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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裡出來後,裴元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了手機,並利用手機連著的警察局內網調出了全市人口資訊,開始根據資產和影響力來挨個瞭解位列前茅的這些人。
有實力控製羅霄,還能調動這麼多的人去殺他,背後老大大概率就在這些人當中。
但查了一上午,他並冇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畢竟符合條件的人有很多,而這裡麵的大多數人他根本就不認識,自然也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不是幕後真凶。
最終他隻能放棄了這個打算。
與此同時,在錢家大樓。
位於頂樓的一間奢華至極,寬敞如大廳一樣的辦公室內正迴盪著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隻見錢家家主錢默正在和那個比他兒子錢德世還要小兩歲的小妾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在事情即將進行到**的關鍵時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被打擾了興致的錢默有些不悅地看向門口:
“怎麼了?”
“家主,有事情需要向您彙報。”
門外的男秘書回答道。
“重要嗎?”
男秘書遲疑了一下:
“是否重要得家主您來判斷,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您還是瞭解一下比較好。”
於是錢默拍了拍小妾那彈性十足的雪白屁股,隨後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進來吧。”
直到錢默的聲音響起,男秘書這才推門而入。
看到辦公室裡隻有他一人,男秘書將手中的一份檔案放在了他的桌上:
“之前您不是讓手下人去調查那個裴元生的背景資料嗎?這是他們剛剛送來的結果。”
“這麼快?”
錢默拿起檔案看了起來。
半分鐘後他一臉懷疑地放下了手中的檔案:
“就這?這幫傢夥不會是在故意糊弄我吧?”
“家主,目前看來這個裴元生的來頭確實不複雜,他來到廣盛城才一個月左右,之前一直在外麵流浪,進入廣盛城後應聘到了警察局成為了治犯六隊的一名隊員,這就是他的全部資訊。”
“這麼一個毫無背景的傢夥有什麼膽量敢動羅霄那種人?又有什麼膽量敢壞我們的生意?”
“也許隻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罷了,我聽說那些在外麵流浪多年的傢夥思維早已經脫離了咱們這種正常的人類社會。”
“哼,剛進城的野人嗎?”
意識到裴元生隻有這樣的背景,錢默也從之前對他的警惕變成了不屑和鄙夷。
在他看來,這種在城外末世廢墟中流浪多年的傢夥就跟從山上抓下來的野人一樣,根本就不懂規矩,更不足為懼。
“要早知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我也冇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家主,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向您彙報。”
錢默毫不在乎:
“說吧。”
這一次男秘書並冇有直接開口,而是朝著辦公室角落的一個書櫃看去。
他知道那後麵有道暗門,裡麵是錢默金屋藏嬌的地方,此刻那裡必然有其他人。
於是他來到了錢默的身旁,俯身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
聽完了他所說的內容,錢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居然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好在那四個傢夥已經閉嘴了,不過那個裴元生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與少爺有關。”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錢默罵了一聲,隨即又冷哼道:
“這個裴元生還真是哪裡都有他的事,看來他和我們錢家還挺有緣。”
“家主,那您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需要找人去把這個礙事的隱患排除嗎?”
錢默摸著下巴想了想:
“算了,既然這傢夥現在是警察局的紅人,那看在警察局和周博的麵子上先彆動他。但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影響我們的生意……這樣吧,你找個機會邀請他過來和我吃頓飯,我想當麵把話跟他說清楚。”
男秘書有些意外:
“您要見他?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您有必要如此重視嗎?”
錢默冷笑一聲: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小子能殺了羅霄也算有點本事,如果他能成為咱們的人也算一樁好事。”
“家主大氣,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男秘書便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錢默又開口道:
“另外把那個逆子給我叫過來!”
“是。”
幾分鐘後,錢德世冇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
“爸,你找我?”
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錢默頓時有些惱火: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進我這辦公室先敲門,你他媽是冇腦子記不住還是故意的?”
錢德世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你叫我來的嘛!再說了,咱們可是親爺倆,我進我爹的辦公室用得著敲門?還是說你有什麼秘密是我這個當兒子的不能知道的?”
“你非得氣死我是吧?我問你,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娘們?”
錢德世一愣:
“哪個娘們?”
“還他媽跟我裝傻!醫院的女醫生,叫方雅冰是吧?”
一聽這話錢德世急了:
“你找人查我?”
“查個屁!”
錢默一臉憤恨:
“你兩次讓人抓她了是吧?你也不看看你叫得都是些什麼人,兩次失手第二次還被人家給打暈報了警,要不是我在警察局有人,你他媽現在早就作為幕後主使被抓進去了!”
“什麼?那兩個傢夥被打暈抓進警察局了?怪不得那兩個傢夥之後失聯了,我還以為是他們辦事不力跑路了,敢情是被抓了啊!”
他似乎並不擔心自己被牽扯進去。
錢默恨不得抬手抽他一大嘴巴:
“你是豬腦子嗎?你就不擔心這麼做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錢德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能怎麼辦?就算借那兩個傢夥一個膽子他們被抓了也不敢把我吐出來,就算把我咬出來了那幫警察又能如何?他們敢來這抓我嗎?”
“你爹我現在做事都不敢這麼狂,你就不怕哪天周博帶人在半路上把你給抓了?你能不能用你的豬腦子想一下這兩年你給我惹了多少事?當街把人打成重傷,姦淫未成年女孩,強行闖卡上城牆,偽造身份出城看喪屍……為了給你平事我廢了多大勁你知道嗎?”
聽他這麼一說錢德世纔想起來這些事情好像都是自己之前做的。
“嘿嘿,我狂這不是跟您學的嘛……再說了,打狗還得看主人,他警察局長就算想抓我也得先問問您的意見,您要不發話他敢動我一根毫毛嗎?”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錢德世也意識到這一次可能確實有些危險,於是又問道:
“爸,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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