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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冬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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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冬天一日

呼——。

早上的風涼颼颼的。

「哇……!」

視野中忽然飛入一片銀白色。

風吹起頭髮,拂過我的臉。

「嗚哇……嗯~是不是剪短一點比較好呢。」

這是讓人羨慕的一米以上的長髮。我用手小心地把拂到臉上的頭髮撥開,獨自一人走在上學路上。

走上這條通往大枝中學的的路,到現在已經半年了。不過以前因為總是匆匆忙忙地趕在遲到之前跑進學校,像現在這樣悠閒地上學真是久違的事情了。

(總覺得時間充裕地上學還真是新鮮呢。)

周圍的景色就像是在證明冬天已經來到一樣,滿地茶色的枯葉。

這是一條每隔一段距離就栽著一棵行道樹的人行道。旁邊還設有車道。附近一個人也冇有。

因為大枝鎮的田園氣息比較濃厚,像在這樣空曠的地方說不定忽然就會和誰相遇。

——啪嘰。

踩到了前幾天下雨留下的水窪上。

(…………)

我停下腳步,看著水中的自己。

圓圓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像母親大人一樣稚嫩的連。身高在班裡是最矮的一個,製服相當寬鬆,毫無懸唸的叫囂體型。

因為這些原因我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修羅場。那真是不堪回首的回憶。

「如果稍微有成長就好了啊。」

我對著水中的自己抱怨道。不過當然得不到任何迴應。

我苦笑了一下,『嘿』地條過水窪,繼續走著。

這時。

「——人~」

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於是回過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大人~」

聲音漸漸增大。就像在這直到剛纔為止還一片寂靜的地方注入了生機。

「——方大人~」

「這聲音是……?」

我吃驚地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然後。「彼·方·大·人————!」

「咿呀!?」

噹!

「我好寂寞哦!」

一個少女一邊大聲喊著一邊以驚人的氣勢向這邊衝過來,用雙手緊緊地抓住我。

「古、古伊萬裡同學……?」

這是隔壁班的班長,古伊萬裡美更。有標誌性的像糰子一樣垂下來的頭髮。配合漂亮的有點焦黃的茶色髮色,整體上搭配的十分協調。

「早上好,彼方大人!」

一大早就活力十足的她,抓住我的手『呼呼』地甩著。這與其說是握手,還不如說是想把我的手お持ち返り吧。(好吧我自重,其實這裡原文是『還不如說是想把我的手扯下來』)

「古、古伊萬裡同學!我的手要斷了!真、真要斷了!」(誰叫你剛纔連找個人都看半天的,還在這麼空曠的地方……)

聽了我的話,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的手。

「啊……十、十分抱歉!」

反應過度地放開我的手,慌慌張張地低下頭說。

「那個……因為太寂寞了,所以不知不覺中就迷失自我了……做出這種無禮的行為,除了切腹贖罪以外彆無——」

唰。古伊萬裡同學把製服的下襬拉起來。苗條的、十分強調曲線美的腹部飛入我的視線中。

「喂喂喂停、停下來!請不要做出這種輕率的舉動!」

我為了想辦法阻止她這樣毫不在意地脫衣,強硬地改變了話題。

「而且寂寞什麼的,我們昨天不纔在學校裡見過麵嗎?」

「不,雖然說隻是一下子不過冇有彼方大人的時間裡感覺會無限的延長!具體來說就像是已經過去九個月了!我古伊萬裡美更,在這段時間裡可是渡日如年呢!」

「為什麼會有這麼具體的時間啊!」

完全被她壯烈的呐喊給壓製了,我不行了……就在這麼想的時候,暴走狀態的古伊萬裡同學忽然安靜下來。

然後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到處看著。

「?……說起來,今天冇看到那個不祥的『情報屋』呢……」

看到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啊啊,丈的話已經先走了哦,因為新聞部的活動。」

她在意的,是一個叫明日野丈的傢夥,我的朋友。總是在做一些無謂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得到了一個『情報屋』的稱號。偶爾……不,完全就是一個變態男。

聽了我的話,古伊萬裡同學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這麼說……難道……不,雖然隻是假設……」

斷斷續續地低聲說著什麼,然後,說出了結論。

「……和彼方大人獨處……!」

忽然猛地太起頭。

然後,她用力地握著我的手。

「那麼,就由我,古伊萬裡美更,護送彼方大人上學了!」

大聲宣佈道。

「那、護送什麼的……」

「那麼請吧,彼方大人,請跟在美更的身後。身為白姬會會長的我,一定回全心全意地守護您的!」

白姬會。這是既不是說謊也不是開玩笑的真實存在的組織。由古伊萬裡同學創建的,我的同好會。

「不、那個……即使你說保護什麼的……」

「請不需多慮,彼方大人。走在女性前方三步的位置,排除一切障礙。這是身為男人的使命,猶如父親一般的工作!」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受到的教育……不對,有什麼搞錯了吧!?)

「那個,古伊萬裡同學是女孩子吧?而且話說回來——」

我向著失控了一樣向前搶了三步的古伊萬裡同學說道。

「話說回來很多地方都反過來了吧,我是——男的!」

話一出口,她馬上停止了暴走。然後又過了幾秒鐘,她終於理解了自己的口誤,又一次低下了頭。

「非、非常抱歉彼方大人……我總是忘了這件事。不過請放心!我古伊萬裡美更,無論彼方大人是男是女都一定——」

「所以說,我是如假包換的男兒身!」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我和古伊萬裡同學一直持續著這樣的對話。

「……話說回來,一大早就精神滿滿呢古伊萬裡同學。」

「嗯,今天冇有多餘的礙事者出現,沉浸在現在這樣的幸福感中真是太好了。」

古伊萬裡同學擺出一副快樂的表情。不過——

(?)

——總覺得,有點陰沉。

雖然每次暴走之後都會這樣,不過這一次,總覺得和平時不一樣。

「古伊萬裡同學,難道……有什麼煩惱嗎?」

我順口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冇冇冇有哦,彼方大人冇什麼需要擔心的……」

古伊萬裡同學不敬意間被我的話弄得很狼狽。她慌慌張張地被絆了一下,然後又馬上站起來擺出一副什麼事都冇發生的樣子。

「非、非常抱歉,做出這種讓您蒙羞的事。」

想這樣混過去。

「不是什麼蒙羞的事啦……我隻不過,是在擔心你啊。」

我看著她,真誠地說。

「!」

古伊萬裡同學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她開始說道。

「……。前幾天,家裡來客人住宿了。而且,對方似乎是相當有來頭的人,當時全家的氣氛都緊張到霹靂霹靂的擦出電了……然後,就這樣高度緊張地過著每一天……」

呼。古伊萬裡同學歎了口氣。

「…………」

我把右手放到她的頭上。

「~!?彼、彼彼彼方大人!?」

我就這樣無言地摸著她的頭。

對於不踮起腳尖就摸不到她的頭這點,我感到相當悔恨。

「那、那個……」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什麼都冇說,隻是閉上眼睛讓身體放鬆。

「……心情,得到休息了嗎?」

幾分鐘後,我問她。

「嗯……是,是的!已經已經十分舒服了!」

「對不起,雖然很想幫你從根本上解決煩惱,不過家裡的問題外人不方便乾預……」

像這樣有來頭的家族更是這樣。如果我做了什麼多餘的事,她在家裡的立場就很危險了。

「不、這舊足夠了!因為剛纔的事,古伊萬裡美更已經活力全開了!

……不過,彼方大人……為什麼要為了我的煩惱……?」

她坦率地問了這個問題。我回答道。

「總覺得……很像呢。」

「?很像……?」

「嗯嗯,很像我家裡的媽~哦(貓,原文中間停頓了)啊不是這個。」

我咳嗽了一聲,改口道。

「……和我的家人很像。」

我這麼說著,又回想起前天晚上的事。

「——蒼之軌跡!」

我用手上的杖按在浮於眼前的蒼光上。

『魔力』——爆發了。

半月形的蒼光,在黑暗中疾馳。和黑夜相對的明亮的天空顏色照亮了這片冷清的空地。

蒼之軌跡就這樣朝著前方空地上隱藏著的什麼衝過去。

在撞擊的瞬間,魔力產生了爆炸。

『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邊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發出這聲音的,是一個像陸地水母一樣的東西。

破壞世界調律的噪音,noise。而打倒這些從人們的思緒中產生的異型的人們被成為tuner——魔法少女們。

「好,結束了。」

看著自己的魔法發出的光輝,我鬆了口氣。

我的著裝,是超大的白襯衣加短裙,頭髮分成兩束,下麵穿著綁腿褲……怎麼看都是女裝。

拖某一人一隻的福,我被迫揹負了這樣的使命。她們還真是隨心所欲的傢夥。

(這不是女裝僻……是戰鬥,嗯)

右手握著長長的杖,魔法道具『overthere』。

「哈啊,明明母親大人也是魔法少女,為什麼總是要我來退治noise——」

我還在發呆,肩上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喊聲。

「——彼兒!還冇結束哦!」

「!」

在聽到喊聲的瞬間,頭上傳來了壓力。

我反射性地握緊杖,看向剛纔爆炸的地方。那裡的地麵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的坑,然後,在坑的邊上——

(勉強逃到了魔法攻擊的範圍之外了嗎!)

遍體鱗傷的noise即使失去了大部分的身體,但還在繼續活動著。

唦唦唦!它用剩餘的身體朝著這邊衝過來。

於是,我——

「over——」

扭著腰擺好架勢。

「there———————!」

向衝過來的noise打出去。

noise那破破爛爛的身體向炮彈一樣向這邊衝過來。在感覺到手上傳來了阻力之後,我又加大了力度一揮杖。

在我的全力一擊下,noise被打飛出去。

身體化為淡淡的磷光,小時在夜空中——

「好,這次解決了!」

我向空中一躍打算離開這裡。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魔力耗儘,變身解除了。

肩上的聲音再次向因為戰鬥結束而得意忘形的我吼道。

「——這次解決了你個頭!」

這是既快活又嚴厲的、我的拍擋的聲音。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就因為這裡是空曠的地方就一時興起放魔法!那可是無法製禦的隻有一發的賭博啊!現在雖然是勉強趕上了,不過如果在還冇打倒敵人的時候變身就解除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拍擋忽然前身的毛都倒豎起來緊張地說。

噗地高高豎起的耳朵,圓圓的紅色眼睛。噗嚕噗嚕晃動著的鬍鬚。

喋喋不休的小貓——魔耶露。

「啊夠了,不要在我的耳旁說個不停了……有什麼關係嘛,不是很好地打倒了嗎?」

「一點也不好喵!聽好了,彼兒是魔法少女吧?從站在敵人麵前那一刻起就讓人感覺到希望的,正義的魔法少女吧!?」

呼——魔耶露很像貓咪一樣地在生氣。明明平時一點貓的樣子都冇有,這還真是少見啊。

不過,我姑且還是認輸地說。

「那啥魔耶露……雖然我說過很多次了,女裝……魔法少女什麼的我根本不想當!隻不過是托某隻的福,我身為男人的尊嚴不斷地受到威脅,不得已才這樣的!難道我就連自己去處理自己的戰鬥方式的權利都冇有了嗎!?」

肩上的貓靜靜地聽完我的反駁,然後一字一頓地說。

「既然是要戰鬥——」

語氣非常堅定。

「——那當然是要走可愛風了!」

魔耶露這麼宣佈道。

「…………」

我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像在搞笑一樣張著嘴巴。

魔耶露還在滔滔不絕地繼續說著。

「在戰鬥中,隨風飄揚的迷你裙,晃動的雙馬尾,飄起的白襯衫讓人產生出能偷窺的感覺,從修口中隱隱露出的指尖,綁腿褲的黑色和與之相對應的純白膚色,這誘惑人心的搭配實在是完美的結合!」

魔耶露神情恍惚地看著天空。

「明明有著這麼多誘惑人心的地方,居然一上來就火力全開速戰速決真實暴殮天物!咱絕對不承認這樣的戰鬥!應該說這隻不過是單純的暴虐罷了!」

(到底在說些什麼……)

「聽好了彼兒!現在還不晚,快讓褲子若無其事地滑下來吧!」

「你當我是變態啊!」

腦內已經染成桃色的搭檔從我肩上跳下去。噗地跳到地上的魔耶露跟平常一樣大喊「彼兒,太過分了!」——

「?」

——的那句話,並冇有喊出來。

落到地上的魔耶露知識很普通地站著,太頭看著我說。

「彼兒的吐槽還是那麼敏銳啊。」

不知道為什麼,魔耶露笑了。

——就像是,很快樂的樣子。

就像是這一次的湖動,比什麼都要快樂。

「魔耶露……難道是我說了什麼讓你受到打擊的話了?」

我抱起小小的貓,把她放回我的肩上。魔耶露側著頭問道。

「哈?忽然說些什麼啊?」

這纔是我認識的魔耶露。

「冇……冇什麼,彆在意。」

我們總算是壞著舒暢的心情回家去。

「——彼方大人?」

古伊萬裡同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發呆的我。

「唉、那、那個……你煩惱的理由,我很瞭解呢。……我家裡也有一隻不會隱瞞的傢夥哦,總覺得,你和她給人的感覺太像了。」

——異常邪惡的變態思維模式,總是表現出過剩的開朗。但總是不時露出寂寞的樣子,讓人放心不下的傢夥。

今天早上很少見的冇睡醒的,喋喋不休的貓。

(總覺得好象是很痛苦地說著夢話的樣子,魔耶露真的沒關係嗎……嘛,居然說『咱絕對不要穿布料這麼少的衣服!』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大概也說不出口……)

而且我也很在意剛纔送我出門的母親大人,那種和平時不一樣的微妙的精神飽滿的樣子。

「……是一家人、呢。」

古伊萬裡同學一副無法釋然的樣子。

「怎麼了……?」

「冇什麼,似乎是一位十分親近的人呢。」

「這一點,嘛,家人嘛。」

我有點害羞地敷衍過去。

「……是家人……的話,似乎應該感覺有點不一樣……」

「?」

因為冇聽清楚她的話,我抬起頭看著她。古伊萬裡同學微笑著對我說「冇什麼。」

這樣的早晨——一成不變的,上學光景。

一道實現,一直跟著這對談話不得要領的學生二人組。

「……就是那孩子嗎。」

隱藏在行道樹後麵的身影低聲咕噥道。

看向前方的眼光中,既冇有溫柔也冇有冷酷。

『哇,古伊萬裡同學,再不趕快的話……』

『啊啊,我看著彼方大人不知不覺就沉迷了!』

等到兩個足音逐漸遠去。那個身影才慢慢走出來,出現在路上。

「白姬彼方,吧。」

全身被長袍包裹著。

——一看之下就讓人覺得奇怪的裝束。

(……應該,到中午了吧。)

留守在家中的魔耶露,正躺在彼方的床上。

「啊啊,好無聊~」

咕嚕。四肢靈活地一動,讓小小的身體翻了個身。

「這房子,太安靜了~」

呼。三角形的貓耳為了搜尋聲音噗噗地動著。

「不過,這像是牛乃一樣的味道,咱忍不住了~」

吸吸。鼻尖在微微動著,吸著被子上殘留的味道。(彼兒的味道真是……)

「啊~貓咪萬歲~」

——喋喋不休的貓,魔耶露。大白天就這樣不加掩飾地擺出這樣一副頹廢的樣子。

咚、咚、咚。

冇乾勁的貓聽著這個輕快地走上樓梯的腳步聲。最後,這個聲音的主人停在房間前麵,不敲門就直接把門推開。

「魔耶露醬~還要懶到什麼時候呢~?」

圍裙裝的此方一進門就喊道。與此相對魔耶露說道。

「哎~咱可是貓咪哦,像這樣可愛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可是咱的工作哦。」

果然很冇乾勁。

此放一邊小聲說著「那已經到了超越可愛的丟臉程度了」一邊走過去。但魔耶露還是裝作什麼都冇聽見一樣繼續蹭啊蹭地蹂躪著床單。

「……都已經不出門了,那不就先光輝到了以前那樣了嗎?」

此方叉著腰,有點驚訝又有點生氣地看著魔耶露。

「你說什麼啊~現在也好過去也好,咱可一直都是咱啊~」

「訂正。以前還比現在好一些。」

「你說啥喵,很冇禮貌哦。」

「啊啦,以前的魔耶露醬雖然不肯出門,但還是會很努力地在家裡幫忙。那個時候的事我還記得哦。」

「……咻~」

這隻頹廢的貓吹了一聲口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就這麼害怕被髮現嗎?」

「!」

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樣,魔耶露整個僵住了。

「就酸是不這麼警戒也……變成貓的形態,就絕對不會暴露了吧?直到現在不都冇事嗎?」

此方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魔耶露。

「…………」

呼。魔耶露把頭扭向一邊。就先故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避開了此方的視線。然後低聲咕噥道。

「彼兒……要怎麼樣?」

「嗯?你說什麼?」

「不要裝傻了,那孩子,硬要說的話是咱們培育出來的魔法少女啊。」

魔耶露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張紙。冇有摺痕的純白的紙,上麵寫著『契約書』的標題和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內容是——綜上所述,成為魔法少女。如果違背契約,將遭到名為性彆轉換的天罰。謹記。

「如果,讓指揮者發現了……一定會被套上『項圈』的。」

「呀~☆項圈什麼的,太無節操了~☆」

噗。母親的妄想開始膨脹,臉紅起來。

但是魔耶露還是不受乾擾地說下去。

「還想這樣混過去嗎?一直都是這樣呢此兒,自己在想什麼從來不讓彆人知道。」

「請說我比較神秘哦。」

自信滿滿的飛機場少女——一樣的母親。看著這個毫無曲線可言的身體,魔耶露歎了口氣。

「已經夠了……」

(一直以來,和這個人對話一直都是她的勝利。)

「——做出選擇的,是那孩子哦。」

此方從窗上站起來,低聲咕噥道。

雖然是一般人聽不到的細語,不過確實傳達給了魔耶露。

「太狡猾了……此兒太狡猾了。」

這邊也,這樣輕聲說著。

此方一步、一步地在房間裡走著,從魔耶露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這浮在臉上的感情,對她來說極為少見的,自嘲的微笑。

但是這少見的表情,被魔耶露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

「……所以胸部才完全不會發育啊。」

那之後。「『在此處發芽,生命之花。』」

室內靜靜迴響著存在個人意義的咒語。

在聲音的引導下,室內捲起了魔力的旋渦。

「!?」

即使是無法感應魔力的魔野露,也感受到了其中巨大的壓迫感。

視線中,櫻色的花瓣包住了此方,變換出新的服裝。

「等、此兒!?難道是因為聽了剛纔的話……!?」

此方背對著魔耶露,什麼話都冇說。不,背對著這邊的身影,傳來了這樣的低語。

「——做好覺悟了,嗎?」

魔耶露馬上作出了反應。

從剛纔還懶洋洋的狀態中一下子蹦起來,用茂密的柔軟的腰腿全力跳躍。總而言之就是要拚命逃出這房間。

(怎麼能,死在這裡啊啊啊……!)

生存本能的逃亡。

就在奔向未來(跳出窗外)的前一刻,魔耶露確實感受到了未來的光輝。

但是。

——嘭。

(唉?……?)

魔耶露踏上的,並不是什麼光輝的未來,而是櫻色禮服的魔法少女的懷抱。

「歡迎光臨~~☆」

白姬此方的聲音從魔耶露麵前傳來。此方帶著『咪咕~』的滿臉笑容說道。

(明明咱對速度是有絕對自信的,像這樣一瞬間被追上的事怎麼可能……!)

即使是很驚訝,魔野露還是不得不去麵對眼前這個帶著耀眼的笑容的魔法少女。

「那、那個,此兒……不是這樣的,其實咱真的、不可能會覺得此兒的胸部很小吧……?」

被此方緊緊抱著的魔耶露,並冇有被那個話題中的關鍵部位擠住的樣子。

(嗚、發展到現在這樣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順著她……!)

「對啊、彆看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呢……嗯?哎,那個、很大……?不對,未來發展的空間……不,這也不對。總而言之該怎麼說呢……啊咧?此兒,為什麼要把窗戶打開?」(魔耶露你之前是想撞破玻璃窗逃出去……!?)

在魔耶露拚命解釋的時候,此方把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抬頭看著天空。

「嗯……似乎不需要考慮風的阻力呢~☆」

「!?這種讓人一聽就知道接下來是什麼展開的台詞是怎麼回事啊!?」

此方單手抓著魔耶露,麵向室外擺出了擲鉛球的準備動作。

然後。

「好嘞~」

把手舉過肩膀。

「真的很對不起此兒,咱道歉——!」

「一路走好~☆」

——咻。

——扔出去。

「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亮的空中,一道金色的流星疾馳而過。

午餐時間。

我用跟平時一樣的方法打開鎖,推開了門。(彼兒不愧是此兒的女兒,連開鎖都這麼精通)

這裡是學校的屋頂——藍天一般廣闊的場所。僅僅是向外踏出一步,心中就充滿了被解放一樣無拘無束的感覺。

「嗯,有點冷,不過沒關係。」

我向身後的人們說道。

然後,黑髮的少女也來到了屋頂。

「白姬同學的秘密場所,打擾了哦。」

紮著雙辮,戴著銀製邊框的眼鏡,冇有一絲雜質的黑髮,比誰都整潔地正確穿著校服。

一軟綿綿的表情和安穩的笑容的同學。

——委員長。

在這個充滿問題的我們一年B班中,人稱『委員長』。實際上是魔法少女,擁有這樣的多重身份。

「白姬同學、你這樣看著我……很害羞的。」

她紅著臉用雙手抱著身體。

「冇、冇有怎樣看著你吧!?」

「呼呼,慌張的白姬同學好可愛~」

就是這樣一個性騷擾的小惡魔。

「喂喂委員長,要玩弄彼方的話算上我一份啊。」

委員長身後響起了一個膚淺的男聲。

這個人靠在打開的門上,劉海擋住了眼睛,那雙一看之下就知道是變態的眼睛。

——丈。

我們班上諸多問題的根源,明日野丈。

因為冇有特彆鍛鍊過,所以身體比較瘦長。現在屬於隻有一名部員的新聞部,有『情報屋』這個奇怪的稱號。

「?……丈、丈?」

劉海後麵的雙眼不停地在我身上來回掃視,目光中蘊涵的不僅僅是熱情,掃到身上已經到了讓我感到陣陣灼熱的地步。

「那個、眼神太恐怖了……」

眼睛中閃爍著和平時輕浮不同的熾熱感情。

(很不好意思的說……)

我想到這撇開了視線。

然後聽到他放心地說。

「好……胸部完全冇有發育。」

跳躍。

「我的胸部——」

轉身。

「——根本不可能發育的吧!」

迴旋踢。

「嗚噗~!」

用邪惡的目光看著我上半身的男人被打倒在地上。

「哇~好漂亮的轉身迴旋踢哦~」

委員長一邊看著我們的互動,一邊『啪、啪』地拍手。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互動。

(嘛,確實和平時冇什麼不同。)

丈散發出邪念,再由我去粉碎。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五、六次,多的時候還會有十次以上。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係列的流程,在不知不覺中被賦予了『一年B班名物』的稱號。

「白姬同學,稍微打斷你一下。差不多該吃午飯了。不然的話午休機要結束了哦?」

「……委員長,你的步調依舊那麼獨特……」

我的視線離開了倒在地上的丈,再次確認手中便當盒的沉重感。

然後我呼地歎了口氣問道。

「話說回來,在屋頂吃午飯真的好嗎?」

本來,屋頂是禁止學生進入的。

聽了我的問題,委員長『咪咕~』地微笑著。

「居然能從總是私自跑來這裡睡覺的白姬同學口中聽到這個問題呢?」

恐怖的視線透過眼鏡向我直射過來。

「那、那個……啊哈哈,因為……像這樣能夠隨意躺下真的很舒服……」

視野中是廣闊的天空。隻要這樣看著心裡就充滿了被解放的感覺。在學校這樣的環境中,這裡可謂是極品,特彆作為睡覺的地點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不要為自己辯護哦白姬同學……不過現在的話就把你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全部算上,一起懲·罰·哦~?」

蹭。

「喵啊!?」

忽然就隔著衣服來摸我的屁股。我嚇得連忙後退,在後退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某個是丈還是彆的什麼東西因為被我踩中而發出了『咕哦~』的悲鳴,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還是那麼敏感呢白姬同學。雖然說是男孩子,不過果然還很敏——」

「嘛,嘛在屋頂這樣做什麼的,我現在也不追究什麼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的!」

我想這樣從委員長那危險的對話中脫身。

「啊咧……?」

——視線中似乎有什麼。

細看之下,在屋頂的一個角落,影子不自然地延伸開來。明明周圍都很明亮,但隻有那一塊染上了黑色。

「白姬同學,那邊的是……」

同樣注意到的委員長低聲對我說。

我看著那邊,低聲喊道。

「……艾菲克特?」

注意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陰影慢慢回過頭來。

分辨不出性彆的中性的臉,銳利的目光,無表情。

給人感覺很冷酷的人。

「呣?」

口中含著一個巨大的飯糰,小聲咕噥道。

「不過,這還真是奇遇呐。」

恢複過來的丈單手拿著便利店的三文治說道。

藍天下,我們開始進行午餐。在屋頂鋪開塑料的野餐布,各自坐下拿出自己的午餐放在大腿上。

一起吃飯的成員有我、委員長、丈、還有——

「呣?」

——艾菲克特。

「真冇想到有人和我們想的一樣呢。」

穿西裝的英語老師聽了丈的話,抬起了頭。

——深褐色的肌膚。

完美的苗條體格,身高很高。灰色的頭髮在腦後束起來,釋放著令人安心的感覺。

這挺拔的身姿感覺就像是劍。

這個一週前到這所中學就職的英語老師,其實並不是人類。

『noise』,從人們的思念中衍生出的,不同於人類的存在。而且,艾菲克特是其中特彆的、擁有意識的noise——不協調音(discord)。

「艾菲老師喜歡屋頂嗎?」

對誰都這麼坦率的丈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用和平時一樣輕鬆的口氣說道。

(雖然說是有不傷害人的約定……看到這場景總會讓人覺得很危險啊。)

「…………」

艾菲克特完全冇有反應。不過,大約過了三秒鐘之後,他的表情稍微有點改變,然後點了點頭。

(哇啊……剛纔很得體地點頭了……)

我在暗中守望著兩人這另人汗顏的對話。

「呼呼,艾菲老師,嗎。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呢。」

為了不讓其他人聽見,委員長在我耳邊悄悄地說。知道這個英語教師真實身份的她,用很有趣的目光看著艾菲克特。

「還說不可思議什麼的……這根本是太扯了吧。」

一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不得要領地歎了口氣。

「——呐,艾菲老師的授課讓人很快就接受了呢。」

「!?」

啪嗒。

我一驚之下,手上的筷子滑掉了。

「?怎麼了,彼方?」

「冇、冇什麼,這個……」

聽到了這麼震撼的發言,我的手還在不停顫抖著。而且接著,委員長也讚同到。

「對啊,內容淺顯易懂,而且艾菲老師的授課非常認真謹慎。」

「連、連委員長都!?」

艾菲克特看著滿臉驚愕的我,問道。

「彼方,你怎麼想?」

直接又簡短的問題。這個說話一直都很直率的不協調因正用著正體不明的期待眼神看著我。

「厄……那個……」

我回想起最近的英語課——

『這個似乎是過去式。』

『給我等等艾菲克特……老師,那個『似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似乎……應該是助動詞吧。』

『纔不是!而且你剛纔說『應該』了吧!給我表現得更像個老師一點啊!』

『……好象是過去式。』

『那更糟糕了吧!』

——太危險了,我的心臟快受不了了。

「怎麼說呢,讓我們覺得我們的起點高度很相似吧。」

丈發現了我的煩惱,連忙這樣稱讚道。

「嗯嗯,就像是在和我們一起學習一樣呢對吧?」

委員長似乎覺得很有趣似的讚同到。

(委、委員長……你明明是知道的……!)

就像是在一起學習什麼的,那根本就是事實。

——真的在一起學習,現在進行時。

忽然擔任臨時教師的艾菲克特,對英語根本一竅不通。

那到底是怎麼成為臨時教師的呢。

這個疑問,被母親大人一句話帶過。

『稍微和理事長……呢?』

我至儘都無法忘記隱約露出笑容的母親大人當時的樣子。

(雖然這樣確實比到處晃盪然後被tuner盯上要好……)

在我想這些事的時候,艾菲克特正努力地把飯菜一個一個夾起來。看著現在這個樣子,還真的很難相象不久之前我們還是敵人。

(呼,再認真下去就輸了。)

「……!」

在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時,我注意到了。

「艾菲克特……老師,你拿筷子的方法不是一般的糟哦?」

「呣呣?」

右手裡的筷子呈現出『X』的組合形狀,而且還是用手緊緊地把筷子攥住。這手法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捏一把汗。

「——看,要這樣纔對哦。」

為了岩石筷子的拿法,我把芋頭從便當中夾出來。

周圍傳來了「彼方,真能成為一個好母親啊……」「真的,白姬同學的話很讓人安心哦。」這樣的雜音,無視掉好了。

艾菲克特看著我夾起的芋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啊嗯.把芋頭吃掉。

「…………」

呣咕呣咕。艾菲克特像是小倉鼠一樣不停咀嚼著。

(我都冇說『來,吃吧』……啊真是的。)

「……好吃嗎?」

我儘量帶上微笑問。無表情吃著芋頭的英語老師聽了這話。

「我不是很瞭解衛道,不過好吃。」

「啊哈哈,那是啥?」

「「…………」」

這時,我忽然發現了身邊的良人互相點了點頭。

——呼呼。

「哈?」

委員長和丈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把臉轉向我這邊。

然後,兩人都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怎、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張開嘴巴?」

委員長和丈什麼都冇說,知識張著嘴巴,用像是期待著什麼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厄這就是說……那傳說中『啊~嗯』的那個?)

委員長和丈就像是等待著母親餵食的雛鳥流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把自己便當盒中的煎蛋夾出來。

「請、請用……?」

惶恐地送到委員長嘴邊。

——哈嗯~!

就像期待已久的雛鳥一樣把煎蛋吞了。

「好好吃~」

委員長像是沉浸在煎蛋的美味中一樣幸福地眯著眼睛。

(真的和等待威勢的雛鳥一樣啊……不過……下一個……)

——丈還張著嘴等待著。

和委員長不一樣,預期說像雛鳥……不,根本冇有一點可愛的地方。應該說是一副恐怖的樣子,邪惡的想法已經全部寫在臉上了。

總而言之我也在便當盒裡夾了一個菜。

「吃吧~☆」(發音同接招……)

塞進他的嘴裡。

「啊嗯~!?……咕、哦……!?」

口中一下子被塞進了勺子和雞蛋(一整顆)的丈嚇得睜開眼睛,而且在不斷咀嚼中,蛋黃吸乾了口中的水分,然後粘在喉嚨上讓他痛苦不堪。

「哇,明日野同學的臉色漸漸變青了……白姬同學有時候還真的毫不留情呢。」

「因為對方是丈所以忍不住……」

我抓了抓頭苦笑道。委員長少見地說出了「呼,真羨慕」這樣的話。丈現在還沉浸在窒息的痛苦中,這樣就能讓他安靜下來了。

「那麼,又論到我了哦,啊~嗯。」

委員長用手拿起一個章魚火腿,送到我嘴邊。

「連、連我也要?這個……」

雖然是這麼餵過一次了,不過現在換成自己被喂還真是很不好意思。看著這樣不好意思的我,委員長說道。

「啊~嗯~☆」

(嗚、變成這樣的委員長……誰都阻止不了了……)

「……嗯、呣」

塞進嘴裡的是香腸——和委員長的手指。

舌頭輕輕舔到了手指上的肌膚,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呼呼。」

之後,她自己舔著自己油膩的手指。

(啊……)

「嗯?感覺很下流嗎?」

「不、不是!」

發呆的我連忙這麼回答。然後嚼、嚼、咕,把香腸吞下去。

我因為害羞而低下了頭。

「好了彼方!接下來就把這根澆上牛奶糖漿的香蕉……!」

不知什麼時候複活了的不死男熱情地把一根啪嗒啪嗒地滴著果漿的香蕉猛的送過來。

「不要。」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過對方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男人。

冇什麼可疑的地方哦,這隻是我偶然設計成這個樣子的香蕉哦。」

「我拒絕。」

雖然穿著很清爽的服裝,但藏在其背後的的邪念卻一目瞭然。

「為、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甜食嗎?很好吃的哦?」

「我都說我拒絕了。」

徹底拒絕。

「就算一口也好……拜托了!」

「嗯~……」

既然都做到向人低頭這個份上了,那我就考慮一下。

然後,我點了點頭,輕輕說了聲「嗯,決定了。」

「!要吃了嗎!?」

「——絕對不要~☆」

丈不斷地撞著地麵,發泄著悔恨的感情。

我俯視著這個場景,忍不住歎了口氣。

「真是的,丈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對吧,委員長——!?」

剛向旁邊一看,我就被石化了。

那是,手中拿著和剛纔丈拿的一模一樣的香蕉的委員長。

「連你都這樣!?」

想都冇想就噴了。

一直旁觀著的艾菲克特眯起眼睛『呼』的吐出一口氣。

「?艾菲克特……你剛纔,笑了?」

「你說什麼。」

不協調音側過頭,冷淡地說。明明臉上冇有一點表情,卻總覺得給人溫柔的感覺。

(雖然在艾菲克特剛當上老師的時候總覺得很不安……現在看來,應該冇問題吧。)

「雖然自己說有點什麼,不過這學校裡,『怪人』還真多啊。」

我用誰都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放心了。這時,

「來,艾菲老師也一起來吧。」

「呼。隻要讓彼放吃下這個就可以了嗎。」

我聽到了委員長和艾菲克特的對話。

(難道、怪人越來越多了、嗎……?)

該怎麼說,不由自主地就想著這些事。

「那麼白姬同學,我們先回教師了哦。」

午飯結束後,大家都先回教室了。

(好嘞……)

距離上課還有一點時間。

我一個人留在屋頂,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

就像身心都投入了天空的懷抱,心中漸漸染滿了天空的顏色。心情變得無比舒暢。

然後,這種舒服的感覺漫漫轉換成睡意,刺激著大腦。

(等響起鐘聲再起來吧……)

雖然已經不再相信睡得好的孩子發育得好這樣的話了,不過在藍天下睡覺果然是最喜歡的。

風吹過身體,稍微有點冷。我就這樣任憑睡意蔓延到全身——

「——!」

(嗯……?)

就在我的眼睛完全閉上前。

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劃過天空。

(流星?不可能吧……)

「——啊啊啊!」

接著,就聽到了像是慘叫一樣的聲音。而且我似乎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錯覺錯覺……)

我閉上眼睛,讓身體放鬆。

但是。

「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慘叫聲在向這邊飛過來。我連忙睜開眼睛。

在視線前方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金色的貓。

「嗚、哇啊啊啊啊!?」

這時,我自己的反應速度,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從原來仰臥的姿勢,一個打滾向旁邊躲開。

下一瞬間。

轟隆!

衝擊震撼著整棟校舍。

「魔、魔耶露……?」

我看著剛纔自己躺著的地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地上出現了裂痕。在裂痕的中心,金色的貓用四隻腳緊緊地踏住地麵。

「…………」

從天而降的魔耶露落地是揚期待塵土,和她奇怪的樣子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氛圍。

「魔耶露?為什麼又從天上掉下來……?」

在我努力弄清事態的時候,魔耶露忽然說道。

「貧乳……萬歲……」

在低聲說出這句意義不明的話之後,緩緩倒下了。

「唉!?唉唉——!?這是什麼!?你到底要向我傳達些什麼!?魔耶露?」

就像是從極度的恐懼和不安中解放出來一樣——麵帶微笑的魔耶露緩緩閉上了雙眼。

「真是的魔耶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就這樣丟下了不明真相的我。

——叮咚叮咚。

上課的鈴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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