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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末世菜雞,綁定旅行打卡係統 > 第 1 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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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幾淨,日光和煦,穿透碧綠色薄紗窗簾,落在床上蜷縮的女人身上。

她長髮披散,靡顏膩理,麵容精緻,像是一副美人晨睡的手機壁紙。此刻卻雙眸緊閉,睫羽顫抖,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宋嶠溪大叫一聲嚇醒了過來。

她睜開水汽氤氳的淺茶色明眸,清澈瞳孔中佈滿尚未消散的驚懼。

削瘦的身子還不住打擺子,儘管人已醒了過來,魂卻好似留在了那個噩夢之中。

直到門外傳來“篤篤篤”三次敲門響動,嶠溪纔跟猛然驚醒一般,伸手抓了抓頭髮,赤著腳下床開門。

門外的青年白T黑長褲,身姿頎長挺拔,墨發濃密,薄唇挺鼻,清雋眉眼,肌如冷玉。

垂眸俯視她的墨瞳深沉而疏冷,嘴唇輕抿出一道不近人情的弧度。聲音也冷淡極了,“我來拿東西。”

嶠溪睜大眼,懵了一下。

她怔怔看著眼前人,思緒不受控製的飄遠。

就在昨天,與裴清時分手後,他冷冷扔下一句“你彆後悔”摔門離去。

她點了一大堆好吃的慶祝,還喝了點小酒,又打遊戲到半夜才睡了過去。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極其恐怖的預知夢。夢見這個世界是一本喪屍爆發,人類艱難求生的男頻爽文小說。

而她剛甩的前男友裴清時是這本小說的重生複仇流男主。

作為甩了男主的校花渣女嶠溪自然麵容非凡,身材極品,卻道德敗壞,品行堪憂。

在小說裡,她因為貪慕虛榮,攀上了市首富的小兒子,惡言與男主分手,卻在喪屍爆發後被這個富二代豢養成禁.臠,還恬不知恥的回舔男主,男主看她實在可冷,發了善心救她,卻因此惹怒富二代,在兩隊為了她爆發爭鬥之際,嶠溪將把她護在身後的男主推進了喪屍堆。

原來嶠溪隻是假意投誠回舔,她一直都是富二代的人,一切不過是為了吞併男主一隊的物資。

男主重生在嶠溪第一次回舔他的時候,他覺醒了神級異能,讓嶠溪付出了慘痛代價,她被扔進了喪屍群,也體會了一把他的死法。

從此之後,男主郎心似鐵,不為任何所動,一路逆襲,建立基地,遇見無數紅顏知己,在末世稱王稱霸。

一想到被無數喪屍撕咬成碎片的場景,嶠溪就止不住打擺子。

她看向靜靜站在門外的裴清時,眼眸溢位了恐懼的情緒。

下意識砰地關上門。

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冰涼的地板讓她頭腦清醒了片刻。她記得今天才五月九號,十號下午五點四十纔會喪屍爆發,而裴清時重生似乎是在一個月之後。

也就是說,一切都冇發生,她還可以挽回。

但再怎麼挽回,裴清時重生後都無濟於事,他不會放過她的。

她要怎麼辦?提前躲開嗎?

可末日後,各地淪陷,隻有裴清時建立的希望基地一直抵禦著喪屍侵襲,她不管躲到哪裡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嶠溪思緒有些亂。

正在這時。

“綁定成功。末日景點打卡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嶠溪被突然出現的電子音嚇了一跳。轉而喜得眼眸瞪大了一圈。

這不是小說界大名鼎鼎的金手指嘛!

不過她可能聽錯了。

什麼係統?末日景點打卡?

應該是空間囤貨或者神級異能輔助係統吧。

她的眼前突然浮現一塊光屏。

“所在城市:北疏市

當前打卡地標:北疏大學。

下一打卡地標:完成當前打卡任務可解鎖。

打卡高星提示:雨中的北疏大學梧桐新綠,喪屍乾淨,很容易拍出高分的出片美圖哦。

宿主姓名:宋嶠溪

狀態:鎖定(處於鎖定狀態的宿主無法離開打卡地點)

宿主體質:1/100

當前異能:能吃是福(-63/100)

嶠溪腦袋嗡嗡響,啞著聲音問,“不能離開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嶠溪傻眼了。

北疏市人口眾多,是末世後第一個淪陷的超一線城市,她留在這裡等到末日來臨,再去中心圈的北疏大打勞什子的卡?

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嶠溪顫著聲音問,“怎麼解鎖?”

“完成所在城市所有打卡任務即可解鎖,在重新整理打卡城市前宿主都處於解鎖狀態。”

嶠溪隻覺眼前一黑,她目光落在當前異能上,懷抱著一絲期冀地問,“這個能吃是福是什麼意思?”

“宿主通過進食可提升幸運點。”

嶠溪震驚,“可我怎麼是個負數?我有那麼倒黴嘛?”

還冇等係統回答,頭頂傳來開鎖的聲音。

不到片刻,門開了。

裴清時推門時遇到了一股阻礙,他站在半開的門前,皺眉看向腳下蜷縮的那一團東西。

嶠溪還穿著薄薄的吊帶睡衣,從裴清時的角度,她小鹿似的明眸,微張的水潤紅唇,揚起的修長脖頸,鼓起的雪白豐盈都被他一覽無餘。

他移開目光,長腿一邁,跨過嶠溪,徑直去了小房間。

嶠溪愣愣的。

這處房子在北疏大正對麵,是兩人確認關係後一起租的,他們租了兩年,如今還剩下三個月到期,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嶠溪占著大主臥,裴清時睡在挨著洗手間的小房間。

他自然也是有鑰匙的。

分手後,裴清時發了訊息說今天會來清理自己的東西。

小房間門半開著,嶠溪能看到他整理東西時的模樣。

她在腦中頭腦風暴。

目前來看,現在的裴清時是最為可靠的。

雖然冇有覺醒神級異能,但在主角身邊不會輕易死掉。重生前的裴清時人品十分可靠,絕對不會讓人欺辱隊友,連甩他的前女友都能施以援手。

更何況二人剛剛分手,富二代告白的資訊嶠溪睡了一晚還冇回覆,現在算不上無縫銜接。

情況並不是最壞。

或許可以先穩住他,在男主重生前找到適合強大的新隊友,再跑路不遲。

嶠溪眼珠子盯著裴清時轉來轉去,在他整理好行李箱,即將出門之際,下定了決心。

伸出手,一把抱住眼前晃過的大長腿,在他垂眸看過來的冰冷視線中,嶠溪咬了咬唇,怯怯出聲,“你要去哪兒?”

他頓了一下,語氣冷的掉渣,“放手。”

嶠溪想到夢裡將她扔進喪屍群的裴清時,有些杵他,但一想到這人還冇重生呢,懼意就打消幾分。

她回想起以前在他麵前頤指氣使的種種,找回些膽量,雙手更緊了幾分“不放!”

在他開口之前,嶠溪抬起一雙泫然欲泣的臉,楚楚可憐地說,“我後悔了,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她抱住的腿有一瞬間僵硬,裴清時怔住一瞬,詫異地看她一眼。他沉默著,蹙眉,良久不出聲,眼神逐漸變得冷冽,不知道在想什麼。

嶠溪摸不準他現在的心思。

她試探著摸著他的腿站起來,見他不為所動卻也冇有及時推開她,嶠溪找回一點分手前在他麵前撒嬌的感覺,索性踮起腳,張開手臂勾住他脖子,將頭埋在他脖頸處,黏黏糊糊的哀求,“我好後悔說分手,你走後我哭了一晚上,是我任性,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清時,我不能冇有你。真心的,我們和好好不好?”

說完這一段掏心置腹的複合詞,嶠溪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他什麼反應。

卻見裴清時目光虛虛不知落在哪裡,似乎在…走神?

嶠溪懵了一下。完全想不到他居然走神了。

身體比思想更誠實,待反應過來,她已經熟練的張嘴咬上裴清時的薄唇。

作為如膠似漆,粘糊慣了的情侶。這種**方式是嶠溪十分熟稔的日常,她見他走神的樣子,下意識就咬了上去。

待她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時,已經被裴清時一把拎起扔在了地上。

他語氣冷冷,“請自重。”

嶠溪被他此刻疏離冷漠的模樣嚇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裴清時提著行李箱,眼看著就要再次踏出大門。嶠溪一骨碌站起來,從玄關處隨便拿了雙鞋套上,就粘在裴清時後麵跟著走。

在她跟上來時,他冷冷地回看過一眼,就冷淡地不再管她。

嶠溪頭髮淩亂,素著一張不施粉黛的精緻臉蛋,像個委屈的小尾巴一樣,一路跟著裴清時回到了北疏大。

她是學金融的,今年大三,宿舍樓在西苑。裴清時是學計算機的,也是大三,宿舍卻在南苑。

大一開學典禮時,她頂著暴曬的烈日,氣息奄奄的低頭玩手機,敷衍著各路男生的搭訕,煩不勝煩。

不經意一抬頭,正好近距離瞅見白襯衫黑長褲,麵容清冷,氣若雪鬆的的新生髮言代表——裴清時。據說還是省狀元考進來的。

或許是她的注視太過火熱,他也不經意回看了一眼。

嶠溪當時隻覺心跳擂鼓。如果非要形容當時心動的話,那就是她悶熱苦夏之際,正巧看見了高高懸在樹梢的泛著冷氣的冰汽水,她就算把樹砍了,也得拿下!

哪知拿下他兩年後,現在又要重新拿下。

嶠溪覺得自己是挺倒黴的。

她昨夜冇睡好,又冇吃早飯,此刻被曬地有些頭暈。

“裴…裴清時,你走慢點。”

他充耳不聞,身體筆挺,推著黑色行李箱,腿長走得快,卻冇有如嶠溪一般汗流浹背,仍然十分清爽。

兩人從西苑路過。嶠溪冇有回宿舍,跟在裴清時屁股後麵往南苑走。

她有股不詳的預感,冇幾天就末世了,怕這次錯過裴清時以後就冇機會見他了。

就在他要進宿舍大門之前,嶠溪咬牙小跑幾步,伸手攔住他。

“彆走!”

兩人算是學校較為出名的一對情侶。雙雙顏值出眾,頻頻上校園表白牆,就算不認識的,也覺得他們眼熟。不眼熟的也能為她們出眾的身姿容貌多看幾眼。

更何況此刻嶠溪隻穿了件吊帶裙,露在外的胳膊藕節似的白嫩細膩,踩著拖鞋的腿又直又長,瓷白如玉,在日光下呈現一種瑩潤的色澤,晃人眼球。

她眼睛紅腫,麵色頹喪,像是剛剛傷心大哭過。

她對麵的青年,神色可以算得上冇有人情味的冷漠。

此刻場景很容易讓人將一些渣男敗類之類的詞往裴清時身上套。

有認出她們的人,甚至拿出手機直接偷拍和好友八卦。

裴清時目光在嶠溪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快速掃過,又和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對上,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眉。

隨即又恢複到拒人千裡的冰冷。

他語氣不善,“有事?”

如果說之前還有演戲的成分,現在嶠溪的眼淚是真的簌簌掉了下來。

昨天還對她言聽計從,恨不得給她掏星星月亮的男友,現在儼然已是一副我們不熟有屁快放的冷硬嘴臉。

到底談過兩年,嶠溪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她擦掉眼淚,聲音啞了,執拗道,“不要分手。”

不明所以的人當即對裴清時甩去譴責的目光。

裴清時頂著滿腦袋能戳破他脊梁骨,讓他身敗名裂的視線,抿了抿唇。

他不想給彆人當猴看,伸手拉了嶠溪,向冇人的陰涼地走去。

嶠溪心中驚疑不定,有些雀喜地反握住裴清時的大手,“你…你同意了?”

一到地方,她的手就被無情甩開。

裴清時刀子似的盯她一眼,嶠溪訕訕放下企圖再握回去的小手。

良久,裴清時開口,“嶠溪,人生冇有回頭路可走。”

嶠溪急了,淚珠又落了下來。“隻要你同意,我們明明可以回頭的。”

裴清時看著她,眼底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看著她,目光卻有些發虛,像是穿透了她,在看彆人。日光穿過枝葉,在他澄澈清透的墨瞳投下晦暗不明的光斑。

“可是,嶠溪。”他說,“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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