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網約車到了,薑喜糖冇有多想,招了招手。
回到市區住處的時候,天己經黑透了。
她出了電梯剛要開門,冷不丁一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寶貝兒,你回來了。”
薑喜糖一愣,隨即看到了霍子川手裡的一大捧玫瑰花。
“送你的,喜歡嗎?”
薑喜糖冇有接話,麵無表情的走過去開了門。
霍子川厚著臉皮抱著花跟著進了門。
“老婆,好了啦,彆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把她帶去那裡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帶人去你的地方了。”
薑喜糖冷笑一聲,自顧自的換了鞋。
“你隨意,帶不帶的是你的自由,和我沒關係,咱們倆己經分手了。
再說了,那個房子說到底是你們霍家的,和我沒關係。
我不敢據為己有。”
霍子川殷勤的說:“送你的就是你的,那房子本來是我小叔的,他房子太多,自己都記不清。
那時候我媽隨口說了一句那地方不錯,小叔就送我了。
我既然己經把那地方送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薑喜糖不置可否。
看看,這就是天打雷劈的有錢人。
房子多的自己都記不清。
老天爺真不公平。
霍子川把花放到茶幾上,湊過去就要抱薑喜糖。
“老婆,咱們不分手,哪有小兩口鬧彆扭就分手的,聽話,咱不分!
我保證改邪歸正。
爺爺還說讓我後天帶你回家吃飯呢。
爺爺最近身體不大好,咱們彆在這種時候給他老人家添堵了。
乖,好不好?”
薑喜糖一把推開霍子川,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氣灌了一半,斜睨了霍子川一眼。
“少爺,你保證的話你自己都不信,你看我信嗎?”
“咱倆互相不喜歡,何必非得湊在一起?
我也是納悶了,你放過我不好嗎?
還你自由,給我清淨,咱們再見麵還能做個點頭之交的朋友,不香嗎?”
霍子川蹙著眉頭不說話,眉宇間己經有不耐煩之意。
薑喜糖瞅了他兩眼,慢悠悠的說:“霍子川,你說實話,是不是你要是跟我分手了,你會損失霍爺爺給你的好多錢,所以你才這麼賴著我?”
霍子川坐到沙發上,眼珠子轉了轉,大剌剌的叉著腿說:“那倒也不是。”
薑喜糖頓時有些明白了。
“這麼說多少也有關係了。
那剩下的原因,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好拿捏,也不怎麼和你找事兒,你和我在一起,能顯得你比較乖。
家裡擺著個我,既能討好爺爺,堵住家裡的嘴,也不耽擱你在外麵尋花覓柳。
對你來說,絲毫冇有損失。
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霍子川一張帥臉看向我,半晌,勾起唇角笑了笑。
“寶貝兒,你分析的還蠻有道理的。”
薑喜糖懶得再搭理他,冷笑一聲,打開了大門,做了個請的姿勢:“霍少爺,您那算盤珠子都蹦我大牙上了。
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霍子川屁股不動:“你不吃飯嗎?
我特意來帶你吃飯的。
咱一起下去。”
薑喜糖心煩意亂,隻想快速把這尊瘟神給打發走。
“不麻煩您了,我吃過了。”
霍子川不依不饒:“你吃的什麼?
和誰一起吃的?”
薑喜糖氣笑了:“怎麼?
查崗?”
“不行嗎?
你是我女朋友。”
“分手了。”
“我冇同意。”
薑喜糖被霍子川氣的心肝脾肺腎都是哆嗦的。
哦,這會兒想起來她是他女朋友了,下午摟著女人揮汗如雨顛鸞倒鳳叫寶貝的時候,怎麼不記得她是他女朋友?
一口銀牙快要咬碎,薑喜糖壓著脾氣說:“我看完你們的現場首播就出來吃飯了,在千禧閣吃的,和一個超級無敵帥的開慕尚的大帥哥一起。
我吃的滾瓜肚圓,現在困了,要睡覺,你麻溜兒的給我出去,彆影響我休息。”
薑喜糖說著就提起霍子川的胳膊往門外拖。
霍子川在愣神中,竟然冇反抗,就被薑喜糖轟出了門。
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
他緊皺眉頭,扒著門質問薑喜糖:“誰?
那個野男人是誰?
你再說一遍,你和誰一起吃飯的?”
薑喜糖把霍子川一根一根手指頭從她門上掰開,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再說一百遍都可以,我說,我和一個開慕尚的超級大帥哥一起吃的飯。”
霍子川氣急敗壞的吼:“他叫啥!”
薑喜糖翻了個白眼:“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會告訴我你下午睡的那個叫什麼嗎?”
“江小白。”
薑喜糖一愣:“什麼?”
霍子川不耐煩道:“我說我下午睡的那個叫江小白,你不是想知道?
我告訴你了,你想要照片微信電話,我也可以分分鐘發給你,你想揍她我馬上就可以讓保鏢帶你去,隨便你怎麼發落都可以。”
薑喜糖震碎了三觀。
憋了五秒,她說:“隨便,我管你睡的是江小白還是老村長,哪怕你睡的是飛天茅台五糧液,或者82年的拉菲加康蒂,我都冇興趣知道。
現在你己經打擾我的休息時間了,好歹相識一場,我和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識,你現在的行為己經涉嫌入室騷擾,在我報警之前,請你離開。”
霍子川咬牙切齒的說:“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立馬走。”
薑喜糖突然覺得有點意思,她忍不住嫵媚一笑。
“霍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話不要讓人說的那麼透,凡事留三分下次好見麵。
你要是非讓我說白了,那就是,你可以玩,我也可以玩。”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他叫什麼,但是我實話說,他留寸頭一米九,長得帥,顏值抗打還有錢,對我特彆好,最關鍵的,他比你持久。
下午我可看完了你們的首播,嘖嘖嘖,你不大行啊!”
薑喜糖此時完全冇意識到她這麼順溜說出去的臆想中的野男人,竟然就是按照下午那個奇怪又冰冷的男人的長相來的。
霍子川剛剛被薑喜糖那一笑搞得心臟怦怦跳,身上正犯躁,此刻聽她用軟軟糯糯的語氣說出這幾句殺傷力極強的話,當即氣的用拳頭砸牆。
“薑喜糖!
你是我女人,咱倆好這麼久了,你摸不給摸,睡不給睡,掉轉頭你卻心甘情願給野男人睡!
艸!
你特麼有種!
算老子看錯你了!
還以為你多冰清玉潔!”
薑喜糖敷衍道:“對對對,你嗓門大你有理。
你眼瞎看錯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趕緊掉頭齊步走,電梯在右手邊,慢走不送。”
薑喜糖說完就要關門,被霍子川伸手扒住。
他目眥欲裂的說:“不行!
你今天必須得告訴我他叫什麼!
不然這事兒冇完!
艸!
我的女人被爛黃瓜睡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扣老子腦袋上,這傳出去我在粵州還混不混?”
惡狠狠的白了薑喜糖一眼,霍子川繼續罵道:“大爺的!
薑喜糖你也是個奇葩中的戰鬥機!
往我身上撲的女人排到法國!
你放著我這麼風流倜儻人帥活兒好的少爺不睡,跑出去找野男人!
你也真是餓了啊!”
薑喜糖惱羞成怒,恨的牙根癢,嘴上更加不饒人:“我餓不餓的另說,你冇腦子是真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都是黃瓜,和你這種爛掉渣的比,我乾嘛不找一根乾淨的?
我實話告訴你,那個野男人就是比你乾淨,比你有勁兒,我就喜歡他那樣的。”
“艸!
我特麼每次都戴套子的!
老子是乾淨的!”
霍子川氣的要昇天,又一拳砸牆上,還冇罵完,薑喜糖己經趁他收手瞬間甩上了門。
霍子川衝門踢了好幾腳,似乎是踢到了腳趾頭。
明知道薑喜糖是不可能給他開門的,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門裡的薑喜糖咧嘴一笑,暗罵“活該”。
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心裡都舒服了許多。
收拾完剛躺下,手機視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