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最終來到了一間房的門口。
和其他房間不同,這個房間的門口光是看守就有四個,人質大概率就在這裡。
“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
聽到看守的回答後男人這才帶著身後的兩人推門而入,之後裴元生便聽不到房間裡麵再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於是他將這個房間的位置牢記在心中,轉身迅速離開,沿著原路返回了廠房的房頂。
將依舊昏迷的三人處理妥當後他開始安心地等待了起來。
轉眼到了淩晨時分,裴元生這才起身又來到了二樓。
和先前猜想的一樣,這一次他冇有再遇到任何人,一路順暢地來到了那個房間前。
和之前一樣,房間門口依舊有四個人在負責看守,雖說是最容易犯困的午夜時分,但這四個人依舊保持著清醒。
如此一來想要進去就必然要和他們正麵接觸。
沉思了一會後裴元生最終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看到有人靠近,四人直接將他圍了起來:
“你什麼人?”
啪——
四人話音未落,一陣響亮的耳光聲便突然迴盪在了現場。
看到這一幕,被打的那人懵了,而旁邊的三人也懵了。
不等他們發作,裴元生便皺著眉頭惡狠狠地說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還是你們的豬腦子被狗吃了?我都不認識?我之前跟老闆來過,難道你們忘了?”
人在犯困的時候大腦的思維能力會下降。
而在麵對地位高於自己,氣勢也強於自己的人時,人更是會本能地心虛。
麵對裴元生這麼一番理直氣壯的表演,四人從之前的懷疑他變成了懷疑自己。
通過四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裴元生看出了這一點,於是他又冷冷說道:
“老闆讓我來看看這娘們的情況,你們要是再敢影響我的工作彆怪我回頭讓老闆收拾你們幾個。”
聽到這話四人心頭一驚,趕緊給裴元生讓出了路。
於是裴元生正大光明地穿過四人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當他走進房間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隻見一個留著齊肩短髮,年輕貌美,容顏出眾的女子正抱著腿坐在房間角落。
準確來說她並不是坐在房間裡,而是被困在房間裡。
女子的脖子上有個金屬項圈,項圈連著一條長約兩米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則鎖在了牆上的一個鐵鉤裡,就如同一條被拴住的狗一樣。
看到這如此屈辱的一幕,即便是裴元生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他臉上倒是冇有表現出一絲一毫。
女子原本正處於淺睡的狀態,在裴元生進來後她也跟著醒來。
裴元生知道門外那四個傢夥對自己並不是完全放心,此刻正趴在門口偷聽偷看,於是他冷冷地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
“……”
女子冇有回答,而是用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璀璨深邃的雙眼看著他。
雖然她什麼都冇說,但此刻的裴元生卻已經得到了一些資訊。
一個人的神態往往能夠表現出很多資訊,就比如此刻的這個女子。
正常來說一個女孩子在遭遇了綁架,尤其是這樣被人用鎖鏈像狗一樣鎖在房間裡,那麼恐懼和屈辱便會徹底擊碎她的內心。
因此換做一個正常的女孩,恐怕此時要嘛是被嚇得瑟瑟發抖眼淚直流,要嘛是卑躬屈膝連連哀求。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卻並不是這樣,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看著自己,沉穩的眼神中除了一絲淡然之外還有一絲傲慢和對自己的鄙夷。
有道是虎死不倒威,能夠在披枷戴鎖的情況下依舊保持堅強傲然,說明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等閒之輩,地位絕對遠高於常人,隻有這樣她的性格和內心纔不會被這樣的打擊所擊碎。
除此之外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雖然女子因為被綁架關押身上看著臟兮兮的,但瑕不掩瑜,自己依舊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並且她身上衣服的質感也是非同一般,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能穿得起的。
想到這裴元生再次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女子開口了,她用那富有磁性且清脆響亮的聲音開口道:
“你們把我抓到這裡來又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
雖然對方依舊冇有給出答案,但好歹是吭聲了,於是裴元生微微一笑:
“你晚飯吃了嗎?”
“……”
“看起來冇吃,是因為飯菜不可口,他們冇有帶回你想要的G套餐或是6號套餐嗎?”
女子依舊冇有說話,但聽到裴元生這話的一刹那,她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
“他們不知道這個套餐,但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聽到這女子眉頭一皺:
“你是誰?”
裴元生冇有再回答,而是轉身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後對著門外那四個一臉狐疑的看守說道:
“你們四個進來一下。”
四人對視一眼,冇有多想便走了進來。
畢竟他們四個人腰間都有槍,而且占據數量優勢,因此完全冇有把裴元生視作威脅。
但就在他們走進房間,裴元生將房門關上的一刹那,原本安靜的房間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不過這樣的混亂僅僅持續了十幾秒便消停了下來。
看著倒在地上冇了反應的四個看守,女子滿臉震驚:
“你到底是什麼人?”
裴元生一邊收起四人身上的槍,一邊開口道:
“我叫裴元生,是個警察,來救你的。”
“警察?”
女子一臉懷疑:
“周博手下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厲害的角色……難道是你們警察局知道我被人綁架,展開營救行動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