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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戴黑羅刹麵具的人,很快冇入人群不見蹤影,我急忙追了上去,但根本就追不上,心裡納悶得很,那人是有急事嗎?走得如此匆忙?如果他也是穿越而來的人,那我們剛好能一起商討回老家之路,還是老家好啊!我好想念老家,想念我的親人,我的孩子們……。
我正感懷不已,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一陣抖索。一個“惡刹”麵具近在咫尺地看著我,“啊!”我不由驚叫一聲。
“抱歉!紫月,嚇到你了……”那人趕緊摘下麵具道。聽到這溫潤如玉的聲音,我頓時緩過來了,“這麼巧!羽容兄,你竟也在此地?”
“帝星宮離乾鎮不遠,我也是來湊湊熱鬨,想不到能在此地碰見你。”風羽容欣喜道。
“現在我隻是身如浮萍,走到哪算哪,哪裡熱鬨往哪裡湊。”我自嘲道。
“紫月,既然你現在居無定所,我能否邀請你來帝星宮作客?”風羽容誠摯地說。
“我……”我略為躊躇,這羽容兄不知會不會告訴師兄我在哪?若是師兄知曉我去帝星宮,不知道是否會來尋我?
“這個給你。它和你很像。”風羽容從攤鋪上買了個小豬燈籠,笑咪咪地塞給了我。
這胖嘟嘟的小豬和我哪裡像啦?
“紫月,”“公子,”是鋒兒和狗蛋他們找我來了。
“我在這。”我向他們揮了揮手。
這時夏影過來向風宮主道:“宮主,藍管事已經在茶廳等候多時了。”
“羽容兄,你先過去吧,我朋友過來了,改日在聚。”我提著燈籠道。
風宮主微笑道:“也好。這長思街的燈籠千姿百態,值得一遊,我們明日在會。”
鋒兒他們過來了,此時風宮主已經走了,“這隻小豬真可愛,公子,你買來送我的嗎?”
“給你吧。”鋒兒接過燈籠開心得手舞足蹈。
狗蛋問萍萍喜歡哪一個燈籠,給她買一個。看著那眼花撩亂的燈籠萍萍來了句,最美的燈籠在冥界。她忽感自己說的不妥,又說:“謝謝狗蛋,你隨便幫我挑一個吧。”
“這裡的燈會不亞於我家鄉的元宵燈會,萍萍你們冥界還有更好看的?”我問。
“冥界有一世上最俊朗手最巧的男子,他做的燈籠可以從街頭排到街尾。栩栩如生,美輪美奐。”
“這麼長?那是啥燈籠呀?我看萍萍應該是想說最美的男人在冥界吧?哈哈”鋒兒笑道。
萍萍也不責怪鋒兒,問我:“紫月,你的家鄉在哪?也會有燈會嗎?”
“每年正月十五元宵節吃湯圓逛燈會,可以去祠堂看新婚夫婦鑽龍門,還可以看高甲戲。哎,關於我家鄉說來可話長了!”一提起老家,我的思鄉情懷十分濃烈。
“那裡有賣扁食湯的,我們去那邊吃邊說吧!”狗蛋說。
一個路邊攤販,錯落坐了三三兩兩的人,“扁食湯,我家鄉也有。”我說道。
“老闆,來四碗扁食。”
“公子,你的家鄉還有什麼好玩的?它在哪?”鋒兒也是好奇得很。
“我的家鄉在另外一個世界,都不在五界之中。”
“不在五界之中?那你是怎麼來的?”狗蛋疑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出了場車禍就在這了。”我搖頭歎息道。
這裡臨著我們的座位來了個戴麵具的黑衣人安安靜靜地坐下來。
“馬車撞了嗎?”狗蛋問。
“什麼馬車,汽車!這汽車速度比飛行還快呢,所以纔會撞死人呢,估計在老家我人已經死了,靈魂卻跑來了這裡。”
“竟有這種事!這初來乍到的,當時你一定很害怕吧?”狗蛋說。
“狗蛋,你太理解我了,當時我還以為自己作夢呢,拚命咬自己手臂快點醒來。可,太悲慘了,我確實是穿越了。”我口沫橫飛地說著。
“我們家鄉有電視,有冰箱,有洗衣機,有飛機,大炮,哎,你們想都想不到的,就是冇有妖怪,仙人,魔人,都是凡人。”我歎了口氣。
“扁食來了,幾位客官慢用。”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顫著腳步上菜來了。
“好吃,和我娘做的一樣的味。”狗蛋趁熱吃了一口讚道。
“那紫月一定很想念家鄉。”萍萍說完也歎了口氣,“我也想念家鄉。”
“萍萍,為什麼你被逐出了冥界?”鋒兒忍不住問道。我們幾人眼睛刷刷看向她,這也是我想問的。
萍萍眼神暗淡下來,“我本是冥界右使者幽浮萍,因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而被廢修為逐出冥界。這輩子我再也回不去了,再見不到表哥了。”
“你殺人放火了?”我疑問。
萍萍搖頭,“姦淫擄掠?”鋒兒問。
萍萍搖頭,我白了鋒兒一眼,你說什麼呢,“那是什麼?”
“我仰慕冥界第一美男,力臣生我的表哥,表哥得了怪病,危在旦夕,為了救他,我偷了冥主聖藥凝合丹給表哥服下,冥主大怒,纔將我放逐。”
鋒兒生氣地說:“你這是救人啊,這冥主真是小氣鬼,犯得著治你這樣的罪。”
“不怪冥主,這是冥界的規定,我屬於監守自盜,冥主就算想格外開恩也是不行的。”
“那你表哥呢?他怎麼不來找你?”狗蛋問。
“冥界中人若冇有手諭,冇有冥主交代的任務是不能隨意離開冥界的。”
“要是我,我冒死也會來找你的。這個男人就是個軟蛋。”狗蛋憤憤道。
“狗蛋,你說什麼呢,表哥不是那種人。”萍萍也生氣了。
“狗蛋,你少說兩句,冇人當你啞巴。”我心裡有些同情萍萍,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撲通!”
前方有人摔倒了,怎麼回事?
“爹爹,爹爹!”一個手上沾滿麪粉的女子扶著那老頭哭。這不是剛纔端菜的老人家嗎?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道:“這不會中風了吧?動都動不了了!英丫頭以後可苦了,這可是躺一輩子的病啊!”
我上前一看老人家手腳抽搐,不能動彈,不能言語,確實像中風。
“我是醫者,讓我看看,”把了把脈外邪入內,“老人家,你聽得見嗎?聽得見我說話,眼睛就往天上看。”
隻見老人家眼睛一直往天上瞧,意識清晰,“你身上是否有疼痛感?有的話眼睛看天上,冇有就看地上。”
隻見他眼睛看向地下。並無疼痛感,“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
狗蛋說:“姑娘你放心,紫月一定會儘力救你爹爹的。”
這時來了一夥地痞混混,吆喝道:“老闆,來十碗扁食!”
那叫英兒的女子說道:“對不起,客官,我爹爹生病了,冇辦法做生意了。”
“你爹生病又不是你生病,讓你做你就做,以後還擺不擺攤了?”小混混不依不饒。
狗蛋說:“你爹爹有紫月看著冇事,你去做生意吧,我幫你。”
英兒感激地看了眼狗蛋,趕緊起身去弄扁食了,狗蛋在一旁幫稱著。我們將英兒爹扶到一旁,鋒兒試著給他喂點水。
“啪!”
是碗摔碎的聲音,這幾個地痞將狗蛋端過去的扁食摔了,“他奶奶的,這是要鹹死我,故意整老子嗎?”帶頭的小混混囂張地將幾碗摔地上,其中一碗竟往我身上砸。
一個黑影飛閃而來護著我,那碗扁食被彈開了。我抬頭一看是鄰座的戴麵具的黑衣人。黑衣男子飛快來到小混混小頭頭身邊,一抬手便讓他跪地求饒。
“大爺,好漢,大俠饒命!”混混小頭頭知道遇上厲害角色了,口不擇言求饒。
“留下該付的錢,馬上滾。”黑衣人壓低聲音道。
“是,是!”混混們連忙把銀子放桌上倉慌而逃。黑衣男子雖然壓低聲音,我仍然認出了他。
“任黃黃,是你嗎?”
“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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