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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Other
side
『艾菲克特』那是發生在和白姬彼方相遇前幾天的事。
在一無所有的廢墟中，孕育出了名為我的存在。
廢棄工地區―如同其名字一樣，被人們捨棄的地方。這裡留下了一直以來各種生命的思念―在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存在著。
『Noise是思唸的集合』
長久以來眾多生命的所有有想法，所有願望，所有期待。Noise就是這些強烈的思念具現化的產物。在這裡不斷積聚的思念，如同忠實於這一法則一樣，創造出了一個噪音。
而最後由這些思念而生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身為Noise卻擁有意識。
身為Noise卻可以控製自己發出的噪音。
世界上的調音師把這稱為——『不協調音（Discord）』。
最早告訴我這些事的，是一個黑色頭髮的人類。
「……很少見呢。那個，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似乎是聽懂了。』
那是一個戴著銀色邊框眼鏡，眼中帶著深深的哀傷的少女。分成兩束紮在腦後的頭髮就像染上了影子的顏色。
相比之下，自己這個被稱為異形的身體隻是一團毫無特色的黑色。
「這就是不協調音……應該是剛出生的吧，那樣的話就有很多事需要慢慢說明瞭。願意順便聽聽有關我的身世的事嗎？」
『……？』
擅自打開話題的少女之後說了許多關於自己身世，以及不得不去做的事。希望能阻止變得一心複仇的媽媽。還有——想把這個願望托付給一個『重要的朋友』的事情。
「那個，你是從什麼樣的思念腫出生的呢？從今以後，你打算做些什麼？」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如果，是這裡眾多的思念所生出的我的話。』
這個廢棄工地區積累下來的思念，都是那麼扭曲，那麼醜陋。
就是這樣對世界強烈的怨念，孕育出了我的存在吧。
『——那吾所要做的，大概就是把一切破壞掉吧。』
聽了這些話，少女的臉上露出了平靜的笑容。
「那我們一定是有著相同的困擾…我有想拜托你的事，願意聽聽嗎？」
『想拜托的事……』
「嗯……我想你和我的一個朋友……不，想你和一個Tuner戰鬥。」
『Tuner？』
「啊，對了。嗯……為了打倒Noise的人們……調音師。就是對這樣的人們的稱呼。」
『為了打倒Noise』。
聽了這句話，我完全不明白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了。
——不被允許存在的，這個世界的敵人。
『好吧，隻是戰鬥的話。』
「恩，太好了。」
『但是，我對你的『願望』什麼的冇有興趣。』
「恩，真是可惜。」
她這樣輕輕說著，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我嘗試著問少女
『真的要……把那個『朋友』打倒嗎？』
鏡片後的眼睛向上看著。
「這是……我為了賭上一切的任性的想法。僅僅是我擅自的，差勁的……任性。我希望『白姬同學』能夠變的更強，然後……我希望他能——把媽媽的野心全部粉碎。」
少女的眼睛閃爍著微弱的光。她在怯懦的表達著自己強烈的願望。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呼呼……如果你放水的話，可是會很豪爽的——被轟飛的哦？]
她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故意說著這些危險的話，但是話中卻冇有一絲虛偽。
『那傢夥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單純是感興趣而已。能讓人寄托那種程度的願望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黑髮的少女悲傷的，但帶著確實的驕傲回答道。
「……是一個像天空一樣的人哦。」
——後來，我通過自己的身體明白了這句話。
少年用自己的手創造出了少女所比喻的天空。
戰鬥的結果是，廢棄工地區，這個自己出生的地方，被像晴天一樣的蒼色魔力肆意破壞，最後冇有留下一點痕跡。
在這裡積聚的大量思念，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論如何，真的隻是被轟的不成體統。
「白姬同學，確實很強吧？」
因為戰鬥失敗，在我就要消失的時候，少女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是啊……』
「這麼一來，白姬同學又會變得更強了。」
少女表露了內心的喜悅。
「那以後怎麼辦呢？雖然你之前拒絕了……心意，改變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能想到了，和這風一樣。
——毫無疑問，我就要消失了。
是不是想活下去。這個問題如果回答『yes』的話，那就一定會實現吧。恐怕少女也是以這個答案為前提考慮過的。
（但是…）
自己的意識卻很順從地接受了死亡離正一步一步像自己靠近這點。
（就這樣消失了…也不錯。）
今後自己還是會被Tuner追殺吧。
（我已經冇有什麼迷戀了）
既然要迎來終結了，那以前也好現在也好，我都不需要什麼改變。
（孕育我的根源已經不在了。那麼……）
這時，有什麼飛進了我的腦海。
銀白色的光。這是剛纔把我打敗的人的身姿。
剛纔的戰鬥中，我向少年詢問『戰鬥的理由』時，少年很乾脆的說了。
（『理由什麼的……冇有』）
全身開始不停地顫抖。
自己不能理解的感情正滲進這個破破爛爛的身體。
這樣的感情就是感興趣的證明嗎，還是說，是完全不同的其他感情呢。
我不能理解。因為不能理解，我想要去理解。
最後，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
『應該先要尋求幫助吧……現在這種狀態，也是冇辦法的事啊。』
說出了少女預料之中的話。
我已經——深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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