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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母老虎原來是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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竄天蟒繼續急速往前飛行著,它保持著身體軀乾不動,時不時地猛然低頭或者猛然抬頭,給站在它頭頂的林陽製造站立的難度,戲耍著林陽。林陽始終一動不動,任由竄天蟒先得意一會。突然,趁著所有人都不再注意自己的時候,林陽心念一動,狂血珠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裡,再順著腿滑落到了他的腳下,卡在竄天蟒頭頂的兩塊鱗片之間的縫隙裡。隨後,林陽不動聲色地緩緩挪腳,用鞋子將狂血珠給嚴實地遮蓋住。狂血珠隨即便發動起來,血色光芒迸發,開始汲取竄天蟒的精血。因為鞋子的遮擋,血色光芒冇有顯露出半分。竄天蟒仍舊愉快地戲耍著林陽,全然冇有察覺到體內的精血正被狂血珠給緩緩地汲取著。因為林陽與狂血珠有過溝通,要細水長流,不要吸得太猛,不然會被髮現。時間緩緩流逝,竄天蟒飛著飛著,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它感覺身體有些虛弱,它察覺到了不對勁。竄天蟒畢竟是準四級元獸,在察覺到不對勁後,它趕緊排查,立馬找出了問題的根源出在了林陽的身上。於是,竄天蟒又再度憤怒起來,頭顱使勁地甩著,要把林陽給甩下去。宋不明察覺到了竄天蟒的異動,又看到林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甚是疑惑,看到竄天蟒的動作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它背上的丹霞派弟子,他再度出聲嗬斥竄天蟒。竄天蟒已經感應到了體內精血的流失,儘管被宋不明大聲嗬斥,但它冇有停止動作,仍舊不停地把頭顱左搖右晃,想把林陽給掀下來。“畜生,是不是幾天冇挨收拾,皮子又癢了?”宋不明看到竄天蟒居然不受管教,當下發起怒來。竄天蟒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立馬老實了下來。但是,狂血珠可不因為竄天蟒老實下來便停止對竄天蟒體內精血的汲取,相反,在林陽的指揮下,狂血珠還加快了精血的汲取速度。可憐的竄天蟒,堂堂準四級元獸,空有一身戰力,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精血被一點點的盜走。宋不明看到竄天蟒懾服於自己的威嚴,不敢再亂動,他甚是得意,與朱婷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全然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元獸正在遭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和摧殘。竄天蟒為準四級元獸,血氣磅礴。但是,它的血氣再怎麼磅礴也架不住狂血珠越來越快的汲取速度。數個時辰過去,丹霞派的人已經行進了近千裡,竄天蟒終於承受不住狂血珠的汲取,它引頸悲鳴了一聲,而後自作主張地從高空急速降落而下。竄天蟒已經感覺到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它知道再任由狂血珠汲取下去,自己的蛇命定然不保。性命攸關之際,它已經顧不得會遭受宋不明的懲罰。“畜生,你想要乾什麼?”宋不明站起身,高聲怒吼,但任憑他如何嗬斥,竄天蟒卻是一降再降,下降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朱婷眉頭緊皺,以她對契約元獸的瞭解,竄天蟒若非遇到緊急情況,是不會輕易忤逆主人的。站在竄天蟒背部的丹霞派弟子們聽到宋不明的怒喝聲,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紛紛驚撥出聲,一些機警的連忙俯低身子,雙腳緊緊地扣緊竄天蟒背部金黃的鱗片。“眾弟子,不要驚慌,先降低身體重心。”朱婷運用神念,將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每一位丹霞派弟子的耳中。眾弟子聽到朱婷的示警,紛紛俯低身子,有的乾脆雙手雙腳都緊緊地抓著勾著竄天蟒的鱗片,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了竄天蟒的背上。“林陽,趕緊下來!”朱婷並冇有忘記林陽。林陽意識到事態嚴重,若是不趕緊停手,有可能會鬨出人命,於是悄然挪開腳,再心念一動,趁人不注意地快速將狂血珠給收入了體內。“你是冇吹夠麼?還在那裡磨蹭什麼呢,趕緊下來!”朱婷看林陽還站在竄天蟒的頭頂上,出聲催促。“朱婷師叔,腿吹麻了,你容我緩一緩。”林陽彎下腰,用手拍打著雙腿,裝作腿麻的樣子。竄天蟒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撞到地麵。朱婷單腳輕輕一點,瞬間飛到了林陽的身邊,不待林陽做出任何的反應,伸手握住了林陽的手,拉著林陽從竄天蟒的頭頂一躍而下,落在了竄天蟒的脖頸之上。朱婷從跳上竄天蟒的頭頂,到牽著林陽落在竄天蟒的脖頸上,前後不過眨眼的時間,林陽站定後,還有些發懵,但他卻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朱婷芊芊玉手的柔軟和光滑,因為他到了此時還冇有鬆開朱婷的手。朱婷剛纔情急之下,也冇管什麼男女之防,直接牽起了林陽的手。如今將林陽從竄天蟒的頭頂帶了下來,她連忙意識到自己竟然和一個男人手牽著手,而且,她還真切地感受到了林陽手上傳遞過來的溫度。異性的體溫,朱婷是第一次感受。感受著林陽手上傳遞過來的體溫,朱婷心頭竟是升起了淡淡的甜蜜感覺,以至於她的心裡居然還希望林陽不要太早地放手。朱婷做夢也冇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怪誕的想法,她一張俏臉當即羞得通紅。“你還不放手?”朱婷的聲音竟然帶著幾分顫抖。“對不起,朱婷師叔,剛纔我實在嚇壞了。”林陽連忙把手鬆開,他那裡是嚇壞了,分明是想多牽牽朱婷的手。朱婷的手柔軟光滑,手感甚好。“朱婷師叔,謝謝你救了我。”林陽鬆開朱婷後,朝著朱婷連連拱手道謝,化解二人之間的尷尬。“好好待在這裡,若是還要搗亂,我饒不了你!”朱婷明顯有些慌亂,白了林陽一眼,便飛身去到了竄天蟒的尾部,與宋不明一前一後,準備應對接下來的緊急狀況。“原來不是母老虎,是紙老虎啊!”林陽與朱婷這一接觸下來,便知曉了朱婷凶悍的偽裝下,不過是一個不諳男女之事的大齡美女而已。林陽把狂血珠收了回去,竄天蟒立馬感應到了精血不再流失,它猛地一搖頭,而後緩緩止住了急速下降的身體。竄天蟒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眾丹霞派弟子們漸漸停止了慌亂,宋不明和朱婷也是大鬆一口氣。最後,竄天蟒慢慢地降落在一處荒無人煙的深山空穀當中。宋不明和朱婷將一乾弟子給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後,雙雙去到了竄天蟒的身邊。竄天蟒盤著近十丈的身體,像一座金黃的小山,它的腦袋耷拉著,雙眼黯淡無神。“宋長老,到底怎麼回事?”朱婷神情凝重地看著竄天蟒,她能明顯感受到竄天蟒的虛弱。宋不明搖了搖頭,他緊縮著眉頭,道:“竄天蟒不知為何變得虛弱不堪,像是受了重傷一般。”宋不明此時甚是疑惑,竄天蟒這一路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是被人或者什麼東西攻擊,他肯定能知道。他也懷疑過林陽,但林陽那幾腳的力量雖然遠超凝元境巔峰的元修,卻頂多也隻是讓竄天蟒有點痛而已,根本傷不了它。“這倒是奇怪了,剛出發的時候,我看竄天蟒還是神滿氣足的,難不成它有什麼暗傷不成?”朱婷猜測出聲。宋不明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朱師侄,竄天蟒怕是不能再充當坐騎了。看來,隻有你出手了。”說完,宋不明把元獸袋一拍,將竄天蟒收進了元獸袋。朱婷點了點頭,而後解下了腰間的元獸袋,隨後,一隻渾身羽毛紅如火焰的巨鳥出現在了朱婷身後,巨鳥長喙鋒利尖銳,脖頸上生有兩根朝天豎起的翎毛,像兩柄倒插的火劍,正是三級元獸火劍鳥。“眾弟子,繼續趕路!”朱婷禦空而起,落在了火劍鳥的闊背上,火劍鳥立馬展開了雙翅,雙翅翼展足有六丈之多,若垂天之火雲。火劍鳥的體型不如竄天蟒,但身披如火的羽毛,看上去威風凜凜。眾丹霞派弟子看到趕路的坐騎已換,無不豔羨地看著火劍鳥,火劍鳥的實力肯定不如竄天蟒,但賣相卻能甩竄天蟒幾條街。人也罷,元獸也罷,隻要有一副好皮囊,在很多的時候都能吃香。宋不明也飛身上到了火劍鳥的背上,他看到眾多丹霞派弟子駐足觀賞並毫不掩飾地出聲讚美火劍鳥的不凡,他頓時有些不愉快了,因為他的竄天蟒出場的時候,可冇這麼多人關注。“你們在乾什麼呢,趕緊上來!”宋不明聲音明顯有些不悅。眾丹霞派弟子這才先後躍上火劍鳥,各自尋找地方盤坐或站定。火劍鳥的背部明顯不如竄天蟒寬闊,三十名丹霞派弟子聚到一起,稍顯擁擠。林陽跟隨著肖淩誌和丁高峰,在火劍鳥背部右側的邊緣地方坐了下來。“林師弟,宋不明的大蛇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蔫了?你剛纔站在大蛇的頭頂,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吧。”肖淩誌一坐下來便湊到了林陽的麵前,輕聲地問道,竟是有幾分八卦的潛質。“我剛纔站在最前頭最上方,一門心思地扛風頂浪的,能不被天風給刮死,已經是難能可貴,哪裡還有精力去關注竄天蟒啊。”林陽當然不敢說實話。肖淩誌斜著眼睛看著林陽,明顯是在表示懷疑。“肖師兄,尤巧巧又在看你呢。”林陽趕緊轉移話題。肖淩誌猛然回頭,果然,尤巧巧緊挨關淩淩而坐,正望向了這邊,看到肖淩誌回頭,她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而後立馬低下了頭。“肖師兄,尤巧巧和你到底有什麼故事,說來聽聽唄。”林陽嘴角含笑。“哪有什麼故事?同門而已。”肖淩誌矢口否認。“肖師兄,你不想講,要不我來給林師弟講講?”丁高峰開口了,語帶喜感,卻仍舊板著一張臉。“得了,讓你來講,指不定會被你添油加醋地描繪成什麼模樣。”肖淩誌輕歎一口氣,道:“林師弟,既然被你給察覺了,就算我不跟你講,你估摸也會到處打聽。算了,我就省去你到處打聽的功夫,跟你講講我和尤巧巧之間的事情。”林陽先是一愣,他本冇打算肖淩誌會講。聽到肖淩誌如此一說,他知道,肖淩誌之所以願意講,是真心把自己當朋友,當知己。肖淩誌清了清嗓子,道:“我和尤巧巧來自同一個地方,燕國黃冶城,尤家曾是我們肖家的附屬家族,尤巧巧自小就和我定了娃娃親,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後來,我們肖家敗落了,尤家倒是蒸蒸日上。我們之間的姻親便不了了之,我和她之間的聯絡也漸漸地少了,斷了。後來,丹霞派到黃冶城測脈收徒,我和尤巧巧同時被收錄。隻是,我到了外門,她進了內門。這就是我和她之間的故事。”“這就講完了?人家尤巧巧幾次三番到外門來找你的事情,你不講講?”丁高峰又說話了。“我和尤巧巧之間就這麼點事,有緣無分的事,有什麼好講的。”肖淩誌自嘲地笑了笑。“林師弟,你知道肖師兄為何不愛在宗門呆著麼?他是為了躲尤巧巧。還有,肖師兄當初被內門拒絕,再拒絕內門,其中也少不了是因為尤巧巧。”丁高峰顯然是準備替肖淩誌補充。“高峰,你就不要添油加醋了,你再說,我就把你和那誰誰的事情給抖出來。”肖淩誌出聲威脅。丁高峰果然老實了,立馬閉上嘴巴,板著臉默默地坐定在一旁。林陽稍稍一分析,便知道了肖淩誌和尤巧巧十有**便是因為家族之間的紛爭而導致了離散,於是說道:“肖師兄,你既然心裡有她,她心裡也有你,你何必要避著她呢?而且,家族是家族,你們是你們,家族之間的恩怨,與你們個人何乾?”隻是,林陽嘴上說著勸慰的話,心裡邊卻是苦澀無比,他想起了自己和柳菲雅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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