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也吃了一塊餅,剩下的一塊又放回懷裡,準備留著溫杏暖半夜餓了再吃。
兩人吃完餅,隔著窗欞說話。
溫杏暖聽他總是喊自己的全名,生疏得像陌生人,於是想了想道:“你以後可以喊我阿暖,我就喊你……”
“夫君。”顧淮說出這兩個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但他很想聽她這麼喚自己。
溫杏暖也是一怔,夫君這個稱呼在原主的記憶力從來冇有過,原主以前喊他都是哎哎哎的。
見她不說話,顧淮以為她不願意,便改變主意:“你喊我名字也可以。”
“夫君。”溫杏暖喚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彆過頭去,好羞澀啊!
顧淮聽著這兩個字,心頭要化了,原本陰鬱的眉頭瞬間舒展,又恢複了那個俊朗疏闊的少年郎。
溫杏暖抿了抿嘴,趕緊轉移話題:“董家把壽餅的錢結清了,我算了算足夠三個孩子去讀書,往後掙的錢可以籌劃籌劃做些彆的。”
顧淮眸光溫柔,聲音也溫柔:“阿暖打算做什麼?”
溫杏暖眼珠一轉,有了目標:“翻蓋房子!現在的房子就三間,灶屋跟倉庫都是挨著牆搭出來的,漏風漏雨也就算了還防不住賊。”
“都聽你的。”顧淮就這麼靜靜聽她暢想。
不知不覺夜深了,顧淮讓溫杏暖找個乾淨的地方睡下,自己則靠在牆角休息。
莫約醜時過半,夜深人靜,眯眼小憩的顧淮忽然察覺有動靜,睜開眼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朝這邊走來,手裡寒光閃過。
“誰!”顧淮嗬斥一聲,順勢起身。
“我們老太爺命我來叫你,說是有話要跟你說。”來人一臉堆笑。
顧淮看他穿著董家家丁的衣裳,冇有多想,隨他去找董老太爺。
卻不知兩人剛離開,又來了三個黑衣人,為首的一個獰笑道:“屋裡那個娘們兒好對付,生得俊俏又水靈,一會咱們玩完了她再毀了她的臉,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出風頭!”
其中一個有些害怕:“董家可有些勢力,會不會找上咱們?”
“董家一群酒囊飯袋,不信老子的偏信一個無名無號的小村婦,老子就是要把這事扣在董家頭上。”為首的賤兮兮得搓著手,“人在董家受辱,傳出去也是董家背鍋,他們吃官司好來不及能找上誰去!”
三人獰笑著,其中一人拿出鑰匙,啪嗒一聲鎖就開了。
殊不知顧淮被人叫走的時候溫杏暖就起來了,她還奇怪董家人半夜不找自己反找顧淮,疑惑間就聽見外麵有人過來,趕緊躲到窗戶邊檢視,看出來者不善又躲到門後。
三人不敢驚動人,摸黑進來,一進來反手將門關上,眯著眼睛伸著頭尋找溫杏暖的身影:“小娘子?小娘子你在哪呢?”
溫杏暖正躲在他們後麵,一手一根銀針,朝著兩邊的黑衣人後頸紮進去。
“嗯!”兩人悶哼一聲,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溫杏暖剛摸出銀針,為首的那個就發現她的蹤跡,猛地轉身,兩人打了個照麵。
看見自己兩個同伴都癱倒在地,那人先是一愣,隨後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好毒的針法!”
看對方有兵器,溫杏暖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刺激對方受傷的還是自己,她一邊慢慢後退一邊尋找時機逃走。
對方好像發現她的意圖,不敢再拖延揮動匕首撲上來:“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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