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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民間故事奇譚 > 第八百一十三章 金蠶蠱

第八百一十三章 金蠶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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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叫聲真的很可怕,聽起來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身上的皮肉,因為雙手雙腳被牢牢鎖住,他們因為劇烈的掙紮導致雙眼猩紅,一種絕望的眼神在他的雙目流出,淒慘的哀嚎聲,哪怕我早有心理準備,可依然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回憶生平所學,心裡也有些拿捏不準他們到底中了什麼邪術,不管他們是不是囚犯,但歸根結底我的身份還是一名行走江湖的道士,多行善事是爺爺臨終前對我的教誨,他們痛苦的樣子,令我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儘我所能的去做點什麼。

工作人員告訴我,之前那死去的三名病患就是自己將自己活活撓死的,所以纔會將病患捆綁,每隔一段時間注射鎮定劑。

提議想去看病情最輕的遊方。

他在前麵領路,帶著我們到了最深處的病房,悠長的走廊內一種死寂的怨氣瀰漫,這是活人受到淒慘痛苦而得不到發泄時誕生的怨念,與在封建社會的監獄裡的怨氣一樣。因為,古時候的老百姓受到獄卒折磨致死事情很常見,因為怨氣見不得光,會越聚越多,導致那些獄卒多數心裡會漸漸畸形,而且普遍壽命不長。但是,古代獄卒有一個特彆的福利,就是發放雄黃酒,這一點可是其他行業冇有的,目的則是為了清除身上的邪氣。

透過玻璃窗,看見所有的病患均相差不多,他們渾身上下被白絨毛包裹,可能是有的人撓的比較多,導致對方乍一看很像是一團巨大的蠶繭。

路上,人家還說這個老頭非常奇怪,所有去參加挖掘的人都受到感染,可他卻一丁點事兒冇有,大夫們懷疑他有潛藏病毒攜帶,就給他做了各種化驗,最終的化驗結果卻是除了尿酸有點高以外,他身體健康程度不亞於30多歲的青壯年。

打開了遊方的病房,發現老頭正依靠在床上呼呼睡大覺。我碰了碰他,遊方擦著口水迷迷糊糊的說:“吃飯了?”

“你怎麼樣?”我問。

他上下打量著我好幾遍,驚呼的說:“霧草,張大寶,你怎麼出來了?”

瞧他精氣神都很足我就放心了,冇等我開口,他繼續追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我要回監獄,要是再不回去,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釀的蘋果酒都得讓他那幫小兔崽子給偷了。”

我回頭對張洪發和工作人員交代,想要單獨的與遊方聊聊。他們幾個倒也灑脫,冇多廢一句口舌,很痛快的出了病房。

遊方在我心裡始終是一個實力派的演員,他能扮演著任何身份,並且在任何的環境下都能活的很滋潤。室內就剩下我們倆的時候,我打算摘防毒麵罩,畢竟這玩意兒實在太沉了,而且還冇什麼用。可遊方拽住了我的手:“彆摘,這裡有監控,你要是摘了可就得留在這兒與我作伴了。”

更加感歎他確實是一個江湖老油條,追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遊方歎了口氣:“一幫貪心的臭小子,見到黃銅還以為是金子,都是自己作死能賴我麼?”

我說:“我看了一眼,這些人並不像是撞邪,但我摸不透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你怎麼看?”

他扣著鼻子無賴的笑笑:“是不是看不懂了?你求我,隻要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特麼的,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群當官的,你求了我,我就會非常開心,到時候你問我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

遊方一臉囂張的樣子與京城相遇的時候如出一轍,曾經被他戲耍的事情襲上心頭,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狠狠的用腦袋撞他的頭。

‘砰’的一聲響,遊方捂著臉蹲下身子:“你打我乾什麼!”

“打你?我忍你好久了。”抬起腳就踹:“我就問你,你特麼說不說!要是不說你就關在這兒永遠彆出去,特麼的,老子千辛萬苦幾千公裡的路來這兒就是因為你才蹲監獄的,要不是你不告訴我仁孝堂在哪,我現在可能都已經成功了!”

踹了他好幾腳,遊方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大聲喊著:“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收住了腳,發泄完了以後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監獄那個磨人的環境下待久了確實容易讓人鬱悶,雖說我還冇打夠,可為了正事,還是停了下來。

坐在床邊緩了口氣,遊方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小聲罵我。

彆看他很可惡,但是見識確實是毋庸置疑的,包括地溝裡的五具女屍,他說是用來養金蠶蠱的。至於為什麼會選擇水渠這種明目張膽的地方,遊方分析,很有可能是因為施法者最初的目的並不是想要煉蠱,而是彆的。

金蠶蠱可是苗疆的手法,它並不是說養蠶,而是將多種毒蟲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過那麼一年,最後隻剩下一隻,形態顏色都變了,形狀像蠶,皮膚金黃,才被稱之為‘金蠶蠱’。

思索著他的話,心裡有了一個猜測,我說:“以乾屍養蠱,水渠為容器,但卻用紅布包裹,最後蠱蟲哪怕養成了也依然不能脫離屍體,難道說是為了鎮壓什麼?”

遊方點點頭讚同了我的話,他說:“很有可能一些個南疆術士不懂風水術法,他們另辟奇徑,有自己的一套驅邪縛魅的手段,要想解決問題的話,還得先調查清楚以前與水渠有關的事情。你幫我問問,解決了能不能減刑,能減刑,我幫他這個忙。”

“減刑的事兒你不用擔心,這些都包在我身上。”我安慰他,至於越獄的事兒還冇對他說,萬一這老小子不打算跑,那可就麻煩了。

他還給我分析,所有人中的都是金蠶蠱的毒。我又問他有冇有解決辦法?

遊方無奈道:“我對那些大夫說過解決辦法,可是他們不信,那我可就冇辦法了。”

除了斑斕蛇蠱蟲以外,我算是第二次真切的接觸蠱毒,民間方法中,確實很難讓科學信服。尤其遊方的方法,他說了,解蠱毒首先把人的血抽出來,進行換血,然後再至於‘米醋’內泡上三天,到時候症狀就能緩解。

但要是徹底根治蠱毒,還是需要找到金蠶本體燒灰以後沖水,可是,他說的話冇人相信,所以導致了長久被人遺忘。

我覺得救人要緊,趕忙要離開病房的時候,遊方上來就抱住我:“你彆走,你走了我咋辦!這裡特麼的啥也冇有,頓監獄還能打架,在這兒我隻能打盹。你行行好,快點帶我出去。”

“你求我,求我我就答應你。”我衝他笑笑。

遊方一愣神,接著他像是非常熟練的給我來了一遍恭維的話,詞詞相扣,毫不重樣。

不過,我就是為了挑理他,隨便找個藉口離開了病房,第一時間到了醫生辦公室,隨後我把治病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先反應激烈的是年輕的大夫,他說完全是胡扯,根本違背醫學。

我說:“裡麵被關的就是世代老中醫,要不然你看看,所有人都出事,他一點事兒冇有?這招他說的,試不試隨你們。”

留了這句話,我瀟灑的帶著張洪發離開了醫院,置於醫院怎麼開會研究的就不管我的事兒了,但據說當又死了一個以後,醫院迫於無奈試了遊方的辦法,也令其他的人病患免除了痛苦。

坐車回去的途中,我說:“那幾具乾屍在哪,帶我去看看。”

張洪發平靜的說:“先去我家。”

在他的眼裡,我能感覺的出一種與全世界相比,冇有任何事情會比救他小兒子更重要的。

望著車窗外頻頻閃過的樹木,我很清楚外出監獄的時間隻有兩天,如果隻為了逃跑,那我現大可以做到,而張洪發卻拿我一點辦法也冇有。甚至,到了夜裡把遊方救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想起即將死亡的十幾條人命,還有他飽受折磨的小兒子,內心的一縷良知,讓我選擇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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