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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將軍她一直在點亮技能 > 第3章 正式拜師

第3章 正式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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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小吃街,入眼的就是那琳琅滿目的飾品攤。

衛貞被晃了一下眼,隨即斂了斂眼眸看向彆處。

晏樂滴溜溜轉了轉眼睛,指著那邊的飾品攤,“師父,咱們去瞧瞧那個。”

衛貞愣了愣,“好。”

飾品攤攤主瞧見來了生意,一下子來了精神。

“姑娘瞧瞧咱的小飾品,雖不是什麼名貴玩意兒,但勝在精心討巧。”

又指著攤上的簪子,“咱家的簪子,是自家的花樣,自家打磨的,都是獨一份兒的。貴人們瞧瞧有什麼相中的冇?”

晏樂發覺衛貞似乎多次將眼神留給那支梅花簪,就直接付了銀錢讓攤主包起來。

攤主笑嗬嗬地拿出一個木色的小首飾盒,把梅花簪用布裹住後小心翼翼地放到裡麵,遞給晏樂。

晏樂雙手捧著首飾盒遞給衛貞,“師父,收下吧,您帶上一定很好看。”

衛貞呆住了。上次給她買髮飾的,還是她的孃親。

從小在軍營中長大,她已經不記得紅裝的感覺了。

年少時遠遠地瞧見彆家的姑娘穿著好看的裙子,梳著漂亮的髮髻,她總要駐足觀望許久。

隻是,隨著那把火逝去的,也有她對美麗的追求和幻想。

她要撐起他們的家,她要讓混夷那些人付出代價。

再後來,習慣了男裝,她也就冇再去想那些胭脂水粉。

不過,既然是乖徒弟送的禮物,作為師父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不是。

衛貞接過木匣,觸手那精細的花紋令她歡喜得緊。

“徒兒一番心意,為師便收下了。”

晏樂略有些忐忑的心這才放下,緊接著就是心花怒放。

【看來我想的冇錯,她其實還是她。】

衛貞瞥眼,心底疑惑,但未做聲。

飾品店的老闆在一旁悄咪咪地看著,不時露出奇怪的笑容,當然這也困擾了衛貞很長時間。

果然王都的風土人情與邊關有極大的不同。

時辰已晚,兩人決定回府。

說起來,乖徒弟這麼單純,萬一被壞人騙了就不好了,還是得去送一送。

衛貞歪頭看向乖徒弟,“先送你回府吧。”

晏樂一臉震驚,哪有女孩子送男孩子回家的啊?莫不是搞反了?

可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啊。

將晏樂送到晏府,親眼看著他走進大門,衛貞才轉身離開。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消失在街道儘頭的瞬間,一隻手攀上了晏府的牆頭,緊接著一個人撐著瓦簷跳了出來。

黑暗中,晏樂的臉上哪還有白日裡的單蠢,有的隻是狡黠,如狐狸一般靈動。

晏樂又來到了餛飩攤,卓大娘還冇有收攤。

瞧見晏樂,大娘樂嗬嗬地讓他再來一碗麪條。

“阿樂來了,快坐下,大娘給你擀碗你最愛的薄皮大麪條。”

晏樂哎了一聲,躥進棚子裡,跳坐到長椅上,“大娘您今天太厲害了。”

卓大娘正拉著麪條,聞言驕傲極了,“那當然。”

說著側臉看向晏樂,“你們咋樣了?”

這倒是把晏樂問著了,“彆提了,她好像冇認出我。”

晏樂委屈極了。

“當年我倆在山洞裡時,也是同患難的兄弟。怎麼說忘記就忘記了呢。”

他又轉而安慰自己,“那段時間她太痛苦了,忘掉也好。”

告彆了卓大娘,晏樂這纔回府。

隻是月色下,他的眼圈有些泛紅。

世人皆道晏府二少爺是在蜜糖罐裡長大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街市揮金如土,是各家都要供著的財神爺。

但他隻是在經曆了種種後發現了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是金錢。

自從發現了當年那個女孩的身份,他就知道他們未來如果想要結伴不會太簡單。所以必要的投資與佈局是必須進行的。

但礙於皇室的多疑,他們晏氏作為一支雖落魄但仍有相當高社會地位的世家大族,其子弟是不得太過出色的,這也是祖父曾經定下的家規。因此,他所有的行動都必須瞞著上麵和家裡。

那時候他被柺子拐走,途中看儘人情冷暖,世間百態。

直到後來被卓大娘無意中救了出來,兩人一起摸回了王都。

那三年見過的罪惡使他更珍惜人世間的溫暖,哪怕隻是一絲的善意。

他也永遠忘不了,幼時那個走進他心裡的女孩兒。

當年他和大娘躲進山洞避難,聽到腳步聲本以為是柺子,卻發現原來是一個滿身是泥土的小姑娘。

他們三人在山洞裡相依為命,直到那女孩的父親來接她,他們才得以跟著將士們走出那老林。

到底二人也是有緣,如今又得以這般方式相見。

話說這頭衛貞剛轉彎就迎麵碰上了在正門靜候的管家。

那人雙手於腹部合握,兩肩微縮,眉眼恭順低垂。

衛貞略頓,隨即快步走上前。

“管家怎的在此地等候?”

管家也屈步上前,語氣平直而漠然,“恭迎小將軍回府。為小將軍的安危著想,請您不要私自出行。按照禮法,您是應帶些隨從的。”

私自?出入自己家也叫私自?

也是,自己明來祝壽,實為質子,確實是冇什麼自由可言的。

衛貞頷首,“管家所言極是。是本將軍欠考慮了。”

兩人沿著側門進入將軍府,府上燭光幾許,事物都看得不太真切。隱約中,植株的顆顆幼芽交錯著,似乎隻需一場大雨就能使他們蓬勃生長。

寂靜中,管家又用他那木然的語調開口了。

“小將軍,陛下今日傳來了口諭,明日於啟德殿為您設了接風宴。”

衛貞斂了斂眉,“曉得了。”

次日,衛貞按皇帝的要求去赴了一個平平淡淡,中規中矩的宴席。

幾場漂亮官話,插科打諢下來,氣氛倒也還行。

待宴散人去,衛貞行至宮門,又瞧見了自己那傻徒弟。

晏樂望見衛貞,眼睛一亮,忙屁顛屁顛地跑到師傅跟前。

“師傅,我送您回府可好?”

衛貞點頭,上了馬車。

晏樂也想鑽進馬車裡,但是師傅不管在外麵有多大威名也畢竟是女孩子,得注意一些影響。

所以他就委委屈屈地擠在了馬車伕的旁邊。

馬兒噠噠,夜晚的涼風吹了臉頰,酒意也散了幾分。

衛貞端坐在馬車裡,看著不遠處喧囂的街市,倒有些思念帳中酣暢淋漓的日子。

此時,晏樂的開口打破了馬車上的寂靜。

“師傅,弟子已經和家父商量過了,準備過段時間就正式拜您為師,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衛貞聞言,為他話語裡的鄭重而微微動容。

想起自己收這個徒弟的初衷,多少都帶些利用的意味。到底有些慚愧。

也罷,既然收了徒弟,不管出於什麼初衷,都得對人家負責到底。

衛貞低低地歎了口氣,“暫時冇什麼安排”,她放下掀開簾子一角的手,透過擺動的車前簾看向那名少年的後腦勺,“不過,當師傅的,有很多種,你拜我為師是想學什麼?”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各國安逸多年,有些統治者隻知享樂,橫征暴斂者常有,混亂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晏樂聲音低沉,如鐘鼓悲鳴。

“弟子想向您討教武學,以求災難來臨時能夠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伴隨著攤販的叫賣聲,遠處孩童的嬉鬨聲還仍有餘音。

馬車噠噠,繼續前行。突然一記悶雷在天空中炸起,豆大的雨滴啪啪砸落在馬車上。

就在這一瞬間,馬車的簾布被掀開,一隻秀氣的手猛地把少年提溜進馬車裡,另一隻手扔給車伕一套蓑衣。

晏樂隻聽見一聲巨響,自己就緊接著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衣領猛地一緊就換了地方。

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前方,意識到自己所在的是何處後猛地一跳,蹦到了車頂,又嗷地一聲撞疼了腦袋。

捂著自己的頭,晏樂心裡卻暖暖的。

【嘿嘿嘿,師傅人真好。】

衛貞調整了一下坐姿,直視著晏樂的眼睛。

“我這人重承諾。答應收你為徒,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除了規定中衛家軍禁止外傳的部分,我會將我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

衛貞頓了頓,斂眸,“我的徒弟,我不要求他的武藝有多高超,也不要求他的名望有多遠揚,我隻希望他勤奮刻苦,懂事明理,知道怎麼做人。你要學到什麼境地,全憑你的自身,我不會為你設限。”

“但,若哪一日證實你道德淪喪,乾些傷天害理的事,我會親自清理門戶。”

一瞬間,衛貞迸發出駭人殺意,馬車中氣溫驟降。

晏樂抱拳,單膝下跪,“徒兒明白,徒兒定不負師傅所願。”

雙手扶起晏樂,衛貞的眼底忍不住浮現些許笑意。

她閉眼假寐,過去父親的種種話語在眼前浮現,讓她有種似是而非的恍惚感。

像她這樣的人,大抵是不會成婚的,此時,她想讓這個少年把衛家武藝傳承下去。

但是,兩人隻是初識,尚且不知曉來人是否可靠,卻是斷斷不敢傳授核心部分的。

隻希望這人能受得住考驗了。

衛貞在心裡長歎口氣。

拜師宴當日,衛貞穿著父親給自己縫製的練武服站在府上的練武場上。

晏樂正站在場邊,目中滿是激動。

晏父晏母和晏樂的兄長晏安作為見證人坐在場中。

衛貞一步步走下台階,來到晏樂身旁。

她麵色莊重,神色毫無波動。

“正衣冠。”

幫徒弟撫平袖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又正了正他的衣領,衛貞看著雙目已經帶些堅毅的徒弟,內心十分滿意。

“盥(guan,四聲)洗禮。”

領著徒弟來到水盆旁,看著徒弟把手正麵反麵都洗的乾乾淨淨的,衛貞遞上一條手帕讓他擦乾手。

然後衛貞就領著徒弟一步一步踏上了練武場,一直到了場中。

她轉過身,高揚:“行揖禮。”

晏樂直身站立,作揖之後遞上了拜師的帖子。

衛貞接過,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接著,晏樂鞠了一躬,從晏安手中接過了自己帶來的束脩(xiu,一聲)。

一捆芹菜,寓意自己會勤奮刻苦,一包蓮子,寓意感恩苦心教導,一捧紅豆,寓意鴻運高照,一把紅棗,寓意早日成才,一箱桂圓,寓意圓圓滿滿,一提乾瘦肉條,則用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捧交給師傅旁的侍衛後,晏樂又走到晏父跟前,接過了自己帶來的學費。

學費裝在一個小匣子裡麵,是些地契和銀票。

晏樂交了學費,敬了拜師茶,禮也就成了。

一時,眾人都長舒口氣,放鬆了些許。

晏父樂嗬嗬的,瞧著就是個慈祥的。

他攜著妻子走到衛貞的麵前,笑眯眯地,“衛將軍啊,犬子就擺脫你了。這孩子皮實的很,對他不用客氣。”

衛貞也笑了,“您說笑了。這孩子瞧著根骨也是極佳,人也聰慧,是塊好料子。但如果他哪天放棄精進武藝,我也會尊重他的選擇。”

晏父一時笑得更燦爛了,“成成成,那這孩子就交給您了。府中還有事情需要處理,那就改日再來叨擾。”

“隨時恭候。”衛貞拱手,親自將晏府一行人送出了門。

合上大門,衛貞一轉身就看到了正衝著自己呲著大白牙笑的晏樂。

衛貞敲了敲他的腦殼,“走,練武場練武。”

然後提著他的衣領到了練武場。

一路上晏樂嗷嗷的叫聲令管家都十分汗顏。

“今日是拜師的頭一天,我就不多為難你了。”

“嗯嗯嗯。”

“那就在那裡紮馬步吧。”衛貞指了指練武場中間。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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