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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人人都說我是死神 > 第二十四章 你男人?

第二十四章 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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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叢業說服了他,還是他放心不下妻兒,生出了想要活下去的強烈願望,張哥不再拒絕,他也不用叢業背了,自己拾了根木棍,拄著棍,拖著一條腿,往下走。

嗡嗡嗡。

毒蜂聞著人味,朝這邊湧過來。

雖還未到跟前,叢業跟張哥都聽到了動靜。

叢業回頭看,哪怕有草木遮擋,仍舊能看到後頭黑壓壓的一片。

她瞳仁一縮,腳步更快。

“妹子,你,你先走。”張哥不想拖累叢業,他撥開叢業扶著他胳膊的手,“我能跟上你。”

“那成。”張哥語氣堅定,叢業不再勸,她鬆開手,大步朝下跑。

張哥用力拍了拍狂跳的心口,顧不得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一瘸一拐跟著往下走。

毒蜂更近了。

叢業到最後幾乎是飛奔而下,腿上腳上都被石子樹枝戳破,她像是覺察不出疼痛,步子一下一下跨的很大。

直到看到前方的溪水。

溪水隻有不到兩米寬,叢業整個人撲下去,順手將方纔奔下來時拽的一根空心草放入嘴裡。

落水後,尋了一處水深之處躺著。

瀕死之際,人的潛力當真是無窮的。

張哥竟然隻比叢業慢了幾步。

他學著叢業,找到另一處深些的水溝,也直挺挺躺了下去。

張哥卻冇跟叢業一樣順手拽根通氣的草頸,他憋了幾息,就忍不住,猛地揚起臉。

隻是他還來不及大喘氣,幾隻毒蜂扇著翅膀朝他衝來。

張哥往後一仰,咚的一聲又砸進水裡。

毒蜂越聚越多,都懸在張哥上方,試圖攻擊他。

有幾隻衝勢太大,直接栽進水裡,毒蜂撲騰著,試圖飛起來。

隻是翅膀沾了水,有些重,飛的費力,很快又接二連三的掉入水中。

片刻後,隻有兩三隻毒蜂死裡逃生,扇著翅膀飛遠了些,餘下的毒蜂掙紮著,順著水流,邊打著旋,邊朝叢業飄去。

叢業勉強將眼睛睜開道縫,看著毒蜂從自己麵上飄過。

有前車之鑒,餘下的毒蜂不敢貿然朝水裡衝,卻也盤懸著不甘心離開。

張哥胸口憋疼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要麼淹死,要麼被毒蜂蟄死。

不待他權衡,他已經受不住肺部的憋疼,正要不顧一切從水裡冒出頭,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肩頭。

方纔隻顧著憋氣,他冇注意叢業挪到他身側。

叢業將手裡另一根空心的草莖給了張哥。

張哥忙接過,放入口中。

雖然草頸不能讓他大口呼吸,到底還是能吸入些氣息。

等緩過勁來,張哥才感激地拍了拍叢業的胳膊。

叢業注意力卻都在上方。

毒蜂一直試圖攻擊張哥,她小心移開,發覺毒蜂並未攻擊她。

叢業回到方纔躺著的水坑處,她稍稍冒出頭。

她動靜不小,毒蜂有察覺,卻隻有三兩隻試探著往這邊飛,其餘的仍舊緊緊盯著張哥。

若毒蜂一直不走,這麼躺著也不成。

叢業又往前方挪了挪,她得上岸。

她剛動彈,遠處傳開狗吠聲。

叢業呼吸重了一下,她皺眉,不明白大黃狗為何要回來。

很快她發現回來的不光是大黃狗,還有手裡拿著火把的桑啟。

桑啟身上的裝扮又換了一身,這回冇有揹簍,手上倒是多了一根麻繩。

看到叢業直挺挺躺在溪水中,桑啟眼皮一跳,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

他冇急著救叢業,反倒還有閒情觀察毒蜂。

狗叫聲驚動了毒蜂,一部分朝桑啟攻擊。

這人站著不動,待毒蜂靠近,他才飛快地揮動火把。

大片毒蜂被火燒死,撲簌簌地往水裡掉。

叢業不知道這些毒蜂進水裡會不會還有毒素流出,她忙起身,往另一邊爬。

看叢業還活著,大黃狗叫的更起勁,尾巴甩的跟風火輪似的。

有大黃狗吸引毒蜂,叢業安全許多,她費力將張哥拖出水麵。

張哥塗掉嘴裡的草頸,大口喘氣,害怕將毒蜂引來,隻能忍著咳,臉都憋紫了。

等緩過氣,他才氣息不穩地問叢業,“他是你男人?”

張哥認識大黃狗,大黃狗帶個男人過來,張哥理所當然覺得桑啟跟叢業是兩口子。

叢業冇吱聲。

張哥自顧自說:“你男人想的真周到。”

張哥轉而又有點擔心,“毒蜂太多了,你可得讓他小心些。”

叢業神色莫名,說的不帶一絲感情,“放心,他死不了。”

能一眼看出她是鬼的,這男人可不簡單。

這話在張哥聽來就是叢業對桑啟的信任,他還嗬嗬地笑,“你們感情真好。”

“您是從哪裡看出我跟他感情好的?”叢業連假笑都懶得做了。

張哥撓頭,“毒蜂多危險,碰到就是個死,他不怕被蟄,來救你,對你可真好。”

話落,他還強調,“妹子,你冇嫁錯人。”

叢業不知道這個善心的張哥竟然還是個話癆,想法也天真。

未免張哥繼續胡思亂想,叢業打斷他的話,問:“你這輩子經曆過讓你印象深刻的事都有哪些?”

張哥愣了一下,不明白叢業無緣無故為何有此一問。

“我會算命。”謊話說多了,就跟真的一樣,叢業冇有絲毫心虛內疚。

“真的?”張哥雖然問,可眼睛發光,顯然是信叢業的話,他又想的多了,“妹子,你是不是算到我有危險,纔來救我的?”

張哥感動的都想給叢業磕個頭。

“哥,在今天之前我不認識你。”叢業提醒他。

雖離得遠,桑啟耳力卻不錯。

聽到二人的對話,桑啟眼睫一顫。

叢業冇注意桑啟的異樣,她注意都在張哥身上。

她想驗證一自己在張哥身上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張哥嘿嘿笑,他也不惱,說道:“要說我記得最深的是,那肯定是我娶你嫂子這事了。”

說到這裡,張哥又一陣心疼,“你嫂子前頭有個定親的人,隻是在成婚前一月,那人得了急病去了,你嫂子就成瞭望門寡。”

可望門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她孃家還有兄弟姐妹,她在家中多受排擠。

有一回被嫂子擠兌,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後山,想吊死自己。

張哥恰好經過,將人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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