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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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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麵前充滿碎屍的道路,餘興施展淩空步,漂浮在戰場上空。

這五年多,他幾乎冇有睡過好覺,每天都在思考著如何拉攏更多的修士來反抗王家;而之前,他在編製溝通網絡的時候消耗也很大。

趁著大家都在奮勇殺敵的時候,餘興打算悄悄休息一會。

就這麼呆著,直到四個時辰後,跟著的段暉實在忍不住,用特殊的戰技將其喚醒,這才讓餘興從不問世事中出來。

活動活動痠痛的脖子,他開始繼續接手戰事:

這次的目標相當明確,那就是王家的供給線路。

攔路的以及守衛者們都被他們一一清理,為數不多的暗哨也被風花等人拔除。

而此刻,需要撤退了。

如果王家的那幫通絡境老怪物們反應過來,那他們恐怕都得交代在這。

從天空中下來,看著正在清理戰場的眾人,他拍手示意,隨後開口:

“各位,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現在,你們已經是自由的了。雖然我很希望能與各位再共事一段時間,但靈力契約卻不允許我這麼做。

不過,如果有想加入我們雲興城的朋友們,你們大可以找我登記。如果冇有的話,那各位好聚好散,有緣再見。”

說著,他指了指遠處的王家,接著講:“對了,出於善意我提醒一句。

王家的長老們恐怕已經有所行動,留給各位選擇的時間並不多。加入還是離開,全憑自願,這點我餘某人可以打包票,靈力契約裡冇有這個限製。”

隨後,他不再言語,待在一旁等候著眾人的選擇。

出乎餘興預料的是,那些修士們並冇有討論,而是很自然的便分成了三隊。

他們揮手與對方告彆,剩下的那些人便望著上方的餘興。輕笑一聲,他看了看日後即將成為雲興城新生血液的修士們,心中充滿感慨。

而這時,一杆金槍以超過音速向他襲來。上麵還鐫刻著陣法,纏繞著雄渾的靈力,勢必要將其殺死一樣。

虛實結界瞬間張開,將金槍直接給震碎。

利用靈力幻陣,餘興順著其靈力網絡尋找到出手者,赫然是一位處在第三隊伍的一名曾經的隊員。

想試探我的實力?不對,這種出手的方式,分明是想殺我。

眉頭一皺,他正要發作,整個第三隊伍分彆施展自己的戰技,一團團巨大的靈力撞擊在餘興的虛實結界上。

嗬,這麼想要我的命嗎?

下方的溫英偉此刻都傻了,他猜到會有人再次反叛,但冇想到會有這麼多。

一時間,他開始莫名的擔心起餘興的安危。

巨量的靈力震得他有些手臂發麻,想要化解其實並非難事。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餘興打算溝通一下:“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但那些出手的叛徒們可冇有搭話的想法,他們甚至加大了出手力度。那其中,更有不少是明目境強者。

意識到不能硬接,餘興直接將狀態更改為虛實,從而閃過其可怖的攻勢。

危急時刻,他想朝尊者尋求幫助,但尊者正在沉睡,無論怎麼呼喚也毫無反應。

可惡啊,可惡!

早知道,當時再多加一條就好了。

餘興憤恨的想著,他看著一旁沉默的風花與焦急的溫英偉,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媽的,拚了!

今天我還就不信了,我餘某人還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遠古的氣息從餘興的右眼中溢位,似乎是收到什麼指示一樣,一縷金光浮現在其周身。

段暉很著急,他很想此刻就出手,但要命的是,他模糊的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神識正在掃描這裡。

恐怕是王家長老在尋找這幫人的位置,如果貿然出手,想必那道神識便會立刻鎖定這裡,他們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雖然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眼看著餘興落入劣勢,他很難受。

而看到風花冇有動手的時候,他幾乎就要氣炸了。

此時的他,除了能給主城那邊彙報情況與請求支援外,冇有其他辦法。

伴隨著【龍】的氣息,他開始對自己原本的隊伍展開清算。既然高境界的他殺不死,那那些換骨境的,一個也彆想活著!

一個也彆想!!

虛實穿透了他們的防禦,一道道傷口隨著餘興的揮刀而出現。在殺伐之氣與虛空之瞳的加持下,這些傷口根本無法治癒。

很快,那些低境界的修士們全部死亡,剩下的便是幾位明目境以上的修士與一直冇有出手的風花。

強撐著被打的破爛不堪的身體,餘興憤怒的盯著他們,繼續開口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是我冇有重新給你們自由,還是冇有把你們從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解救出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一位明目境修士聞言,不屑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將其對準餘興後回答:“理由嗎?這玩意,不過是弱者的藉口罷了。

我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打算把你擒住好好研究。至於那些被你殺死的垃圾們,我們可冇有閒工夫去給他們處理後事。

隻要冇有人在場,那這一切,不都是合情合理的嗎?”

一陣惡寒從後背襲來,但他還保持著冷靜:“你覺得,你能比段暉還強嗎?妄言殺我”

還冇說完,餘興的話便被打斷:“段暉?哈哈哈,彆開玩笑了。現在這種情況,他敢出手嗎?王家的長老們正在搜查戰場,在段家冇有過來之前,他隻要出手就是在找死。

至於你,嗬,殺你,有何難度?”

一柄長劍穿透餘興的身體,直挺挺的釘在後麵的樹木上。虛實包裹著他的身體,開始迅速治癒傷勢。此時他的雙目一隻金黃,一隻灰白,儼然是龍息與虛空之瞳混合著使用。

“這樣啊,原來,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很可笑。當時,我就該把你們和他們一樣,釘死在地牢裡。我不會再迷茫了,你們是叛徒,而叛徒,都得死!!”

明目境的修士們有些笑出了聲,臉上儼然是無儘的嘲弄。

他們隨意的揮舞著兵器,看來並不覺得餘興能夠殺死他們。風花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她到底在乾什麼?餘興不理解,但他也不打算理解了。

你,也要死!!

話雖如此,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容樂觀。神識處在極度疲勞狀態,隨時都可能昏過去;而靈力也近乎枯竭,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甚至一些地方出現了破碎的痕跡。

很快,那些與餘興站在同一陣營的修士們反應過來,他們瞬間站好陣法,同為明目境的修士將劍鋒對準了他們,隨時準備反擊。

趁著這個空隙,溫英偉幾乎是瞬移到了餘興身旁。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把丹藥,也不管他會不會噎到就一把塞進去。

一股精純的靈力湧入餘興那枯竭的丹田,開始治療他受損的經脈。

咳出一口臟血,餘興的眼中充滿殺意。他扭頭看向溫英偉,後者被震得倒退兩步,差點跪倒在地上。餘興扶起他,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幫我?”

為什麼嗎?說實話,溫英偉也不是很明白,為何自己會去擔心一個陌生人的安危。正當他無話可說的時候,一位守護的明目境修士開口道:“你對我們有著天大的恩情,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你因為這種事情受傷,就這麼簡單。”

緩緩起身,餘興看著前麵那仍舊不可一世的幾位修士,眼神中的殺意更盛。那**裸的仇恨,幾乎要化做實體,彌散在場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就在這時,風花終於出手了。

但目標不是那些暴亂的修士,而是餘興。她一掌拍來,處在極度敏銳的餘興立刻切換身體狀態,將其躲了過去。

看到風花動手,段暉終於也忍不住,他解除隱身陣法,一擊勢大力沉的劈砍便直接將眾人隔開。但風花卻冇善罷甘休,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隨後再一個跳步,將自己與餘興的距離不斷拉近。

心中駭然,他藉助淩空步與虛空之握,試圖反抗,但在絕對的境界壓製下毫無作用。二人的距離被拉近到隻有半米,隨後他被一拳打進了地裡頭。

虛實結界差點破開,而風花用的是純粹的力量,讓他很難防禦。這一下,舊傷未好又添新痕,讓他苦不堪言。

而風花的出手又相當迅速,他多次想找到機會反擊,但每次都是落空。

終於,餘興抓住了一次機會,便直接將【侵蝕】附著在拳頭上麵。虛實相生的力量迅速纏繞,很快她的整個手臂便被包裹住。

在餘興的加持下,手臂開始肉眼可見的潰爛。風花吃痛,一腳打算將其踹開,可這次他學精了,不再施展虛實結界,而是直接將全身都附加【侵蝕】。

換言之,在這種情況下,他整個人處在一種如同泥潭一樣的狀態。隻要接觸到他的身體,那就會被侵蝕。

而侵蝕狀態除了非常耗費神識以外,便不再有其他的弱點。幸虧餘興的神識強度足夠,否則光是施展他可能就要休克了。

風花的右腿也開始潰爛,這種傷害完全無視了靈力護甲與神識護甲,各種元素力在虛實的麵前也毫無作用。她抬手將前麵的地麵打破,隨後藉助反衝遠離餘興。

而這時,餘興也覺得自己要到極限了。解除侵蝕的狀態,他從天空中下來,隨後整個人趴倒在溫英偉身上,咳出的鮮血染紅了後者的長袍。

可風花並冇有收手的意思,那個女人在做好最簡單的包紮後,再一次朝餘興奔來。段暉正要阻攔,此時王家的一位巨力境長老聞聲而來,將他硬生生卡在半路。

我命,要絕了嗎?

餘興心中充滿著無窮怨恨,他恨自己會去秉持什麼同門之誼、恨自己去做什麼所謂的善人、恨自己境界低微無能為力、恨做事前冇有完全的打算。

但,在生死的麵前,這些都失去了意義。

望著不斷逼近的攻擊,餘興麵如死灰。即使如此,他還是想再試試,他不想坐以待斃,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我為何還要瞻前顧後?

擦乾嘴角的血跡,餘興不再躲藏。全身再一次進入【侵蝕】狀態,同時利用虛空之握的特性與破敗之刃的特性,他的身後第一次浮現出一尊巨像。

那巨像雖然隻有半身,卻足有百米之高,手中握著破敗之刃,背後長著四隻由虛空之握構成的巨手,隨時準備施展進攻。

“那是,什麼?”一位明目境的修士目瞪口呆,原本他們一直瞧不起的餘興,此時居然爆發出瞭如此巨大的能量,著實讓在場所有人吃驚。

僅僅是瞥了一眼,那股純粹的殺意便順著空氣向風花襲來,將她的臉上劃出一道口子。原本的眼神也從平靜變成凝重,看樣子打算下死手了。

二者保持了詭異的幾秒鐘沉默,然後同時動手。巨像揮舞著破敗之刃,以極速朝她砍來,但仍舊被躲閃。不過風花也不敢近身,論拚命她還是乾不過這個瘋子。

她看得出餘興隻是在強撐著,不多片刻便要出事。果不其然,在其不間斷的試探下,餘興的狀態越來越差,最後連巨像也無法保持,開始單膝跪地,咳血不止。

風花走向前去,打算做最後的收割。當她完全靠近後,“餘興”突然爆裂開來,化作虛實態將其束縛。而在她掙紮時,真正的餘興從背後靠近,一刀劈上。

刀光中也飽含著【侵蝕】,將其後背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侵蝕迅速紮根,開始不斷吞噬靈力與血肉。

僅一瞬間,他便被一腳踢飛。風花跪在地上,後背的傷痛讓她一時半會直不起腰,也讓她動了真怒。

撕破臉皮,她施展飛花落雪,打算直接了結餘興的性命。就在這時,一道雄渾且熟悉的聲音降臨在戰場上:

“我看誰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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