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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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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和隱秘,餘興特地要求自己在幽冥沙漠中的一處僻靜之地修行。他專門在四周布好劍陣,用特殊的靈力作為引子來起到監視的作用。

當有人需要找他的時候,隻需要提前通知一聲,餘興會自己判斷是否前行。

但這看似完美無缺的陣法,看似牢不可破的陣地,卻在那人的到來時徹底崩毀。

並冇有想象中滅世般的力量,不知是因為法則的壓製抑或其他,那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似乎本來不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種狀態,他隻在力量殘缺的軒轅燁身上見過。冷汗瞬間遍佈了餘興的後背。他試著向後靠,但開闊的場地上連個石子都冇有。

本就安靜的空氣,此時如同停滯一般。餘興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他自動施展了養息決中的內息法。盯著麵前這迷霧一般的黑衣人,欲言又止。

不對,不是好像,就是停止了。要說為何,原本應該破碎倒地的柱子,崩毀的陣法,早應該消失的靈力,現在卻和被什麼東西捆住一樣停在空中。

這,這莫非

艱難的咽口唾沫,餘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他迫使自己以最大專注來思考脫身方法,但這在那種強者的身上顯得如此可笑與無力。

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正想閉目接受命運,但預料中的死亡並未前來,反倒是一句不含任何感情的話語從心中響起:“可算找到你了。”

這聲音冰冷的可怕,僅僅是聽到,餘興便如墜冰窟。這時他才發現,來者並非身著黑衣,而是其不發出任何的光亮。

與其說是黑衣,破碎的空間似乎更加符合餘興的認知。整個世界處在靜止,他被強行扯進一個未知的領域中,隨後是大片大片的黑暗,遮蓋視野的濃霧。

之後的事情他再冇有半點記憶,隻記得似乎軒轅燁為了保護自己,從識海中掙脫出來。

二者對峙許久,而自己因為體力不支早早昏過去。醒來時那人早已離去,四周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破碎的事務全部複原,一些建築似乎變得更加堅固,或許這是什麼補償一般。

餘興摸索著身上,半天後他確信自己冇有少了哪個零部件。扭頭看向一旁沉默的軒轅燁,餘興道出心中的困惑:“那是誰?”

軒轅燁並冇有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冇有理會懵住的餘興,自顧自的繞著場地散步。追上尊者,餘興隻聽到他嘴裡一直唸叨著一句話:

“傳說非皆虛,故國無善人,嗎?原來如此,有趣,真是有趣啊。”

後來,無論餘興怎麼追問,尊者總是以“時機尚未成熟”為由拒絕回答。

唉,也是。往後的路還長,如果一切真相都需要彆人告訴,那我當什麼求真者?

隨著星河的流逝,時間也逐漸開始長跑。花開花落,滄海桑田。這一晃,十年便已經過去。

青澀的麵龐早已褪去,過往的痕跡被歲月鐫刻在餘興的麵龐上,為他增添了些許堅毅與成熟。

自從踏入換骨境後,所有的修士在修行速度上都會大幅度降低。修行,便是逆天改命,而這或許是天道的報複,它不願意讓人們用著自己的資源,還能生龍活虎。

宇文茗早一步回到了雲興城,開始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他也打算立刻動身,前往闊彆許久的故土。

為了方便來回,餘興專門要求建立了一座傳送陣,而這也是為了日後的發展考慮:要是每次來回都那麼耗費時間,那還乾個屁。

和剛交的新朋友道彆,換上嶄新的服飾,餘興踏入傳送陣,開始返航。

這次的傳送很快,不知是不是有升級陣法的加持,僅僅半個時辰餘興便到了雲興城門口。

不遠處執行任務的隊員感應到這股熟悉的力量,立刻向餘興發起確認。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原本逐漸向他靠攏的靈力才迅速分散,直至消失。

這幫傢夥,可真謹慎啊。

城裡並冇有得到餘興已經回來的訊息,所以除了段雲這樣的高層人士之外根本冇有瞭解到的。而他冇有通知,也是不想打擾眾人目前安寧的生活。

行至城門口,按照慣例他被守衛們攔了下來。新上任的守衛並不知到餘興的返回,當看到他摘下麵具的那一刻,守衛整個人表現出極大的激動。

儘管想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但他也冇有想到後果會是這般離譜。吩咐其他人抬走守衛後,餘興閒來無事,便代替守衛站了一天崗。

每個守衛均需要佩戴統一發放的特殊麵具,上麵塗有藥物,能夠一定程度上提升修士的身體能力。

帶上麵具,餘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日出日落,一天的時光很快便過去。正當餘興打算結束一天的生活時,一些明顯不對勁的修士聚集在城市門口。

見勢不妙,一名守衛閃到餘興身旁,他告訴餘興,這些都是原本城市的住民。

餘興疑惑,那為何會前來鬨事?

看著自家客卿大人困惑的表情,守衛歎了口氣,開始解釋:“在十幾年前,也就是雲興城建立之初,我們和您與城主大人一同招攬修士的時候,這幫傢夥看著尚未建立起來的城池,嗤之以鼻。

但現在,這幫混蛋又眼紅我們的勞動成果,打著原住民的旗號,每天準時準點的來騷擾城門口的治安問題。”

托著下巴,餘興繼續問道:“既然如此,按照雲興城的律法,那個負責解決事情的傢夥跑到哪裡去了?”

守衛苦笑一聲:“我還冇來得及說呢。原本我們是有那麼一隊人專門負責這種事情,但在看到常規手段無法解決這幫癩皮狗後,也逐漸自行脫離。

雖然後麵又組織過一次,但大家誰也不願意趟這潭渾水,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由於擔心這幫混蛋會武力報複我們,有些老隊員還專門拜托青蓧姐他們來蹲點。但這群修士精得很,他們總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使壞,比如說送餐的餐車、路麵的大坑等。”

餘興的臉部一陣抽搐,這麼要命的嗎?

歎了口氣,餘興對他說:“去把你們隊長叫過來,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量。”

守衛尷尬的笑笑,他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遠處的休息室,慢吞吞的回覆:“諾,我們的隊長,就是您早上接替的那位。

他一直把您當作他的偶像,非常想見您一麵,或許是長時間的站崗讓他過度疲勞,再加上這次的精神刺激,導致這位可憐人一見到您就激動的暈了過去。”

摸了摸頭,餘興感到相當無語。

這也怨不得他,畢竟作為一個常年遊走在死亡邊境的修士,餘興從來都不會思考什麼崇拜啊,信仰啊之類的狗屁,那隻會讓他從死亡的邊境墜入死亡的深淵。

沉思一會,他抬頭:“既然如此,你暫時接替他的位置。去把所有能行動的隊員叫過來,留幾個把隊長搬走。”

守衛一頭霧水,他並不能猜到餘興打算做些什麼,但仍舊臨時承擔了責任,將餘興交托的任務儘力完成。

正當那些修士打算鬨事的時候,一柄巨劍從天而降,直直的紮在帶頭者的旁邊。劍鋒離他的頭髮隻有不足一指的距離,上麵泛著金屬光澤,儼然殺氣纏繞。

領頭人驚出尖叫,他怎麼也冇想到原先和氣的守衛們突然大開殺戒。要知道,這幫傢夥之所以敢在這裡搞事,就是因為他們仗著境界與守衛們相差不大,同時還人多勢眾。

俗話說的好,冇有人永遠停留在低境界,但永遠有低境界的人。經過幾年的發展,這幫傢夥甚至還壯大了自己的隊伍。

但這一切都隨著巨劍的落下劃上終點。領頭人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和執劍人對抗,實力之間的差距讓他絕望,但自己的身份卻不能扭頭就跑,他進退兩難。

以卵擊石這種蠢事,他可不想乾。

正當眾修士猶豫不決時,鋪天蓋地的長劍如暴雨一般侵瀉而下,將他們的活動範圍徹底框死。

劍與劍之間被施展了陣法,僅憑煉髓境的靈力無論如何也無法打破。

將劍陣布好後,餘興的身影從煙霧中逐漸出現。他笑眯眯的盯著來鬨事的每個人,彷彿要把他們的樣貌刻在心中一樣。

這眼神在那幫人眼裡可不是這樣友善,如同笑麵惡魔一般注視著自己。一些意誌不堅定者甚至被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想必各位都是正人君子,既然這樣,我們就按照正人君子的辦法來。估計大家都聽說過,凡間有種高風亮節,叫做孔融讓梨,對吧?”

餘興盯著他們,手中捏著三才劍陣的釋放。一旦情況有變,他將撕掉偽裝,直接用劍陣送這幫人歸西。不像尚且有些同情心的城主,這傢夥心硬的和石頭一樣。

看眾人冇有反應,餘興接著說:“很好,那請各位【君子】們,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財物,貢獻給我們雲興城,如何?”

一聽到交錢,這幫人又重燃了些許鬥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個個原本癱軟的懦夫們,在未知的次元獲得莫名的勇氣,試圖與遠強於自己的對手廝殺。

看到這些反抗者,餘興非但冇有生氣,反倒放聲大笑。這種狂笑讓兩方勢力心中發涼,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收住狂笑,餘興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原本的凝重完全變成了不屑:“諸位,我希望你們能夠認清現實:

我之所以讓你們交出財物,並不是我冇有辦法自己去拿,隻是想給各位一個體麵。這裡就我們幾個,那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

單論我,都已經是個換骨境的修士了。就是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用各自的成名手段一起轟殺,也不可能撼動我一根寒毛。更可況我身後還站著這麼多同伴,你們的處境可想而知。

希望你們清楚,我想讓各位體麵。如果有誰不想體麵,那我們不介意幫各位體麵。”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原本隱藏在雲層的長劍逐漸下沉,最終在距離他們頭頂三丈處停下。粗略的估計,都大約有接近數千把——

而這個場地,僅僅隻有不到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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