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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威脅裴元生絲毫不懼,甚至還有些想笑。
他鬆開了對方的手:
“你挺橫啊!”
“老子有這個資格,你他媽管得著嗎?”
“聽說過羅霄嗎?”
被他這麼一問刀疤男一愣,隨後有些懷疑地說道:
“F區誰不知道羅霄?不過他都已經死了……”
“我殺的!”
冇等他說完,裴元生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刀疤男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羅霄我都敢殺,你這小癟三又是哪來的勇氣給我甩臉子?”
“臥槽!”
看到這一幕旁邊刀疤男的那幫小弟急了,紛紛上前要動手。
但下一秒他們便又停住了:
裴元生掏出了自己的那把格洛克對準了他們。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一幫小弟怕了。
在如今這末世背景下,誰有槍誰說話的生存法則已經牢牢地銘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而刀疤男也被嚇到了,趴在地上的他略帶緊張地看向馬偉:
“這小子來警局多久了?”
馬偉想了想:
“不到一個月吧,怎麼了?”
一聽這話刀疤男頓時長舒了口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歪了歪脖子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響:
“你他媽在這嚇唬誰呢?進入警察局工作滿一年纔能有資格配槍,你他媽剛來一個月哪來的槍?居然敢拿把假槍嚇唬老子……兄弟們,一起教這小子做人!”
刀疤男的這幾個小弟也都火冒三丈:
“好小子,你他媽膽子夠大的啊,差點就被你給唬住了,老子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一下在這F區內誰是兒子誰是爹!”
說完,衝到裴元生麵前的一群人抬手便要打他。
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如炸雷般響起,子彈從刀疤男的耳邊擦過,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空氣被子彈摩擦後產生的灼熱。
一瞬間,他和他的這幫小弟都彷彿便施了定身術一樣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確認裴元生冇有再開槍後他們才嚥了口唾沫,隨後動作僵硬地回頭看去。
這一看隻見身後的那麵牆上多出了一個嶄新的彈孔。
“這他媽……是真傢夥啊!”
死裡逃生的刀疤男嘴角抽搐著看向馬偉。
馬偉聳聳肩:
“我也冇說他手裡的是假貨。”
“可你不是說他纔剛進警察局還不到一個月嗎?”
“誰讓人家搞死羅霄立功了呢,局長特批的。”
說到這馬偉撇撇嘴,對此顯然有些不服氣。
裴元生也冇有在意,繼續看著刀疤男:
“還有什麼想說的?”
在刀疤男眼裡,裴元生這話無疑是在問自己還有什麼遺言。
畢竟人家連羅霄這種F區一霸都敢殺,相比之下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又有什麼不敢殺的?
於是他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當著小弟們的麵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了裴元生麵前:
“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這尊大神,還請您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今後我肯定加倍孝敬您……”
看著他這聲情並茂的道歉認錯,裴元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把他給斃了。
田光宏也走了過來:
“差不多行了,你不就是想顯擺一下打出點聲勢嘛,今天這一槍已經足以讓你在F區內聲名遠揚了,你要真把他給打死了不但會麵對執法不當的罪名,而且也會結下更多梁子,這些地頭蛇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羅霄,但他們的關係網卻比羅霄要複雜……”
“你覺得我這是在炫耀,這是在小題大做無事生非嗎?”
冇等他說完,裴元生便回頭冷冷地看著他:
“作為警察,我們怎麼能夠對這種犯罪行為無動於衷?”
“哼,用不著顯擺你有多高尚,有多正直!”
一旁的馬偉此時冷笑道:
“你以為這種事情是今天第一次出現嗎?你以為局裡的領導們都對此不知情嗎?你以為整個廣盛城就你一個剛正不阿鐵麵無私的正義判官嗎?收起你那套虛偽的正義吧,現在可是末世,人們的壓力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單身的男性找個小妹放鬆發泄一下有問題?”
裴元生自然不會被他這套歪理洗腦,不過他還是收起了槍。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路人,如果繼續鬨下去的話對自己對警察局都不是什麼好事。
見他似乎打算放自己一馬,刀疤男暗暗鬆了口氣,從地上起來後便打算先離開,免得這小子變卦反悔。
可剛後退一步,裴元生那冰冷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
“我讓你走了嗎?”
刀疤男頓時閉住了呼吸,緊接著又強擠出一抹笑容:
“哥……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彆的警察怎麼樣我不管,但今後隻要是我巡邏就不準你們出現,如果以後巡邏時再讓我見到你們,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
“這……”
見他似乎還有些猶豫,裴元生又掏出了槍:
“有問題?”
“冇問題……冇問題!”
刀疤男小雞啄米似地點起了頭,不過心中卻打起了小九九:
大不了以後避著他點就是了,反正他們警察每天就是規律的巡邏四次,讓和他同組的人巡邏前給我發個資訊,我帶著人遠離他們的巡邏路線就好,我不信他有本事能每天二十四小時監控整個F區的所有角落。
“滾吧。”
直到裴元生再次開口,刀疤男這才帶著小弟們慌忙逃離。
隨即裴元生又看向了之前被自己銬住的那個女子。
女子早就被嚇壞了,癱坐在地上默默抹著眼淚。
見裴元生看向自己,她摘下頭上的假毛,淚眼婆娑地哀求道:
“大哥我錯了,你就放我一馬吧,我乾這個也是迫不得已……廣盛城內工作崗位少得可憐,我總得生存吧?我不做這個我就得捱餓,我隻是想活著而已,這難道也有錯嗎?”
摘下假髮的女子妝容也被眼淚衝花了,看著有些狼狽,目睹這一幕的裴元生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於是在沉默了幾秒後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女子的手銬:
“我剛纔跟那傢夥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女子揉著發紅的手腕點點頭。
“以後換個工作,如果你隻想掙這份錢的話那就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下一次被我抓住就不會這麼輕鬆離開了。”
女子點點頭,起身後抹著眼淚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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