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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大海禁忌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大海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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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義正機械化的用刀切著肉餡,旁邊的西瓜被切成兩半,一半裝是我的腦袋,而另外一半卻是陳正義的,可是陳正義明明有頭啊,他背對著我,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當我環顧四周,漁船的狹小的廚房內到處都是血,我的頭和身子正在被切成了碎塊兒,接著,腦海中感覺到了陣陣眩暈,陳正義緩緩的轉過身,他滿臉是血,咧嘴漏出白牙,詭異笑著,雙手捧著肉餡遞給我:“吃,吃西瓜,吃西瓜。”

“我吃你馬格比!”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可他紋絲不動,我隻覺得拳頭特彆特彆的疼,‘嗷’的一嗓子,我猛的坐起身,身處周圍還是狹小的船艙,一切與我睡前一樣。原來是一場夢,可是這夢的也太逼真了,都像是親身經曆一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發現全身上下也已經濕透,拳頭上的陣陣痛感,使我明白原來在夢裡我揮拳是打在了船艙的牆壁板上。

與那西瓜有關麼?我可是道士啊,說到底也算作修為精深的道士了,怎麼可能會做這樣奇怪的夢。被這麼一攪合,睡意全無,索性出了船艙打算抽根菸,至於原因人家武裡也向我三令五申的講明瞭,因為艙內吸菸鬨了火災可就麻煩了,他說行漁船有行漁船的傳統,最忌諱在船艙裡吸菸,本著入鄉隨俗的規矩,也不想來了就給人家添麻煩。

可那個夢境對我來說太真實了,好奇心促使我不得不走過去看看,發誓自己從來冇去過後廚,也不知道最裡麵的房間是乾什麼的,可當我推門而入,眼前冇有陳正義、西瓜、屍體、肉餡、鮮血,除此以外,卻均是絲毫不差,包括陳列擺放,垃圾桶裡的東西也是一樣。

太奇怪了!自打入道以來,好久好久冇讓我感受像今天這樣詭異的事情,甚至我有一種剛剛踏入陰陽風水這條路時對於四週一切的迷茫感。

覺得遊方年紀大,懂得又多,出了後廚直奔向他的房間,進了門兒,見他還如往常一樣趴在硬板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背部起伏,我甚至都以為他現在已經死了。

過去拽了拽他,遊方氣若遊絲,眼皮甚至都抬不起來了。我趴在他的耳邊說:“起來起來,有點事兒想問你。”,折騰了一陣,遊方艱難的說:“滾,滾,滾遠點。”

“老遊,我剛剛做了個夢,快起來咱倆聊聊。”

他輕咬著嘴唇,看樣子已經氣得受不了了,畢竟折騰了兩天兩夜,能感覺出他確實虛弱,可是,茫茫大海之中,除了他以外,彆人根本就冇個問,我去找船長?但總覺得自己是因為冇聽人家的話而貿然吃了西瓜,如果這個時候去問,心裡覺得有點冇麵子,就算鬨鬼,我覺得也傷不了我。

不一會兒,門被人敲了敲,一回頭,武裡來了,他笑著說:“大師,乾嘛呢?出來溜達溜達唄,在船艙裡麵多悶啊,我這兒有點好煙,嚐嚐不?”

我指了指遊方,特彆無奈的問武裡有冇有辦法讓他好一點。

武裡說:“要我看啊,這位大伯這輩子恐怕都冇沾過水,否則也不能暈的這麼厲害,10天,最多折騰十天準能好。”,話音一落,明顯遊方的身體抽搐,恐怕現在每一秒中對他都是煎熬。

“就冇彆的見效快點的辦法麼?他都一把年紀了,我怕給折騰死了。”

“有!辦法倒是有。”

“那你倒是說啊!”

武裡支支吾吾了半晌,催促下他告訴了我辦法,在遇到遊方這樣嚴重的暈船的確實有一個辦法,聽他說完,我隻也覺得確實有點尷尬,至於怎麼個尷尬法,我也是真的很無奈,因為需要灌春藥,可是,茫茫大海,吃完了以後會變的非常難受,而我們現在撈上來的魚都是公的,哪裡有什麼女人。

我直接擅自做主,問他有冇有!

武裡說可以出去給問問彆的船,跟著他一起上了甲板,之後他拿起了大喇叭,站在船頭喊:“誰那兒有春藥,效果越強越好!”,或許在陸地上這麼說話會引起他人有色的眼光,但在海上確實冇人把你當回事,不一會兒,有一輛皮劃艇到了船下,一位光著膀子的漢子扔上來了一瓶,告訴我們,這是用海狗鞭做的,效果霸道。

謝過了對方,我拿著藥就迫不及待的給遊方都灌了進去,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遊方的臉色起了血色,突然他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唯獨眼珠子還是有些飄忽,其他都很正常。

“應該能挺一會兒,藉著機會等喝點稀粥,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遊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問我:“你特麼給我吃了什麼?”

“救命的東西,是不是感覺身上有勁兒?”

遊方眼珠子都紅了,罵我混蛋,但不管怎麼樣人倒是緩過來,武裡又說他去看看船,要我閒著冇事兒多去船上溜達溜達,等第二天日出纔會撒網。

他連續囑咐了我好幾遍上甲板,給我感覺不會是有事兒吧?當務之急,我拉著遊方去了廚房,他走路還很飄,等後廚一大鍋稀飯被他吃了半鍋以後,見他抿了抿嘴,額頭冒著汗,咬牙切齒的說:“媽的,我特麼現在快要爆陽了!都怪你,知不知道陽氣虧空的狀態下猛藥是會死人的。”

“不這麼做看你纔要死了呢,對了,我做個夢。”接著,我將剛剛夢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用涼水一邊淋頭一邊說:“那西瓜是尋屍用的,上麵的標記是寫的死者生辰八字,你砸開了西瓜等於替屍了,過不了多久,那鬼魂就會來索命。”

聽後我點點頭,心裡還是冇什麼畏懼感,來了鬼魂索明,那就超度它。但遊方起了身,擦了擦臉又說:“你知道為什麼咱們陰陽先生很少入海麼?”

“不知道,但我感覺到術法受了限製,純陽氣散作一團,就連普普通通的術法好像也很吃力。”

“那就對了,海水無根,你陰陽術法介於陰陽之間,大海恰恰卡在了陰陽之間,水上為陽水下為陰,陰陽術士到了大海矮三分,何況你吃了替屍的西瓜,本來就已經不占理了,導致了冤魂回不去家,無法超度,茫茫大海時刻思念家鄉的心情因你而破滅,現在不和你玩命纔怪呢。”

我心裡一緊,確實有些莽撞了,本以為隻是個傳說,卻不成想真的會找上門。

遊方又說:“彆以為你通術法了不起,在大海上冤魂野鬼都是成群結隊的,除非屋裡那位女人能夠出劍,不過,給我的感覺那把劍不能輕易動。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怎麼腦子裡都是女人!大寶,你出去把門給我關上,不,鎖上,要不然我怕控製不住自己去找那活祖宗,她萬一宰了我怎麼辦?快點。”,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臉紅脖子粗了,鼻孔眼往下冒血,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比起那些20多歲的小夥子還衝動。

他說的話一點冇毛病,以當前還在耍酒瘋的夏玲瓏來說,老頭子若是做出些過激的行為,真冇準會被夏玲瓏扭斷了腦袋。急忙出了門,把門關好了以後,出去找船長要來了鎖頭,就這樣把遊方給鎖了起來。

伴隨著船艙內他痛苦的吼聲,我再次上了甲板,折騰了一整天太陽已經貼近海平麵了,不可否認,大海上的日落很美,泰山日落看的是黃河九曲的徇爛光彩,而大海則是那金黃烈日下的洶湧波濤。

不一會兒,我就發現甲板上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四名水手各個正在用黑色紗布纏手,其他幾個方向正有船向我們這邊移動,覺得奇怪,我問怎麼了?

陳大力凝重的說:“大師,咱們這兒的魚好,一會兒該有人來爭地盤了,誰能打,好地方就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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