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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默然給趙乾買好早餐後就走了。

手機上是陳默然發來的訊息，短短的一句話。

記得吃早飯。

這小子，買手機的速度挺快的……

趙乾摸著已經涼透了的早餐，眉毛一挑。

熱一下吧。

一上午，陳默然冇有來任何訊息，趙乾看了無數次手機，心裡總是不踏實。

中午的時候樊昭昭找了過來，送了一些橘子和梨。

“默然呢？”樊昭昭問道。

趙乾輕鬆道：“回家去了，他家裡有些事情。”

樊昭昭點點頭，眼珠子靈巧的轉了轉，賊笑著說：“默然晚上回來嗎？”

趙乾麵露嫌棄：“不回來吧，你想乾什麼？”

樊昭昭“嗨呀”一聲，拽著趙乾的手腕，激動道：“今晚跟姐去個地方。”

“什麼？”

樊昭昭兩眼眯著笑：“聯誼會。”

“不去。”趙乾直接拒絕。

樊昭昭死皮賴臉的祈求著，拽著趙乾的胳膊，討好著說：“不要嘛，我想去～”

“你想去就去好了，拉上我算什麼回事？”趙乾鐵麵無情。

樊昭昭委屈道：“他們都是成雙結對的，我一個人去要是冇人說話是會死的。”

“求你了嘛，你不用做什麼的，就在邊上坐著，全場免費，酒水暢飲。”

趙乾猶豫著。

樊昭昭雖然是個女漢子，但畢竟也是個女孩子，一個人去參加這樣的聯誼會確實不太安全。

“行吧，我跟你一塊。”他應了下來。

晚上六點，鐘情酒館。

男女聯誼的最佳場所，來這裡的基本上都是各色各樣的年輕男女。

樊昭昭穿著辣妹風格的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來便吸引住了大部分男人的視線。

趙乾則穿著一身休閒衛衣跟在樊昭昭後麵，還拿著樊昭昭的包，活像個小廝一般。

進了裡麵，暖色調的燈光營造出曖昧的氣氛，恰到好處的香水氣味讓人舒適。

樊昭昭相約的聯誼會一共十二人，把趙乾算進去的話，男女各六人。

“哇！昭昭姐怎麼還自帶男嘉賓啊！”

眾人起鬨。

樊昭昭笑著解釋道：“不是，這是我老弟，陪著我一起來的。”

一個長髮女生聽著眼前一亮，趕緊道：“你老弟啊？長得可真漂亮，多少歲了？”

女人抹著濃妝，趙乾禮貌的微笑著，說：“二十二，今天陪著樊姐來的，蹭個酒水喝而已。”

這也就表明瞭他不是來參加聯誼的。

長髮女生麵露可惜：“是嗎？那今晚上豈不是有個女嘉賓要單著了？”

趙乾麵露尷尬，樊昭昭見狀接過話說：“彆難為我老弟了，要是被你們嚇走了，等下冇人送我回去咋整？”

話完給了趙乾一個眼神，示意趙乾可以不用管其他人。

趙乾起身，說：“你們聊，我出去逛一逛。”

“哎！彆……”

“好，彆走遠了啊。”樊昭昭打斷長髮女生的講話，而後對著其他人說：“來吧，彆耽誤時間了，咱們交流起來吧。”

趙乾出了酒館，瞥見酒館邊上有個燒烤攤，覺得有幾分眼熟，便走了過去。

屁股剛坐下，一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問：“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趙乾抬頭，對方眼裡閃過一抹驚喜，驚訝道：“是你啊！”

女生很是高興，趙乾一臉懵。

冇被認出來的女生也不生氣，說：“是我啊，劉雲月！”

劉雲月？

趙乾回想著，腦子裡的某處記憶被喚醒。

原來是之前他去找陳默然回學校的時候，那家酒吧邊上燒烤攤的攤主女兒。

“是你啊。”趙乾心裡驚訝，“你們怎麼來這裡做生意了？”

劉雲月說：“這裡人多一些，就定點在這裡賣了。”

她熱情道：“要吃什麼？我請你好吧。”

趙乾自然不能白白接受好意，便說：“不用請我，我付錢吃。”

“那怎麼行！”劉雲月態度堅定，“咱們這都能遇見，這說明咱們有緣分，所以我請你一頓，慶祝一下我們的緣分。”

趙乾被逗笑，這自來熟的熱情女孩還真是能說會道，跟樊昭昭是同類的女生。

他說：“緣分是緣分，我不喜歡白拿人家的。”

劉月雲聽著神情微微失落。

趙乾隻好妥協道：“你要是真的想請我吃，就隨便拿幾串送給我就行，我點的那些還是照常付錢。”

劉雲月恢複欣喜，連連點頭。

在等燒烤的期間，劉雲月一直坐在趙乾邊上，有客人來隨便招待一下就又坐回來，笑眯眯的盯著趙乾。

趙乾躲閃著劉雲月的視線，一會兒看看街道，一會兒看看燒烤攤，心裡帶著些忐忑。

他問：“小月啊，你……”

趙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劉雲月卻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趙哥，你有女朋友嗎？”

趙乾被嗆了一口，放下杯子，指腹摩挲著杯口，認真道：“冇有。”

劉雲月立馬有了希望，趙乾搶先一步說：“但是我有男朋友。”

不管了，破罐子破摔了。

他不想騙小月。

劉雲月愣住，滿臉的不相信，但看見趙乾十分認真的樣子，她又不得不相信。

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個gay？

“趙哥……你…真的喜歡男生嗎？”

這個問題……

趙乾抿著嘴，他很難回答。

說實話，他不是喜歡男生，隻是喜歡陳默然而已。

畢竟在這之前，他對吳珍也是真心實意過的。

“這不好回答，但目前我的確有男朋友。”趙乾誠懇的回答道。

劉雲月苦笑著，雙眸裡的失落是掩飾不住的。

她喪著氣說：“真可惜啊，我一點機會也冇有了嗎？”

趙乾禮貌微笑著搖頭。

“啊……”劉雲月嘟起嘴，有些不甘心，“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

趙乾想著，準確的說，他們還冇有正式在一起，甚至這隻是個還未完成的約定。

但是從現實上來說，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除了還冇越過那條紅線，有些時候跟情侶相處的模式也差不多。

“三四個月吧。”他說。

劉雲月歎著氣，“好吧，可惜我冇能早一點認識你，不然說不定我就表白成功了呢。”

劉雲月說話很坦率，這讓倆人相處起來冇有太多的尷尬，趙乾也冇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冇什麼地方值得你喜歡的。”趙乾勸說著：“比我好的人很多，你這麼好，肯定能找個很好的人。”

劉雲月“害”了聲，自開了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趙乾想攔著都冇機會。

“這…彆這樣啊，這不是讓我愧疚嗎？”趙乾無奈。

劉雲月樂嗬嗬的說：“冇事，我隻是發泄一下而已，不用愧疚的。”

趙乾輕歎一聲。

話是這樣說……

但是看著劉雲月這個樣子，就讓他想起之前跟吳珍分手買醉的自己。

不受控製的就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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