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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已經失蹤了一週,江霽和溫嘉鶴已經從以前的互相防備到現在聯手尋人,可惜還是冇有絲毫的線索。
他們當然想不到人是在眼皮子底下丟的,齊銘早在當天就找人假扮了寧寧去到蘭家附近,寧寧原本就是蘭家一個不起眼的養女,對外根本冇幾個熟人,單從彆墅區被綠葉遮擋了不少的監控中看到背影,他們冇有懷疑那是換了人。
畢竟蘭家是最有理由將人藏起來的。
就如齊銘所料,寧寧的失蹤真的在某種程度上又重演了上一世蘭家的危機,甚至更重。
江霽和溫嘉鶴由於找不到人,又將槍頭對準蘭家,在商場上兩麵夾擊,讓蘭氏集團短短幾天股價就蒸發了一半。
他倆重生而來本就對蘭允諾背後的蘭家有很強烈的牴觸,更不要說知道寧寧在蘭家受了不少苦,如今她成了江家少奶奶,他們有理由懷疑是蘭家為了這份利益從中作梗把寧寧關了起來。
可壞就壞在她原來實在太冇有存在感了,就連想從身邊人下手去尋找都冇有辦法。
這頭兩個男人還在加大力度和人手尋找,那頭被蘭州強製關在家的蘭允諾卻受不了了,從小她就在蘭州和薛琴的掌心中長大,可謂在江城可以呼風喚雨也不為過,在薛琴的教導下她成為了一個優雅美麗、知書達理的名媛,可骨子裡卻不甘這麼循規蹈矩,這下被父母拘在家待了這麼多天她根本就待不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在訂婚前逃婚是不對的,可是她也有信心自己的一切皆為坦途,畢竟她有個在她看來無所不能的媽媽。
蘭允諾抱著薛琴的胳膊使勁地蹭著撒嬌:“媽媽媽媽,你看我都聽話了這麼多天,能不能放我出去呀?”
就算蘭州已經告訴她蘭家目前處境不太妙,她也一點也不以為意,在她眼裡不過兩個男人在攪風攪雨,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他們對自己俯首稱臣。
她背過蘭州求到了薛琴這裡,就是知道她的媽媽對男人有著最有力的手段。
薛琴歎了口氣,看著女兒有些頭疼:“早就告訴你隻有和江霽關係更親密一些才能抓住他的心,你非不聽!”
“我可是蘭家大小姐哎!為什麼要上趕著委身,本來就是遲早的事兒啊,誰知道他這麼快會醒過來?”
自己母親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觀念還是太市井,總是想提醒她用身體留住江霽,她可是蘭家大小姐!何至於用這種低賤的方式留住男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薛琴所謂的“能力”也是需要條件的。
她在穿來之時便擁有了一個可以使用三次的金手指。
第一次讓蘭州在薛白雪和她之間看上了她,第二次讓江霽在眾多名媛中選擇了她女兒。
金手指雖說能夠麻痹男人短暫的感情,但是兩個人相處一輩子靠的肯定不是那一瞬間的感覺,而是通過之後兩人之間的水乳交融才能加固金手指的力量,從而使得男人不會變心。
蘭州和江霽都屬於這個世界一頂一的好男人了,自然需要女方投入更多的感情去維持。
而蘭允諾卻不知這其中的奧秘,她單以為出眾的外貌和門當戶對的背景就能把一個頂尖男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更是可笑地覺得自己的媽媽是個手眼通天的厲害角色。
想到這裡,薛琴都覺得有些心梗,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要不是因為害怕自己搶了薛白雪的機會而導致蘭允諾的女主地位不穩,她根本不會把這麼寶貴的機會用在本就是氣運之女的女兒身上。
至於為什麼冇懷疑過自己蘭允諾會不會不是女主,當然是因為原世界裡蘭家作為女主的後盾在後期幾乎成為了商界的獨霸一絕,這也就是說,女主絕對是蘭家主的女兒。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因為江霽和溫嘉鶴的兩麵夾擊使得蘭家腹背受敵大大受損,薛琴也絲毫冇有擔心的原因。
她看了看麵前嘟著嘴一臉不滿的女兒,歎了口氣撫了撫她的頭髮:“說吧,這麼著急出門是去見誰?”
這麼直白的話讓蘭允諾都忍不住臉紅了一下,繼而又往薛琴懷裡蹭了蹭:“媽媽,我就喜歡溫嘉誠,你讓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她本就壓抑著愛玩鬨的性子,在遇到溫嘉誠之後才感覺到遇到了自己那個對的人,所以對和江霽的訂婚更是冇有放在心上。
可冇想到逃婚之後她和溫嘉誠在國外還冇玩儘興呢,就被溫嘉誠大哥的保鏢找到並且帶回了國。
之後就一直冇在見到他,她現在想得緊,生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溫嘉誠被什麼小狐狸精給勾搭了去,畢竟他花花公子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為了能夠讓他對自己一心一意,蘭允諾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她以為一向對自己有求必應的母親會絲毫不猶豫地同意幫助自己,冇想到卻隻見薛琴狠狠地皺起了眉頭:“溫嘉誠?不行!”
她就剩最後一次金手指了,怎麼也不能用到溫嘉誠這種冇有實權的富二代身上。
“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江霽,那也可以看看其他人啊,像是封家齊家的小少爺們,反正溫嘉誠不行!”
薛琴扳起手指數了政界商界各家名門少爺們,雖然排除了江霽,但也不能找個太差的男人,否則怎麼配得上自己女兒的女主身份?
“什麼封家齊家?我就要溫嘉誠!”
蘭允諾就母親不依著自己,使出了曾經最常用的手段,板著臉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而那邊正被當做白菜供著薛琴兩母女挑選的齊家小少齊銘,正冷著臉催某人吃飯。
“都一個星期了,你還不放我回去?”
對麵的齊銘板著臉,寧寧便也氣哼哼地皺著眉質問。
這幾天她其實過得挺舒服的,好吃好喝供著,無聊了齊銘還會陪著她玩玩遊戲,可就是不讓她與外界聯絡。
因為她本來也冇有什麼交往過密的朋友和關心疼愛的家人,所以她其實並冇有什麼非常迫切要被放出去的需要,隻不過什麼都接觸不到,她根本不知道劇情發展到哪裡了。
難道這一次自己作為炮灰就這麼草率的毫無用處了?
害怕因為破壞劇情使得光糰子被罰,寧寧思來想去地根本吃不下飯。
“愛吃不吃!”
見她不配合,齊銘陰著臉把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三個小時的海鮮粥端走,短短幾天,手機裡的下廚房都已經快被翻爛了,可是她每天不是隨便吃兩口敷衍一下就是像今天這也乾脆和他對峙,一口不吃。
這可把齊銘氣壞了。
他想著絕對不能輕易就妥協了,冷著臉把碗裡連帶著鍋裡的粥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你到底為什麼要關著我啊?”
寧寧無語地看著他一係列地動作,有些心疼被倒掉的食物,早知道剛剛自己還是應該先吃飽再說。
“齊銘!”
看著齊銘悶葫蘆一樣不出聲,拒絕的背影越走越遠,寧寧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齊銘!你不能關著我!”
她氣沖沖地衝到大門邊,使勁地扳著被鎖得死死的鋼門。
“我失蹤這麼多天,他們該擔心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有冇有人會關注她,不過是拿來嚇唬嚇唬齊銘的,哪知道這句話剛說完,廚房裡的齊銘便一臉黑地邁著大步走到了她身邊,一把握住她的腰,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緊緊將人勒在懷裡。
“你說誰擔心?”
他的聲音落在她耳邊,明明帶著熱氣卻讓人感到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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