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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劉媽不在，丫頭們都比較放鬆，隻是到半夜後顧森堅持不住，終於睡著了。

我和紅霞也讓丫頭們都回去休息。

大年初一，紅鈴紅蘭當值，我和紅霞不用在顧森院裡伺候，紅霞回到住處補眠。

我則去廚房找張媽，給張媽拜了早年，並把顧森昨夜賞的糖果拿給張媽讓她帶回家中給她家裡的孩子品嚐。

我還在廚房和張媽說著話，紅蘭就來廚房尋我，她說顧森已經起床，等會顧森從老夫人，還有夫人那處回來就會給院裡的丫鬟們發賞錢，讓我記得過去一趟。我問紅霞知道了冇有，紅蘭說道她就是先找的紅霞才知道我在這兒。

紅蘭走後我告彆了張媽。

我估摸著顧森從老夫人和夫人處回來大概也要中午的時候，就想著先回去睡一會。我睡的太沉，直到聽到紅霞的敲門聲我才醒來。

我隔著門對她說道，讓她先走不用等我。她知我醒了也就放心先去顧森院裡。

等我從顧森的院裡領了賞賜在回來休息時，路上就碰到了顧蘊。

我想起周旋燁給我的賞賜他還冇有兌現，於是上前給他行了禮對他說道“大少爺，我已經想到了要什麼賞賜”

他饒有興趣問道“說來聽聽”

我道“我想要些醫書，越多越好”

顧蘊問道“你想學醫”？

我回答“是的，大少爺，奴婢想學醫”

他看著我然後說道“醫書我過幾天讓人給你送去，若是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顧勇”

我聽了喜道“謝大少爺，希望大少爺在新的一年裡，升官發財，吉祥如意，平平安安，事事順心”

顧蘊聽我說了吉祥話，從他的荷包裡拿出一定銀子賞給我。

我還是第一次得到一定完整的銀子，真是喜悅及了，對著他又是一通吉祥話。

他卻冇等我說完，直接繞開走了。

回到住處，想著以後忙著看書，自己冇有多少空閒時間，就乘現在畫幾個花樣從送給，紅鈴，紅蘭，紅霞她們做新年禮物，她們幾個閒下來時常見幾人圍著一起刺繡，但願自己送她們的花樣她們收到會喜歡。

過了幾天，我畫好了花樣，顧勇也送來了醫書。

顧森這段時間都陪著夫人忙著各種會客，拜年，有夫人的丫鬟在，隻要顧森自己院裡的一個大丫鬟陪著就行，所以我隻要和紅鈴她們推辭，就不必跟著去。

自從有了醫書我的生活除了在顧森處當值外就是在自己住處看醫書，不懂的時候，就悄悄去顧蘊院裡找顧勇詢問，顧勇有空也會給我解說，去顧蘊的院子，碰見了紅華，也送了她一個繡花的花樣。紅華對我道謝，還謝我年前給她出的主意，他說顧蘊看了夫人的單子後，就讓她傳話給小月，讓小月置辦舞陽院裡的東西，所需的銀兩他院裡自己出不用彙報夫人，其他的紅華看著置辦。聽聞紅華的話，心想難怪那天自己和紅蘭遇見舞陽和小月。

隻是過了十五，顧蘊就帶著顧勇回了京都，這讓我心中萬般不捨。

顧蘊回京都，他帶走了，舞陽，舞晴，小月，紅華，還有幾個他院裡的仆從。紅華要走的那天又來找紅鈴她們幾人話彆，也不知道以後何時才能相見，最後也隻能相互叮囑一番。

顧蘊走後老夫人又安排了些下人看管他的院子。

顧府的生活又恢複到以前以顧森為主的日子。

年後顧森的學業更加繁重，老夫人對顧森寄予厚望，她的幾個兒子一直冇有什麼大的建樹，其他的孫子也冇有什麼過人之處，就顧森在讀書上有些資質，她期望顧森能像故去的丈夫顧老相爺一般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顧蘊已經從軍，她務必讓顧森走上仕途，請了名師前來做顧森的老師。

嚴師出高徒，顧森的學習提升了很多，都已經會作一些簡單的詩篇了。我在他的學習上已經幫不上什麼忙，就更加有時間看那些醫書。

轉眼顧森現在已經十歲，十歲的顧森已經到了配發小斯的年紀，夫人斟酌之後最終還是選了劉媽的兒子阿仁作為顧森的小斯，老夫人也冇什麼意見就這樣定了下來。

顧森的院子除了顧森終於多了一名男孩，院子比以往熱鬨了些。阿仁是個十三歲的少年，看上去憨厚老實，我有時在想像劉媽那樣的人是怎樣生出阿仁這樣實誠的孩子，也許這孩子隨了他父親，但我從未見過他父親

有了阿仁在院裡，我們幾個大丫鬟也都輕鬆很多。院裡都是十六，十七歲的少女，阿仁好一段時間才慢慢習慣，不至於一說話就臉紅。我在想也難怪阿仁害羞，院裡的女孩們各個都出落的很漂亮，連小丫頭們都靈氣可愛，尤其是紅蘭，紅蘭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我每天看著她，都難免失神。

很快顧森就已經到了十一歲，老夫人把紅蘭還有紅霞調到她的院裡，又從新安排了兩個與顧森年齡相仿的小丫頭做顧森的大丫鬟，一個喚做安藝，一個叫做安可。

不知不覺再過半年就賣身契就到期限，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自由身難免有些激動，紅鈴和我是同一批進顧府的丫鬟，我問她賣身契到期了，她想去哪兒，冇想到她卻說，到時候她會懇求夫人讓她留下。她說她無處可去，在外麵孤苦無依還不如繼續待在顧府。她問我如何打算，我說我也冇地方去，但卻是一定要出府的，她卻規勸我道“在顧府待著比在外麵好多了，小少爺大了，這院裡用不上我們，我們還能去彆的院裡，就是在顧府做個掃地打雜的丫頭，也比在外麵漂泊的強，阿青，你隻要求小少爺讓你留在顧府，他定是會答應的”

我不知道紅鈴為何會這樣想，如果到了年歲還不出府，在簽的賣身契就是十年，這樣的日子再過十年我是真的無法想象。

新來院裡的兩個丫鬟很機靈，可見是老夫人精心挑選的，紅鈴有時會有些惆悵她感歎道“明明我們陪小少爺長大，卻在不久就要分開，安藝，安可纔是一直陪小少爺到最後的人”

要和顧森分開我也有些不捨，但對比能夠出府得到自由，這點不捨對於我來說還是能捨棄的。至於誰一直能做顧森的丫鬟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當好每天的差事，順利熬到出顧府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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