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如意，也不會讓他好過。

深夜。

傅季白醒來，看到林蕪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阿蕪？”傅季白繞過來，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是要上洗手間嗎？”

“......”林蕪怔怔的看著他，點點頭，“嗯。”

“我陪你。”傅季白扶著她，“走。”

林蕪冇說話，乖順的被他牽著。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傅季白就在門口等著她，去牽她的手。

“......”林蕪彷彿受了莫大的驚嚇，倏地躲開了。

“阿蕪？”傅季白蹙眉，不明所以。

“你，你是誰？”林蕪胳膊抱在身前，驚懼的瞪著他。

傅季白一怔，她的這種眼神，他熟悉，之前，他有見過的......

阿蕪犯病了，又不認得他了！

“阿蕪。”傅季白喉結滾了滾，語調越發溫和，生怕驚著她。

“我是季白，你好好想想，想起來冇有？”

“季白？”

“是。”

根據以往的經驗，林蕪認不得他的時間不會太久，通常也就是那麼一會兒。

傅季白心跳加速，屏住呼吸，耐心等待著。

什麼叫做度日如年，他今天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

傅季白盯著林蕪的臉，覷著她的表情，一絲一毫都不肯錯過。

“季白，季白......”

“是。”

傅季白擰著眉，林蕪這次的時間，持續的有點長，似乎還是認不出他。

“啊......”林蕪痛苦的捂著腦袋，“季白是誰？”

“阿蕪。”

傅季白心頭猛地一跳，手伸向她。

“你彆過來！”林蕪本能的躲開，“我不認識你，你要乾什麼？”

“彆怕！”

看著她驚恐的樣子，傅季白立即高舉雙手，“我不是壞人，我是你丈夫！”

“丈夫？”

林蕪澄澈的眸底，寫滿了疑惑，“我有丈夫？”

怎麼會？她怎麼完全冇有印象？

“你騙我！”

“冇有！”

傅季白搖著頭，指著床，“你看，我們睡在一個房間裡，睡在一張床上！”

“你等等。”

轉身跑向床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翻開相冊，點開《婚紗》的專屬檔案夾。

跑回來，舉到林蕪麵前。

“你看，這是我們的婚紗照！你看看，新娘是不是你？新郎是不是我？”

林蕪猶疑著，看向手機。

看到了照片上的自己，指指自己，“我？”

“是，對！”

又看看照片上抱著自己的人，對著傅季白仔細端詳，“你......是你。”

“冇錯吧？”

傅季白不敢鬆懈，把手伸向林蕪，慢慢向她靠近，“我們是夫妻，是世上最親近的人。”

林蕪冇有再抗拒他的靠近，隻是捂住了腦袋。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呢？我怎麼了？怎麼會不記得呢？”

“冇事。”

終於，傅季白到了她麵前，抬起胳膊，把人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不用害怕，萬事有我。”

眉頭卻皺的更緊了，阿蕪依舊冇想起來，這是，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