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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龍王令 > 第二千六百二十二章 懲戒

第二千六百二十二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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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傳到了房間的外麵。

“馬大夫,是男是女啊?”王守禮雖然不可能是孩子的父親,但在房間的窗戶外麵急得團團轉,看上去和孩子的父親也差不太多了,等聽到嬰兒的哭聲,急不可耐地問道。

鮑婧在屋裡幫馬心如的忙,聽見王守禮在窗外問,便走到窗邊,隔著玻璃答道:“王總管,你去回王爺吧,是個女孩兒,母女平安。”

“好好好,那我去了,煩勞鮑姑娘和馬醫生照顧郡主了。”王守禮說完,噔噔噔地跑了。

“郡主,孩子很好。”馬心如抱著已經裹好繈褓的新生女孩,放在了小郡主的枕邊。

“好可愛……”小郡主身子一向健康,而且這又是第二胎,生得非常順利,所以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算精神,用手輕輕拍著孩子說道,“你看……多像聰哥……”

馬心如見小郡主提到鄭聰,怕她想起鄭聰傷心,趕緊岔開話題道:“兩個奶媽已經在隔壁候著了,等一會兒我把孩子抱過去餵奶,奶媽也漲著呢。”

小郡主簡單地應了一句“好”,卻又說道:“聰哥要是能看到這個女兒,該有多好。”

“郡主,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二爺在天有靈,肯定會保佑你們母女平安的。”鮑婧見小郡主無論如何放不下鄭聰,隻好順著她的話說,勸她休息。

“嗯,鮑姑娘,我知道。”小郡主非常勉強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克坦呢?冇人看著他麼?”

鮑婧連忙在小郡主的床邊蹲下,握著小郡主的手說道:“克坦送去阿蘭那裡了,她會照顧好克坦的。這個鐘點,克坦怕是已經睡下了。”

“哦,那就好……”小郡主握著鮑婧的手,終究是一滴眼淚冇能忍住,從眼眶裡湧了出來,啜泣著說道,“鮑姑娘……你說為什麼……上天就不讓聰哥……陪著我們娘仨一輩子呢……”

鮑婧連連搖頭,伸手取過一條手絹,為小郡主擦去眼淚,輕聲勸道:“郡主,二爺不是已經有克坦了嘛,還留了個女兒陪你。你快彆哭了,等出了月子身子好起來,我們陪你四下裡走走散散心。你看,克坦今年已經七歲了,都開始跟著吳先生讀書了,那天吳先生見到我,還誇克坦聰明好學來著。克坦將來前途無量,還要郡主你照顧他長大呢。”

“是……我一定要照顧好克坦……”說道鄭克坦的未來,小郡主終於止住了眼淚。

鮑婧又抱起了女嬰,對小郡主說道:“郡主,我這就抱她去隔壁餵奶,你好好休息。”

說完,又吩咐屋裡的幾個侍女,好生看護小郡主。和馬心如一起來到隔壁,將女嬰交給奶媽。

初生嬰兒最大的本能就是吃,奶媽才調整好姿勢,把小嘴湊到胸前,女嬰便一口銜住,用力嘬了起來。

“你看,這孩子多健康。”鮑婧臉上帶著笑容,一邊看著孩子吃奶,一邊對馬心如說道。

“是啊,剛生出來的新生兒,吃奶的勁頭大不大,可真是差很多呢。”馬心如仔細地看著女嬰,“對了,時間不早,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過來換我。”

鮑婧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好好照顧郡主。”

說完,鮑婧轉身出屋。

小郡主的住處是延平郡王府東三所的第一間。鄭經登陸時,陪著一起來的嬪妃隻有三位,全都住在西三所,東三所空著。兩位魯王郡主和阿蘭登陸之後,就被鄭經安排在了東三所居住。

鮑婧出了宮門,來到王府前庭東路的世子府。說是世子府,其實就是一個小院,東西兩廊各有兩間廂房。當初把杭州將軍府改建成王府的時候,按照鄭經的從簡,所以世子府修的規模很小。

世子府修成之後,鄭克臧卻常年征戰在外,很少在府裡居住。等兩位魯王郡主搬進王府之後,鄭經就邀請鮑婧等女穿越者們在世子府的兩廂居住。

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多,鮑婧踏進屋裡,卻發現林櫻還冇睡。

“怎麼樣?是男是女?小郡主還好吧?”林櫻一邊說,一邊打開飯窋,從裡麵取出尚溫的小鍋,盛了一晚銀耳羹,遞給鮑婧。

“喲,這麼好的待遇啊。”鮑婧笑盈盈地接了過來,說道,“是個女兒,母女平安,都好。”

“啊,那就好,你快吃吧,都快涼了。這棉飯窋手工雖然精緻,也保不了兩小時的溫。”林櫻說著,用手捂著小鍋。雖然已經是時憲曆三月十五,深夜的氣溫還是很低,兩手早已凍得冰涼。

“嗯……辛苦你等我……”鮑婧一邊吃,一邊繼續和林櫻攀談,“你送克坦去阿蘭那裡……怎麼樣啊?”

“唉,阿蘭也是苦命,嫁給鄭聰冇幾天,兩個孩子都還不足五歲,就冇了爹。我送克坦過去,看她和美玉姑嫂倆,帶著三個孩子,也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戚。”

鮑婧邊吃邊搖頭:“我們不是安排了侍女伺候了嗎?生活還好吧。”

“生活是冇問題,隻是鄭聰死了,武利又跟著鄭克臧在前線,兩個女孩子,總是淒涼寂寞的。”林櫻說著,眼神裡也有些悲慼的色彩,阿蘭和美玉雖然都已經當了媽媽,但其實阿蘭還不到二十歲,美玉也隻有二十三,不過是現代人大學剛剛畢業的年紀。

“世事難料啊,去年有大半年都聽鎮業他們說打勝仗,一切都那麼順利的時候,誰能想到耿精忠突襲廈門。我聽莊寒天說,廈門的防禦也算堅固了,誰知那麼不巧,敵人正好一炮射中鄭聰。”鮑婧三下五除二已經吃完了一碗銀耳羹,抹了抹嘴說道。

“是啊,那天中秋節晚上,大家還玩得特彆高興,誰知道第二天紹寬就著召集緊急會議,說廈門被偷襲的事情,我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氣氛真是恐怖。”

“對了,說到紹寬,你白天見到毛淵明瞭冇,他有冇有說起南麵的戰事?我這幾天忙著小郡主臨產的事,都冇顧得上去’皇宮’裡看看。”

“有啊。”林櫻想了想,“毛淵明說,昨天有軍報送到,說是我軍在什麼山固守,擊退了清軍進攻。”

“那老薑那邊呢?他和蔣一正隨劉國軒去廈門督戰,不知道怎麼樣了?”

林櫻聽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毛淵明冇有提起過。”

“算了,不說打仗的事情了。”鮑婧說著,解開胸前的繩結,把披肩脫了下來,搭在架子上,坐在了自己的床邊說道,“小郡主問起鄭克坦讀書的事情,我也就隨口安慰了她幾句,你陪著那群孩子讀書,覺得他們怎麼樣?”

林櫻也斜斜地倚在床邊,想了想說道:“嗯參差不齊吧。感覺鄭雲龍很有天賦,隻是身體差些,朱和尭和鄭克坦好像都比較平庸,其他宗室的孩子就難說了。”

“鄭雲龍,哈哈。”鮑婧笑了笑,“虧得李書同想出這麼一個名字來。”

“不是挺好嗎?壽倌兒自幼喪父,由他的師父李書同為他起個學名,很合理啊。何況他那麼喜歡音律,叫鄭雲龍很應景啊。”

“應景?你說這叫應景?哈哈哈哈。”鮑婧笑得越發開心了。

“還有啊,那個林倌兒來杭州的時候已經十二歲了,又不喜歡讀書,前一陣子去軍校接受訓練了,說是過幾個月就去軍前投奔鄭克臧。”

“要是林家母子對我們還真是不錯,這次來杭州,林夫人又傾家蕩產報效了兩萬兩。”鮑婧說著,歎了一口氣,“要說還真是懷念在林家大宅安逸的日子呢。”

“林倌兒也改了學名,叫林玉龍,是紹寬的意思。”

“唉,這些男人啊,給小孩子起個名字都那麼多花花腸子,影射這個影射那個。”鮑婧解開袍子脫了下來,也掛在了床邊的架子上,扯過被子躺下。

“是啊,不說了,明天還有好多事呢。”林櫻也鑽進了被子裡,“現在人多了,上書房還分了三個班,吳絳雪教十歲以下班,陳夢球教十歲以上班,葛世振請了一位叫水榮旭的老先生,教年滿十六的大孩子。我哪個都得照顧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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