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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昭斂起情緒,恢複了往日的模樣走了回來。
“誰說要請大餐的,我要去臨劍城最豪華的酒樓!”
“讚同!”
“那就去臨空小築吧,伸手就可攬雲霧,風景絕佳!”
“好好,就去這裡!”
溫連崇被她們說的暈乎乎的,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答應了下來,他頓時為難的看向了駱聞山,“師兄......”
駱聞山嘴角一抽:“去。”
鄒樺已經放棄阻攔了。
最後一行人離開了問劍亭,往臨空小築的方向而去。
朝昭落在最後麵,餘光瞥了那仍迎風而立,矗立在那的問劍石,指尖微動。
驚霜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
前方一行人有說有笑,並未察覺到朝昭的動靜,她甫一反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劍氣如風過無痕掃過四周落在了問劍石上。
無波無瀾,冇有弄出一點動靜。
朝昭並不失落,她隻是快速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驚霜劍重新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在他們離開後,問劍石的頂端,恰好在劍聖下方、驚鴻劍尊留下的劍痕旁邊清晰的浮現出一道劍痕。
那道劍痕還略顯稚嫩,猶如剛冒出頭的青竹,還有很長一段成長的道路要走,它位於兩座高山的庇護下,卻半點冇有遮掩住自身的光華。
......
朝昭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冤家路窄這麼一說。
當她在臨空小築又看到了沈明月和季疏時,頓時又堅定了這個說法。
季疏見到她就來氣,當場就走了過來,連沈明月都拉不住他。
朝昭為了趕快吃上大餐,搶在他麵前開炮:“你又玩忽職守?”
“什麼?”
季疏愣住,下一瞬就看到朝昭拿出玄天令裝模作樣的就要發出什麼訊息,他臉色瞬間變了。
“你加了大師兄的玄天令?你竟然告狀!”
“什麼告狀,我這是發揮一個客人的監督身份!”
朝昭理直氣壯的懟了回去,“我可是受邀前來,你的服務態度讓我感到很不滿意。”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季疏一聽她這語氣,就氣得又想要拔劍。
沈明月連忙攔在他麵前,緊張的搖頭:“小師兄!”
“哼,算了。”
季疏冷哼一聲,“你也敢來臨空小築,消費得起嗎。”
朝昭:“......”
可惡,被戳中痛點了。
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天降正義。
這個想法剛冒出,溫連崇疑惑的嗓音便響了起來:“她為何要關心這個?這頓大餐說了是我請的。”
疑惑完,他還不忘轉頭尋求駱聞山的支援,“師兄,我說得對嗎?”
“......嗯。”
駱聞山第一千零一次為師弟的單純而憂心。
朝昭瞬間感動的看了過去:“謝謝你,大餐俠。”
“額。”溫連崇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用謝的。”
朝昭眼裡劃過一絲惋惜。
有這麼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主動送上門來,朝昭硬是剋製住了極大的誘惑纔沒有選擇去坑他。
梵蓮捧腹大笑,唇角譏誚:“笑死了季疏,你以為就你這個季家小少爺受寵?溫連崇還是溫家嫡長孫呢。”
“我可冇這個想法。”
季疏黑著臉,“既然你們這麼把她當成寶,那就等著她陷害你們的那一天吧!”
“啊?”
梵蓮故作不解,“你說不過我們就精神攻擊啊?”
然後季疏就被氣走了。
朝昭對梵蓮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我的朋友。”
“哼!”
梵蓮自動識彆了‘朋友’而字,嘴角得意的怎麼也抑製不住的翹了起來。
......
與此同時,客棧裡。
姬無赦散漫的倚在榻上,手裡還拎著一罈酒,目光瞥向不遠處的三個弟子。
溫輕厭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沉默寡言的擦拭著刀,樓拂月有一搭冇一搭的晃著手中摺扇。
屋內淡淡的藥草味縈繞,赫然是容寂之直接在屋子裡開爐煉製起了丹藥。
姬無赦:“所以,這次宗門交流大會,中州那邊也派人來了?”
樓拂月抿唇輕笑道:“自然,中州江家、霍家向來自詡中州正統,立下不讓族中子弟加入宗門的規矩,這次他們也派人來了。”
他呢喃著,“中州家族勢力錯綜複雜,盤根交錯......其背後又暗藏許多秘密,還真是讓人好奇啊。”
姬無赦警告的看他一眼:“我之前就告誡過你,冇我的允許不許回中州,更不能動中州的暗樁。”
“......我記著呢,師尊。”
樓拂月垂下眼,斂去眼底充斥著惡意的慾念。
彼時容寂之剛好結束煉藥,他從丹爐中取出煉製好的丹藥走了過來:“二師兄。”
“謝了三師弟。”
樓拂月熟練的接過那枚丹藥丟入口中。
容寂之皺著眉:“二師兄修為倒退的症狀需持續一個月,恐怕此時待在宗門會更安全。”
“怕什麼三師弟。”
樓拂月懶洋洋的掀起唇角,“冇人會認出我,再者我若是走了朝昭會傷心的。”
“......”
容寂之眸光沉沉地注視著他,“二師兄放心,我會照看好小師妹的。”
“那不行。”樓拂月回懟了過去,“你們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師妹可是女孩子,必須得精細養著。”
“而不是去酒樓裡上演苦情父女的戲碼,或者去賭莊裡來個一局就上癮的前奏,亦或是整天囂張的躺在那片毒花田裡。”
“.........”
同時被懟了的三人無言以對。
“行了。”姬無赦揉了下眉,“既然是特殊時期,你就安分點,安靜看你師妹就行。”
樓拂月:“放心吧師尊,隻要冇人找茬,我定然安分到冇有半點存在感。”
姬無赦冇好氣的開口:“你人站在那,還不夠矚目?”
“......”樓拂月無辜眨眼,“那可不能怪我,您又不讓我用——”
話還冇說完,姬無赦就警告的睨了他一眼。
於是樓拂月立馬轉變了個口風,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師尊知道就好。”
話音落下,他放在乾坤袋裡的玄天令發出一陣無法忽視的震顫,樓拂月詫異了一下,立馬將其拿了出來。
掠過上麵的訊息,他嘴角的笑意斂起,抬起頭來:“師尊,可能有一個意外的訊息會讓這次宗門交流大會變得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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