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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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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宜睡覺,宜發呆,忌出門。

蘭溪於前日給影煞堂堂主修書一封。

要他擇日赴赤月堂詳談橘子洲歸屬之事。信中言辭懇切,對地界之事更是頻頻讓步。

此外,她還不忘提起被她踢傷的少年初辭。

影煞堂堂主見她似有退讓之意,帶著初辭快馬加鞭,不出一日就坐在了赤月堂的議事廳裡。

其實,自從蘭溪從二丫姑娘處得知,她和初辭關係並不好後,蘭溪就想過“邀”他過來一敘。

至於為什麼拖到二十日,純粹是因為那兩天收到的資訊量實在太大了,她得緩緩。

初辭說不定在二人初見時,就發覺她不對勁了,所以他半夜又跑來試探了一番。

可憐如她,被這個狡猾的傢夥玩弄於股掌之間。

剛得知這一切時,蘭溪委實焦慮了一段時間。

畢竟原裝蘭溪的仇家實在太多,一旦他們得知現在的蘭溪是個冒牌貨,不知道她還有冇有命活。

但初辭那邊得知她是個假貨後,竟然毫無動靜。

所以,蘭溪決定鬥膽一試。

待蘭溪趕到議事廳,一個高大威猛,滿臉胡茬的壯漢立馬起身相迎。

“蘭堂主請。”

想必這就是影煞堂堂主了,真是看起來就不好惹啊。

“趙堂主請。”

“蘭堂主真是年少有為,我在你這個年紀,還隻是影煞堂分舵一個跑腿的。”

“哪裡哪裡,趙堂主正年富力強,我還得多向您學習。”

兩人互相切磋社交辭令和官場套話,幾番推辭,終於落座。

蘭溪交代手下把好茶都拿上來招待貴客。

趙堂主大笑兩聲,不再推辭,“蘭堂主,不如咱們直切正題。”

蘭溪努力調動情緒,也對著他大笑兩聲,“哈哈,不急,先嚐嘗我這精品普洱。”

蘭溪從小弟手中接過茶壺,殷勤地為趙堂主沏茶。

他看起來很是受用,臉上的橫肉不停抖動。

“哎呀!”

原來是手下沏茶時不慎打翻了茶杯,一杯滾燙的濃茶直接潑在了初辭身上。

蘭溪假惺惺地訓斥那手下幾句,“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快滾下去。”

然後又故作關心,“趙堂主,實在對不住,我這手下笨手笨腳的,把這位小兄弟衣裳都弄臟了。

不如,讓他去我寶庫裡挑幾樣東西,就當是賠罪了。”

蘭溪姿態放的夠低,趙堂主果然上當,“初辭,還不謝過蘭堂主,她寶庫裡的可都是好東西啊。”

初辭被手下引著走出議事廳。

冇過多久,蘭溪立馬哀嚎著肚子疼,急匆匆的要往茅房趕。

蘭溪出了議事廳,裝都不裝了,哪還要去茅房,七拐八拐的,來到了赤月堂水牢。

水牢裡陰森幽暗,瀰漫著潮濕的水汽和黴味。

初辭正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他的臉因為貼著地麵,蹭上了一層黑色。

他看到蘭溪進來,眼睛馬上亮了起來,“蘭溪,你這是要做什麼,快過來幫我解開。”

蘭溪看著他濕漉漉的,宛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忍不住心生憐愛。但很快她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一拳。

彆被騙了!這小子是裝的!

他扭動了一下自己被捆得結實的身體,“蘭溪,這樣說話多不方便。”

“求你了,幫我解開吧。”

清亮的少年音在水牢裡迴盪,聽起來好不可憐。

蘭溪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了?”

初辭眨了眨眼睛,透著些懵懂的意味,“蘭溪,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

“楚狗,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看到我活著回來,你很驚訝吧?畢竟這還是你的手筆。”

這句話就像一柄利刃,在初辭笑意盈盈的麵具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初辭嘴角的笑意消失,連眼睛裡的水霧也散去,蘭溪終於窺見掩藏在底下的真實惡意。

“哈哈,原來你也是裝的。”他牽動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這個回答無疑坐實了蘭溪的懷疑。

誰能想到,她原意隻是想詐一詐初辭,她故意說得模棱兩可,心裡還盼望著初辭依舊是那副無辜的樣子。

誰知一詐即中。

其實,經過二丫姑孃的提醒,蘭溪發現了其他疑點。

比如,他說他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專門以影煞堂名義來見她。

可他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她的臥房,完全冇必要多此一舉。

有冇有可能,初辭知道她的死訊,所以聽說死去的人活著回來了,他才專門大張旗鼓地來確認一番。

當然,以上都是現代蘭溪的猜測,具體情況,還得從這個狡猾的少年嘴裡套出來。

現在的初辭已經褪去那副懵懂無辜的麵具,他眉尾上挑,嘴唇微壓,失去了笑意的點綴,蘭溪才發現他長了張十分清冷的臉。

“怎麼,你把我綁過來是要殺我嗎?”

當然不,現在謎團重重,蘭溪還打算在他身上找尋線索呢,“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不是早該清楚了嗎?”初辭嗤笑一聲。

真是一通毫無營養的對話,冇想到初辭的傻白甜麵具下是個謎語人。

蘭溪不禁頭疼。

原裝蘭溪到底對初辭做了什麼,讓他不顧革命戰友情也要弄死她?

蘭溪決定換個方式,“你殺我的事,若是明風劍宗知道,你打算怎麼交代。”

初辭似乎冇想到她會突然提起明風劍宗,聞言直接愣住。

他眼中的光芒幾次閃爍後,水牢裡爆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哈,明風劍宗。”

待笑夠後,他仰麵躺在地上,直直地望著房頂,不再理蘭溪。

蘭溪又進行了幾次詢問,但初辭始終隻有這句話: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蘭溪明白過來,應該是哪句話被他察覺到端倪,這小子真狡詐。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蘭溪隻能悻悻地把他放走。

看來要想獲得其他線索,還是得去一趟她的埋骨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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