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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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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八絕技有關?”
周安聞言,眯起了眼睛。
這個訊息,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冇有遇到八絕技了。
具體的是在很久以前,砍了一個八絕技的縱性。
冇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八絕技,看來縱性這段時間的安穩,是在憋大招。
“是哪門八絕技?”周安問道。
何聲指著地上的屍體,道:“八絕技之一,排兵遣將。”
排兵遣將?
他把所有的線索全部串聯起來,得出了結果。
排兵遣將脫胎於這個行當,卻更勝一籌。
有關於這個八絕技,曾經也在江湖上出現過。
縱性的肯定不會繼續露麵了。
“大人,據我所知,這些人之所以被吸乾了炁,是因為排兵遣將,把他們的炁當做士卒,全部控製了。”
他們撒下了網,目的就是為了看看縱性後麵的計劃。
這個行當,講究的就是個量。
據說強大的將領,指揮著強大的士卒,在同境界皆是翹楚。
那一戰,掌握著排兵遣將的人,坐在王座之上,隨手一揮間,那些家族之人攻守有序,如同如入無人之境。
他知道這門八絕技。
周安聽到這話,又檢查了一遍地上的屍體。
八絕技的創始人將雜門百技融合之後,創出了最具有代表性的八絕技。
他們不光能發揮出超乎極限的實力,甚至還能通過修煉,加強排兵遣將本身的能力。
將領,是現如今存在的,少量那個年代流傳下來的雜門百技之一。
比如周安之前在皇宮墓地裡麵,遇到的那隻詭異,指揮著詭異,甚至能夠發揮出通靈境巔峰的實力。
要不是後來,這個人越做越大,甚至生起了反心,估計還過得很滋潤。
往後麵想,縱性的人控製了這些家族之後,又會做什麼?
最簡單的,用這些家族,施展排兵遣將,都能造成恐怖的後果。
不僅超常發揮,還能自己修煉,獲得更強的實力。
大致就是,我們群毆你一個。
當初有一個人,手握排兵遣將,將整個所在的家族,全部化為排兵遣將中的人。
比如攻擊一部分,防守一部分,甚至還可以安排些治療等輔助部分。
如果現在控製住這些家族,那麼就是告訴縱性,他們已經找到原因。
隨後,這個家族僅僅幾百人的數量,卻在江湖上戰勝了上千人的大勢力。
“或許,對方通過那種所謂的雙合之法,就是為了埋下排兵遣將的種子。”周安說道。
當時,周安就想著,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那麼隻需要把所掌控的分好類型,那麼就能成為一方霸主。
將領這個行當,講究的就是個以量取勝,大多出現在邊關。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當初皇帝給的資料裡,也有過關於排兵遣將的解釋和說明。
不僅能控製,更是能讓被控製的行當中人,發揮出超出他們能力的實力。
“如果有不聽話的,直接就能秒殺。”
通過雙合之法接近這些家族勢力,然後再埋下排兵遣將的種子。
這個決定出現之後,何聲微微一愣。
排兵遣將這門八絕技,其實是脫胎於將領這個雜門的行當。
“大人,若是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何聲遲疑道。
這個八絕技,不僅僅侷限於邊關的士卒,甚至於行當中人也能控製。
這就是排兵遣將的威力。
“立刻把所有的家族,全部控製住。”周安揮手道。
何聲解釋道:“這是排兵遣將修煉到高深之後的表現,也是排兵遣將能控製人的表現。”
眾所周知,當初的八絕技,都是脫胎於雜門百技。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好像不是很符合。”
這種八絕技,太適合群毆了。
隱藏在暗處的蛇,纔是最危險的,何聲覺得,這樣做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周安搖了搖頭道:“你先控製住,讓事態不會進一步蔓延,接下來,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如果按照常規方法,肯定是外鬆內緊,慢慢摸清楚縱性的最終目的。
可是這裡麵也有風險。
今天已經死了一個家族的人了,雖然這個家族是叛徒,但是誰又能保證,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而周安這樣做,雖然在何聲看來,是控製住了風險,但是也斷了後路。
當然,何聲並不知道,其實周安也是有考慮的,考慮的很簡單。
“我根本就不需要順藤摸瓜,八卦算術隻差兩萬點熟練度了。”
周安心中想道:“達到七級之後,再算一次,然後就能精準打擊了。”
既控製住了局麵,又能在後麵精準打擊,這纔是周安想的。
何聲停下想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作為鎮詭司的司京,統管著整個鎮詭司。
周安都發話了,他們這些下屬也隻能照辦。
思及此處,何聲趕緊領命。
“把這些屍體處理了,然後就開始。”周安眯起了眼睛。
你縱性的要來搞事,那就陪你們玩玩。
很快,鎮詭司開始處理這些屍體。
周安則是離開了這處宅子,獨自前往了鎮詭司。
既然出現了事情,那麼他也就不能鹹魚了。
回到這鎮詭司之後,周安拿出了有關於淮西京的各大家族資料,仔仔細細的檢視起來。
“反正我是肝八卦算術,倒是不需要有什麼場地的限製,索性就留在鎮詭司,也好第一時間查到具體的事情。”
周安心中想道。
八卦算術不需要像其他技能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肝,對於他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鎮詭司這裡,也有預留休息睡覺的房間,待在這裡也更方便。
打定主意之後,周安也繼續看了起來。
冇用多久,他就已經把所有家族的情況全部理清楚了。
“這些線索,倒是冇有多複雜,縱性的人,究竟是打算搞什麼東西。”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上麵的東西,確實不是很複雜。
周安就是有點搞不懂,縱性的意思是什麼。
如果僅僅隻是想依靠排兵遣將搞事情,那又為什麼要自己殺自己的人?
排兵遣將可是以量取勝,如果殺了自己的人,豈不是自斷跟腳?
周安想不明白,但是問題不大。
“控製住之後,對方應該就會有所反應了。”
周安心中想道:“那麼順著這個反應,其實也能查到關鍵的線索。”
“再不濟,很快我的八卦算術就能達到七級,到時候可以試試,能不能算出具體的根源。”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周安也已經製定好了後續的計劃,就等著計劃開始蔓延了。
他這邊正在進行著,另外一邊,黑袍人藏身的一處地方,此時他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果然,鎮詭司有所行動了,準備控製所有的家族,看來周安的目光有些短淺。”
黑袍人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他真像江湖上傳的那麼神奇,冇想到啊,竟然會出這種低級的招數。”
“如果光靠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話,我也就不會搞出這一套了。”
在黑袍人的旁邊,輕紗女人垂手站著,一言不發。
在輕紗女人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勢,很強。
“如今,鎮詭司控製那些家族,重心都已經朝著另一邊偏轉,那麼就是我們真正的目的了。”
黑袍人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輕紗女人點了點頭:“屬下已經做好準備,擇日就會前往衙門,和裴京令好好地聊聊。”
“最好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契機,你應該是懂的。”黑袍人說道。
輕紗女人恭敬的應聲,表示自己知道。
黑袍人這才收回目光,冇有再說什麼。
他站了起來,來到窗戶前,看著窗戶外麵的街道,緩緩道:“真正的排兵遣將,又豈是排人?”
“伱們都理解錯了,包括當年掌握排兵遣將的人,他們都理解錯了。”
“排兵遣將的真正作用,是排能力,是排行當!”
黑袍人轉過身,看著輕紗女人,道:“我費勁心力,讓你接觸武夫、煉氣士,然後把他們的炁和能力,通過排兵遣將的能力,全部過度到你的身上。”
“如今,你的能力,已經直逼通靈境巔峰,更是掌握數十種武夫和煉氣士的能力。”
“但是隻有我通過排兵遣將,才能讓這些能力不產生衝突。”
“接下來,隻差讀書人,而裴京令,是整個淮西京最好的讀書人。”
“三大門類集齊,你將會超過通靈境,到那時,淮西京將會成為一座死城。”
“這個,纔是我真正的目的啊!”
黑袍人說起這個,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殺人,纔是最快樂的,冇有人懂得,當一個嶄新的生命消失的刹那,那種愉悅的感覺有多好。”
“看著他們的痛苦和掙紮,簡直就是享受。”
加入縱性的,都是放大自己心中**,隨心所欲。
黑袍人同樣是如此。
他嗜殺,極度的嗜殺。
而且喜歡欣賞被殺者的絕望。
隻有縱性,才能讓他有發揮的空間。
“現在,我冇想到,竟然會遇到周安。”
黑袍人陰惻惻的道:“都說周安擁有逆境伐上的能力,那麼超越通靈境的實力,他能不能殺了呢,我很期待啊!”
輕紗女人緩緩道:“主人必然能夠成功。”
黑袍人猛地轉過頭:“說實話,你恨我嗎?我讓你做著如此齷齪的事,藉助你去控製他們的炁,然後用排兵遣將,做出提純炁的假象。”
輕紗女人搖頭道:“我本來隻是個小人物,隻是因為主人,才擁有如今的實力,主人對我很好,我不恨。”
黑袍人冇有繼續說話。
他隻是有感而發,並不關心輕紗女人恨不恨,因為輕紗女人是他的將,而輕紗女人身上的能力,則是他的兵。
“趁著鎮詭司分心,明日,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機會,進入衙門。”黑袍人道。
輕紗女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很快,房間內陷入了安靜。——
時間轉眼而過。
第二天來臨時,衙門此時正在忙碌中。
作為淮西京的衙門,這裡的事情也是很多很雜。
裴京令此時正在大堂之上,看著手中的摺子。
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從早上開始,要忙到下午才能休息。
但是對於他來說,倒是已經習慣了。
“鎮詭司那邊,最近也開始忙起來了。”裴京令放下一本摺子,淡淡的道:“周安也在忙活吧。”
旁邊的師爺留著山羊鬍,笑道:“周安纔來鎮詭司冇有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想必是焦頭爛額了。”
裴京令嗬嗬一笑:“活該。”
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師爺也冇說話,低聲附和著。
對於師爺來說,他是清楚裴京令的性格的。
說得明白一點,裴京令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
當初,他也是一個大楚國的建國功臣,功勞也很大。
甚至早早地就依附在了丞相一脈。
如今,丞相對周安不喜,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裴京令很自然的站了隊伍。
所以現在周安那邊出事,裴京令權當看個笑話。
至於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最近很多丫鬟都辭去了,有冇有招到新的。”裴京令問道。
最近也不知道怎會回事,不少衙門的丫鬟都走了。
所以裴京令又開始招納。
他們做京令的,自然是有下人丫鬟的,也是為了安排好生活上的事情,讓他們更好的去辦公事。
師爺趕緊道:“最近很少有人來,倒是在今天早上,一個叫素素的女人過來,我們已經收入了。”
還不等裴京令說話,師爺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大人放心,已經查明白了,身世清白,冇什麼問題。”
“那就好。”裴京令冇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始看起了摺子。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色都快黑了,裴京令這才伸了個懶腰,回到了內院。
衙門的後院,一直是他們的住處。
裴京令的年齡,早就已經結婚生子。
兒子很爭氣,考上了一個縣的縣令。
最近他的妻子想念兒子,就去了那個縣,目前還冇有回來。
所以在衙門裡,隻有他一個人住著。
最近,丫鬟和下人們不少人離開了,內院就更顯得有幾分冷清。
好在過完了年之後,這初春倒是把幾分寂寥全部掃清了。
裴京令回到了房間,正準備熄燈休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裴京令皺起了眉頭。
天色已經晚了,這個時候,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有人來敲門。
纔剛剛這麼想著,裴京令就聽到外麵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是透著一股子火熱,讓人聽著就有種淡淡的撩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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