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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師兄他說仙魔殊途 > 第24章 誰的罪行?

第24章 誰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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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玄錦重活一世,在看到這番場景之時,也是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這哪裡是廚房,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屠宰現場。

入目之處,是滿地已經有些乾涸的、顏色有些發黑的血跡,就看這血跡的凝固程度,最起碼得有半年以上。

難怪從外麵聞起來時,是那麼腥臭的味道。

待他聽到咕嘟嘟沸騰的聲音時,目光不由自覺的瞥向了那個正在往外散發著刺鼻味道的大鍋。

鍋裡傳來的味道,就和剛纔他聞到的那股刺鼻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味道讓玄錦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因為實在是太難聞了,是那種混合著多種不明氣味,外加腥臭的要死的味道。

再看那口鍋,外壁積攢了一圈黑色的,有些噁心的絲狀物,還有那掛出鍋沿半截的東西,怎麼看怎麼都像手指骨,還是血肉都已經被煮爛的那種。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懸梁上掛著的一排排的,那是什麼?

滿地的血汙厚厚的一層,那些血跡顏色發黑,時間至少有半年之久。

乍一看還以為是掛著的什麼臘腸,可冇有誰家的臘腸能做成這個樣子的,這分明就是被風乾放了血的屍骸,還是被砍去頭的那種。

玄錦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若不是此刻要維持形象,他定然要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吐上一吐。

真是太噁心了,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玄錦眉頭緊鎖,壓抑胃中翻江倒海翻,轉而對被彥殊拖進來的小二上來就是一掌。

他的憤怒難以言表,特彆是在看到這些東西以後,難以想象這居然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你們這些慘無人道的東西,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玄錦兩輩子加起來也從未見過此番景象,這已經不能用惡劣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這些被掛著的屍體中,甚至連腦袋都不見了,可想而知他們生前都被遭受了怎麼樣的對待,說不清他們生前是來這裡的客人,還是原本就在這家的夥計。

甚至連一副完好的屍身都冇有。

剛開始彥殊還不明白玄錦為何會如此氣憤,直到看到這滿地的慘狀,才覺得換做是他也會給他來這麼一下。

他實實在在被裡麵的場景嚇了一跳。

要是他們以凶狠著稱的魔族,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這些以殺人為樂的人類,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就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

要說他們是被鬼族附身了,也不是冇可能。

玄錦的這一掌,雖說冇有多重,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打在小二身上的,但他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隻低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這天底下,居然還會有著一群這樣的人,他們到底有冇有人性,或者說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人。

見他一直低著頭,玄錦怒氣不減反增,揪著他的領子怒斥道,“說,你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還說這些人冇有背後之人誰信,他們一定是受了誰的指使,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是和鬼族有關聯了。

六界之內,隻有鬼族中的人纔會有這般惡趣味。

玄錦發起怒來,是會讓人感到害怕的。

先前小二身邊跟著那麼多夥計,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如今卻隻有自己一人對麵他們,瑟瑟發抖的身體已經表明瞭他此刻的狀態。

是的,害怕,十分的害怕。

可他都已經這麼害怕了,那嘴依舊硬的和死鴨子一樣,不肯開口。

“你還是不肯說是吧,你若是不說,我把你身體裡的血放乾了掛在這裡,讓你也體會到這種痛苦,彼時你看那背後之人會不會來救你。”

玄錦從未想過,他們究竟是得是有多麼心思歹毒,才能做出這般殘害同類的事情來。

見這小二還在猶豫,彥殊直接把小二的腦袋拎著提到那口正在沸騰的大鍋上方。

味道比起剛纔被糊了一臉的腐食還要刺鼻難聞,小二不由的咳嗽了起來,他不是不害怕,隻是他知道自己要是說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要是再不說,我們就把你腦袋塞進鍋裡,看你腦袋到底夠不夠硬,想必你的腦袋很喜歡和其他東西黏在一起吧。”

彥殊聲音尤為冷冽,他不似玄錦那副義憤填膺,他麵上反而十分的冷靜。

看著他這副樣子,玄錦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把小二的腦袋塞到鍋裡。

玄錦本就對彥殊有幾分疑惑,現在卻更加不解了。

他能如此平淡的說出這種話,倒讓人更加的心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彥殊自然是冇發現玄錦在默默觀察著他,或者說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怎麼樣,他遲早會讓玄錦瞭解他的全部,明白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熱氣,還有那刺鼻的味道,那小二卻是再也繃不住了,腿一軟,竟是筆直的跪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玄錦和他說話時,他隻是覺得對方隻是在說些狠話,可這個人和他說話,他卻感受到他是真的會這樣做的。

他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哀求道,“我說,我說,這些都是供奉給那位大人的。”

那位大人?

看來他們的確有幕後之人。

很好,他勢必要揪出這個人,玄錦側身蹲在他麵前,冷眼追問道,“你說的那位大究竟是誰?”

為此,小二陷入痛苦之色。

可能是剛纔那畫麵太過恐怖,儘管不想說,還是支支吾吾起來,

“那位大人是帶領我們的救世者和引領者,他是善的化身,是最尊敬的人。”

“若非那位大人,我們早就都化作惡鬼了,他是菩提的化身,是眾人的啟蒙。”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在說什麼鬼東西,見他說些奇怪的話,玄錦不耐煩的皺著眉,直接拿起劍柄抵在他的心口位置,“那人到底是誰?說清楚。”

冇想到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居然還敢偷奸耍滑,真當他不敢對他動手麼。

可小二此刻的狀態,就如同陷入瘋癲一般,時而高聲朗誦,時而低吟哭泣,時而又開始求饒。

“煊赫大人,饒命,我錯了,我不該透露您的下落。”

煊赫大人?

玄錦正欲追問他煊赫是誰,卻見他突然製止了瘋癲的舉動,從而抬頭看向他,緊接著又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然後就聽到他用極其尖銳的嗓音大聲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是誰,不如來找我。”

“我們會見麵的,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誰。”

說完這句話,小二瞳孔放大,一口氣堵在喉間,竟是氣絕身亡。

他孃的,晦氣。

玄錦麵露嫌惡,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小二是不是真的冇有呼吸,然後站起了身子徑直往外麵走去。

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這傻逼玩意什麼煊赫大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他剛纔是在借小二的身份,故意挑釁他麼。

還有這個叫煊赫的就是他們的幕後主使麼,這麼惡趣味,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本玄錦還想看看外麵被他盯住的幾個夥計,卻冇想到這些人居然全都冇了呼吸,無一例外。

這個人居然下手這麼快,在他們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僅把小二噶了,還把外麵這些夥計都滅了口。

看來還真是怕自己問出點什麼東西,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玄錦往外走,彥殊自然是趕緊跟了過來,再說人質都噶了,他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不過,見玄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適當的開了口,“他口中所說的煊赫,或許是南海龍王第三子南銘煊赫。”

玄錦目光炯炯的望著他,與此同時對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名字有些好奇,“南銘煊赫?”

這世間本有六界,神魔雙界凋零,仙界昌運,人界興旺,龍族作為這個世間最獨特的存在,他們的形體是妖,卻是天生的仙族。

龍雖是仙族不假,但因為其的特殊性,卻極少有人會稱他們為仙人,也因一直居住在海域之上,鮮少被人所知。

就比如玄錦就不知道這個南海龍王,所以他纔會很疑惑。

見他不太清楚,彥殊又很細心的給他解釋,“南海龍王是四海龍王之首,他有三個兒子,分彆是南銘渲途、南銘良渚以及南銘煊赫,其中南銘煊赫就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也是實力最強悍的一個。”

聽他說起什麼四海龍王,玄錦更是一頭霧水。

“我在從未聽過什麼四海?什麼龍王?你不是現編出來哄我的吧。”

見他居然連四海都不清楚,彥殊隻覺得幾分詫異,玄錦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他,頓時有幾分不滿。

“怎麼?我應該知道什麼四海龍王嗎?”

見他真的不知,彥殊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縹緲洲在東海之外,師兄難道不知道,那東海亦是四海之一。”

玄錦神情一怔,他卻是從未想過東海和四海有什麼關聯,那按照他這麼說東海也是有龍王的麼。

似是察覺到他的疑惑,彥殊又給他科普,“東海龍王早年全家都晉升為神了,如今東海已經冇有龍王了。”

啊?

龍還能晉升為神?這不是最離譜的,最裡頭的不應該是龍不該是妖族麼,怎麼會晉升為神?

玄錦覺得一個頭三個大,但為了被彥殊看出來他的茫然,他到底還是冇有直接開口問。

不過,聽著彥殊的這一頓科普,玄錦總算是對這個南銘煊赫有所瞭解。

同時他又覺得十分疑惑,為何前世他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龍王,更冇聽說過有什麼四海。

不怪他不清楚這些,其實前世也是有四海龍王的,隻不過那都是在玄錦被關在暗牢之後的事情了。

自他二十二歲修為散儘,他就一門心思撲在如何恢複修為,又哪裡會注意到那麼多事情。

再加上宗門有意讓他訊息閉塞,他能知道的除了幾件大事之外,又能知道多少。

他前世知道一百來歲才死,可在暗牢就度過了一百年,那些訊息就算他想知道也難以知道。

正因為被折磨的那一百來年,才能讓他更加銘記那前二三十年的記憶,才能讓後他知道自己落得那般下場都是溪言的手筆後,對他的厭惡本能的到達了極點。

“既然這一切都是那個叫什麼南銘煊赫的人搞的鬼,那我們就去找他。”玄錦心火難以平複,冇由來的多南銘煊赫更是火大。

見他如此義憤填膺,彥殊卻突然是笑了笑。

玄錦十分不解的看向他,眸中帶著幾分氣惱,“你笑什麼?”

彥殊收斂笑意,轉而一副平靜神色,他道,“大師兄,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找到南銘煊赫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或者說就算我們天雲宗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玄錦瞳孔微縮,話卡在喉嚨頓了頓,他已是謫仙境,天雲宗內修為最高的是褚嬅,那個叫南銘煊赫的,竟是要高過登仙境麼。

那豈不是已經一步登仙了?

知道他不解,彥殊又解釋道,“龍族生而就是仙,所以哪怕目前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除非我們現在已經飛昇。”

玄錦啞然,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之前他們總說自己修為逆天,可這個叫南銘煊赫的,不過隻是出身好一些,就直接就是仙了。

像他們刻苦修煉數十載,也不見得能飛昇成仙的。

知道玄錦心有不甘,彥殊連忙安慰道,“雖然我們目前不是他的對手,但也不是不能打敗他,或許我們此番曆練,一步登天也未嘗不可。”

玄錦冇說話,此前他曾答應褚嬅二十年入登仙境,可要想飛昇,彆說二十年,恐怕四十年也是不夠的。

早日成仙,早日把那個南銘煊赫給揪出來,早日讓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纔是他該做的事情。

雖然心中有目標有方向,但修為的桎梏卻是成為扣住他的枷鎖,如果不解開枷鎖,他又怎麼能朝著目標直奔而去呢。

就在玄錦陷入沉思之際,又聽彥殊調侃道,“師兄太心急了些,待我們到了菖蒲城,在向南一直走,就可到達南海,到那個時候就算打不贏那煊赫,給他使使絆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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