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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說完這種話之後遇見江逸,確實始料未及。
原本有點心虛,畢竟名義上還是江太太,尤其這種時候若是讓江逸誤會我在外麵瞎搞,更不可能輕易離婚了。
可瞧見副駕駛上坐著的蘇靈之後,我那點子心虛登時煙消雲散了。
我隻是口頭過過嘴癮,人家這纔是實實在在的大招啊!
這才僅僅是第二次見麵吧?就坐到副駕駛了?看來攻城略地睡我家主臥隻是時間問題。
蘇靈隨即跟著從車上下來,她穿的已經不是茶餐廳做服務生的T恤牛仔褲,大概是為了麵試,特地換了件白色套裝,顯得整個人顯得愈發清純,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
但摸著僅存的良心,並冇有比我強。
此時她邊走邊衝我揮手,笑得格外溫柔。
“又見麵了,真的好巧哦。”
巧嗎?
你家住城郊,這是城中,江逸公司在城西,這個大三角繞的,比咱仨的狗血關係還巧。
不過這種局麵正中我下懷,畢竟是我一手安排的,隻是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直接問麵試結果。
但江逸能把她帶到這種私密會所,必然是已經錄取了啊,看來我距離單身又近了一步。
侍者的眼神在我們三人身上晃來晃去,江逸他肯定是認識的,至於我和蘇靈……
一個是跟著正主來的清純小白花,一個在這裡自稱江太太的坐檯女,孰真孰假,一眼便知,於是看向我的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這位小姐,還要給我們老闆打電話嗎?”
我正想堵他,不料江逸的下一句話,倒是歪打正著扇了他的臉。
“開口坐檯,閉口出台,你還知道自己是江太太嗎?”
那侍者一臉震撼他全家的表情,大概冇料到我居然是正主兒,不是他以為的冒牌貨。
但既然是江太太,怎麼還敢這樣栽贓他們老闆?
有錢人的世界這麼複雜嗎?
我恍然大悟,就說怎麼江逸一副丈夫上身的質問口氣,敢情不是吃醋,是怕江太太給他戴綠帽啊。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逸背後的蘇靈,將聲音壓到隻有兩個人能聽見。
“你隻要答應離婚協議上簽字,我今天就可以不是江太太。”
明明是你出軌,搞得卻跟我紅杏出牆一樣,連小三都敢光明正大帶到發小會所了。
果然視我為無物,完全不用擔心名義上的老婆會難堪,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大概是女人的自尊吧。
江逸捏緊了我的手腕,一字一頓。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跟周子熙?”
周子熙打小兒跟他不對盤,兩人在什麼方麵都要較勁。
我若是這時候敢說是,他八成會更刁難我。
“跟他冇半點關係。”為了順利離婚,我好聲好氣地解釋,“我純屬為了唬唬人。”
“是嗎?”江逸輕哼一聲,顯然不大相信,“那怎麼不搬出我來呢?我比周子熙差什麼?”
原本想說我搬你出來,人家不信,可瞧著江逸眉梢眼角都是質問的樣子,我骨子裡的逆反勁兒也有點上來了。
“帶人來的不是我吧?”不軟不硬刺了他一句。
結果矜貴慣了的江大少爺顯然冇有要解釋的意思,倒接過話茬兒反問我。
“不是你推薦她去江氏麵試的嗎?”
但我冇讓人你帶出台啊。
我腹誹著,強忍著冇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對於江逸和這段婚姻,我眼下已經完全心灰意冷,他和蘇靈的曖昧拉扯我也冇興趣知道進度,我隻想快點離婚。
蘇靈見我倆竊竊私語,大概是猜到了什麼,急忙賠笑道。
“江太太,你彆生氣,整件事純屬湊巧。”
可不是巧,糾纏兩輩子都躲不過的那種孽緣。
“我是麵試之後偶然遇上了江總,他才捎我一段的。”
然後從城北直接捎到城中會所來了嗎?不過按照前世的時間線,大概很快他就會“專程”送你了。
“沒關係,不需要跟我解釋,我就是個掛名的江太太。”我還怕蘇靈道德感太重,一時半會放不開,所以趕緊撇清身份,“我倆就是純屬家族聯姻,你懂的。”
若不是場合不對,我幾乎要直接說出可以馬上離婚的承諾。
江逸聞言,麵色愈發陰沉,單手攬上我的腰,不怒反笑。
“家族聯姻?掛名的江太太?忘了我昨晚說過什麼嗎?”
我知道江逸已經在發火邊緣,若在以往,我怕是早就低三下四想法子哄他了。
可我已經不是那個愛他入骨的餘笙了。
“你有這麼愛我?哪怕死都捨不得跟我離婚?”我故作驚訝地問他。
大概是這個“愛”字燙著他了,江逸很快鬆開我,表情嗤之以鼻。
我有點想笑,這是他的軟肋,百試不爽。
上輩子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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