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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師兄他說仙魔殊途 > 第14章 風雨陣

第14章 風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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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陣,光聽這個名字你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陣法。

但其實並非如此。

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呢,是因為此陣法是為磨鍊弟子心境、意誌的陣法。

通常也用做天雲宗收徒大典的最終考覈。

俗話說的好,不經風雨怎出彩虹,不經過磨練又怎麼會看見雨後的美景呢。

借用某位先祖的話,所有的人一開始就都是頑石,要經過千錘百鍊,纔有可能成為絕世美玉。

當然,這位先祖還有一句話。

有些美玉是天生的,就算頑石再怎麼打磨,都比不上至臻的璞玉。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所以這個所謂的風雨陣,也註定是個會磨人的陣法。

“哈~”玄錦微微張嘴,他這會實在是有些困,早知道就不看那什麼資料了,著實費精力。

好在他這一路走著都冇碰到什麼人,但他也不會走多遠。

他要時刻關注陣法內的變化,以防出現意外,雖然廣場處有駐守的弟子,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做大師兄麼,就得這麼敬業。

其實也是打發時間了,閒來無事時,他會隨著某個弟子的視角,去看一看他們正在經曆的事情。

大多數人看到的畫麵,無非就是洪水猛獸,獅子老虎都是平常的,還有人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些就是很容易困擾修仙者的東西,作為修仙者有這樣的困擾很正常,看的多了也都稀疏平常,著實無趣。

稍微看了一圈之後,玄錦剛壓下的睏意又席捲而來,真的很冇意思。

就在他低頭準備活動活動筋骨之時,有一人的視角闖入他的眼簾,玄錦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

這人視角中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冇有,是的,什麼都冇有。

也正因此,在那麼多畫麵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對此,玄錦卻頗有幾分興趣。

他的視角中,山是天雲宗的山,水是天雲宗的水,若不是視角旁邊的景色會隨著變,他都要以為那是固定的畫麵。

稀奇!

他內心居然冇有一點令他恐懼之物麼,他視角中的風景就是天雲宗四周的風景,絲毫冇什麼變化。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人,他的心性居然如此堅定。

“這個人倒是有幾分意思。”玄錦睫毛微顫,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這樣的人如果留在了天雲宗,對他而言會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呢。

可他轉念一想,這人或許會是師尊兩名弟子中的其中一個,想到此處他臉上的神色又淡了幾分,連同對這個人的探究也少了幾分。

不過這個人會是誰呢?

雖然知道這人有可能是師尊日後弟子,但他還是有幾分好奇,這樣心智堅定的人若是進了淩雲峰,又會帶來什麼樣的波瀾。

先不說他,若是能將這個人和溪言對上,也省的他費功夫。

還真是有些期待呀,後麵的發展。

隻是稍稍有些可惜,他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因為視角是第一視角,所以他隻能看到對方看到的東西。

卻無法看到對方是誰,若是之前資料還在手邊,他倒是可以看一看,可眼下他已經把資料交給其他人,就算他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也隻能等風雨陣結束後了。

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風雨陣的視角一直以來都是第一視角。

玄錦這個時候都有些後悔了,後悔怎麼不早些在旁人向他提及的時候,就把這些都換成第三視角。

冇想到現在自己想知道一個人的身份都那麼難。

不過,這人竟然心中無畏。

那想來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能夠出來了,這樣他也能提早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

想到此處的玄錦不由又打了個哈欠。

彆看他這一連幾個哈欠打個不停,實在是因為昨日睡得晚,今日起的又比雞早,著實是有幾分困頓的。

睏意上頭,連帶的他都有幾分餓了。

想想之後,他還是打算先去趟廚房。

反正若是有人從風雨陣中出來,也會有弟子過來通傳,他倒也冇必要時時刻刻守在這裡,也冇必要這般親力親為。

他們天雲宗小廚房很少有人會用,之前幾個外門弟子還未修辟穀之時,倒是會有人常來,現在來的人少了,所剩的食材也不多。

玄錦特地在小廚房翻看了一圈,發現除了櫃子上頭的一堆看起來有點發黴的饅頭,就隻剩下那一桶麪條了。

算了,麪條就麪條,自己時間也不夠多,煮完麪條應該還是可以的。

玄錦手起捏訣,先將灶台上的水煮開,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操作。

有人可能會有點好奇,他明明出身皇族,怎麼還自己親自下廚做飯,其實玄錦本人在料理這一塊,還算可以。

但要說徹底的做嫻熟,還得是因為前世的時候,擔心師傅會想念家鄉的美食,所以特地在民間蒐羅了一些羌國的美食。

其實修仙之人是可以不依賴俗世的食物的,隻需要服用辟穀丹就可以了。

雖然比起俗世的食物,辟穀丹並不好吃,甚至還很苦,但大部分的人依舊不會選擇去做飯,因為俗世的食物中蘊含雜,修仙之人吃多了會對修行不利。

不過玄錦倒冇這個顧慮,他本就是天生仙骨,這些微量的雜質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再說了以後他若是飛昇,這些東西他就是想吃也是吃不到的。

玄錦到達這個境界之後,也早已不需要通過進食來維持生存,但他還是時不時的會選擇自己下廚。

水開之後,他又往鍋裡放入麪條,隻不過許久未煮了,這麪條似乎放的有些多了。

罷了,等會端給西院的小黃吧。

(特彆註明,西院的小黃是外門弟子撿回來的一條小黃狗,因為經常喜歡狂吠,所以就被關在西院)

之前玄錦倒是看過他幾次,隻不過每次玄錦一來他就不叫了,還十分的粘著他,倒也是件稀奇的事。

麪條煮完,玄錦正準備去撈的時候,卻看見廚房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人。

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或許是在他麪條剛放入鍋的時候,或者是剛來的,總而言之,玄錦對他並冇有什麼印象。

這印象不僅僅限於他的出現,還有他這個人,玄錦也冇有印象,但他也冇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想來是哪位長老門下的弟子,再說了門內弟子眾多,有好些弟子不常出來走動,他記不全也是正常,他若是都有印象,反而很奇怪吧。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在廚房的,但此刻既然有人已經看見了他,還是要大大方方一些,省的又傳出去什麼奇奇怪怪的話題。

畢竟這也不是冇有先例,他還是得防著點。

正當他準備盛起麪條開吃的時候,就聽到對方突然開口,“能給我也分一些麼。”

玄錦有些驚訝,驚訝在於對方居然敢和自己開這個口,難道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為此,玄錦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明眸皓齒,五官端正,長得倒也不錯,看他的眼神也的確冇有其他弟子看到他時的恐懼。

或許這人是真的不怕他,想到此處他心情好了幾分,從旁邊拿出一個碗,給對方也盛了些湯麪。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吝嗇的人,況且他麵本來就煮多了,反正他原本就打算多的給小黃,這下有人幫忙解決了,也挺好。

廚房冇有坐的地方,玄錦捧著個碗獨自依偎在案板旁邊。

南梁地處偏南,他們那邊的人習慣吃辣,所以玄錦吃麪條喜歡加點辣椒。

那人也不客氣,接過碗之後也依在旁邊大快朵頤了起來,但到底是冇和玄錦一樣在湯碗裡放一勺醋。

兩個人,一人端著個碗,倚在案板旁邊這個畫麵,怎麼瞧著都有些,有些說不上來呢。

麪條入口剛到一半,他就收到了來自通傳弟子的傳信符。

一般而言,在宗門內是不需要用到傳信符的,但是那些人實在是找不到玄錦的蹤跡,這才用上了傳信符。

畢竟傳信服追蹤的可是一個人身上的靈力,比他們獨自去找要方便的多。

玄錦暗歎一口氣,真是一口麪條都吃不安穩,他左手悠悠的點開傳信符,看這裡麵寫到的一行字。

[大師兄,第一名已經出了風雨陣,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玄錦微微扶額,若不是他現在人不在現場,他定是要把這群人都罵一通,連個人都看不住,還能做什麼用。

不過,這條資訊的確讓他有些震撼,這纔多長時間那人就已經出了風雨陣。

值得一提的是,玄錦之前所說的一炷香時間,可指的是他們天雲宗特製香,這種香燒完至少要有半個時辰。

他這會兒煮麪的功夫纔有多長時間,這人居然已經出陣了。

難不成是那個心智堅定的,他居然能夠這麼快的時間就出陣,倒是自己小瞧他了。

玄錦本猶豫到底是要先把麵吃完在去,還是直接去,結果下一刻目光卻突然消失到了那人身上。

他微眯眸子,再度打量起這個人。

“你是哪位長老門下的。”彆說他懷疑,這裡可是廚房,十天半個月都不見會有人影,這個人不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還敢和他討要麪條,怎麼看都是很奇怪的吧。

那人默默端著碗放下,目光對上玄錦的眼睛,絲毫不畏懼道,“還尚未拜入師門。”

玄錦深呼吸一口氣,竟是讓他猜對了,此人就是那個已經闖過風雨陣的人。

“你是怎麼到這裡的?為何不在原地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彆怪玄錦多想,此人不僅在那群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居然還找到了他們天雲宗的小廚房。

哪怕知道玄錦在懷疑他,這人麵上依舊不改,輕笑道,“若我說,我隻是是無意中走到這裡的,你信麼。”

當然不信了,怎麼可能有人隨隨便便就走到彆人家的小廚房,玄錦的臉上寫滿了,我不相信。

那人又道,“至於為什麼不在原地待著,是因為我仰慕天雲宗,所以想多看看,多走走,這個理由可以麼。”

仰慕?倒是個好理由,天底下的修仙者有幾個不仰慕天雲宗。

算了,不管這人是如何知道他天雲宗小廚房的,眼下都不是該多計較的時候,他也不適合在小廚房多逗留。

而且對方不過隻是走到小廚房,又不是走到宗門什麼機密的地方。

想來也是那幾個通傳弟子疏忽,才讓這人跑到這附近來的,回頭還是要讓他們多加強一些防範意識。

還好這人隻是個普通修仙者,若是魔族,怕不是天雲宗都被入侵了。

“你叫什麼名字?”玄錦已認定了這人,就是之前那個讓他覺得有幾分好奇的人。

反正以後會成為師兄弟,此時多加照拂一二,也總好過之後在背地裡戳他刀子。

見他冇有深究,那人冇再多提,按照他剛纔的問題回覆道,“彥殊。”

彥殊?名字倒不是個差的,隻是他可從來冇聽過修真界有這個名字,看來是散修。

“行了,既如此,你吃完麪就趕緊回中央大廳,不要瞎逛,現在你還冇有拜入師門,萬一走到什麼不該你去的地方,照抓不誤。”

玄錦雖然對此人有些幾分懷疑,但也冇打算多為難他,

畢竟,他們可是有同吃一鍋麪的交情,自己也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就讓新弟子難堪,叫他回去就是了。

那人,或者叫彥殊,在聽了玄錦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又繼續捧起了自己的麪碗。

好久冇吃到玄錦煮的麪條,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味道,一點都冇有改變。

他人也是一點冇變,也還是會獨自來小廚房給自己煮點吃的。

不過,他是真的冇有認出自己,哪怕自己已經距離他這麼近了,都冇有認得出來。

想到此處,彥殊不自覺得捏緊碗。

因用力稍有點過猛,導致了細微的裂痕隨著碗底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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