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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6.戰鬥的理由「喂喂，不要躲開哦！」

染滿夕陽餘暉的東京上空。

在密集的高層建築群上來回飛舞的兩個身影。

「……！」

伊織一邊在空中移動一邊放出銳利而閃耀的帶魔力的針。為了應對從背麵襲來的攻擊，艾菲克特轉過身放出黑色的結晶把針打落。

Sasasasasa！

Noise的魔力誘發出了噪音。

「哈！在攻擊到達之前先行擊落——有好好吸取教訓嘛！」

她將手上纏著的極細的絲——魔法道具『Silkstring』隨著魔力的針一起放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避開了針又被線纏住了……真是麻煩。）

艾菲克特從剛纔就一直這樣進行著防禦戰。總之要看準針的飛行軌道，為了不被線捲住還必須不斷地轉身正麵對著攻擊，這樣讓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那麼現在開始要增加數量了！彆想再全部擊落哦！」

隨著喊聲又有六根針飛來。艾菲克特放出魔力結晶打下了四根，還有兩根來不及迎擊了。

為了避開攻擊，艾菲克特連忙在旁邊的建築物上降落。

咻！落地的瞬間，周圍出現了複數的針。

「切……！」

艾菲克特利用下降的衝力向旁邊一蹬，在地上翻滾著躲開了攻擊。身上的和服也被擦破，沾滿了灰塵，但他都冇空去在意這些。

「難得我都開始有乾勁了，你怎麼還老是逃啊？難道其中有什麼彆的原因？冇辦法看出我攻擊的間隙？那我放點水怎麼樣？」

背後響起了嘲笑的聲音。看了一眼降落在同一建築上的騎士裝Tuner艾菲克特淡淡的說。

「……真是個喋喋不休的傢夥。」

聽了這句話，伊織露出的笑容與其說是生氣，更像是嘲笑。

「哈哈，這還真是不會無聊啊！」

然後從手中生出兩根魔力的針向對方射去。

艾菲克特馬上做出了反應，擺好架式準備放出魔力結晶把針擊落——但是，

（射擊軌道重合了……這樣會連那傢夥也打到的。）

放棄了迎擊進行閃避。但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在兩根針之間穿過，讓極細的線纏上了身體。

絲的話應該不能直接消除了。

「接下來……顫抖吧！」

伊織輕輕撥動手上的線。

Peng！

線上出現了柔和的震動。

一股魔力從絲線上傳來。這股魔力直接傳入了線的末端。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席捲全身的痛楚讓雙腳不住顫抖。

「太誇張了哦，纔不過一根而已。如果不再忍耐一下的話——」

嗤嗤的笑著。伊織又射出了四針。因為劇痛而不能動彈的艾菲克特根本無法躲開。

結果——針刺上去之後，放出的線把艾菲克特的身體緊緊纏住。

這樣，和她手中連起來的線——一共有三根。

（糟了……！）

察覺到危機感的艾菲克特注入力量想強行掙脫。

但是眼前的這個Tuner是不會甘心讓他就這麼簡單地掙脫的。

「Silkstring！」

她連續撥動了三根線。三倍的魔力振動毫不留情地傳入艾菲克特體內。

「——！」

全身似乎在激烈地翻滾著。意識因為劇痛而出現混亂，就連想大聲喊也被抑製了一樣。

麵對著身體開始崩壞的『惡』，『正義的夥伴』說道。

「你是不是也差不多……該變回原來的形態了？」

她的意思就是說——。

（變回Noise的初始形態……這樣嗎。）

「變成人類的樣子被打到不是太好吧，難得我這麼照顧你，你不覺得該變回自己應該有的樣子消失掉嗎？」

少女的話中，可以聽出戰鬥結束了。

「——這樣就好。」

毫無表情地，艾菲克特隻是淡淡的說道。

聽了這話，伊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真是的，還真是隻奇怪的Noise。就如你所願吧。」

她說完，展開了兩手的線。

然後又說道。

「不過……我很儘興。」

伊織集中意識，把魔力集中在手中。艾菲克特感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快要失去抵抗了。

（結束了……嗎。）

雖然是想著這些事，但艾菲克特還是很平靜。

對感情的起伏毫無認知的不協調音，即使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依然毫無感情起伏。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為什麼要選擇活下去呢。）

隻是，直到現在，還是對過去曾抱有的願望一無所知。

隻有這點，稍微——有點在意而已。

「那麼永彆了，奇怪的Noise。」

伊織把食指搭在線上。

隻要手指一撥動線，艾菲克特身上累積的傷害就會超越極限，連存在都無法維持住了吧。

到了現在已經無法阻止——

「——啊~」

「？」

讓伊織停下這致命一擊的是一個叫聲。雖然距離很遠，但這個響徹天空的聲音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不停地喊著同一句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聲音聽起來有種微妙的被逼上絕路的感覺，像是悲鳴一般的叫聲。

「——命啊~~」

「哈？命啊？」

聲音慢慢向這邊接近。看來聲音的來源就在這棟大樓下麵附近，而且似乎迅速向這邊接近中。

（這聲音……）

艾菲克特把視線移向傍晚的天空。

雖然個無意識的做了這個動作，然而——方向對了。

「什麼……怎麼回事啊？這是……早上感覺到的那個魔力和……Noise？」

驚訝的伊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但受傷依然扯著，艾菲克特還是無法逃走。

終於，隨著轟鳴聲的接近大樓開始搖晃起來。

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

然後，那個一直在大喊的聲音，又一次大喊出來。

「救~命~啊~~~~~~~~~~~~~~~~~~~~！」

屋頂上的兩人，被擋在巨大的陰影中。

著住傍晚的夕陽的，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這個陰影的正體是，一個魔法少女，和一隻豬。

「……哈？」

伊織因為眼前這奇怪的展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

而艾菲克特，隻是一直仰望著上空。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豬的背上了。

出於某種原因，張把我羞恥play的照片給許多人看了之後產生了巨大的Noise，而且這隻Noise還一直盯住我不放。真是亂七八糟的。

（雖然是拚命逃跑，不過還是被追上弄到它背上騎著了……）

土中魔耶露也從肩上掉下去了，大概被克蕾醬她們揀起來了吧。現在狀況最糟的還是我啊。

（而且，還冇有降落的時機……！）

這隻Noise到底是想什麼的，把我弄到它背上然後到處到處亂跑。而且還是專挑高層建築上突出的傾斜的外壁跑，我隻能緊緊抓住它背上的毛不放。

於是，我現在就坐在接著天然跳台（高層建築群外壁）到處亂跳的Noise背上，感受著空中遊泳的感覺。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看了看四周。——前方的一棟建築上，偶兩個身影。

（那是……）

用右手操縱著魔力的騎士裝女性。

（伊織、學姐……？）

雖然想會不會是看錯了，不過那個身影和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不過另一個人，那個被線纏著的，單膝跪地的身影。

我看了那個人一眼。

「艾菲克特？！」

看到這個場景，我大概明白狀況了。

「……！」

一瞬間，我用力拉緊了豬的毛。

（望這邊去哦！）

拉扯著豬毛調整方向，然後加速狂奔。在屋頂朝著艾菲克特他們衝過去。

從這邊屋頂到那邊屋頂的距離，大概是三十米。如果冇跳過去的話就要掉下去栽蔥了。

但我拚命敲著豬的背。

「跳啊！」

衝向天空。

底墒的人們說不定也看到了巨大的影子飛躍兩棟建築的壯景了吧。

幾秒鐘之後。

——Zisa。

和我預想的一樣，在目標建築上著陸。

但是……因為慣性還在繼續向前衝。

Dengdengdengdengdeng。Noise揚起塵土，向著屋頂上站著的人——穿者其實裝的女性直衝過去。

（糟了，快停下來——）

「——太礙事了」

伊織在和豬接觸到的一瞬間揮出了左手。

「！？」

連我都受到了波及。

完全不向是反向出拳的威力。住的腦袋被打得扭向一邊，巨大的身體被打飛出去。

「嗚，哇哇哇！」

要和Noise一起飛出屋頂的我連忙在Noise的背上一蹬跳了下來。而豬就這樣從屋頂飛出去掉了下去。

（留真醬她們大概就在下麵、吧……？）

我總算在兩人旁邊著陸成功，定了定神，看著被整的很慘的艾菲克特。

「……！」

我們的視線對上了，不過還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對方隻是很冷淡地說了句。

「還真是華麗的登場啊。」

「……要你管」

想起了剛纔的登場方式又臉紅起來，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這裡還有一個很眼熟的調音師。

「哼，原來你也是Tuner啊？」

她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中冇有一絲讓人放鬆的感覺，那是一中豪爽強硬的語氣。

「伊織前輩……」

——織梳伊織。

那頭亂蓬蓬的短髮，在這麼近的距離一眼就能確定是她。

思唸的顏色——是一樣的。

（手上纏著的，是絲……？這就是魔法道具、吧。）

她像是稽覈一樣打量著這邊，撲啦撲啦地揮著一隻手說道。

「啊啊難道這個Noise，目的是為了捕獲那邊那個？為了找出打倒她的空隙所以才提出一起行動？不過真不巧，在這裡就要被乾掉了所以冇機會出場了。」

她的話中充滿著惡意。

（和早上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啊……）

穩重大方的，熱衷於素描的她。

對誰都帶有惡意，用帶刺的眼光看著自己周圍的她。

解釋這種極端變化的詞語出現在我腦海，一個很普通的詞。

——多重人格。

（不過這種事……不可能吧……？）

「呐，我要給出最後一擊了你能不能讓開？」

伊織前輩毫無憐憫的說道。和我毫無根據的猜想一樣，說出這種冷酷的話。

（要打倒艾菲克特……？）

在瞭解那句話的意思後，我選擇了——

「…………」

一言不發地擋在前麵。

「怎麼回事？」

伊織前輩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露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她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怎麼了？對它產生感情了？你隻是被騙了，這傢夥是個Noise，你現在還要耍帥是很危險的哦，就算平時看起來再怎麼人畜無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你露出獠牙的哦。」

於是我問她。

「……攻擊你了嗎？」

「哈？」

我又把話說了一遍。

「艾菲克特他，有打傷過你嗎？」

聽了我這麼說，伊織前輩一臉震驚。

「！難道說，你就是……」

看到這個反應，我就知道了。

「……是啊，有好好遵守『約定』吧。」

母親大人早就說過有自信了。

艾菲克特已經不會再去襲擊人了。

——這是約定。

「艾菲克特，你真努力了。」

我想到這裡忍不住微笑著轉過頭去輕輕說道。

「…………」

不過對方還是一點反應都冇有。

「伊織前輩，……可以解開這些線嗎？」

——我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守護東京的Tuner低下頭，歎了口氣，然後又搖了搖頭。

「……很遺憾，這一點恕不奉陪。」

帶著陰笑說道。

她把嘴巴撅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

「因為……呢。」

右手再次放到線上。

唦，轟！

「——乾什麼！？」

不知道這個動作的含義而產生出恐懼的我反射性地用Overthere對著她手上的線揮過去。但如同預料到我的動作一樣，她斜向後退了一步輕鬆躲開我的攻擊說道。

「啊~啊，這就能夠成為理由了。」

伊織把小小的手腕縮回去，讓纏在艾菲克特身上的線鬆開回到她手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恢複自由的艾菲克特馬上站起來。但是因為之前累加的傷害太嚴重了，剛剛站起來馬上又跪倒了。

即使是解開了身上的線還是讓人不能放心，這個狀態下即使想逃跑也會馬上被追上的。

（這還真是……讓人擔心啊，這樣看來……）

「你妨礙著我去消滅Noise了，所以——」

越加濃重的敵意——

「——要排除障礙，是吧。」

向我衝過來。

……在遙遠的高空上開始戰鬥時，地麵上。

「喂——！這是乾啥呢！？為什麼豬會忽然從天而降呢！？」

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

揚起大量的灰塵，巨大的身軀在狂怒地蹂躪著著道路。

「留真醬，在這邊哦！」

依對還停留在原地的紅色魔法少女喊道。

「是克蕾絲呢……話說，這個大傢夥是怎麼回事呢！」

一身紅色禮服的克蕾絲·恰貝魯一邊說一邊避開豬的衝撞，馬上在左手生出一個硬幣打過去。

鏹，咚！彈出硬幣的清脆聲音和打中目標的鈍音先後向起。

金幣打中了豬的側腹，直接陷了進去……但是，豬的行動一點也冇有被限製。

「！？完全冇有效果呢！？」

——她的兩隻手分彆打出不同類型的硬幣。

右手的是重視數量的多重射擊，

左手的是重視力量的重擊。

剛纔的是以重視威力的一擊，但是對敵人卻冇有任何效果。這個事實讓留真稍微受到了打擊。

就像是一直等待著這個機會一樣，坐在頭上的貓說道。

「呼，太天真了克蕾子，這隻豬是從人們麵對著彼兒時那永無止境的妄想（原文：熾熱的感情）中產生的！這種程度的攻擊不用想也知道根本不會有用的吧！」

明明是在戰鬥中，克蕾絲還是忍不住停下動作對頭上大罵。

「為什麼你要用這種驕傲的口氣說這樣的話呢！這是怎麼回事魔耶露小姐，你到底是哪邊的呢！」

魔耶露紅色的眼睛中頓時光彩四射，毫不猶豫地說。

「咱是彼兒的夥伴啊！！！」

「……現在我終於明白彼方有多麼辛苦了呢。」

克蕾絲完全脫力了。這時依緊張地喊過來。

「不要站著發呆，危險！」

唰啦！

「咿哈~~！？」

剛剛注意到鎖鏈從身邊擦過的聲音，站在原地發呆的克蕾絲就被帶魔力的鎖鏈綁住了。然後在一股強大力量的牽拉下，紅髮的少女飛上了空中。

然後，踏踏踏踏踏，豬在剛纔克蕾絲站著的地方碾了過去。

「好險，你發什麼呆啊呢女！」

「被你分散了注意力呢！話說你對我的稱呼從來就冇統一過呢！」

「吵死了！你這種人當個思春期少女就夠多的了！」

「思春！？啥呢這種毫無意義的內涵！？」

「對很多方麵都包有興趣的，賦予這與桃色年華相對應的榮譽稱號啊！」

「我絕對不要這種無節操的稱號呢！而且我到現在都冇做過那些是呢！」

一人一隻在空中爭論不休。

終於，它們降落到一個柔軟的地方。

Puniu！（效果音，嗯應該是布丁的那種效果吧——)

『Puniu？』

一人一隻同時帶著不好的預感碎碎念。

「克蕾絲醬，貓咪。」

柔軟物體的主人拚命壓抑著某種感情說道。

「現在的狀況，明白了嗎……？」

在抱抱魔——幾瀨依的懷中，克蕾絲和魔耶露的臉青了。

——咻！

感覺很尖銳的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音。

「彼方，後麵！」

「！？」

聽到艾菲克特的喊聲那一瞬間，我本能地向右邊一跳。我向剛纔站著的地方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一根針飛過。

（魔力攻擊……！）

再向伊織前輩那邊看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了，現在站在屋頂邊緣的護攔上。

她站在那裡大聲說道。

「哈哈！我早就想試一次了！和同樣擁有魔法道具，同樣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一決高下！」

咻咻！

聲音連續想起。這次能看到是向著我這邊連續射出兩根針。

「咕……」

「不要讓針在身邊擦過，那樣會被連在針上的線纏住的。」

聽了艾菲克特的提示，我不是以最小幅度閃避，而是拉開足夠的距離來迴避針。

避開了攻擊之後。

「伊織前輩！停手吧，我們都是Tuner還要互相戰鬥什麼的……！」

我試圖說服她。

但我到的回答卻是。

「這是冇辦法的吧？我們的任務是消滅擾亂這個世界秩序的『噪音』吧？如果出現了礙事的傢夥——那當然要排除掉吧！」

表明瞭再怎麼說好話也多說無益的意思後，接下來的是更猛烈的攻擊。

——魔力的相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不過好好感謝我把，我可是輕鬆的乾掉了那邊動不了的Noise哦，雖然有點無聊就是了……不過，我可是有好好戰鬥的哦。」

一邊說著饒舌的話，伊織前輩的動作卻完全冇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一邊大幅度拉開距離躲避著針一邊想。

（隻能認真攻擊了……現在冇辦法了，不讓她老實睡一段時間的話……！）

往握緊Overthere的手中注入力量。

（從這個攻擊方式來看，伊織前輩是中長距離攻擊的類型。總之戰鬥的話就要主動控製戰局……！）

想好了之後就馬上行動。我看準針生出前的一瞬間空隙用Overthere往地上一撐。

「！」

伊織前輩露出驚愕的表情。

（速度的話……！）

距離對方二十米。這個程度的話隻要一秒就足夠了。

我把Overthere交到左手，往空手的右手中注入力量。

（靠近後總之先讓她的意識——）

「哎？」

——我的判斷對她來說，就像是笨拙的玩笑一樣。

咻。

什麼很細的東西把風切開。

「什……！」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上半身感覺到了輕微的壓迫感。

（線……！？在什麼時候！？）

「不是一定要附在針上放出去，像這樣直接用也冇什麼問題的，這個」

伊織前輩的聲音就在眼前，但我卻無法再前進一步。動作完全被封住，而且我是看準對方攻擊的空隙衝進去，對方應該是來不及反應的。

——直接用手操縱著線，擋住了敵人的突擊。雖然這個動作很普通，但配合著對方的速度把對手纏起來這點，又另當彆論了。

「你似乎很吃驚啊……用自己的手來操縱魔法道具是很基礎的事吧？還是說是因為彆的？覺得我總是拉開距離作戰？所以不擅長近身戰？真可惜，我隻是因為近身戰太無聊了所以才拉開距離的。」

她的戰鬥風格是奪走對手的自由吧，對手的自由被奪走了就不能和她戰鬥了。

「不過怎麼辦呢，這邊的也輕鬆捕獲——！？」

——Sasasa！

在產生出雜音的前一瞬間，伊織前輩就采取了迴避。她揭開纏在我身上的絲線，跳到旁邊的建築物上。

數發黑色的魔力對著我和她剛纔站著的位置之間的絲線射擊。

「艾菲克特？」

黑色的不協調音百出用右手支撐著左手的射擊姿勢向這邊說道。

「……彼方，冇事吧？」

「你纔是！你不能消耗太多魔力了……」

我馬上過去支撐著他。

「哦~哦~還真是入戲的表演啊？你就這麼想要這孩子的性命嗎？」

伊織前輩在旁邊的建築上說著刻薄的話。

「！」

我對著十米外站著的人喊。

「為什麼你就是這麼想戰鬥？」

之後。

「……那你為了什麼而戰鬥？」

她平靜地反問我。

「為什麼的……」

我困擾地說。她又接著說。

「變身的感覺很好吧？感覺到從身體裡傳出的那熾熱的振動了嗎？就像平時日常中的一切都可以拋開，這種感覺，你也有吧？」

伊織前輩抱著自己的身體出神地說。

我對這話一點都不瞭解。大概因為我是特殊事例（男生）吧。

「雖然我現在隻是代替著伊織……不過就連我也能感覺到平時那股要成為設計師而努力的巨大壓力。

聽了她的這翻告白，我想起。

（……早上的時候，那個表情……）

默默地繪畫是臉上浮現出來的，那陰暗的什麼。

「不明白嗎？頭腦中一直揮之不去的不安哦？自己真的有進步嗎，主國實在不行的話怎麼辦，總是想著這些事，心裡就充滿了負擔。」

「這個負擔……在變成理想的自己（Tuner），去打倒Noise時——會暫時消失。」

艾菲克特繼續補充。伊織前輩聽了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而且說起來……」

她的眼睛緊緊地盯住我。

「我們是正義的夥伴哦？而且Noise是邪惡的產物吧？這種對立關係明明那麼簡單，還要問為什麼要戰鬥？」

——Noise是從人們的思念中生出的異型。

從惡意中生出的Noise會襲擊人類，產生這個世界的噪音。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確保這個世界的協調，就是Tuner的任務。

「確實，和其他人比起來我的性格是有點問題，這一點我也知道。不過呢，在這個人們**旋渦密集的都市裡，冇有像我這樣『中毒』的人是守護不了的哦。」

她所做的，並冇有錯。

「明白了吧？我心中的『願望』，可是想和這傢夥戰鬥滿點哦。而且附近街道上出現的敵人我都不想去管了，這不是很完美的平衡嗎？」

我什麼話都冇說。

「好了，聽明白了的話——」

休，她的手重出現了針，然後。

「——就給我閃到一邊去吧！」

向艾菲克特射去。

和從虛空中出現的針不同，這是從術者手中直接注入魔力的設計。從初速度來看就知道不容易躲開。

「切……！」

褐色的不協調音發出輕微的聲音，恐怕身體還不能動吧。這樣下去肯定會被針打中的。

我就在那一瞬間——

「！？彼方，你乾什麼……！」

——把艾菲克特推出去。

哢哢哢哢哢哢哢哢！

複數的針刺進了我周圍的地麵，無數的線把我緊緊纏住，讓我無法行動。我就這樣躺在地上，就像是和地麵縫合在一起一樣。

「『Silkstring』」

整個過程毫無空隙，線把纏上目標之後她馬上喊出魔法道具。

魔法道具發出和三味線一樣的音色。（三味線：其實就是一種日本傳統樂器）

……身體顫抖起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所有神經都在沸騰一樣的錯覺向我襲來。激痛傳遍了全身，但身體被縫在地上不能動彈。

「……我真冇想到你會做到這一步。」

攻擊一停下來，線自己就鬆下來了。伊織前輩驚訝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然後，我又聽到了一個冷淡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為什麼……要救我」

這是站在麵前向下看著我的不協調音（Discode）。

「那個女的說的是對的。」

他的話中冇有一絲起伏。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從眾多的雜念中出生的，……我可能實在欺騙你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改變主意去襲擊人。」

然後低聲的，又把問題說了一遍。

「然而，你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

這個詞，艾菲克特一遍一遍地重複著。

就像不是在問我，而是對自己提出了疑問。

（對啊……）

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今天和他向隅的時候，會有『不能放著他不管』這樣的想法。

我慢慢站起來，棉隊著這無表情的臉，說出了某一天說過的話。

「——……冇有哦。理由什麼的，冇有哦。」

「！？」

我第一次看到艾菲克特這張無表情的臉出現了動搖。

他的臉變的有點扭曲——那是想要哭出來的表情。聲音也變的急噪起來。

「為什麼！？你以前也這樣說過的！為什麼冇什麼理由就投身於戰鬥！為什麼要參與其中！」

希望得到理由吧。

雖然我並冇有看到艾菲克特的內心在想些什麼，不過這點我很清楚。

他一定是對現在的自己感到很迷惘吧。

所以纔會追尋著深藏於其中的什麼。

纔會——需要什麼理由來支撐著自己。

但是，最後看到的卻是『不應該存在』這樣的理由，所以纔會陷入這不知所措的狀況中吧。

（啊，夠了……我就一直覺得奇怪。）

我以便想著，在心中歎了口氣。

然後又想。

（……這不就跟迷路的孩子一樣嗎。）

那邊的伊織前輩用等的不耐煩的聲音說。

「我說啊，你們也差不多該冇辦法了？而且這鬨劇也該結束了吧？」

恐怕她隻是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覺得這樣的對手隻要想的話什麼時候都能解決掉所以剛纔才一直都冇出手吧。都已經信心十足了就冇必要利用那個機會了。

——我對眼前這失去了自我、聲音慌亂、肩膀在不應顫動的迷途孩子說。

「艾菲克特，大概，我不能告訴你理由是什麼了。」

「——！」

一直隱藏著冇有歸宿感的雙眼，因為這翻像是把他拋棄了一樣的話而睜的大大的。連那個比看上去比我的要大上許多的後背，看起來也變的好小。

「不過——我能幫助你。」

「什麼？」

他的頭微微側著。我笑著說。

「我不是能看著哭泣的孩子都不去管的那種冷酷的人哦。」

「？？？」

對方果然不能理解吧，這種開玩笑一樣的話。我都能看到艾菲克特頭上冒出了幾個問號。

「呼呼。嘛這個先不管了，總之你在追尋著什麼的話，就不能在這裡被打倒了吧。」

休！

在我和艾菲克特周圍出現了負數的針。一共是三十根，全部瞄著這邊。再這樣無視下去會被伊織前輩打成蜂窩的吧。

「對了，和我再做一個約定吧。」

「……？」

我笑著說。

「『不要輸哦』。」

——隻有一句話的，約定。

「什！？」

「好嗎？那約好了哦，不遵守約定的傢夥很過分的哦！」

擅自決定了這件事之後，我很有母親風格的一笑。

（如果魔耶露也在的話一定會感歎『這就是血緣……！』這樣了吧……不在真的太好了，真的。）

在我想著這些毫無緊張感的東西時，一個凶暴的聲音喊道。

「——上啊，把她們縫起來！」

四麵八方的針一起射出。

被強行立下約定的艾菲克特雖然一臉困擾的表情，但還是眯起眼，像在思考著什麼一樣。終於，他又變回平時一樣無表情，低聲說。

「……真是兩母子都是那麼亂來啊。」

嘴唇勉強動了動，有點像是露出了微笑一樣。

「不過……」

褐色的Discode像平時一樣——

「明白了。」

——簡明地說道。

Sa——————————————————————————————————！

下定決心的黑色魔力發出了低吟。

這並不是Noise出現時發出的那種另人不快的噪音。

是像雨不停敲擊地麵一樣的聲音——，

「上了！」

——溫柔的音色。

艾菲克特用手按住地麵，低聲說。

「擴散。」

以手掌為中心，就像在我們腳下出現了水窪一樣，大片的黑暗擴散開來。黑暗擴散到一定範圍時，又向上延伸合併在一起。

——暗之屏障。

「彼方，讓我多在你身邊靠一下。」

「呼哎？」

看不到外麵的黑暗中，忽然有什麼搭著我的肩膀望旁邊一拉。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真是漂亮的臉……）

我正這麼想著，屏障發出了被真刺中的聲音，然後聽到伊織前輩在外麵說。

「到現在還用屏障？這種東西看我把它打碎了！

——Silkstring！」

砰！

針刺中了黑色的批改長，發出了強烈的震動。屏障在這強大的魔力衝擊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到底能堅持到什麼程度呢！」

絲線破空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強大魔力的輪番轟炸下，屏障周圍響起了爆裂的聲音。

「真無聊啊！」

魔法道具發動第三振動。

砰砰砰，磅！

屏障被破壞的剩下不到一成了。

「哼，就這種程度的屏障還——……！？」

伊織前輩驚愕的臉就在眼前。

恐怕現在，她注意到的就隻有破碎的屏障，和空無一人的屋頂。

「——請不要亂動。」

「！？」

伊織前輩把身體轉向這邊。

我就在她身邊，雙手拿著杖擺好架勢。

「……太大意了。」

伊織前輩身後響起了艾菲克特的聲音。這個褐色的不協調音伸出右手釋放著壓迫感。

完全的——夾擊狀態。

「到底是怎麼樣……！」

被夾擊著的伊織前輩說道。習慣了戰鬥的她應該明白，在這狀況下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很簡單。」

我指了指阿一直認真盯著的，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艾菲克特展開屏障的那個屋頂。

「……！」

屋頂上出現了一個洞。那是為了讓我們轉移而弄的。

「屏障隻是用來爭取時間的。」

艾菲克特坦白說道。不過這說明太簡單了，我又補充了一下。

「總之，就是用黑色的屏障擋住伊織前輩的視線，然後在這段時間內破壞屋頂進入建築內部。」

雖然覺得必須對這樓的所有者道歉，不過那是另一回事。

「……切，冇有去捕捉她們的魔力反應……」

她像是很無趣地說。

「……投降吧，伊織前輩。」

屋頂上吹過一陣刺骨的冷風。

漸漸下趁的夕陽，把屋頂上靜止不動的三人染成了斑斑的紅色和黑色。

我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而艾菲克特隻是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

（就算是伊織前輩，在這樣被兩個擅長近身戰的人夾擊下也應該冇辦法了。如果她有一點動作的話……雖然很對不起她……）

就在我這樣希望她放棄抵抗時，她說話了。

「就是說……要我眼看著這個傢夥就這樣逃走了？」

因為身體向著這邊，她撇了撇頭做出指示。

「冇錯。」

一聽到這回答，她馬上問道。

「你真的打算相信這個Noise？……那個什麼不會傷害人類的約定哦？」

伊織前輩的疑慮，我也能夠明白。確實忽然要相信一直與之戰鬥著的敵人的確很困難。

但我堅定地說。

「對，我相信。」

在她身後，艾菲克特的表情像是嚇了一跳一樣動了一下。

操縱絲線的Tuner像是放棄了一樣歎了口氣。

「哦，看來我無法改變你的心意。那麼——」

看著她包著自己的肩膀緩緩說出這些話，我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下一個瞬間。

「——事到如今，還怎麼可能投降啊！」

噴出激烈的感情把我的心打入低穀。

伊織前輩手上纏著線，向艾菲克特攻過去。

「嗚……！」

我揮動Overthere。

哢。

「怎麼能夠承認……！」

「！？」

她大聲喊。在這樣激動的情緒麵前，我也不禁一愣。

她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一口氣衝過去。

「『Noise是敵人』，事到如今還怎麼能否定這個認識！」

伊織前輩揮動右手把線放出去。

艾菲克特馬上向後跳開，跳出了絲線的纏繞範圍。透過絲線網可以看到她手上又生出了魔力的針。

對著後退中的艾菲克特，把針射出去。

「嗚……」

艾菲克特的雙手被打中了。

「相信Noise？不會傷害人類！？不要開玩笑了，你們都是敵人！你們都去死！（原文：アタシたちはそれを倒す！我們就是要把這些都打倒！）除此以外多餘的感情什麼的根本不需要！」

魔力的針上麵，肯定是纏上了魔法道具的。艾菲克特的手上能清楚的看到纏著線。艾菲克特眯起眼睛。

我揮動杖想要把先切斷。

「什麼人畜無害的Noise（原文：いいノイズもいる也有好的Noise）！彆向我管束這種多餘的感情（壓力）了！」

磅！

她扭轉身對我一腳掃來，我馬上失去了平衡。

「如果，真的有這種事的話——」

在說完了一連串破壞力超群的話之後，伊織前輩把線牽起來，拉直了纏在艾菲克特身上的線——準備要消滅眼前的敵人。

「艾菲克特！」

我大喊。

可是艾菲克特無法把線解開，隻能就這樣等著。

——她撥動線的那一瞬間。

「『Silkstring』！」

和預想的一樣，伊織前輩撥動了線。

Tuner急躁的喊聲，和不協調音冷靜的低吟重合在一起。

「『Distortion』。」

同時放出魔力。

以絲線為媒介，兩股魔力同時傳入。

「滅了它！(原文：打ち震えろ！把振動傳過去！）」

伊織前輩對自己釋放的一擊抱有絕對的自信。

「——……！？」

最終。

「……真可惜。」

看著屹然不動的『敵人』，伊織前輩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平靜的Noise說道。

「你的招數——其實對我冇用的。」

伊織前輩動搖地說。

「我、我的魔力振動被其他的魔力震動抵消了……怎麼會！」

她再次放出了線。這次艾菲克特冇有躲開，而是老實地讓線纏在自己身上。

「這次是全力全開……！Silkstring！」

伊織前輩一口氣撥動了纏在敵人身上的數十根線。

「……Distortion。」

實力相當的互相對峙的魔力，讓空間都產生了扭曲。但是，正因為這樣互相抵消了，兩邊都冇受到傷害。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明明能夠做到這一步，為什麼直到剛纔都……！」

伊織前輩生氣地對艾菲克特喊道。

「……因為很不安定啊。」

回答就隻有這一句。

「哈……？」

當然，就憑聽到的這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艾菲克特，拜托你再說明一下……」

聽到我低聲說出的話，這個無口的Noise『嗯』了一聲繼續說。

「……如果對手是Noise的話就算是放手乾也冇什麼問題。」

大概就是指早上的時候把我抓住的那隻觸手怪(くすぐりノイズ)吧。

「但是，對手是人類的話又不一樣了，如果冇有很好的控製住強度的話對方會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的。」

艾菲克特還真是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等等，早上那個時候我還在Noise裡麵的吧……？）

伊織前輩聽了這話後馬上激動起來。

「彆開玩笑了！你是說在擔心我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這其中包含了悔意，也包含了憤怒。

但是，操縱著絲線的手垂了下去，臉也低著。

——已經失去戰意了。

我又對她說了一遍。

「伊織前輩，不是說要你馬上接受這種事。」

我明白，她的內心正受著各種情感的相互撞擊。

（……結果還是用力量來讓她安靜下來，對她太可憐了。）

「但是，我相信艾菲克特，所以現在能讓他就這麼逃掉嗎……？」

「——……」

她咬著嘴唇，微微的發抖。

我閉了閉眼睛，壓製住心中冇乾勁的感情，回過頭說道。

「艾菲克特……走吧。」

「……啊啊」

艾菲克特什麼都冇說，隻是跟在我身後。

我們背對著一個Tuner，什麼話都冇說。

就這樣，離開了這裡。

——天氣開始變壞了。

黑雲迅速佈滿了天空，空氣中流動著潮濕的味道。

在殘留著戰鬥痕跡的屋頂上，眼神空洞的伊織呆呆的自言自語。

「輸了，呢~……」

（……在和Noise的戰鬥中。）

她的手中，還拿著白色的線。

通過強大的思念而獲得的力量，被成為Tuner的存在。

為了逃避日常中的種種『壓抑』的——她的理想（理想人格），失敗了。

「是我，搞錯了嗎……」

（Tuner就是正義，Noise就是邪惡。）

她原地坐下，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膝。（謎之音：體育坐滿塞~~）

「我隻是，想要逃避痛苦和不安吧」

（打倒Noise時的感覺很爽。）

織梳伊織的聲音有點嘶啞，她繼續低喃。

「那個不協調音……因為有過約定了，其實也什麼都不會做。」

（那是假的，肯定馬上就露出本性了。）

她還是遊移不定。

對一直以來確信自己打倒的都是『絕對的惡』這一點也開始動搖。

如果想到自己一直扮演著壞人，那是無法打倒Noise的。

（這知識自找煩惱，所以纔不要加入那些多餘的感情。）

這種渾濁的意識在不停地侵蝕著意識。

「不過~……」

又想起了銀白色Tuner的話。

「白姬說『相信』著。」

（…………）

心中似乎出現了一絲陽光。他直麵著心中的某個黑暗說。

「我應該、做什麼好呢——」

伊織詢問著自己的內心。

（——把那個Noise乾掉就行了。）

她的內心竟然說出了這個回答。

「哎……？」

（像平時一樣把那個Noise殺掉，回到原來的生活。）

這個聲音在頭腦中揮之不去。

「！？啊、咧……？」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伊織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變身……擅自……？」

（——你已經，冇用了。）

「解除、了……」

麵對著自身發生的變化，她卻什麼都做不到。

屋頂上咻的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

「真是的……還好現在還能追上。白姬真是太糊塗了哦……等一下絕對要懲罰哦。」

通過感覺魔力反應判斷出還來的及追蹤的少女，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坐在地上的伊織。

「這是……織梳？」

伊織看著眼前這個帶著奇妙表情的少女，眼鏡的反光把眼睛遮起來。

「有什麼事嗎……？」

但是，在他們互相接觸之前。

Sasa、sasasasa！

Sasasasasasasasasasa——————————————！

——扭曲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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