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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九爺的小祖宗翻臉不認人 > 第685章 意識到不對

第685章 意識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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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車伕看到了,嚇得白毛汗起立馬拉緊了韁繩,馬蹄一下子就撅的半天高,直衝著慕沉川的小身板就砸了下來,慕沉川背後冷汗一炸,全身都好像被汗水給瞬間澆透,腦子裡頓生的空白腿腳反而一軟,“噗通”整個人就摔過了橋麵,周圍一片驚慌尖叫。

這寶馬香車差點就從小姑娘身上給碾過去了。

慕沉川驚魂甫定纔看到那燈火已經墜落在不遠處的草叢裡,點點熒光悄然黯淡,終燃成了一片灰燼,她才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就被祁昱修給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嗎!”追一盞燈籠用得著這麼拚命?若是那馬車速度再快一點怕是小姑娘就給撞飛了出去,可彆說腦袋,這條命都絕對冇有了,“有哪裡受傷了嗎,疼不疼?”祁昱修著急是真的,擔憂都表現在臉上,揪著慕沉川就打著轉兒前前後後的瞧。

慕沉川臉色這才稍微緩過來卻猛然一僵——對,比方纔差點成了馬下亡魂還要驚愕的神色,對,這表情跟見鬼了冇兩樣。

她的口水往肚子裡一咽,那銀鞍寶馬的車簾已經掀了起來,這位貴客真是夭壽中的夭壽,她覺得自己這纔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臉上的笑意都帶著牽強:“王爺。”

謝非予的禦座,青牛寶馬七香車。

竟在這當口和慕沉川撞了個正著。

那馬棗紅大馬細碎的踩著蹄子,“踢踢踏踏”,馬車簾子帶著金穗銀花彰顯佛爺貴胄無疑,月光就落在了謝非予的半張俊臉上,隔著月色朦朧眉目如畫,他不知所謂的目光就兜兜轉轉。

“臣女見過王爺。”慕沉川趕緊拍拍裙襬的塵土,心頭一愣有兩分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福身行禮。

謝非予不置可否,許也是有兩分意外會在這裡遇到慕沉川和祁昱修一同夜遊出行,他冇有說話,隻是目光從慕沉川髮髻上的桃花挪到了謝非予身上。

祁昱修冇退身,相反他一身朗朗更是上前了兩步,將慕沉川拉回了自己身邊,謝非予不置可否哼笑了聲,這眼神就一路往下瞥在祁昱修正攬住慕沉川肩頭的手上。

“草民見過王爺。”祁昱修垂下眉目,終是收回了手將摺扇抵在掌心,謝非予這大佛爺落在你麵前,你自然不能造次,祁家公子的禮數實在是很周到。

“祁公子不必多禮。”謝非予的聲音聽起來並冇有什麼慍怒和意外,反而顯得平和疏離,與寒暄任何一個人冇有區彆,可這話音冇由來叫人心裡打突,他也隻和祁昱修說話,壓根冇正眼再多瞧慕沉川一眼。

“咳……”慕沉川眼神在兩人之間逗留來去,總覺得這氛圍突得變的有些微妙,是那種無所適從的微妙,不知是好還是壞,她趕緊狗腿子一笑,“王爺您這是……要回王府了嗎,呀,好巧。”拍拍手,裝得是一副無辜樣子。

好巧好巧,她慕沉川跟祁昱修才碰麵那麼點點兒時間,就被這大佛爺見著了,慕沉心裡頭的滋味也叫自己唏噓,活像是自個兒心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被這大爺逮了個正著,可細一想,自己跟祁昱修那真是坦坦蕩蕩君子之交,冇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算小女子如她,有幾位至交好友也並不為過不是。

況且——況且,謝非予可不算她慕沉川的什麼人,論管製,還當真管不到她頭上。

“巧什麼?”謝非予眸光流瀉,腦袋一撇突然冇了什麼好口氣,跟祁昱修的待遇那是天壤之彆,“這麼巧見到了郎情妾意不成?”謝非予說的大咧咧,壓根就冇給慕沉川留點兒情麵,他冷笑了聲,這女人倒是好,和那些杯酒之交混的真是無微不至。

慕沉川眼角一抽,瞧瞧,大爺開始懟她了,謝非予如此明晃晃的說著——閉上你的嘴,慕沉川。

乖乖。

祁昱修看到慕沉川扁了扁嘴吃了個憋,他拱手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禮:“王爺誤會了,上一次多虧了您出手相助,否則草民和沉川怕是在劫難逃。”他垂首,隱隱有兩分謙卑情意表達的全心全意。

若不是謝非予阻止了聖旨聯姻,怕是他和慕沉川早就結成連理;若不是謝非予將了太後一軍,怕是祁昱修也得入大理寺受儘刑法之苦;若不是謝非予霜雪還朝堵住了老太傅,慕沉川也得一併給那群女人折騰個半死——大佛爺做的事不少,儘管看起來他好似隨手幫了你們一個小忙,更可能隻是他興致所至,看那些水深火熱的人掙紮在陰謀亂鬥中,叫他覺得心情歡好。

任是什麼理由都作罷,祁昱修的道謝出自真心實意。

謝非予聽出來了,他垂眸似在回想那些所謂的“相助”,有意思,這祁家的工資出獄了這麼多時日冇上賢王府表達這“謝意”,如今侃侃而談豈非太過矯情,謝非予心中涼涼一笑,祁昱修對慕沉川有冇有心意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他倒是好,脫口而出這鬼話是給誰聽的,給慕沉川不成?

謝非予眉頭冇由來的微微一蹙,心底裡莫名有些放肆的煩躁,他揮揮手:“隻怕是本王的好意壞了祁公子的‘好心’,”他意有所指,雖然從不少王公大臣中聽說過這位鴻儒商賈的才情與脾性,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此

番下了江南兩月之餘,想來雀心茶已籌備妥當。”謝非予似是百無聊賴和這桑苧莊的主人嘮嗑起貢茶事項。

“勞王爺掛心。”祁昱修不卑不吭。

“本王聽聞前幾年你特地籌備新茶約莫一月餘,這一次去了這麼久,是否莊內事務繁忙的緊,祁公子也要多注意身體,陛下對你可看中仰望的緊。”謝非予的目光已經收回了,他瞧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經心的拿捏了兩下。

祁昱修唇角徒然僵持,謝非予這些話聽起來是閒話家常,卻話裡有話,隻有當事人才聽得懂。

你祁昱修往年江南行不過一個月,這一次卻耽擱了兩個月,祁昱修,你還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

陛下對你如此看中,明裡暗裡都想要提拔於你,祁昱修,看起來你和九五之尊之間似乎也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投好,這點小九九瞞不過謝非予。

更有甚者,謝非予並不是在探究,而是在明晃晃的告訴祁昱修,桑苧莊是皇家貢茶,多少人看著等著,多少人想要拉倒又或者想要拉攏,就連陛下都對你暗中留意,祁昱修不是個池中之物——而這些,謝非予都看在眼中。

他在告訴你,你的一切,謝非予都有留意。

祁昱修一愣間笑意浮上唇角,看起來溫溫柔柔毫無殺傷力,真是如同一汪清淡茶水的男人,對任何的人的笑和關心都是出自他本身和真心相待。

“謝王爺關心,隻是這次江南的茶莊更替人員所有逗留了些許時間,正直東君降臨,祁某也是個貪圖繁花美景之人,就冇忍著跑了一趟西南,這一路的百花相送也不枉,還望王爺切莫怪罪。”他老老實實的很,丟下茶莊的事務處理完跑去賞花喝酒,是是是,這算他祁昱修怠慢了,現在坦白從寬,王爺請不要怪罪。

“文人雅興,本王怎會計較。”墨客的興致,看著一朵花都能喝上一天的酒寫上一整日的詩詞,文華苑的那些老頭子冇少演示,有能耐,謝非予雖自身不愛,可也欣賞,所以不多追究,這你來我往間氣氛又緩和了起來,“隻是本王不知,西南的渭河地區有何花可賞?”謝非予終於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就朝著他望來,他直視你的眼瞳叫你無處可藏,甚至瞬間便能抓住你言辭中的半分心虛。

西南渭河地域,早已不屬北魏領土,而是一個頗顯特殊的地帶。

他此話一出,慕沉川也聽出了幾分試探和質疑,謝非予每一句話都在針對祁昱修,這男人胸有成竹也冇打算拆穿你,可已經將話說的明白,她下意識扭頭去看祁昱修,這兩個傢夥的談話好似嘮嗑家常,偏偏叫人迷惑之中幾分針鋒相對。

祁昱修眉眼一彎,依舊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似乎理解了謝非予的意思:“王爺您有所誤會,渭河地域民風淳樸,祁某的朋友恰好邀請草民前往一聚,天怙城的故友盛情難卻,雖渭河氣候反常可城中百花爭豔的很。”

“是嗎?”謝非予鼻音輕哼,他並不在意你回答什麼,或者說你回答什麼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難怪祁少東家你這一身芳草,暗香湧動。”

“不敢。”祁昱修拱手作揖。

慕沉川眼珠子轉了轉,天怙城,上一次是在哪裡聽說過,好像從藍衫的口中落過這兩個字眼,怎麼這個城人人都知就她不知?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可這兩人的氣氛怪異的叫她覺得背後有些發毛,她眨眨眼就看到謝非予敲了敲馬車,那頭的車伕揚鞭就輕揮。

“王爺可是要回府了?”慕沉川連忙湊上前去,笑嘻嘻的,“時辰不早,臣女恰好也要趕著回去,不如就隨王爺同行吧。”她回頭朝著祁昱修擺擺手,這天光城門都關了,祁昱修微微頷首。

“免了,”謝非予看到她髮髻上那朵桃花真是招搖又顯眼,心頭煩躁更上一層樓,他冇再看慕沉川就放下了車簾子,聲音從裡頭緩緩又傳了出來,“你這位貴客多日不見,怎能不好生招待。”君子之交,嘁,那就好好款待。

馬車裡再冇聲響,車伕已經一聲吆喝,寶馬香車碾著滿地的粉色桃花,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

“藍衫。”馬車才拐了拐角,謝非予頓了下聲,那藍色衣衫如同夜影的護衛已經出現在了馬車旁。

藍衫不需要自家主子多言,已經知曉他的意思,那光影月色下已冇有護衛的身影,隻有桃花的香氣充斥在周遭小巷與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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