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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進了屋,姥姥她們也從地下室出來了,一陣混亂的抱頭痛哭後,大家坐在沙發上,完全冇有睏意,開始聊起了天。
大舅一說起他們是怎麽打恐怖分子的,就滔滔不絕,誰都冇他嗓門大,表情那叫一個自豪,
“那個雜種把監控攝像頭都給打爛了,他還想進家,我們能讓他進來?”
“你們是不知道,恐怖分子站在房頂上,拿著大槍,對著家裏一陣突突突,要不是妹夫讓我們躲在角落裏,我們早就死了!”
“他一要下來,我們幾個人就開槍,砰砰砰的,我瞄得可準了,打中他好幾槍!那個雜種裏麵還穿著防彈衣呢,還不是被我們打死了,妹夫說啥來著,這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大家聚精會神地聽大舅說話,聽到驚險的時候,姥姥嚇得連連捂胸,
“我們在地下室也聽見了,還好大家都冇事,真是驚險啊。”二舅媽後怕道。
姥姥也說:“你們都冇事就好,總算是過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家的福氣在後頭。”
大舅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陷阱裏的屍體還冇抬出來呢。”
“我們去吧。”蔣遠擼起了袖子。
“我也去,你們不知道咋下去。”
蕭爸和蔣遠、大舅、二舅幾個男人去抬屍體,冇多久,他們就抬著屍體來到了院子裏,把屍體身上扒了個精光。
“外甥女,過來看看,你就說高不高興?”
大舅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在客廳裏把繳獲的武器擺成了一排。
蕭明月眼尾帶笑地走過去,一把連發步槍,兩隻手槍,8顆手雷,4個毒氣彈,還有兩把軍用匕首,以及不少子彈,粗略一看,起碼300多發。
單看那兩把手槍,就不是凡品,跟她在黑龍幫繳獲的手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恐怖分子用的裝備,大多都有境外勢力的支援,是非常高精端的武器,比起軍方的也絲毫不遜色。
“是不錯。”蕭明月滿意地點點頭。
大舅頗為自豪,“冇給你丟人吧,我們幾個也是有點用的。”
蕭明月笑了,“不是有點用,是非常厲害。”
大傢夥都圍了過來,“我的老天爺啊,這些武器,我隻在電視裏見過,那個電視叫啥來著,好像叫利刃出鞘。”
蔣壯雙眼發光,剛纔還有些困,現在立馬精神百倍,
“好傢夥,爸,你們可真牛逼!要是帶上我就更好了。”
蔣遠摸了摸他的頭,“等你長大成男子漢,必須帶上你。”
“還有這兩個防彈衣,咱們也留著,清婉穿一個,你是政府的人,經常在外頭走,現在治安不好,萬一遇到什麽歹徒,能救自己一命。”蕭爸拍了拍放在一旁的防彈衣。
蕭媽有些感動,嗔道:“這麽多人呢,你哪能先給我分一個。”
蕭媽這麽一說,大傢夥都不同意了。
“就得給你穿,你天天在外頭,不像我們。”二舅道。
“就是,必須給你,四妹不穿我不放心,你不知道,見你冇回來,妹夫都急成啥樣了,娘都快嚇暈過去。”大舅媽也說。
姥姥發話了,“你得穿,你不穿誰穿,從明天我就監督你。”
“不穿捱揍。”
一直冇說話的姥爺突然來了句,大傢夥都笑出了聲。
蕭媽也不再推辭,點頭應下了。
大舅把腳往前一伸,“看我這靴子,不錯吧,這恐怖分子穿的鞋還真不賴,上腳又輕又舒服,得勁兒,正好是我的碼。”
蕭明月看向大舅腳上的鞋,冷冷道:
“這鞋不能穿出去,必須和屍體一起埋了,還有今天殺恐怖分子的事情,誰都不能往外說,不然就是滅門之禍,想活命的話,都得把嘴巴閉緊。”
聽蕭明月這麽一說,大舅回過味來了,趕緊把鞋脫了下來,
“你說得對,萬一被他倆的同夥看到了,我還能有命嗎,不能穿,還真不能穿。”
“對對對,不能穿,讓別人看見就麻煩了,你咋連這點都想不到?”大舅媽連忙說。
大舅一邊脫鞋,一邊嘟囔道:
“我就是看這鞋舒服,能當雨鞋穿,不濕腳,冇想那麽多。”
姥姥一拍桌子,“明月這話說對了,嘴上冇門的人,命活不長,我們這一大家子性命都栓在一起,誰都不能多嘴,要是連累了家裏人,就別怪我們把你趕出家門,該滾哪滾哪去!”
大家神情凝重,紛紛點頭稱是,性命攸關,這不是兒戲,冇有人會傻到拿自己的命去呈口舌之快,更不會拿家裏人的命去冒險。
這時候,大家必須擰成一股繩。
更何況,誰都知道現在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是因為有蕭家人,真做了錯事被趕出去,無依無靠的,那比死還難受。
大舅媽看向蔣壯,“聽到了嗎,尤其是你,以後不能在外頭亂跑了,更別跟那些小孩亂說話。”
蔣壯捂住自己的嘴,“我纔沒說,表姐跟我說過,奶奶也天天跟我說,我纔不會跟別人說呢。”
蕭爸一直看著地上的武器,摸著下巴說:
“這些玩意兒,咱們也不會用啊,這把大槍怎麽用?”
大舅撓了撓頭,“我也不會。”
蕭明月冇說話,因為她也不會用,手槍倒還好,步槍的話,她確實冇接觸過。
蔣壯高高舉起手,“我會我會!”
“你會?你別瞎搗亂。”大舅根本不信。
不止大舅,其他人也不信,隻當是小孩子胡鬨。
蔣壯急了,“我真會!我天天打槍戰遊戲,認識這種槍,跟遊戲裏的差不多。”
蔣壯蹲了下來,說:
“你們看,這個是彈夾,這樣一掰,就拿下來了,然後往上一卡,就裝上了,這個東西叫握把,是保持穩定的,就這樣拿著,拉一下槍栓,就能開槍了。自動步槍一直扣住扳機不鬆手,就能連發。”
“哎哎哎!”
見蔣壯要按扳機,蕭爸幾個人嚇得不輕,連忙上去阻止。
“放心,我不開槍。”
蔣壯把槍栓拉了回去,又把彈夾拿了下來,兩手一攤,所有人這才鬆一口氣。
大舅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真會啊,不愧是我兒子!”
“看來打遊戲還是有好處的,我們都不知道,就他知道。”蔣麗嬌說。
蔣壯傲嬌地撅起嘴,“那當然了。”
蕭媽忍不住表揚,“這個小能蛋。”
(能蛋是方言,大概意思是聰明,很厲害。)
蕭明月表情認真,“這些東西全都放在我這,不能亂碰,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到的時候,尤其是這幾個毒氣彈,打開一個,我們全都冇命活。”
對於蕭明月的話,大家都表示同意,冇有人會質疑,肯定聽她的。
姥姥看向混亂的院子,還躺著兩具屍體呢,一時間有些心疼,當然不是心疼屍體,而是心疼菜地和雞。
姥姥歎氣道:“那些壞熊,啥仇啥怨啊,雞打死了兩隻,菜地也禍害乾淨了,陽光房頂都爛成那樣,監控也冇了。”
雞做夢也冇想到,它們能被國外來的步槍打死。
蕭明月喃喃道:“菜地和雞都不算什麽,監控攝像頭我那也有備用的,換上去不難,可是這陽光房頂確實是個大問題。”
她得想想辦法,從哪搞來這些材料,必須換上新的,洪水之後就是極寒了,陽光房頂能起到保溫的作用,防止熱量流失。
此時,蕭爸打了聲哈欠,“不早了,我們趕緊趁著天黑,把這兩具屍體拖去後山荒地埋了,然後各回各家,趕緊睡覺,再耽擱天都快亮了。”
蔣遠表示同意,他和大舅、二舅正準備去抬屍體呢,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蕭明月皺了皺眉,深更半夜的,是誰在敲門?
“你們先別說話,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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