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岑晟時來南城了
“你說什麼?義父讓桑綿用嚴歡的身份去辦簽證?桑綿算什麼東西,她不過就是義父隨手撿來的阿貓阿狗罷了!”
得知這件事的嚴皓月,快氣瘋了。
當年,她被嚴老從福利院帶走,嚴老也是幫她取了名字。
嚴皓月。
皓月的意思是,皎潔明亮的月亮。
一聽這個名字的寓意,便知道這是眾星捧月的意思。
當時的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成為嚴老的義女後,她不用繼續在福利院忍受欺負,不用再吃隔夜飯菜。
從她成為嚴皓月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像是開了外掛一樣。
可這名字再怎麼眾星捧月,也比不上嚴歡那個名字啊。
嚴歡,那是嚴老的親生女兒。
取“歡”字,是因為父親對女兒隻有一個期待。
那便是一生平安喜悅,嬉笑歡顏。
嚴皓月對電話那邊的助理說:“這個桑綿究竟什麼來頭,聽義父說,她從前在SW工作過,她不會是SW集團派來的間諜吧?”
“你去查一下,她要真是對方派來的商業間諜,我一定會捏碎她。”
不管這個桑綿有什麼目的,她都不會讓她得逞。
……
一週後,去往M國的簽證辦下來了。
嚴老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桑綿,“這裡麵是去M國的身份證明和簽證資料,你收好。”
桑綿接過那份沉甸甸的牛皮紙袋,手指攥緊。
“感激”兩個字,已經不能言表。
桑綿眼眶濕熱的吸了吸鼻子,苦澀道:“嚴老,你是我的恩人,就連我的親生父親,也冇這樣對過我。”
說來可笑,她第一次感受到父愛這種東西,竟然是從一個冇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感受到的。
桑帆,從未給過她父愛。
嚴老拍拍桑綿的肩膀,“我問過韓青了,韓青說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現在簽證已經辦妥,你即刻啟程去M國吧。我已經讓韓青拖人聯絡了梅奧診所,你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的。你應該會英語吧?”
桑綿點頭,“會。”
她是高等學府畢業的,英語專八,語言方麵,不會有問題。
嚴老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是全球都可以刷的信用卡,你到了那邊治療,要用錢的地方很多,要是需要現金,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派人給你彙過去。”
桑綿看著那張銀行卡,眼眶濕的更厲害了。
見她愣著。
嚴老將信用卡塞進她手裡,“拿著,我知道你心裡過意不去,等你病好了,以後再還給我,三分利,你可以先賒賬。”
桑綿哭著笑了,她握著銀行卡說:“好,三分利,以後我會還給您的。”
“這就對了,人活著,要念著以後。你可不能再想不開,你還欠我三分利呢。”
“嚴老,謝謝。”
桑綿目光鄭重,微顫的聲音裡,滿是無法言語的感激和感動。
她攥緊那張銀行卡,心臟處軟化塌陷。
原來一直吃苦煎熬的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甜的,隻要一點甜就夠治癒了。
那點甜頭,足夠支撐她,活下去了。
嚴老哪裡是救了她一命,分明是把她陷在泥潭裡拔都拔不出來的人生,整個托起來了。
如果說,上天對她還有一絲憐憫的話,那便是讓她有幸遇到了嚴老。
“嚴老,我會好好活下去,你放心吧。”
就算是為了報答嚴老,她也會好好活下去。
嚴錚從病房剛離開。
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嚴琛。
“義父,SW那邊來人了,岑晟時親自來的,現在人在集團的一號會議室裡,等您過去簽約。”
“好,我馬上過去。”
……
風行集團,會議室裡。
男人站在窗邊,背影挺拔寬闊。
很快,嚴錚和嚴琛都到場了。
“岑總,初次見麵,久仰大名。”
嚴老上前,和岑晟時握手。
談判一切順利。
一個小時後,風行集團和SW簽訂供應鏈協議。
這次,岑晟時來南城,隨行隻帶了徐正一個助理。
嚴錚有些詫異,“我真冇想到,岑總會親自來南城簽約。”
“我這次來南城,不止是來做生意。實不相瞞,我來南城,和風行集團簽約隻是順道,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請嚴老幫忙。”
“哦?岑總做不到的事情,難道老朽能幫得上忙?”
這個岑晟時,嚴錚一早就有耳聞。
SW這個公司,是在讀博的時候創立的,成立於六年前。
接著,創始人被害入獄,坐了三年牢。
再接著,出獄,僅用了三年時間,將SW從一個創業型公司,一手做大,成為一個堅不可摧的巨大財團。
他的過去,像是一團絢爛迷霧,危險至極又令人心生好奇。
但岑晟時的手段,可見一斑。
殺伐果決,決策雷厲,是商業奇才,更是絕對的上位者。
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岑晟時態度很真誠,“我知道嚴老在南城這塊地界的威信,也清楚嚴老在南城的人脈,我的人脈和勢力都在北方,南邊,嚴老說了算。實不相瞞,我想請嚴老幫我在南方找一個人。”
“尋人?”
岑晟時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嚴錚。
嚴錚接過一看,滄深的眸子微變,但麵上,不顯山不露水。
他問:“這位是?”
“她叫桑綿,是我的妻子。”
“……”
嚴老愣了幾秒。
桑綿說,她在帝都冇有家人。
可岑晟時卻說,桑綿是他的妻子。
這其中,想必有什麼難言之隱?
嚴老自然是站在桑綿這邊的,桑綿死裡逃生,卻不聯絡岑晟時,想必是有她的苦衷。
他抬手推了下眼鏡,擰眉道:“我見過她,兩個月前,我在她手裡買過一套房子。可我冇想到,她一個小小的銷售,竟然是岑總的妻子。”
“嚴老,若你有她的訊息,還請告知我,隻要您能幫我尋得她一點訊息,任何條件,你隨便開。”
他看向岑晟時,沉聲道,“好,我會儘力。不過岑總辦不到的事情,老朽恐怕也是愛莫能助。”
岑晟時微微頷首,自然明白。
“麻煩嚴老了。”
等岑晟時和徐正離開。
嚴琛看著那張照片,皺了皺眉頭:“義父,昨晚我問了桑綿,她說她不認識岑晟時。”
“那丫頭,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要不是被逼到絕境,也不會跳海。岑晟時的深淺,我們現在還摸不透,桑綿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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