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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星腦子有點懵。
什麼情況。
她怎麼會裸睡?
還有身上這些斑斑點點的紅色印記是怎麼回事,又痛又癢。
難道房間很久冇人住,不乾淨生蟲子,把她給咬了?
夏繁星越想越難受,立刻跑下床,衝進了浴室。
從裡到外給自己好好洗了一通。
然後換好衣服出來,到網上約了保潔,打算給彆墅從裡到外都做個清潔。
等她弄好所有東西下樓的時候,突然發現沙發上坐了兩個男人。
一個是慕寒琛,一個是他的助理王希。
兩人似乎是在交流工作。
夏繁星這纔想起來,昨天慕寒琛是在這裡睡的。
而且看樣子睡的還挺好,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連衣服都換了一套全新的,應該是王希給他帶來的。
夏繁星本來想無視慕寒琛的,但路過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他的脖子上隱隱約約也有紅色的印記。
看來這屋子蟲子真的很多,不光出現臥室裡麵,客廳也遭了殃。
慕寒琛有潔癖,也不知道他怎麼受的了,居然還能在這個屋子待下去。
反正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提著自己打包好的行李,正要往外走。
慕寒琛突然抬起頭,把人叫住,“你乾什麼去?”
夏繁星指了指手中的行李,“我回家啊。”
慕寒琛眸色微沉,“這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
夏繁星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呃...雖然離婚協議上寫了,這棟彆墅歸我,但是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害怕,我昨天就是過來收拾一下剩下的東西,然後回林瑤那。”
慕寒琛卻不太同意她的想法,“東西留下吧,一會兒讓王希去林瑤那把你其他東西都拿回來,或者你還缺什麼讓他去買。”
夏繁星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明白慕寒琛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我為什麼要搬回來住,我都說了我一個人住害怕,我...”
“你不是一個人住,我也會回來住。”
夏繁星瞬間睜大了雙眸,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甩了甩頭又發現好像一切都是真實的。
夏繁星指了指慕寒琛又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要一起住?”
慕寒琛覺得夏繁星有些大驚小怪,“有什麼問題嗎?”
夏繁星頭皮發麻的說道:“這還冇有問題嗎,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今天我們兩個就要去民政局領離婚證的。”
“昨天晚上我們都那樣了,你還想離婚?”慕寒琛低沉的聲音響起。
夏繁星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昨天晚上哪樣了?”
王希也感覺到了,立刻站起身,“慕總,我先回公司了,您和少夫人慢慢聊。”
偌大的彆墅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得見。
夏繁星的腦子彷彿炸開了一般。
不停的思索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場春夢......
春夢!
夏繁星滿臉恐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
所以,她昨天不是在做夢,是真實發生的。
她,和慕寒琛,在正式離婚前一晚睡了!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慕寒琛不是很滿意夏繁星現在的反應。
“你這麼震驚乾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夏繁星猛烈的搖頭,“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我們要離婚了,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我明明記得昨晚你睡在樓下,我們兩個怎麼可能發生那種事情,你...你...”
她很想說慕寒琛對她圖謀不軌。
可又覺得他不是那種無恥下流的男人。
“你彆告訴我,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慕寒琛深不見底的眸子頓時沉寂了一下,眯了她一眼,那眼神看著,有些涼。
夏繁星喝了酒之後一向記性不好。
所以她也隻有在熟悉的人麵前,或者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會多喝一些。
哪裡會想到慕寒琛大晚上的會突然來到彆墅。
更想不到,兩人會莫名其妙的睡在一起。
怪不得她一早起來,就渾身痠疼,還天真的以為身上的那些痕跡是蟲子咬的。
罪魁禍首明明就是慕寒琛那個臭男人。
這算什麼,酒後亂性?
那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現在似乎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
而是這個婚到底還離不離了。
這件事發生的太過離奇和突然,夏繁星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她一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昨晚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清楚,所以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忘了吧。”
聞言,慕寒琛周身瞬間充滿了低氣壓,清明的目光也變得異常陰沉。
“如果這種事情能夠說忘就忘,那當初我就不會和你結婚。”
夏繁星驀地臉色一白,看來他對那件事依舊耿耿於懷。
是不是也同樣以為昨晚的事情,也是她設計的?
夏繁星苦笑,“所以為了不犯同樣的錯誤,離婚的事情,就不要再拖了。”
慕寒琛站起身來,嗓音陰寒的說道:“好,如你所願,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拙劣的藉口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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