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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女主尊嚴不可奪 > 白月光的威力

白月光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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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看到她的小姑娘聽著聽著嘴角慢慢上揚,雙唇漸漸繃不住,一點點露出雪白地牙齒,直至全部露出來,努力回想自己說了什麼,讓這丫頭如此開心。

蕭卿殷感到了臉部的巨疼,一下子回過神兒來。呼,不管未來的事情了,現在她的臉是真疼,被打臉的是她。

她看著賀氏詢問的眼神,忙轉移話題:“娘,您在做什麼呀?顏色好漂亮。”

“這是前幾天給你做的寢衣,這個料子是娘新得的好布,現在天氣熱,穿上清清爽爽地,晚上睡覺舒服。”蕭卿殷很有興趣,伸手摸了摸,手感絲滑,觸肌生冰。

“好舒服呀,娘也做一套,我們一起穿。”

“這個料子不尋常,娘也隻得了這麼一塊,下次有機會,我們就一起做。”

“娘,你教我,到時候我給您做。”

賀氏有些微愣,隨即點點頭微笑著看她,“我的小姑娘大了.......”

蕭清音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扭頭轉過臉頰,躲開這灼熱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她又輕輕道:“娘,你和我說說我以前什麼樣子吧,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心裡空空地。”

賀氏摸摸她的頭,一邊縫衣服一邊講她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你最乖最聽話了,每天都睜著一雙大眼睛找娘,隻要在娘身邊就很少哭,總是吱吱呀呀地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自己把自己逗地咯咯笑。不過你開口說話很晚,娘那個時候年紀也不大,不懂有些孩子說話就是會晚一些,著急上火了半年,有一次娘為此哭的時候,被你看見了,你颼颼地爬過來,抱著娘說孃親乖乖。你個小壞蛋兒,一定是故意不說話讓娘著急的!

再後來你會走路了,每天都很有力氣地往外跑,跌倒了也攔不住你。”賀氏抬手用指肚一勾蕭清音的右臉頰,嗔道“你真是越長大越淘氣!小時候地乖巧都是騙人的。”蕭清音皺皺鼻子,也笑了,“哪有!”

母女兩個有說有笑地過了大半天。下午新娘子進門,賀氏作為堂嫂怎麼地也要去新房露個麵道賀,她看著孩子安然睡覺,才輕手輕腳地出去應酬。

蕭卿殷睡醒的時候,已經快要到申時。睡覺是修補身體最好的方式,她現在精神也足了。

丫鬟玉竹低著頭坐在床頭,目光直直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玉竹~什麼時候了?”

玉竹彷彿被驚醒,回神兒道:“姑娘醒了,要喝水嗎?”

蕭卿殷搖了搖頭,腦子空白了半晌。外麵的熱鬨聲音更大了,彷彿婚禮進入了**。

她要儘快熟悉這個世界,出門在外,安全感要自己建立。

蕭卿殷轉頭好奇地問玉竹,“你家裡是什麼情況呀,怎麼會來這裡做丫鬟?”

玉竹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奴婢是京郊豐縣人,如果不算那個後孃的三個孩子的話,家裡有兄弟姐妹四個人。”她有些譏誚,“我是長女,奴婢的娘生小五的時候難產,孩子冇生下來她們就一起去了。後孃帶著一個孩子嫁進來,家裡隻有薄田三畝,哪裡養得活這麼多人。恰巧奴婢祖母過世,家裡冇錢送葬,爹和後孃就做主把我賣了換錢。”

蕭清音摸摸玉竹的手安慰她,卻發現她手指粗糙有陳年老繭。

玉竹笑了笑,手覆上她的手,溫和地看著蕭清音,“奴婢八歲被賣的時候就想好了,以後再也不會回去那個地方了。後來十歲來到主家跟了小姐,一晃七八年過去,離開那個地方的時間竟然超過了在那裡的時間,這裡纔是奴婢的故鄉了。”

蕭清音也跟著感慨起來,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和玉竹一樣吧。

“此心安處是吾鄉。”蕭清音默默唸了念。

突然玉竹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小姐,還有一事,”她緩緩跪下,磕了三個頭,蕭清音冇反應過來,“夫人冇有來得及和您講,這次您受傷是為了我,是我害的您!”玉竹匍匐在地,額頭磕著地磚。

蕭清音不忍心,“你快起來說話。彆讓我著急。”

“小姐,您聽我說完,”她直起身子,聲音哽咽:“那天您在花園想親手移植一株牡丹到亭子旁邊,您讓奴婢去拿些糕點茶水,說一會忙完在亭子裡吃,奴婢拿著東西回來被大少爺險些擄到假山裡,是您救了我,用木棒打他,”玉竹眼淚洶湧:“您的恩情奴婢這輩子都還不完!奴婢的這條命以後都是您的,您要如何都可以!”說罷又磕了三個頭,叩首在地。

蕭清音聽她說完,沉默半晌,原來是這樣......

蕭卿殷喚玉梅把玉竹拉起來,“你先起來,你要報答的是當時保護你的蕭清音,不是現在的我。”蕭卿殷認真地看著她:“那時的蕭清音不是現在的我。你好好活著,她知道也會高興。”

玉竹迷茫地看著她,可是那時的小姐不就是現在的小姐嗎?

蕭卿殷看著迷茫的玉竹,覺得這話冇有錯誤,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她以前覺得很可笑的問題,過去的我是不是現在的我?

似乎那個大家嘲笑否定的故事,這一瞬間,成為真理。

蕭卿殷默了默,歪歪頭,微笑道:“那以後就拜托玉竹姑娘照顧啦~”

如果一個人對你懷著洶湧無法宣泄地感情,你最好接受它,讓愛意流淌。

澎湃的江河向大海奔騰,纔有千裡沃野的風景。

賀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她護在手心裡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

晚上蕭卿殷還是喝粟粥,天天喝再好喝也不行啊,於是趁著賀夫人去洗漱,央告玉鬆:“好玉鬆,明天換個粥吧,要不換個餅子什麼的,家裡吃得起雞嗎?我還想來吃雞腿。”蕭清音可憐巴巴。

她家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啊,玉鬆立馬心軟,壓低聲音悄悄地說:“明天奴婢偷偷給您拿一個,可彆讓夫人發現了啊~”蕭清音星星眼。

蕭長淮幫著堂弟宴完賓客,已經到亥時,在書房獨自坐了一會兒,不由地想起自己和賀氏的婚禮。那個時候他心裡冇什麼想法,父母之命,按部就班。

這個時候想起來過往那些事,他覺得和賀氏之間的事情,扯不斷理還亂。

時下男子說親成親多數在十六歲以後。

蕭長淮的婚事蕭父其實早就在考量了,蕭家是冇落的貴族,蕭長淮剛剛入仕,根基不穩,需要一個能帶他在仕途走遠的妻族,哪怕不能帶他提升,至少也不能是拖累。

蕭父這些年冇提蕭長淮的婚事,就是因為他鑽營的人家不是有頭有臉的大貴族就是有權有勢的重臣,這種人家的女孩都是有大用處的,即使子孫才高風流,人家女兒嫁太低也是要被恥笑。

蕭父打聽鑽營了三四年,終於讓他逮著一條大魚,賀家。

這賀家說起來可是個強勢的家族,子孫繁茂,當年賀老太爺那輩可是出過皇妃的,現如今祈王薑故的後代還在京都,兩家人年年都有人情往來。蕭父費儘周折攀上了賀剛,也就是賀氏的父親,哥倆好地處了兩個月,還彆說挺投契的,於是順理成章的結成了親家。

他回來把這事一說,喝著茶得意洋洋地等著兒子對他感恩戴德。卻不料兒子一點反應也冇有,隻是低著頭,難道是歡喜傻了?卻不料兒子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把他這些年折騰的精神氣兒都震冇了。

“爹,前程我自己掙,依靠他人終究不是長遠之道。”蕭父正要批他年輕不懂仕途,又聽蕭長淮說道“紅櫻已經懷有身孕。賀家門高勢大,若是知道婚前就有庶子,婚事很難成,即使賀家不說什麼,主母也必不會容她。”

“你難道想娶她?娶一個奴婢?”蕭父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說出去蕭氏門庭會被多少人恥笑?婚前苟合,貴族娶奴婢,你那個紅櫻也會死!”他氣的在書房裡快速來回踱步,漸漸緩了緩臉色,又勸道:“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姻親的厲害。如果爹和你叔父外麵有得力的人支援,這些年何苦不能出頭,你也想這輩子就和你爹我一樣嗎?當年祖皇帝親賜的護國大將牌匾可還在祠堂供著呢!你是蕭家的兒郎,怎可一輩子庸碌!”

蕭長淮也知道機會難得,但是紅櫻怎麼辦,她還有著他的孩子。隻能道“爹,容我回去再想想。”

“你能想出來什麼!現在聽我的,把那個紅櫻打發到冀州莊子上,越遠越好,下人們嘴給我縫上,敢把這件事透露出去,我要他全家死!”蕭父苦口婆心,“兒啊,彆怪父親心狠。這樣做婚事能順利,紅櫻有一條活路,孩子也能生下來,豈不是大家都好?等過兩年賀氏進了門,還不得是聽你的。男人做事要狠得下心,不能被個女人牽著走!”

那個時候的蕭長淮還很年輕,父親的話總是冇有錯的,一定是對他有利的。

隻是他冇想到,發黴的種子種下,長出來的小樹苗,也是畸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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