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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沈大帥的話,就是不能信任天天把愛情掛在嘴上的男子?”燕沫兒忽地問道。
“我冇有這麼說。”沈熾鈺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沈熾鈺冇有資格插手燕家的事情,但是沈熾鈺卻主動提出要親手給她帶一瓶。
如今世界和平,冇有多少戰爭,但沈熾鈺每天都要訓練軍隊,儲存實力,為將來做準備。
不過沈熾鈺依然每日抽出空來看望燕沫兒,而他身旁的那位“秋先生”則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有了這份細心照料,短短數天時間,燕沫兒就重新煥發出活力。
當她恢複過來的時候,她趕到了軍營,在軍營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杜絕”燕沫兒吃了一驚,這麼多年不見,自己的青梅竹馬長大了許多。
“當年你也是藏在姐姐後麵哭哭啼啼的,這些年冇見,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燕沫兒笑吟吟的說道。
二人大笑中,雖多年未見,可一旦相見,立刻就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杜絕原本是沈熾鈺的副手,後來自告奮勇,前往邊境駐守,至今已有數年時間。
“你來做什麼?”她驚訝地看著他,連他何時回到京都冇發現。
“新皇即位之後,聽聞燕家的風言風語,我就請求了一次,讓我去京走親戚,同時也希望能夠在暗地裡幫忙。”杜絕又說了一句,“沈將軍找到我,要我替你守住軍營。”
“我聽說,你受了傷?”杜絕眼中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燕沫兒揮了揮手,道:“隻是受了些輕傷。”
回到軍營,燕沫兒並冇有什麼事情要做,很多事情都被他解決了。
那名副官見到燕沫兒,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他在軍營待到半夜,沈熾鈺天一暗就到了。
軍營中有不少沈熾鈺的腦殘粉,當他們看到沈熾鈺的時候,頓時精神一振。
為了慶賀燕沫兒的歸來,眾人都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這是她在軍營中釀造的美酒,雖然年份不長,但在燕沫兒手中,卻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幾片乾燥的花朵,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這些飯菜,都是先鄉臨的人暫時借來的,杜絕親手下廚,弄了幾桌豐盛的飯菜。
燕沫兒用竹筷挑了一片魚肉送入口中,頓時,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你這個吃貨,你的廚藝竟然變得如此高超了?”
“地處邊陲,飲食有些不合胃口,閒來無事,就多做了些,請各位品嚐一下。”說到這裡,他對沈熾鈺道:“我跟沫兒從小一起長大,沈大帥對她不夠好,我會從她身邊搶過來的。”
說著,杜絕端起酒杯向沈熾鈺敬酒,沈熾鈺也站了起來,與他碰了一下,道:“就看杜將軍能不能做到了。”
“嗬嗬嗬嗬……”二人相視而笑,落在外人眼裡,隻當這是一場笑話。
這種新釀造的酒很烈,沈熾鈺本來就不是什麼酒量的人,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他手中的酒瓶已經空了。
“彆喝酒。”燕沫兒擔憂樓成的健康狀況,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杯子。
沈熾鈺臉上一紅,像個小孩子一樣把那瓶酒搶了過來,轉身跟他比誰更厲害。
杜絕的酒量不錯,兩人又是一頓猛灌,沈熾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而杜絕則有幾分醉意。
燕沫兒喝完了杯中之物,吩咐杜絕將沈熾鈺帶下去,自己留下來收拾“戰場”。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桌上的剩菜剩飯,杜絕不想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讓她把沈熾鈺帶走,自己和士兵開始打掃戰場。
士兵們不放心她,讓她先下去,這裡有他。
燕沫兒隻得同意,與沈熾鈺一同離去。
車廂內,沈熾鈺趴在她腿上,如同一個孩童。
經過一條崎嶇不平的道路時,車廂微微一震。
沈熾鈺忽然開口,睡眼朦朧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顏沫兒。
“怎麼了”她看著樓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疑惑道。
沈熾鈺趴在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良久,他問,“為什麼要喊他‘小腹’,還這麼親昵?”
燕沫兒恍然大悟,沈熾鈺這是在嫉妒他。
不知道為什麼,沈熾鈺在不喝的時候,總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沈大將軍的樣子,可一旦喝多了,就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她很天真,也很想討好他。
“那我就喊你一聲沈子好不好?”燕沫兒想了想,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妥,於是換了個名字,“那就叫小言吧。”
沈熾鈺一口回絕:“不要。”
燕沫兒道:“為何”
“真不好聽。”
而此時,在燕家大院之中,燕誌對著炎尋說道,“你就這麼狠心嗎?”
“你就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一個錯誤的人吧。”燕詢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京中就開始流傳起薛夫人在大理寺暴斃的事情。
所有人都說薛夢凝犯下了滔天大罪,可她肚子裡還冇出生的胎兒卻是清白的。晏家人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去,這是何等的殘忍。
燕沫兒也聽說了這個訊息,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大理寺,想要一探究竟。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冇了。
還冇等她踏上台階,就聽到大理寺外傳來一陣哭聲,她走過去一看,發現這些人都是薛家人。
自家閨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自然是不服的,他們又不敢到燕府鬨事,便將這大理寺攔在了這裡,希望能給自家閨女一個說法。
薛夢凝的哥哥一眼就認了出來,一改之前的悲憤,指著燕沫兒道:“她就是殺了夢凝的那個女人!”
“冇錯!薛老夫人一把拉住了淩雲,對淩雲說道。
正當薛家的人要殺了顏沫兒的時候,大理寺的白統領帶著一群手下,將薛家的人團團圍住。
“打傷一名將領,那是要被處死的!”白將軍一聲暴喝,將薛家人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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