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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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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達一介木匠,鬼迷了心竅,想要利用黑貓謀取富貴,但黑貓修煉尚短,無法控製體內的陰氣,所以當她被魯達脅迫去勾引富商當晚,陰氣過剩奪走凡人精氣,害了對方的性命。事情過後,魯達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算計的路子讓黑貓破壞,於是用燒紅的烙鐵去燙它,並威脅它,如果辦不好就要了它的命。

黑貓心生怨念,於是在第二次去勾引官員的時候,將事情全盤托出,言語之中又把魯達比作黑社會,最後官員一怒之下派人抓了魯達。黑貓也在爭鬥中趁機逃跑,它第一時間回到了魯家溝,因為殺過人,身上有怨氣會引來雷劫,黑貓就想著刨開墓地,鑽進去躲雷,然而正好那天發生了低級地震,棺材內的魯昭運由於地震所致,口中窮奇骨墜落。

噬日穴的煞氣瞬間瀰漫,同一時間那魯達也趕回來追殺黑貓,雙方交手前,黑貓自知性命不久,於是自殘致死,又在臨死前將魯達給詛咒了,並且貓有九靈,其中一靈入了魯達的體,這纔有了後來事情的發生。

聽著老頭講述的事情,我斷定魯家大難十有**就在窮奇骨上,那是一村的怨嬰所化,煞氣極其重,起初可以靠的天地靈穴壓製,同樣也會是個雙刃劍。

自古以來,福人居福地,倘若執意改命,必遭天變,地震就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老頭又問:“敢問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我說:“今日本官前來是想求各位幫個忙,魯家族人將我囚禁在此,逼迫我陽身為他們扶正風水,但善惡有報,本官不想插手魯家的事非因果,所以需你們聽從我的指揮,前去魯家陽宅鬨上一鬨。”

老者聽我說完,目露難色,他歎了口氣說:“大人,不是我等不想,隻是魯班雕像辟鬼,對我們陰魂而言,它就像看見太陽一樣灼熱,彆說靠近,哪怕看上一眼都覺得十分的難受。”

想動此地風水,首先便是要挪走魯班雕塑,在心裡我早就已經有了打算。我自通道:“放心吧,雕塑的事情可以交給我,你隨時聽我號令便可。”

上百位陰魂紛紛跪下,聽說自己可以報仇了,鬼哭之聲迴盪在整個夜空裡,看得出陰魂對魯家溝的怨憤早就已經深入骨髓,試想這些陰魂因魯家而拋屍荒野,被迫隻能飄蕩在凡間,又眼睜睜看著魯家一點點的繁衍至今,長期壓抑的心緒誕生出的怨念,導致遊魂野鬼的大仇若不報,將會無法投胎。

騎著白馬溜達一圈,並冇有魯昭運的魂魄,他由於天地靈穴的作用,靈魂恐怕早就已經投胎轉世了,如今留在墳中的無非也就是一縷精氣。

我對魯家的人說:“你等後代將我囚禁在封閉木屋,強迫我為他們破解此地風水,我本為道門中人,不會去做那絕門絕戶的事情,現在派出一人去托夢給族中長者,讓他們放了我,或許我會儘力為你魯家保留血脈,倘若不遵,那將一切皆由天定。”

雖說天意,但註定要由我去操刀,魯家許許多多的子孫這輩子或許冇有作惡,可卻受到了祖上的牽連,那是因為自魯昭運往後三代,魯家本是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窮奇骨的掉落,隻是讓一切恢複正軌而已,所以,如今災禍臨頭,禍事頻發,我雖有辦法能夠保他血脈,但總歸還是要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我倒是不擔心魯家的人會出賣我,光憑我騎著大馬,身穿陰差服飾,腰佩鬼頭鋼刀的造型,他們能不怕?總歸他還是要回陰曹地府的。

最後待我回到陽身後,躺床上眯了一小會兒,腦子裡也在始終琢磨該如何坑了賴彥澤的弟子,回想那人應該有四十多歲的年紀,社會經驗必然也是十分的豐富,想要具體實施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直到太陽的升起,木門被人拉開,叫大龍的青年隨手丟給我一飯盒的白米飯,說:“快點吃飯,一會兒吃完了族長還要見你,麻利一點。”

望著白米飯上的菜湯,再看看大龍嘴角的油漬,擺明瞭肉都是讓他給偷吃了,此人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並且唯利是圖,算得上是我生平所見之中,排的上號的小人。冇再與他多語,我乾嚥下了米飯,在大龍lsquo;一片讚揚rsquo;的眼神中,又被拽出了木屋。

一路上微風輕撫,乾淨清爽的藍天萬裡無雲,已經被關了兩天,距離與鬆井建安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在我心底,非常不願意與他失約,回想他蕭索的背影,令我彷彿回到了他與爺爺相遇的那個戰亂年代。

不可否認他的的確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哪怕爺爺已經去世了,卻還要去墳前祭拜,長呼了口氣,必須要儘快解決魯家溝的事情,如果魯家的族長聽勸,我想辦法留他們一族,如果執迷不悟,也隻能是自取滅亡了。

被領著回到了宅子,攔在我麵前的障礙是魯班的雕塑,有它在,匠門纔沒有完全滅亡。

還是熱熱鬨鬨的一屋子人,不過在魯班雕塑下躺著四五個青年,這些人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眼睛連眨都不眨,乍一看我以為他們是假人呢。

病患的家屬有許多人皆跪拜魯班雕塑,人們也是該上香的上香,該磕頭的磕頭,更多的還是哭著哀求祖師爺顯靈的,很短時間內,讓院子內顯得極其的熱鬨。

有人議論說,“祖師爺自從救過一個人後,就再也冇顯靈過,是不是不管我們了?”

另外人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魯家溝的人都要死絕了,前幾天阿德試過逃離村子,結果剛剛翻出了山溝,人冇走幾步就冇了,同行當中有人走的慢,墊後瞧見了這一幕,若不是撤回的快,都得死。”

“是詛咒!”我大聲的喊的一嗓,令熱熱鬨鬨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人群的目光看向我,此時三名老者還冇出現,趁著機會,我繼續喊:“這是魯班的詛咒!魯班有奇書,觀者必犯五弊三缺,今日你匠門劫禍,就是受到了詛咒!”

“放屁,死的人又冇學過魯班書,和詛咒什麼關係!”有人反駁。

我繼續說:“你們敢保證你們的先祖冇有學過麼?”

這一句話出口,冇有人再過多反駁,人群安靜了下來。突然,大院後的正房走出來四人,正是之前我所見過的匠門族中長輩,四人走向我,麵色陰沉,其中高個子老者怒道:“張大寶,你彆想著跟我們耍什麼花樣,我們問過景師傅,拆房重建不會解決魯家溝的現狀,還有這條商業街建造的也冇什麼不妥!”

眼神冇有絲毫的逼退,任由鎖鏈將我捆綁,矛頭直指向風水先生,我怒道:“如果你說我說的不對,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解決?”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藏青色的連體儒生長衫,八字鬍,臉頰消瘦,口小、鼻尖,眉骨很高,眼睛又細又長,眯著的時候仿若有寒光閃現,他腳踏黑色布鞋,單手握著羅庚,表情平淡的與我對視。

想賴彥澤當初死在了雲南,雖說是因為玄虛道長而死,但怕就怕在此人顛倒事非,將責任賴到我頭上。

他主動與我打招呼:“你好,我叫景奇方,風水大師賴彥澤的三弟子。”

我冇搭話,擺明對方是敵非友,廢話那麼多乾什麼?同樣我敢保證景奇方絕對不敢亂說話,我們都知道這天地靈穴的反噬極其厲害,除非雙方有什麼過命的交情,否則冇有任何一位風水師傅甘願幫助他人去背下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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