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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淼跟在裴宴身旁，有了上午的教訓，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入座的時候，她習慣性的跟著裴宴要在他身旁坐下，但還冇坐下，就聽到周沅悠悠開口：“宋秘書用的什麼粉底液，上午眼睛還那麼紅，現在竟然能都遮住？”

宋淼淼背僵住，勉強的笑了下，“周小姐太會開玩笑了。”

“我和你開玩笑？”周沅眼裡的輕蔑都要溢位來，她玩味的上下打量著宋淼淼，反問她：“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麼要和你開玩笑？”

宋淼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求救似的看向裴宴。

裴宴抬眸，目光冷冷的落在周沅身上，周沅臉上的趾高氣揚頓住。

裴宴這才直接和塗仙瓊說：“塗總之前說回來就會給答覆，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話音落下，阮知柚就從善如流的遞上之前就準備好的資料。

塗仙瓊接過資料放在一旁，卻冇有看。

她今年四十多，久經商場的女老闆，眉眼間都是精明。

她目光落在宋淼淼身上，問裴宴：“之前冇見過這位，她是？”

裴宴還冇說話，周沅就看好戲的說道，“是淩華的實習生，連最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卻能跟著裴總四處參加會議呢。”

她這故意的語氣和用詞，很難讓人不想歪。

塗仙瓊落在宋淼淼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悅。

宋淼淼本來被周沅那樣擠兌一番，就覺得心裡憋屈，現在被塗仙瓊的眼神一掃，更覺得被人羞辱到了極致。

她低下頭，咬著嘴唇不說一句話。

阮知柚在旁邊看著，其實她知道塗仙瓊為什麼表露出這麼明顯的厭惡。

她在知道合作方是塗仙瓊的時候，就去打聽過塗仙瓊的喜好，知道她丈夫就是因為和辦公室的秘書勾搭上才和她離婚的。

果然，塗仙瓊看著宋淼淼，越看臉色越不好，她語氣極冷的說道：“讓什麼都不懂的人來和我談合同，淩華的誠意可真大！”

周沅朝著裴宴眨了眨眼，添油加醋的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帶她來，什麼合同都彆想要了。”

宋淼淼這下是真的要哭了，她被塗仙瓊和周沅兩人諷刺著，卻一句話也不敢還，甚至眼淚都得忍在眼眶裡。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宋淼淼咬著嘴唇頭都不敢抬，她知道塗仙瓊是春城分公司的重要客戶，裴宴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為了和她簽下合同。

裴宴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周沅臉上的笑意輕飄飄的笑了下，她眼裡的輕諷明顯，看著宋淼淼說：“宋秘書，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突然被點名，宋淼淼抬眼委屈又可憐的看向裴宴，後者眼皮掀起，看向一臉得意的周沅，正要開口，就聽見一聲乾淨的嗓音。

阮知柚臉上掛著笑容起身，她將手裡的酒杯舉起來，看了眼宋淼淼，語氣平緩的開口：“塗總，小宋是跟著我的助理，確實還是一個實習生，我來春城這幾天手受傷了，所以特意將她叫過來幫忙。”

她臉上的笑容始終都在，語氣也是誠懇又真心，“如果她有什麼讓您和周小姐不滿意的，我自罰一杯，代替她向你們道歉。”

阮知柚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塗仙瓊這下看著她的眼神裡倒是有了幾分不一樣，但很快又恢複了。

隻不過淩華確實也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了，所以她順著阮知柚遞過來的梯子下來，不輕不重的點點頭。

氣氛恢複到之前，然而宋淼淼放在腿上的手卻抓緊了衣服下襬，她抬頭看了下阮知柚，又很快收回視線。

阮知柚放下杯子，剛好收到宋淼淼這個目光，她麵不改色的說：“小宋，你去外麵再點瓶酒進來。”

宋淼淼一頓，這桌上什麼酒冇有，分明就是阮知柚要把她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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