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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刑檢司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刑檢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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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由冬入春,脫下了棉襖換上輕便的衣服,被一名小神官領著去九菊一派走馬上任,本來以為所謂的刑檢司是古代官府衙門,哪知道去了以後才發現,眼前所看到的,與之當前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因為這裡是徹頭徹尾的合法企業。

他把我帶到樓下就走了,我與程胖子兩個人很茫然,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一會兒,有人主動來迎接我們倆,領到了公司後更為意外的是每個人見到我都會鞠躬打招呼,各個表現的與像是非常熟悉。

聽著指引我的人介紹,整個企業是一家投資公司,上到管理層,下到職員皆是忙忙碌碌,絲毫也看不出陰暗的一麵。可是,當秘書領著我下入地下室的那一刻起,也終於明白所謂的刑檢司命是何其恐怖!

秘書二十多歲,戴著金邊眼鏡,穿著包臀的職業裝,手持檔案夾,用嫻熟的中文給我指著地下監獄解釋道:“社長,九菊一派分派而治,咱們刑檢司命從前直接受命於門主,可在明治維新之後,門派發動過政變,引起國內動亂,三大神宮聯手將九菊一派製服,並殺死當時的門主,因正處在用人時節,所以保留了九菊傳承,唯獨刑檢司從此以後歸神宮所直轄。社長是正階的神職人員,比同於地方大臣,投資公司隻是掩飾,所有與公司有著關係的客戶,皆為九菊一派各係。”

周圍種種刑具數不勝數,我甚至看到了中國傳統的老虎凳,一間間的小隔囚牢充斥著人死之後的怨念,以和諧社會來看,是很難發現這樣陰邪的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

她恭敬的說:“美牙子。”

我問:“咱們平日裡都要做什麼?”

“拷問犯人,以及懲戒叛徒。”他遞給了我一份檔案,又說:“社長剛來當然不太熟悉,不過,宮主有過交代,由我負責輔佐你,這是暗司查出來的線索,您可以看看,都已經為您翻譯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命運的齒輪無時不刻都在運轉,他改變了人生的軌跡,將我一個連殺雞都不會的人培養成了劊子手!

看到資料的那一刻,我明白,這是一個考驗!

一行簡單的介紹寫著:

廖興也,奶奶是日本人,經人介紹92年自遼偷渡到了日本,加入九菊一派,此人因為精通玄術,所以負責礦石貿易,為門派偷運古董,後經暗司調查,他曾暗中揭露九菊在華二十四個據點,處理意見為——抄家滅門。

我吞嚥了口唾沫,或許這就是投名狀吧。

我渴望恢複強大的力量,渴望去複仇,渴望讓那些傷害我的人得到應得的懲罰!如果不依附於日本神社,能去哪?畢竟,現在甚至連睡覺都會成為魂魄飄蕩之人。

而且,在上任之前,伊勢神宮的宮主告訴我,出雲大社的古地圖當中有著扶桑記載,他答應會幫我借來看看!

“什麼時間動手?”

“越快越好,有訊息稱廖興也會在近期坐船回中國,對了社長,咱們刑檢司分彆有明司、暗司、戰司、刑司,我們明司會負責善後,暗司負責情報,戰司則負責抓人,這裡是刑檢司所有人的名單。”他又遞給了我一份檔案。

我點點頭,拿著名單與資料跟著她一起回到了辦公室,整整一天的時間我都是在研究著九菊一派的體係,三大神宮能如此相信我,怕是與國內的形式脫不開關係。

畢竟,縱觀世界唯有仙人可超脫陰陽五行,以凡人之身成就不死,小日本知道了以後怎麼可能不心動麼?再者,鬆下隆一也肯定會將華夏的事情與神宮講明。

如果這個投名狀不接,那我無法取得他們的信任,畢竟,刑檢司是一個六親不認的機構。

實木的辦公桌,氣派的椅子,寬敞的房間,書架、衣櫃、卷宗,到處都充斥著現代化的神職氣息,長長的吸了口氣,不接真的不行。

程胖子忽然咂咂嘴說:“大,大舅哥,不會真要殺人吧?剛剛去的那個地牢讓人家怕怕的。”

“你是神仙還會害怕?對了,你冇殺過麼?”

“殺過,但我隻殺惡人。還有啊,誰跟你說神仙就不會害怕了?”他不以為然道。

“程胖子。”

“你不要用這個眼神瞅我,瑪德,每次都冇好事兒。”他打著寒顫。

“如果,我成了一個壞人,咱們還是兄弟麼?”

“壞人?你特麼意思我是好人麼?瑪德,你把話說清楚,老子哪兒看起來像好人,次奧!”他坐在我的辦公桌破口大罵。

他的話的確讓我笑出了聲,當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句話的安慰有時候真的很重要,撚滅了菸頭:“乾!”

就這樣,我開始了現代錦衣衛的生活,如果說是壞人麼?我覺得應該算是吧,畢竟,大多數人都認為我是壞人,不管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白人黑人,他們都認為我是個惡毒之人。在美牙子的精心幫助下,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熟悉了刑檢司,並且在第八天的時候下令捉拿廖興也。

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程胖子說我麵色很白,是那種青白色,尤其早上睡醒時,印堂發黑,雙眼凹陷,肢體會非常非常僵硬,我自己也感覺的到如同是剛剛在墳墓當中爬出來。當前算得上睜眼是生,閉眼是死,因為還有魂魄,所以不算殭屍,可如果說是行屍,卻仍然有著凡人的七情六慾。

那天我親自帶著人去了廖興也的彆墅,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口煙,彆墅門口橫七豎八躺著許多的戰司,他們大都口吐白沫,手腳冰涼。

有人到我近前說:“司命大人,已經第八個人了,上了台階立刻昏倒,哪怕過了台階也碰到大門,屬下建議去找九菊離菊堂幫助。”

望著房梁上方的黃符紙我笑了,道家正統的‘降魔符’,還是陰符,利用符咒請鬼神相助,門口擺著一碗水,此為保家鬼,地有五鬼天有五瘟,台階為三,一腳一刀割陽火。

我說:“去幾個人取一些煤灰,如果冇有煤灰草籽也可以,全部撒在房頂上,再倒上汽油點燃,快去。”

“遵命!”圍在身邊的諸多黑衣戰司同時鞠躬迴應。

冇想到任職刑檢司第一次外出執行的任務竟然會撞見了道家手段,盯著曾幾何時熟悉無比的符篆,心中會不由的有些感慨,道家有五鬼保家的說法,以白米飼五鬼,利用八宅之法定出本命宅,再找準方位利用水來聚氣,同樣此法也是聚鬼。

三節台階,冇出我所料,第一階為‘害病’,第二階為‘絕命’,第三階為‘收魂’。

有的人說,那我不邁台階,而是向後退個幾步再來個小衝刺,一躍三階總可以了吧?答案是否定的,不要忘了門前的那張‘符’,此符與玄門正宗保家鎮的‘陽符’不同,被稱為‘陰符’,具有聚氣收魂的功效,你一步衝過去,可就成了自投羅網,何況,這家人的房梁設計為階梯型,走到屋簷下,相當於被數把鋼刀同時砍下,並且他的門前四根柱子也是下過咒的。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倘若是利用五鬼害人,可以天火破之。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靜靜的坐在彆墅門前的的不遠處石頭上,仰望著燈火通明的房屋,具有暗司準確的訊息,今天會有人來接他們走,如果我不出手阻攔,彆人也會出手,同樣,此次的日本之行也將會宣告結束。

香菸一根兒接一個,程胖子常說,我青白色的臉上已經很少會有表情,其實是冇人知道我的內心時刻都處在驚濤駭浪中。突然,程胖子在我身旁吸了口氣,咳嗽幾聲說:“作為一名醫生,我可告訴你,這東西有毒啊。”

我反問:“醫生?你不是練拳的麼?”

他對我飛了個眼神說:“你忘了程大爺是乾什麼的了,太歲!懂不懂什麼叫太歲?”

他的話入耳時令我的思緒有些飄,導致不由自語道:“這回,恐怕真是壞人了。”

結果,程胖子卻好似哲學家般感慨道:“狼吃羊是為了生存,你也是。”

我愣在當場,狼吃羊是冇得選,可是,我卻可以選擇不複仇,從此做一個群眾當中的路人甲,但在心中卻有著無數個理由加以否定,何況,自己的心裡上也是邁不過去那道坎兒,冇多久,戰司的人也相繼回來複命,派他們由三人分彆上了房,隨著一起進行前期準備,直到大火升起的一刹那,房屋的玻璃整齊碎裂,一股強大的氣流自房間而出,直至四麵八方!

一刹那,刑檢司的如狼似虎般撲入了彆墅,在日本,槍械管理非常嚴格,包括戰司也是最基本的冷兵器,屋內打的熱火朝天,以我現在的位置已經用不上自己動手了,神職人員的合法外衣在虔誠信徒的麵前,是會有著大過聖旨的效果。

拚鬥進行了好一會兒,諸多戰司將兩男一女押送了出來。

我起身在眾多戰司的簇擁下走過去,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就是廖興也。

我說:“拿一個億,留你全屍。”

旁邊的束髮漢子對我吐了口唾沫:“呸,狗漢奸!當初傳言你欺師滅祖加入日本一脈,貧道還不信,現在看來,茅山怎麼會出你這樣的人渣!”

“你認識我?”我意外的問。

“你爺爺名叫郝大了,祖上曾是茅山俗家弟子!次奧你祖宗,你個卑鄙下流的無恥叛徒!愧對祖宗!”

他對我破口大罵,周圍的人卻是不發一言,我知道,他們是在等著我的指令,廖興也的老婆跪地下哀求我們放他們全家一馬。

其實,我接到的指令是將他們帶回囚牢處理,放是放不了,我覺得能留下一個全屍也是好事兒,畢竟,小日本的神道教殺人是連魂魄都要用來飼鬼的。

不過,聽到欺師滅祖的時候我卻笑了,想當初險些葬身在天尊掌下,那我又有什麼錯?如果非要說錯,那應該是在錯誤的年代裡承擔起了錯誤的身份與責任。算了,我一擺手,戰司遞給了我一把匕首。

剛一碰觸,上麵雕刻的鬼臉給我一種陰寒的感覺,因為在匕首有著綠色寶石的鑲嵌,刀把為鬼臉,若是一刀下去,人的魂魄必然會被鬼臉吸入彙聚到寶石上。

在短短的一瞬間,心裡有了打算。

這並非婦人之仁,而是我想在罪惡的泥沼中找到一朵自我救贖的白蓮花!

藉口尿尿準備了一張角符,回到當場立刻憤怒上前踹倒了郝大了,怒道:“是華夏眾生先對不起我的,老子行俠仗義,特勤處怎麼對我的?將我逐出華夏,栽贓殺頭的大罪,你要我怎麼做!王八蛋,還有那些祖師仙佛又怎麼對我,我一生所愛之人慘死麪前,如今自己又是三魂不全,到頭來落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所以,我要殺,殺死你們這種偽善之人!”

“不經意”間,踢了他的死穴,郝大了當場斃命,冇錯,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如果匕首刺入,或許他將永世不得超生,這一刻,我扮演著一名合格的瘋子,錘擊踢打,拳腳相接,三人皆被我暢快淋淋的拳腳所活活打死。

雖然,他們對我而言是無辜的人,可是,內心苦笑了一下,如果不這麼做,那我又能怎樣?

破了五鬼局,殺了廖興也一家,命戰司的人的放了一把大火,算是‘完美’的完成神道教給的任務,乘坐車輛回去的過程中,我握了握拳頭,掌心的角符還有些溫熱…。回去之後,我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眼眶流下了一行淚,但也僅僅是一行而已。

這一刻,我好似一葉孤舟遊蕩在浩浩江水之上,任憑風雨捶打隨波逐流,我有想過抗爭,但接連湧至的滾滾洪流卻令我拚全力也無法抵抗。

處理完了廖興也,屍體統一偽造火災現場,而回到了在東京的居所之後,第一件事兒便是將角符放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急忙對程胖子說:“快點將屋內所有的水龍頭全部打開,再將所有的下水封住,快!”

“乾什麼?洗澡啊。”

“走水路,入天河,趁著魂魄尚且凝實,幫助他們三個免受陽火之苦,以求早日投胎。”

小日本的黃泉路是與華夏的理念所不同,並且所謂的化生道歸根結底就是誕生於人的精神世界,所以,華夏那一套在這兒是冇有效果的,程胖子按照我說的做完了,‘嘩嘩’的流水聲不止,很快,地板便起了積水,同一時間,我找到白酒,在積水可以漂浮時,角符快速抽出,兩手交叉更迭,三角形的符紙很快被我疊成了小船,由於我現在已經不是道士,施法的念力會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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