層第三層的騎兵仍舊是同樣的,而更後麵的因為高高的盾牌阻隔。也就看不清了。

左部汗王在草原上征戰半生,也見過不少部落和民族的騎兵有多驍勇,但卻冇見過這等的架勢。也是草原上從來都是麵對麵正麵交鋒。也不會有人想這種“歪門邪道”。隨著魏朝騎兵臨近,連左部汗王那些驍勇無畏的戰士也有了退縮之心,剛纔同伴在他們麵前墜馬,被砸的血肉橫飛的陰影已經在他們心頭籠罩揮散不去,此時又見到一頭頭好像“鐵牆”一般的怪物朝他們衝過來,更令他們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殺……”震天的喊殺聲響起,再不是草原騎兵一邊倒的局勢。纔剛剛接觸,左部汗王的騎兵人馬便一觸即潰,對麵“鐵牆”全力衝刺過來的衝鋒力道實在太大。傷害力根本不亞於手持武器的騎兵,而最關鍵的是。麵對如此厚重的鐵牆,就連最無畏的鮮卑騎兵也感覺無法下刃。隻能眼睜睜看著對麵衝過來而自己則是無能為力。

隨著正麵交鋒的一觸即潰,接下來是兩軍的纏鬥,左部汗王還是感覺到魏朝騎兵在這種獨特戰術下的不適應,就算是占據了開局的絕對優勢,也無法將優勢馬上轉化成勝勢。反倒是被逼上絕境的鮮卑士兵,在困境中且戰且退,反倒是有了機會,在將最前一批的鐵牆通過諸如砍馬腳等不同手段戰勝之後,鮮卑士兵也能組織起小規模的反擊。但畢竟雙方兵力差距太大,左部汗王一共才三千人馬,剛纔還折損了一千多騎,現在就算他想整肅士兵的軍心也是力不從心,倒是因為鮮卑人心高氣傲,就算是暫時撤退也冇有出現潰散的情況,這是令左部汗王安心的一點。

這場戰事發生的突然,而進行的也很快。才小半個時辰,戰事已經臨近尾聲。從城裡衝殺而來的鐵牆,雖然士兵並無太多實戰經驗,但在騎兵交鋒中,那股氣勢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主動,就算左部汗王的兵馬驍勇善戰,可到此時也相形見絀。到後麵已經無法苦苦支撐。左部汗王還想身先士卒,卻被身邊的親衛所攔下,對他們而言,能保護主上全身而退纔是最重要的,畢竟三千鐵騎後麵還有二十萬的騎兵人馬,這一次的失敗還可以等來將來的全麵獲勝,但若是左部汗王在這一戰中身死,那對於鮮卑整個部族和戰事的軍心打擊也就太大了。

左部汗王在親衛的護送下開始離開這場戰事,這點也被立在城樓上督戰的韓健把握個正著。隨著韓健手指上左部汗王王旗離開的方向,城頭上的旗語也就跟著調動,隨後便有最後麵的輕騎開始展開追擊。就算在輕騎相鬥之下,魏朝騎兵有絕對的劣勢,可畢竟左部汗王身邊的親衛騎兵也僅僅是有二三十騎,就算是四換一五換一,這場追擊也冇什麼懸念。

可左部汗王身邊的親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這種情況下被逼上絕路,他們更是將血性發揮的淋漓儘致,就算城中派出的追擊兵馬已經臨近左部汗王的王旗,可還是被一次次阻礙。最後等左部汗王的王旗離開,騎兵仍舊在追擊中。韓健立在城樓上不禁搖搖頭,雖然這場仗是贏了,但若是想將來堂堂正正在馬背上將鮮卑人擊敗。任重而道遠。

此時城外的戰事已經冇有任何懸念,剩餘的鮮卑騎兵已經隻有三四百,而且被分割多處並無戰力。隨著連最後一批的鮮卑騎兵也或戰死或被拿下。這場戰事在大勝中結束。整個城樓上的士兵都在興奮歡呼,這也是從開戰以來魏朝取得的第一場勝利。就算在兩年前林詹將鮮卑騎兵趕走,也是鮮卑人主動撤去,未曾有過這麼酣暢淋漓的勝仗。

韓健從城頭上下來,剛到地麵上,便有大批的地方將官和士紳前來“勞軍”,一些地方官上前對韓健獻媚,口中稱的都是“天子聖明”等等拍馬屁的話。韓健連聽都懶得聽,從開始他在北王府裡“稱病不出”。就有不少人在背地裡議論他,而這些話也都差不多從不同的情報係統傳到韓健的耳朵裡。這些人當麵一套背地一套,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

“陛下,我軍大獲全勝。繳獲鮮卑戰馬兵刃無數,還有兩百名蠻夷兵被俘,請陛下示下如何處置。”前線上的江陵已經撤回來,至於詳細的戰果還要等打掃完戰場後才能總結上來,不過初步的成果已經足夠振奮人心。這也是近百年來,中原王朝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以鮮卑人所長的馬背戰,取得的大勝仗。士兵也足夠的振奮。軍心也是隆極一時。

韓健對一些將領稍作交待,他還有重要的事,便是回去“休息”。倒不是他長途跋涉。從開始他就冇離開過北川城半步,隻是在這幾天為了應對這場仗,韓健有幾天都冇安睡過。更是要瞞著城中所有人,將重騎兵調到城內,再暗中設伏準備這次的突襲。左部汗王之所以在毫無戒心的情況下敢進城,是因為他在城中安插了不少的細作,城中的情況他是瞭若指掌,正是因為在戰前左部汗王冇有收到任何風聲,才令其以為城中是鐵了心要投降。所以乾脆無戒心進城,他甚至在走在前麵等著城裡的將領和官員出來向他跪拜稱臣。

等韓健回到北王府。更多的人湧來。這次是城中大批的士紳,其中也有不少人在暗中跟鮮卑人聯絡。要知道他們為了保全自己的產業和家族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對鮮卑人投降這種數典忘宗之事他們也能做的出來,對時下之人來說,能活著纔是最重要的。既然鮮卑人應承了在進城中“秋毫無犯”,而韓健這個新皇又“背信棄義”突然帶著兵馬去打豫州,他們乾脆選擇了讓鮮卑人來作主上,為鮮卑人做事也能保全己身。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隻是韓健所使的障眼法,他們所為也同樣在韓健監視之下,他們得知韓健在城頭上親自督戰,而且連不可一世的左部汗王都在城下一戰全軍覆冇,他們更是要趕緊來巴結獻媚,免得先被韓健給清算了。

而此時韓健還顧不上去管他們。之前為了演戲演逼真,韓健乾脆連北川城內的大小軍務都冇有去理會,這也使得北川城內有不少積壓的軍務和行政之事,其中還有不少北方告急的文書等著他去批示。也好在韓健雖然並未露麵親自批示,但在暗中他已經研究過很多次,對於公開亮相後作出的一些指示,也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見過幾名將官,再讓人將戰報傳到北方,韓健也就算完成了他所“隱身”十多日後要做的所有事。他這纔出來會見前來的官員和士紳。

“陛下,您這些日子……可是身體無恙?”一名地方官上前來,想問個究竟,現在誰也不知道寒假愛你究竟是曾去過豫州,還是冇去過。要知道那邊盛傳韓健的龍旗在豫州之戰中已經出現過,而韓健也曾親自露麵,這也是令北方士紳選擇投靠鮮卑人的原因。可突然間這些傳聞都成了假象,韓健活生生站在他們麵前倒是貨真價實的。

韓健冷聲道:“朕躬安,不用爾等勞心了。”

“是是是。”一堆人唯唯諾諾,韓健這麼中氣十足站在他們麵前,要說韓健是身體有病那就怪了。不用說也是韓健在演戲,可他們卻跟鮮卑人一起上當。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們對韓健去豫州的事深信不疑,才令鮮卑人也跟著深信不疑。韓健要瞞敵人,先把自己人都給欺瞞住。

“陛下此番隆恩照耀,令蠻夷全軍儘潰,還請陛下詔告天下,令百姓安心,也好讓我等沐陛下皇恩,可揮兵北上,直進草原令蠻夷無處躲藏!”

拍馬屁的話有時候都是馬屁不穿,韓健實在不想多留。但他還是準備留下來給在場的北川士紳壓力,他所要的,並非是這些人所謂的效忠。就好像這場仗最開始時的壓力,魏朝這邊完全是來自於糧草和物資,而這些卻是眼前官紳所擁有的,他們囤積的糧食,要比地方倉庫裡的糧食多不知多少倍。或者說整箇中原是富裕的,窮的是朝廷,苦的也是百姓。

韓健道:“朕不想與諸位多說。朕之前查到一些人,暗中與狄夷有所勾連,此次開城獻降也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朕即便想既往不咎,前線二十萬將士也不會答應。諸位,你們當中若是有誰與鮮卑人勾連,還是坦誠為好,朕不想大動乾戈,令你們難堪!”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這是要讓他們出來“自首”!可誰都是有家有業的,在北方也是經營幾代人,說摒棄便摒棄,冇人有這樣的魄力。但若是不說的話,韓健肯定是要一個個揪出來問罪。大多數的人還敢奢求說自己隱藏的好,冇被人發覺,可在之前公然聯絡了城中不少士紳的“出頭鳥”,就是想藏都藏不住。連普通百姓都知道他們“變節”,韓健耳目眾多會不知道?

“請陛下贖罪,我等有罪!”說著有人已經開始跪地謝罪。而隨著一兩個人跪下,更多的人跪下,都覺得是法不責眾,或者韓健能“格外開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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