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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墨塵，切城還要走多遠啊？”安娜興奮的問道。

“姐，你這一路上都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應該再走兩三天就到了。”

墨塵掏出了張摺疊的紙張，裡麵畫著手繪的微縮的地圖，隻能看出大致的方向。還有些許城市

在之前的一年裡，每逢趕集，他總會去集市的管理處看那張掛在大廳裡的世界地圖。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安娜姐會去找她的爸爸的，他必須得做點什麼回報安娜姐。

他每次都記一小塊，然後再像拚圖一樣把他們拚起來，日複一日的，便把烏薩斯和炎國的大致疆域畫了出來。但是大廳裡的地圖不會標出城市方位，隻有首都的所在，這讓他相當苦惱。所幸的是，在一次趕集的時候，他聚精會神記憶地圖的模樣吸引了坐在門口看門的大爺。

“小娃娃，你是不是哪裡派來的間諜。”大爺開玩笑道。“快半年了，回回趕集都你能看到你小子在這看圖，想不在意都難。”

這下給墨塵鬨了個大紅臉：“冇有啦，門衛爺爺，我就是想看看咱烏薩斯廣闊的疆域。”

“嗬嗬嗬，不愧是咱烏薩斯的未來，這麼小就有愛國的心。來，爺爺就告訴你，咱烏薩斯的領土有多大。咱先從那紅星說起，那就是咱的首都，聖駿堡，那些王公貴族們就都住在那......”

從此之後，每逢趕集，墨塵都會找這個大爺問問題，充實自己畫的那張地圖。地圖越來越充實，詳儘，墨塵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燦爛，偶爾也給門衛爺爺帶點外麵抓的鱗獸，可門衛臉上的開的玩笑卻逐漸減少。

也就是一個禮拜前，墨塵他們前往切城的最後一次趕集。墨塵像往常一樣來到了管理處，門衛爺爺也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隻是臉上的笑容不知道到哪去了，他急匆匆的把墨塵帶進了管理處，二話不說的開始說著烏薩斯南方各大城市的資訊“......這個地方叫切爾諾伯格，我們一般叫它切城，它離炎國很近，是一個移動城邦，比我們這種地方要好多了......”

他沉默了一會，“孩子，我教了你快半年了，你的談吐，舉止，是一個城裡小孩理應有的，文明和禮貌，充斥著你的血管，你不該就隻呆在我們這種鄉下地方，你應該向上爬，去切城，去聖駿堡，那裡纔是你的舞台。我就是個當過兵的大老粗，也就見過這麼點世麵，能教你的就隻有這麼點了......，走吧孩子，結課了。“聲音中仍然帶有溫度。

墨塵震住了，他站了起來，向老者深鞠一躬。“謝謝您。”

良久，直起身，他推開門，門外的風雪很大，卻很亮，屋內的爐火很暖，卻很暗。

砰，厚重的門關上了。

“你確定還要回軍隊嗎？你已經從軍隊裡退休快二十年了，已經不用響應號召了。”屋內，一個不屬於門衛的聲音響起。他是老人的兒子，也是這個管理處真正的管理者。

老人再次戴上了帽子，隻不過不是他日常戴的那頂，而是軍帽，軍帽上，那顆烏薩斯的雄鷹標誌在爐火的照耀下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你不覺得他和你兒子長的很像嗎？”老人掏出了口袋裡的全家福，指著自己的孫子說道。照片中，老人的孫子穿著軍裝，站的筆直。

“我本來也不想去的，但是那個孩子，他的舉動讓我改變了想法，如果我們守護的未來，是他們的話，我再次踏上疆場又有何妨？”老人的聲音發顫，帶著些許喉音。

“姓名。”中年人的聲音哽嚥了

“鮑裡斯·弗拉基米爾·烏裡揚諾夫。請求歸隊，伊萬長官。”

“我，伊萬·鮑裡斯依奇·烏裡揚諾夫，準許歸隊。”

“願皇帝的利刃，一往無前，所向披靡，願帝國的雄鷹，馳騁疆場，嘯破九天。”

......

......

經過近三天的奔波，眾人總算找到了大規模行軍的痕跡，並沿著痕跡繼續向前。

一路上，安德烈和謝爾蓋仍然操練著墨塵。墨塵也是進步神速，從開始的被兩下撂倒，到能夠不被撂倒，再到能夠儲存戰鬥實力的不被撂倒。得到了謝爾蓋的大力褒獎。

“對，臭小子，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打不過，就得跑，死磕乾嘛？等死啊？但是吧，咱這是操練，你冇必要跑這麼快吧。”

“啊，對對對，你和安德烈爺爺一起搞我一個，我咋打嗎？這練著也冇意思啊。”

安德烈卻發火了。

“臭小子，戰場上哪有那麼多一對一的情況，敵人可不會和你講公平，人多肯定一起壓上來。到時候你又咋辦呢？”

“跑唄。”

“跑跑跑，就知道跑，要擱我們那時候，督戰隊第一個槍斃的就是你。行，那我換個說法，要是你旁邊還有戰友呢，再嚴重點，安娜也跟著你呢？你也一個人跑啊？”

墨塵沉默了。

戰場，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舞台，個人的力量在群體麵前終歸是渺小的。除非你的實力能夠超脫常理。

“還練嗎？”

“練！”

剛說完，墨塵就用力一蹬，朝著謝爾蓋衝去。

謝爾蓋措不及防，衣服上出現了一道黃色的痕跡。這是墨塵在路上找到的硫磺，他們用木棍做武器，木棍上塗著硫磺，出現了黃色的印跡就意味著被擊中了。

“好好好，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這個800斤的烏薩斯盾衛，我大意了，冇有閃。”（重量四）

“又冇說不讓偷襲。”墨塵撇撇嘴，

“對，就是這樣，戰場上，要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彆說偷襲，用牙齒咬也給咬下一塊肉。”安德烈誇獎道。

謝爾蓋打了寒顫，好像想到了往事。

又練了一個小時。

“好了，洗洗睡吧，估計明天就能到切城了。”安德烈笑著說道。

安娜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燉菜，切了幾塊烏薩斯列巴。

“好欸，明天就能找到爸爸了。”安娜輕撫著放在膝蓋上的那本大炎字典。“我要告訴他我學會了很多大炎字。”說著她還看了眼墨塵，“我還要告訴他我找到了個弟弟，全世界最好的弟弟。”說著說著安娜的微笑逐漸消失了“還有媽媽......”

墨塵連忙抱住她，“冇事冇事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我和安德烈爺爺不還陪著你嗎？明天還能看到爸爸了。”

嗯，明天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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