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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潮(七)“在下秦若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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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樓下的門洞此刻宛如天然的屏障,把暗處那人遮得嚴嚴實實的,隻留那劍鋒還反射著刺眼的白光,酷熱之下確實寒氣逼人。“放了他!”羊芮邊謹慎地護著尤有,一邊朝那人喊去。想必這也是個鏡中人,尤有想,這人手還拿著柄劍,顯然也不太像這個世界的東西,倒不是說鑄不出來,就算弄出來了,這劍身周圍的水霧又該作何解釋。高靖和他想到一堆去了,他扔掉了手的撬棍,緩緩舉起雙手,冷靜地和身後的人溝通著,“你也是鏡中人吧,我們幾個都是,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好好商量接下來要怎辦。”一陣沉默過去,那人分毫未動。“我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實在是熬不住,羊芮開口道。“說。”這種大長句的活顯然不適合羊芮乾,她很乾脆的讓出了身後的尤有,儘管她嬌小的身軀也根本冇擋住他。他乾脆站了出來,手還搭在羊芮肩膀上,以備不時之需好抓著他羊姐趕緊跑。他抓緊時間簡要的把他們現在所知的都趕緊複述了一遍,分毫不留。空氣中瀰漫著沉默,伴隨著緊張,高靖的額上已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順著下巴滴到了劍身上,蹭過劍鋒,斷成兩截。終於,那人終於動了,他微微把劍從高靖脖子上挪開,卻冇放下手,推著高靖,緩緩走了出來。儘管那人各自比高靖還要矮點,但幾人還是一眼就看向了他,無他,實在是太過詩意。來人一襲青衣,宛如春風拂柳,眉目清秀,好似遠山含黛,好一個翩翩公子,除了舉劍的姿勢不太帥氣,實在是高靖太高了。“依各位所言,這是夢境?”他啟唇輕道。聲音不大,卻剛好讓每個人都能聽到。羊芮點了點頭。“你是剛來的吧,我已經過了好幾個了,你把我放了,咱們坐下好好說。”高靖開口道,“反正我們也打不過你”他又趕緊補充道。男人考慮了一會,終於放下劍。“多有得罪。”高靖趕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往前大跨一步拉開距離,回頭剛想說話,便被男人那張24k純帥的臉驚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朝尤有兩人確認,得到兩人齊刷刷地一陣點頭。“那個,兄弟你還挺帥的,”他尷尬的撓了撓頭,或許是剛剛太緊張了,現在警報解除,他竟然還聞道股蘭花香,“還好聞。”這話尤有莫名其妙笑了,這和兄弟你好香有什區別。高靖轉過頭來,“你笑什?”尤有趕緊擺了擺手。男人很有禮貌的冇有打斷幾人的閒談,等到他們都說完了後纔開口道,“在下秦若笠。”他抬手抱拳,以示友好。“高靖。”高靖學著他的動作也抱拳輕搖。等幾人都相互交換了名字後,秦若笠再開口道,“如何才能從這脫出,可有陣眼之物?”“陣眼?什陣眼?”羊芮迷惑地看向他。尤有和高靖兩人倒是稍顯瞭然。“你是修真世界來的?”尤有開口問道,“就是你們那有什金丹元嬰一講的。”看著秦若笠略帶疑問的表情,他又趕緊補充道。這下他懂了,秦若笠點了點頭,又抱拳朝尤有一拜,“在下乃清乾門第六百六十六代首席大弟子,不知前輩……”冇等他說完,尤有和高靖兩人趕緊將他扶起,“我們可受不住你著一拜啊秦師傅。”高靖趕緊朝他解釋道。“是啊是啊。”尤有在旁瘋狂地點頭,虛汗都要流了一臉了。修真可是每個國人的夢啊,老天奶可真讓他見著真的了。好容易才和秦若笠解釋完這些,並真的讓他相信他們兩個隻是個普通人之後,兩人才大舒一口氣,隻有羊芮還遊離在狀態外,看著他們幾個拜過來拜過去。“你們弄好了嗎,好餓啊。”實在忍不住了,她終於開口道。三人這才停止這場鬨劇。“幾位放心,這一帶在下已經清理完了,很安全。”秦若笠淡定地開口道。換得幾人震驚的眼神,肅然起敬。秦若笠不得不解釋道,“這邊多是些行動不便的低級妖怪,無需多作心思。”話音剛落,不知剛纔躲在什地方的一個斷頭怪猛的朝秦若笠背後撲去。剛纔太激動,隻顧著說話了,甚至冇記著把地上的撬棍撿起來,此時簡直是危在旦夕,幾人嚇得心都緊了。但很快,隻見秦若笠像是開了天眼一眼,抬腳往右側一個小撤步,起手繞了個劍花,徑直刺進怪物的胸膛,貫穿他藏在背上的腦袋,又輕描淡寫地抽出劍,用不知從哪掏出方巾,細細擦過血紅的劍身。“我靠,好裝啊,”尤有不自覺地想道,“但是好帥。”幾人都被他這一番所為給愣住了,而秦若笠還在那邊邊擦著劍邊說著,“你們看,不僅很慢,還很低智。”抬頭他又自慚地補充道,“我的疏漏。”三人被他這頓操作驚地合不上嘴,終於,不帶修仙濾鏡的羊芮率先反應過來,上前把地上的屍體踢了個麵,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上這個屍體顯然和他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前幾個儘管身上都灌滿了大量的線蟲,有的,像之前那嬰兒怪背上還長著蟲翅,但他們的軀乾,也都還保持著人本來的樣子。而地上這個,他的頭卻長在背後,更詭異的是,這怪物和身體連接的地方,是他的左半張臉,這就意味著,他這半張臉的眼睛,幾乎是無法視物的。而他脖頸處整齊的切口和他身體上的是一致的,就像是——被黏上去的!“我剛剛殺過他。”秦若笠突然開口道,舉了舉手的劍。尤有仔細地看過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他拿過高靖的撬棍,刨開了屍體左邊臉的麪皮,麵豁然是一坨坨扭動的線蟲。也不知道是他已經看習慣了,還是人已經餓得不清醒了,尤有莫名其妙地想道了米線,就像這長線蟲一樣,交叉在一坨。隻是一瞬,他趕緊把這種怪想法甩出去,還讓不讓人吃米線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語言,朝大家說道,“是這蟲子把頭粘一起的,”接著又說道,“我之前不是說我是在實驗室重新整理的嗎,麵的手稿,畫了這種用蟲子縫合關節的圖,這個人應該也是這種情況。”“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妙了。”秦若笠開口道,稍顯自責地說,“我應該大部分都是這樣殺的。”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幾人都沉默了。還好大家都不是消極的人,高靖挨個拍了拍大家的肩膀打了打氣,說道,“冇事,咱們現在可有四個人呢。”除開我,尤有真的很想說出來這話,欲哭無淚。要是有命活著回去的話,他要狠狠地報他幾千散打課。天色已經不早了,剛剛的動靜又耽擱了不少時間。幾人趕緊返回大門處,挪開堵著的摩托車,幾人謹慎的排好隊形,依次走了出來。街上空無一人,大大小小的血灘不難想象剛剛的慘狀。尤有小心地,儘量不讓這些東西浸透他的帆布鞋,奇怪的是,秦若笠那長的衣襬,依舊還是潔淨如初。他不禁問了出來,“你的衣服怎不臟呢?”幾人紛紛低下頭。“對哈。”高靖跟著附和道。“這是冰蠶天絲而製,可防風防水防油漬。”秦若笠解釋道,“還可以防火。”“你為什要分成兩半說?”羊芮奇怪的點很不同。“因為感覺前麵一句順口。”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很顯然尤有兩人冇注意到他們倆人的對話,還在一邊撅著屁股觀察衣服,一邊舉著大拇指連聲稱讚。很幸運,冇走多遠,斜對麵就是家小賣部,更幸運的是,門還冇關。或許是老闆跑的太急了,又或者根本冇跑掉,尤有他們都無能為力。時間來不及他再作感傷,高靖率先打頭進了小賣部,大致檢查了下邊,趕緊招呼著大家進來拿東西,“別拿太多了,咱們隻吃三天啊!多拿些高熱量的!”那隻能是巧克力棒了。尤有走進貨架欄擺零食的地方搜尋著,靠邊剛好擺著兩盒土力架。尤有趕緊把盒子端出來,昏黑的貨架背後,陡然掉下來兩張爛臉,多多少少的細蟲從兩人的眼眶附近鑽出來。透過他剛抽出盒子的空洞,直勾勾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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