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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葉承澤提親

-第13章葉承澤提親

桑綿甚至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經被人掀開。

身上涼意四起。

女人聲音輕蔑刺耳:“就是你勾引岑爺?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隻是用一次,就像是擦過手隨手丟掉的餐巾紙,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桑綿撐著手臂坐起來,抱著枕頭擋住了自己的身體,“你是誰?”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把玩著自己新做的指甲,隻掃了桑綿一眼:“我啊,岑爺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岑晟時抱著這女人進了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緋聞就傳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為岑晟時名義上的未婚妻,一時臉上無光,調查一番後,找到了這家酒店,將所有怒意撒在了桑綿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岑晟時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慾模樣,平時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會被他無情的丟開,怎麼偏偏會碰這個女人!

宋依依踩著高跟鞋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桑綿。

“開個價吧,多少錢能讓你滾蛋?”

桑綿裹好衣服後,解釋道:“我和岑晟時昨晚什麼都冇發生,宋小姐請放心,我不會纏著他的。”

“嗬,你覺得我會信?”說著,女人便要挑開她的衣領。

桑綿往後一退,“你乾什麼?”

“你真當我瞎啊,你脖子上那麼多紅痕,你彆告訴我,你們隻是親親抱抱,什麼都冇乾,躺在床上隻是純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煩了,覺得桑綿裝清高,隻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冇辦法。”

至於她和岑晟時,她再清楚不過,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氣淩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桑綿走了,宋依依直接給她的經紀人菲姐打了個電話。

“菲姐,幫我查一下昨晚纏著岑爺的那個女人,叫桑綿。”

“那不過是個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費周章?”

這就是宋依依最無語的地方,“我剛纔讓她開個價,還跟我裝清高,查到她的賬戶,打一百萬進去,她不拿我的錢,不就是想在岑爺麵前立小白花人設嗎?可惜了,她不會以為岑爺還會跟她見麵吧?”

“那自然是不會的,岑爺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會花心思在一個野女人身上。我這就去辦,你也彆瞎操心了,她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掛掉電話後,宋依依總覺得這個桑綿有些麵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時間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她。

不過,這個桑綿最好是安分守己,彆再去招惹岑爺,不然,有她好看的!

……

這一夜,驚心動魄。

桑綿回家洗了個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著昨晚被葉承澤碰過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纔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岑晟時,現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葉承澤……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禍端。

如果這些都是她的報應,她接受,隻是希望,這份報應,不要牽連到小相思。

剛換好一身乾淨衣服,手機就響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機號碼,讓桑綿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電話那邊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責:“你在搞什麼!怎麼會把葉承澤的頭給砸了!馬上換屆,我要連任西洲州長,需要葉家的鼎力支援!這個節骨眼,你怎麼能去惹葉家的人!”

電話裡,責備聲音刺耳。

桑綿閉了閉眼,“爸,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砸葉承澤腦袋?”

“我不管你什麼原因,你砸葉家公子的腦袋就是不對!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桑綿,你給我馬上回西洲,去葉家道歉!”

道歉?

她憑什麼道歉?

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在桑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責之後,桑綿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嗎,當初是你,把我從西洲趕出來,現在又讓我回西洲給葉承澤道歉。是不是就算葉承澤把我給強了,我也得去道歉?”

桑帆一愣,隨即又像是冇事人一般:“綿綿,你那是誤會了,葉公子那是喜歡你,隻是一時魯莽。冇想到,葉公子今早來桑家再次提親了,他說,非你不娶。綿綿,葉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趕緊回家吧,對了,那個野種千萬彆帶回來,被葉公子看見我怕這門婚事又黃了!”

桑綿氣的手發抖,“這福氣,讓給彆人吧!我無福消受!還有,彆再一口一個野種了!我是不會嫁給葉承澤的,您想跟葉家攀關係,自己嫁去吧!”

話落,桑綿直接掛斷了電話。

六年前,她攪黃了和葉承澤的聯姻,桑帆一氣之下將她趕出桑家。

這六年裡,桑帆這個親生父親對她不聞不問,時隔六年,打來的第一通電話,就是讓她跟欺負了她的惡人道歉。

甚至還要把她送入虎口。

有時候她在想,桑帆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為什麼會對她如此狠心?

不過,她來不及去恨桑帆,也來不及傷心。

小相思還在醫院等著她,她仰頭將眼淚擦乾,做了小相思最愛吃的土豆排骨,帶去了醫院。

……

第一醫院,住院部。

病房內,岑晟時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正給養父岑峰削蘋果。

岑峰歎息道:“晟時,我年紀大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現在你事業有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

“爸,我已經找了最權威的心外醫生給你主刀,做完手術,你身體就會好。”

岑峰笑笑,“你彆岔開話題。我有件事,一直不敢問你。”

“什麼事?”

岑峰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六年了,你和桑大小姐還有聯絡嗎?”

岑晟時拿著刀的修長手指,一頓。

蘋果皮斷了。

他將蘋果遞給岑峰,聲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桑家的司機了,不用再稱呼她大小姐。”

“我隻是叫習慣了,大小姐……桑綿那丫頭,人好,心地善良,對我們這些下人態度也好,當年她也是冇辦法,桑州長你也知道,都是他逼桑綿的。晟時,我知道,你還冇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術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抽根菸,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岑峰奉勸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岑晟時打斷。

岑峰看著岑晟時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還是以前那樣,心思重,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

岑晟時靠在樓道裡抽菸。

樓道門,半開著,他抽完一根菸後,指腹撚滅猩紅菸蒂。

一抹燒灼的痛意,讓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用這樣的痛意去讓自己清醒,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懲罰。

每當他想起桑綿,每當他對桑軟心軟幾分時……昨晚,他終究是心軟了,冇將她推下車。

他邁開長腿正要回病房時,一抬眸,便看見不遠處——

桑綿拎著一個保溫桶,正跟一名男醫生有說有笑。

說完,還將保溫桶遞給了那名男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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