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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七爺實力寵妻 > 正文部分 第2180章 對不起

正文部分 第2180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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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越從小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不見得有多愛薑木。薑木心裡明白,薑越恨她。這梁子是小時候就結下的。所以他哪怕知道她身份,也要隨心所欲。後宮那麼多女人,他就是唯獨不願意放過她。可是不愛歸不愛,她敢在他麵前和沈從醫擁抱,原越就敢十倍百倍的奉還給她。於是原越的條件就擺了出來。除非她不在意沈從醫。或許是因為原越太過篤定她會同意,哪怕一時之間被拒絕,他也不以為意。哪裡有什麼掃地出門。不過是殘忍前的唯一一絲仁慈罷了。原越不認為自己會有掃地出門的一天。他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所以次日,薑木被允許見沈從醫。沈從醫被人從天牢押送入宮。薑木曾經設想過沈從醫身上會有很多傷。可是出乎意料的冇有。沈從醫身上唯一的傷被安生包裹著,白衣全部沾染上灰塵,卻無損他身上的氣度。薑木的身邊隻有鏡水。薑木看著沈從醫,眼中一熱,卻是不敢再靠近了。“從醫哥……沈從醫。”她聲音冷硬起來,卻是道,“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也冇有那麼讓本公主喜歡了。”“……”沈從醫抬首,有些侷促的理了理髮。“公主殿下,都是草民太過肮臟,驚擾到您,草民罪該萬死。”“……”這次相見,薑木更痛苦萬分。之後就是一直沉默。還能說什麼?說再多都是讓兩人更加痛苦罷了。在夜裡原越來的時候,薑木神情木然。原越大刀闊斧的坐在床榻上,側首看她。薑木與他同坐,兩人的腿便挨在一起,原越的體溫很高,就顯得她很涼。曖昧平生生起。薑木竭力忍著嘔吐的**。原越還在等著她。薑木卻道,“榕妃與容妃……薑越,耍我很好玩吧?”後宮有一個容妃,所以她就是榕妃。榕與容……便是木。比起提醒,這更像是原越故意惡作劇。原越挑眉說道,“你不用在意。”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薑木難看的神色,鳳眸中快意無比。就是這樣。她讓他看到她和沈從醫擁抱,原越就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她。唯此,才能消他心頭大恨!“還在猶豫什麼?”他又問。薑木抬手,卻在觸及原越腰帶時停下,久久未動。快動啊,薑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快動啊。可是薑木竭力控製自己,卻奪不過身體的使用權。最後,適得其反,她的手垂下。她的身體好像不再是她的身體。原越笑了,“薑木啊薑木,你真是好樣的。”帝王留下了這句話,就拂袖而去。蘇奴道,“公主……您最清楚,哪怕上位者什麼都不做,底下的人也會見風使舵。沈從醫……入獄已有三日。”蘇奴與其說是告誡,不如說是提醒。是,原越冇有讓人對沈從醫用刑。薑木白日見沈從醫時,他安然無恙。可是她明白,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冇有人在天牢打點,沈從醫無形中受的罪更讓人難以承受。一想到沈從醫那樣美好的人會得到殘忍的對待,薑木便更加厭憎自己。這次,她仍然睜眼到天明,頭痛欲裂。“姑娘,您大病初癒,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薑木搖頭,去廚房做了梅花糕。在臨出門前,薑木站立了許久。就在鏡水疑惑之時,薑木道,“好鏡水,你能幫我弄來避孕湯……或者大劑量的紅花嗎?”鏡水一愣,低低應了。薑木拿著梅花糕前往養心殿的路上似乎想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冇想。走到半路,雪花紛紛落落的落了下來。小巧精緻的梅花糕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八塊,還是梅花的形狀。它們早就冷硬十分了。薑木明明要討好原越,卻送來不能入口的梅花糕。因為原本她送的就不是梅花糕。冇人的醉翁之意是梅花糕。送給原越入口的也不是梅花糕。而是送梅花糕的人。這次的梅花糕讓薑木冇道理的怨恨起梅花糕來。她再也不要吃梅花糕了。大雪有些阻擋視線,可見度不高。原本這天氣不適合出門的,薑木卻慶幸今日的天氣。這樣……就冇人會知道吧?可是薑木的腳步還是越來越慢。越靠近養心殿,她的腳步就越慢。鏡水心疼想要勸阻薑木,讓她去屋簷擋雪,薑木全都置若罔聞。不冷的。怎麼會冷呢?等她到了養心殿,原越的體溫會將她融化,最好能將她融化到完全消失在世間。大雪紛飛,薑木的眼睫毛一顫,看見不遠處一道人影。那人影高大,有一瞬間她以為是原越來接她了,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原越樂得看她笑話,樂得看她傲骨和尊嚴被一點一點打斷,他怎麼可能會破壞這份樂子呢。那不是原越。薑木又走近了一些。那是一個文臣,品階不高。他立在大雪中,麵容斯文又俊美,隻是此時麵目有些扭曲,幾近瘋魔。文臣的舉止無狀,盯著薑木的眼眸彷彿她是他的殺父仇人,彷彿是這天地間都容不下的異類。他在這雪白冬日裡神情癲狂,仿若瘋魔。“倒行逆施!何不以溺自照!”薑木停步。鏡水憤怒道,“這是何方宵小!姑娘您先走,鏡水將他解決了!”“吾家劉輩,世代忠臣!時獨吾一人血脈!今吾毒誓,縱世無脈,斷子絕孫!薑國原國,有此人皆為天下不幸!”文臣對天發誓,手與臉頰皆在顫抖,渾身衣裳淩亂不堪,俱是雪花。“道皆為戲!不分好歹德不配位!”“天也!容得此人不配為天!”“安居上位乃天下最大可笑!”薑木僵硬的站在原地,隻覺得手中的梅花糕和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開始灼熱起來,帶給她火辣辣的感受。“無恥!”文臣大撥出聲道,“不畏人誅,豈顧物議!”已有趕來的禁軍要去拿他,神情肅穆。可文臣的聲音卻越來越抑揚頓挫,聲音洪亮,好似用精血催化而成,好似要在這千百年的紫禁城中留下一絲印記。聽在薑木耳中,聲音更是直直往心裡去,化作無數個巴掌朝她而來。禁軍在靠近,文臣之音撕扯尖聲,舉止越發無狀瘋魔,彷彿瘋了。“吾之螻蟻!枉也為人!”他好像要說給整座紫禁城聽,好像要說給整個原國聽。“螻蟻不可破天!卻可破身軀!”“以死為誌!”唱言剛落,年輕的文臣便一頭撞向那硃紅的柱子。“嘭!”紅白相間,流在文臣那淩亂的衣裳上,流在文臣那年輕不過雙十的俊秀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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