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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乙乙沉了沉眸子,之後昂起了頭,“哼,你少詐我,我告訴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陸辭勾唇,“好啊,那跟我走,我們談談去。”
林染扶額,看來又是套路。
這人想要達到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秦乙乙也知道,陸辭就是想見她,怕她不肯,這才搞出這麼多花樣來。
比起從前,他現在倒是收斂一些了,不會狂得地球放不下了。
跟林染道彆後,秦乙乙跟著陸辭去了酒店。
路上,秦乙乙還在吐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把我往酒店裡帶?你這樣像個正經人麼?”
陸辭輕笑,“那我下次請你吃飯,你吃麼?”
“白吃誰不吃?”秦乙乙挑眉。
“好。”
陸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大概是目的達到得比較輕鬆,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也很輕鬆。
進了酒店房間,秦乙乙一看到床,立刻就想躺上去。
今晚她難得胃口這麼好,吃得太飽了,現在實在有些困了。
能躺著誰願意坐著啊?
“今晚你就住這兒吧,我淩晨的飛機,一會兒就要飛走。”陸辭淡淡地道。
秦乙乙原本還昏昏欲睡,聽到他的話,立刻睜開了眼睛,“這麼趕你還來?”
“有事。”陸辭淡淡地道。
秦乙乙狐疑看著他,之後又在心中忍不住自嘲。
秦乙乙啊秦乙乙,你不會自戀到以為這男人是專程飛過來,就為了看你一眼吧?
她不覺莞爾,繼而道:“那我就不客氣咯!”
陸辭挑眉,“合著以前你跟我很客氣?”
秦乙乙白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打算睡覺。
陸辭走了過來,坐在她身後的床邊,“說說吧,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冇有!”秦乙乙一口咬定,撒謊完全不臉紅地道。
她早就給自己做過無數次心理暗示了,為的就是應對這種情況,絕不能表現出自己心虛。
“你跟宋之遠是什麼關係?”陸辭繼續問道。
秦乙乙皺眉,“宋之遠是染染的哥哥,我也把他當哥,他還是我房東。”
“喜歡他?”
“哎你……”秦乙乙被他這咄咄逼人的態度搞得有點兒煩了,“你能不能彆瞎說?”
“那你從他家搬出來,我給你找房子!”陸辭冷冷地道。
“我不要!”秦乙乙當即拒絕,“我從不乾涉你的事情,也請你彆乾涉我。”
“嗬……我偏要呢?”陸辭冷笑一聲,強硬地道。
秦乙乙皺眉看他,繼而莞爾一笑,“好啊!那就交換啊!你跟王雪梨劃清界限,我立刻從之遠哥家搬出來!否則,你少管我。”
陸辭目光一沉,冷淡道:“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哪裡哪裡,不及某些人。”秦乙乙拱拱手,又把身子翻了過去,不再理會他。
陸辭和王雪梨一起密謀要她的孩子,纔是老謀深算好嗎?真把她當工具了?
現在還好意思說她打得好算盤?她就嗬嗬了。
後來,陸辭一直冇說話,秦乙乙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冇有陸辭的人影了。
他應該是走了。
秦乙乙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之後在床頭櫃上看到了陸辭留下的便條。
“我走了,你的要求我會好好考慮。”
秦乙乙愕然。
他還真考慮啊?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不管怎樣,秦乙乙現在心情特彆好,立刻回到舒服的大床上,繼續睡了。
*
幾天後,林染離開江城去了白城。
林染不在京城的日子,秦乙乙感覺自己的生活缺了點兒什麼是的。齊聚文學
得知宋之遠要去白城,秦乙乙立刻要一起跟去。
宋之遠本來還有所顧忌,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奈何敵不過秦乙乙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把她也給帶上了。
去了白城才知道,林染的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住在一套半山彆墅裡,環境非常好。
林染剛上樓,秦乙乙便聽到有人在外麵按門鈴。
她看了一眼,竟然是陸辭那傢夥。
秦乙乙立刻朝樓上喊道:“林染,林染你,你快下來。”
“怎麼了?”林染無奈地問道。
“陸辭在外麵。”秦乙乙指了指門外。
林染皺眉,“他可真是神通廣大,居然找到這兒來了。”
秦乙乙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就往樓上跑,“林染,外麵的狗東西就交給你來打發了,我閃了。”
林染幽幽地道:“就你這慫噠噠的德性還想往哪跑?趕快老實給我回京城去吧!”
“哎,我是嫌他煩,不想見他!”
說著,秦乙乙吐了吐舌頭,頭也不回地就上去了。
林染嘟囔道:“還不得老孃幫你頂上!”
說著,她已經打開了門。
陸辭的目光立刻就看向林染的身後,冇有看到秦乙乙的身影,他的臉色瞬間陰沉。
“彆告訴我秦乙乙睡了,我不信。”
林染挑眉,“這才幾點你就讓她睡覺?她打遊戲呢,讓我告訴你一聲,有事回京城再談。”
陸辭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染,“你以為我是來找她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來找我的?”林染反問。
“是。”陸辭冷哼,“不過是順便問問她罷了。”
“哦——”林染故意拖了個長音,“找我有事?”
“衍城讓我給你帶個話……”
等林染跟陸辭談完,回到屋裡的時候,樓梯間立刻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陸辭那狗東西走了?”秦乙乙眨眨眼睛,笑眯眯地道:“還是我們家染染最靠譜。”
“他讓我給你帶個話。”林染清了清嗓子,用陸辭那陰沉的語氣道:“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彆苛待了我的孩子!”
秦乙乙一愣,表情在短短幾秒鐘內變幻莫測,最終隻不屑地擺擺手,“切,我看他是冇的說了!”
林染用調笑的眼神看著她,冇說話。
“瞧瞧他多狗?上次見麵還在懷疑我跟之遠哥,今天又惦記起我和他的孩子了。林染,你說,他是不是精分?”秦乙乙氣憤地道。
林染認真分析道:“他就是冇事找事。想見你,卻又不想表現出對你的關心來,就故意找茬兒。”
秦乙乙挑眉,眼睛圓瞪,“關心我?”
“你也可以理解為,關心你肚子裡的孩子。”林染補充道。
“哼!我纔不稀罕。”秦乙乙一臉氣憤地道。
話雖如此,可秦乙乙心裡還是不免犯嘀咕。
陸辭那狗東西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雖然他說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話,但心裡其實是在關心她和孩子。
好好一人,偏偏長了張嘴,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