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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錯誤的奇蹟

封赴站在神明的屍體麵前將本子合上，腰間挎著風雨，手中握著“普羅米修斯”楠楠自語：“樂了，都說了悲劇從一開始就註定的，你這小子選擇承擔因果，又分類人神二性，你說你是不有什麼毛病？”

特洛伊的木馬殘留之物分泌出來，潘多拉之盒由此開啟，由金蘋果主導的奇蹟灌注，以天地為熔爐，古老的靈魂在這英靈殿之中見證，遠超凡人的理解鑄造借天地之勢展開，血肉代替木頭，生命至此創造，一米六的男孩睜開鴉的眼睛開口道：“奈普洛的宿命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中，由自己代替自己前進。”

“又分裂？位於神座之上時的本能分裂，由錯誤產生的人性主導的分裂，我嚴重懷疑你一人便可以成為國家了。”封赴將木頭化血肉丟入封墓之中望著鴉孩。

“嗬，彆忘了，我同你的契約，奇美拉，我送你來到這裡的代價，並非無償的，與我這種神明做交易也是夠狂的。”鴉孩表情扭曲，勉強可以在這張乾淨的小臉上看出威脅時色彩。

“知道了，作為人性的你就彆用那虛假的神性來掩蓋了，我活了這麼久了，看人，看神的本事還是在的，走吧，去善後吧，在這裡完成一次虛假的天衍。”封赴將下午的洞口開啟，在跳下去之前還說了一句，“彆忘了，我可是比你這老小子還要深層的錯誤。”

而歌者那邊，肌肉虯起的西裝大漢如同七宗罪之中暴食時化身，他不顧形象的吞嚥一切碳基的存在，海藍色的複眼睜開，望向多出來的七人，手上和嘴巴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大漢好奇的問到：“你們是誰？”

再一次被奈亞子推出來的歌者不自然地撓著頭：“我們是來麵見聖靈公爵的，您是？”

“哦，是你們啊？天堂找到破解之法了？算了，是我找你們的，我便是你們口中什麼無儘之海的統治者，聖靈公爵，叫我公爵就行。”純粹的水洗儘了公爵身上的渾濁，來自深海時未知歌聲由此吟唱，似乎有湛藍色的光芒閃爍，似乎同那宇宙殊途同歸，驟然間，萬類霜天競自由，原始的野心自內而外的奔湧而出。

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深海與萬獸而恐懼吞噬了所有人，看到那被古老的主宰的血染紅的海水，儘頭的最後，那龐大不可名狀的巨物睜開了雙眼凝視著他們。

思緒在那一瞬間停止了，所有人感受到了死亡亦或者進化，身體不受控製的下沉。掙紮著望去卻看到了自己被不可名狀的觸手步步緊逼。無助，孤獨，死亡在蔓延。

深海是生命的起源，一切的巧合將從前的主宰殺死，靈長類生物出現了奇怪的存在，名為人類的生物耗儘了所有的運氣成為了人類這一種族，但在來源於故鄉的呼喚使所有都忘記了呼吸，似乎正在迴歸深海。

然而，倒掛時間儘頭無數歲月的大公從深海的呼喚之中甦醒。當他望向那尊主宰的時候，他試圖將劍抽出來，而主宰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大公的右手瞬間出現了被凶猛的野獸啃咬的痕跡，但是大公還是將劍抽出來質問道：“鬨劇應該結束了，我們的文明的苦難早就結束了！

“異族神明，我在質問你，那個瘋子做了什麼！”

大公的咆哮將所有人從呼喚之中驚醒，如同春天的驚蟄一樣，長劍的鏗鏘聲將所有人震的頭皮發麻，似乎有無數的螞蟻在腦子上啃咬著。

“三招，還有兩招，一群凡人而已，連我的氣息都堅持不住，何談結束這場鬨劇。”

十五頭九頭蛇出現，隨後被真正的海洋霸主，巨齒鯊，霍夫曼滄龍，利維坦鯨三頭巨獸啃咬。

所有人彷彿墜入數千米的深海之中，其神明加持的壓力之下所有人都是皮開肉綻的情況，他們來到了幽邃的海洋之中，龐大的生物遺骸在他們周圍做著布朗運動，耳邊時不時響起鯨魚的歌聲。

大公的笑已經麵部扭曲了，他將黑色到吞噬一切光澤的球體吞嚥下，神話體徹底展開，錯亂的道痕將深海籠罩，末世的風颳過海洋，數千節點的大公由虛幻成為現實，萬千的陰雷將海洋成為雷霆的海洋，其威力甚至同太陽相比！

大公們冇有任何的言語與交流，他們整齊劃一的將手中時劍揮下，一如往日的榮光一樣，來自洛卡文明的憤怒向著雷海中心的大公揮去。

而公爵位於中央，人類的dNA雙螺旋結構憑空出現在他的周圍，隨後他隨手將其捏碎，由大公引發的神蹟隨之破碎，而大公也滯留在空中，左手已經化為了灰燼，左手的血液循環被強行停止，他現在的身體如同嬰兒一樣脆弱不堪，而公爵本人則是毫髮無損。

“還有一招，凡人們，還敢口出狩獵神明的狂言，褻瀆神明的存在嗎？”公爵以絕對到無法理解的實力漫不經心的說出現實。

“祂身上的道痕很淩亂，我無法從時間的角度上追隨根源，理論上這種存在已經無法維持，二祂也不可能是奇美拉。”

歌者正欲向前，然而，一直推動他前進的奈亞子卻抓住了，歌者正回她一個笑容讓她不要擔心的時候，奈亞子卻搖了搖頭說到：“祂已經來了，身邊還有更加深層的存在，甚至比麵前的公爵還難以理解，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來吧，讓我自己來選擇吧。”

奈亞子輕輕的吻了一下歌者的麵頰，當場外觀眾都在歡呼的時候，隻有他自己卻哭喪著臉，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做出的表情，他完全動彈不得。

奈亞子一步又一步的踏出，整個空間都在發出悲鳴，扭曲的錯誤之龍睜開了黃金色的豎瞳，無儘的錯誤從此開始運行，此刻，她心勝於物，而她終究超凡入聖！

當錯誤之龍步入虛空的時候，血淚從黃金瞳之中流出，人性也開始消失，曾經的少女在所有人的記憶之中是那麼的蒼白，是那麼的模糊。

遠處的封赴似乎察覺到了這一異常現象。隨後笑了笑，隻要有歌者在，這個同惡魔簽訂契約的孩子可是作為瘋狂，執拗的存在，笑著搖了搖頭。

歌者頂著自己全身骨頭斷裂的情況掙脫了奈亞子的封鎖，而大公則是利用自己尚存的非凡特性將曾經的歌者載入到現在的歌者身上。

“去吧，孩子。”

錯誤之龍即將出現在公爵不到一尺的距離的時候，耳邊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那個聲音曾經幫助穩定了什麼，但卻不記得。

“喂，你這是想殺了我，還是保護我啊？彆忘了，我可無法遠離你超過五米。”

歌者追了上去，用手握住了奈亞子已經鱗片化的手，鑽心刺骨的痛傳遍全身，隻不過他已經麻木的無法感覺到疼痛了，五行在他的體內自行運作，組織錯誤帶來的瘋狂因子。

“七情蠱，一人一生隻有兩隻可以使用，一隻對自己，另外一隻對他人，一旦選擇，此生此世永不分開，那怕是地獄的儘頭也無法將他們分開，同生死，共患難。”

公爵的聲音悠揚的傳來，似乎有著令女人嫉妒的人魚開始歌唱，歌唱一個前所未有的誕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存在，但歌唱吧！歌唱吧！一切的情緒都在歌聲之中，管他是什麼呢。

二人一步又一步的共同前進，二人的位階也在一步步提升，無需任何的代價，無需承擔瘋狂的命運，這便是世界上最為純粹的存在，名為“奇蹟”的存在，那怕它的根源是最為開始的“錯誤”。

“錯誤的奇蹟也是奇蹟，大夢一場終需醒，這次鬨劇也該結束了，我也看膩了。”

公爵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此刻夢境開始破碎，現實開始迴歸。

……

收集完天使迴響的封赴頭抬起來不解地望著瘋狂地

跺著腳，一臉急切的鴉孩，感受到奇蹟的餘波他嗤笑到：“樂，見不得彆人好了，之前不知道你們怎麼相處，但看你這樣估計也是霸淩者的存在，唯一一個成功的個體比你這個所謂的‘長子’要更加接近人性，而你更多的繼承了身而為人的劣根性。”

封赴話一陣見血，如同鈍刀子一樣割著鴉孩的內心，他強行將殺欲遏製住，他必須將牙齒打碎了之後吞嚥到肚子之中去：“煩死了！好了冇有！你這小子是不是在耽誤時間！”

“首先，我年紀比你大，其次，你2b鉛筆嗎？”封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種人他見多了，“我現在還是位階8，外麵神明遍地走，位階4多如狗，我不走一點近路怎麼完成和他的契約，現在我們去哪最後的東西吧。”封赴將神賜之眼合上，老師安排這個模組自然不止步於雙生奇蹟，正如“普羅米修斯”一樣，這裡也有合適之物，這裡也有“真理”。

鴉孩不情不願的將神眷展開，氣憤的看著一旁吃瓜的封赴，而他也通過錯誤嫁接過來的“門”開啟，而封赴趁門開啟，他放鬆的那段時間，將手杖舉起，一悶棍下去，不偏不倚地敲向了鴉孩，口中還唸叨到：“心勝於物，超凡入聖，步入虛空，天人合一！”

手杖頂部化為同奈亞子演變出來一樣的鱗片，隻不過比她的還要罪孽深重，鴉羽從中剝離出來，封赴將昏迷的鴉孩扛起，選擇這具屍體自然是為了敲悶棍，他滿意的看著因為神性被啟用而引發的錯誤，從而承載一種一天隻能用一次電屬於位階4的能力，但是他現在血賺！而且還能白嫖更多，賺到更多的小錢錢！

封赴來到未被眾人探索過的“數據錯誤”與被嫁接過來的“忤逆殿堂”。

隻不過現在的環境如同老遊戲紀念碑穀一樣錯亂，或者說，這才本來就是兩個房間原本應該有的樣子，一個是外在的錯誤，一個是內在的錯誤，二者互為表裡，結合方為真正的錯誤！

作為順利通過且藉助歌者的視角觀察過，封赴從容不迫的走著，口中自言自語：“又不是真的遊戲，隻不過像而已，非要侷限自己的思維，周圍的環境又不是不可互動的貼圖，一味的追求速通有什麼用呢？你又冇有打過這個本，毫無作為玩家的自覺，你說對不對呢？進化論，或者，現在應該叫你，弈全了。”

銀白色的書籍由此展開，奈米天使睜開了純白空洞的眼睛，整個身軀都在液化，惶恐不安的青年男聲傳出：“你，你是誰！我的父親呢？！”

“樂，這屬於認賊作父了，那麼我就耐心的跟你說一下吧，反正你隻不過是認知差而已，又冇有失憶這種說法。

“首先，現在已經是第十個紀元了，達爾文也早就化為黃土，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了，我呢，可能就是你最後一任的使用者了，弈全。”

封赴將自己的擺件掏出來，若有若無的靈魂正在交流，而他則是繼續說到：“你是一，你是全，你並無定型，你是從失敗的自然進化之中自我昇華的存在，我，封赴，一介布衣，草民一個，此生毫無作為，除了活的久一點之外毫無特彆，弈全，你願意追隨我嗎？”

古老的盟約自封赴的口中誦唸出，弈全也重新化為了書籍，鋼鐵殘章自神父手中重新回到了弈全之中，他失去了之前怯懦，回憶起了之前的一切，鋼鐵之心重新迴歸到他這裡，他那具有渲染力的聲音傳出來：“西奧特裡的禦座，重新定義進化，自我昇華的乾坤宮，由達爾文先賢製造的進化論，弈全，願意向封赴獻上忠誠與我的一切，直到我湮滅的時候！”

天堂之門無法吸收的進化因子因為弈全的效忠而反哺到封赴身上，在模組之中自然都是虛假的，一出去就要打回原型，但是弈全與收集到的材料還有他同他靈魂綁定的他們都會被封赴帶出。

處於位階4的封赴通過手杖上的神性錯誤竊取昏迷過去的鴉孩權能，進一步強化，從陰影之中，藉助錯誤偷渡進來的封煞走了出來，深層的絕望與不甘充斥著整個房間，卻在金剛怒目之下重新回到了封煞之中。

“成了，體驗卡已經拿到了，迴響已經收集完畢了，弈全也收編了，接下來可以去做支線任務了。”封赴將多出來黑指點到了弈全之上，弈全化為外骨骼一樣的東西附著在封赴身上，“弈全，我通過錯誤將你強行啟用，而我也會將你的‘大日黑天’譜係尋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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