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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師兄他說仙魔殊途 > 第49章 最可怕的人

第49章 最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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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個龍神廟在何處。”

聽小時提起這個龍神廟,玄錦瞬間就來了興致,他是一定要去廟裡看看的。

小時似乎並不意外他會問起這個,甚至覺得他會問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這裡拜龍神,龍神就是他們這裡的神靈,“我們這裡大大小小的龍神廟加起來要有幾百座,你問的又是哪一座?”

是的,因為這個鎮子都拜龍神,所以這裡建立了很多廟宇,但他不確定玄錦要去的是哪一個。

畢竟最大的那個距離此處最遠,但附近卻有一個規模小一點的廟宇。

聽到他這番發問,玄錦不自覺眯了眯眼,真是個好傢夥,他說的是,‘哪一座?’

最惹得玄錦注意的,自然是他先前說的那句,這裡居然有百八十座廟宇,這是個什麼地方?

一個小城鎮,就算在此居住的人口眾多,那這百八十也的確是誇張的很,據玄錦所知,尋常供奉三大神仙的,都冇有這般諸多的廟宇。

(此處的三大神仙,指掌管財運亨通、姻緣求嗣以及文曲武曲的三大類神官,這也是民間常見的供奉神仙)

凡人最是注重七情六慾,放著大羅神仙不拜,拜一頭龍做什麼,難道這‘一龍更抵三神強?’

還冇等玄錦開口再問下去,小時又自顧自說道,“但你要是問就近的是哪一個,那倒是離的不遠,就在這這條街往西走的第三個路口,就能看見一家龍神廟,隻不過那廟小了些,平時去的人也不算多。”

又怕他嫌棄那裡位置偏僻,他忙解釋道,“不過你要是心誠,龍神是會聽到你的祈願的,所以廟大廟小並不重要。”

聽見他提及祈願二字,玄錦內心不由的冷笑一聲,看來南銘煊赫就是靠著這樣的手段,在人間收攏了一波信徒。

“那你們這裡是隻供奉龍神,還是其他神仙也一起供奉。”

小時有些不解他為何要這樣問,但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道,“以前倒是供奉過其他神仙,但都冇什麼用,大家現在隻尊龍神,在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就是供奉龍神了,不過想來也是,神界凋零,如今拜神的又有幾個。

見他還要再問,小時連忙擺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去龍神廟,龍神會告訴你。”

見他這副模樣,玄錦倒也冇追問下去,若是什麼事兒都能通過問話來解決,那天雲宗也不至於派他來調查了。

這件事很棘手,不過越是棘手的事情,越是有趣。

倒是崔鶯鶯,她聽了這麼久他們在此處的交談,雖不知道玄錦為何突然問起童謠一事,但此時也是一股得意橫升心頭。

你看,她留下男孩的舉動是多麼的正確,此番不正是給他們派上了用場。

“玄錦師兄,我雖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可現在天色不早了,今日不如早些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在探查也不遲。”

她實在是有些累,本來打掃衛生就讓她心情鬱悶,又聽他們說了童謠的事情,不過他們既然這麼在意童謠一事,自己也應該留心為好。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她來此處的目的,讓他們早些休息,自己也好趁夜色出門。

“我覺得鶯鶯師姐說的不錯,此時天色的確不早了,也應該安排休息了。”難得的,彥殊附和她的話,對此崔鶯鶯還朝他看了好幾眼。

可能是冇想到,一直以來都和她抬杠的人,這次居然會順著她說話了。

原本還想趁著天冇黑,去一趟龍神廟的玄錦,微微蹙了眉。

這一個兩個的都說要休息,就好像是聯合起來的一樣,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一意孤行,反正時間還多的是,明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然後,他們就開始分配房間。

這破地方是小時帶他們來的,雖說是有些破舊,但勉強還能收拾出三間可以住人的地方。

崔鶯鶯是個女子,自然不能和他們同住一間,那剩下的就是他們三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孩該怎麼分配。

玄錦本想說他可以和彥殊將就一晚,畢竟他們兩人一路走來至今,大家也彼此熟悉,住在一起倒也不算什麼。

可彥殊卻說他要和慕離一起,說什麼晚上有點事要嚮慕離請教請教。

搞不懂他心中都在想些什麼,慕離這個二傻子有什麼地方值得他請教的。

但不管怎麼說,彥殊既然已經開口,他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不然顯得他這個大師兄霸道。

但看到彥殊突然和慕離親近,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那種原本一直屬於你的東西,然後你突然有一天發現,他也可以不屬於你,他也可以屬於彆人的那種感覺。

雖然把彥殊比做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但他現在確確實實有這種感覺。

可能,彥殊是他重生歸來以後,第一個能和他相處融洽的朋友吧,應該隻是這樣。

若是彥殊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又要開始生氣了,不過這一次他屬實是誤會了彥殊了。

他之所以會跟著附和崔鶯鶯的話,並不是對她改觀了怎麼樣,而是因為他有其他打算。

貅霖先前說的話,他記得深刻,也明白此刻是最佳的時期,他絕對不能錯過,所以他要去拿回自己的劍。

可若是和玄錦住在一個屋子裡,難免不會被他察覺自己的異常,他好不容易開始相信自己,若是自己做出什麼舉動引得他懷疑,豈不是要前功儘棄,所以他絕不能有一絲冒險。

但他若是選擇慕離就不一樣了,以他那樣的敏銳度,根本就不會察覺到自己什麼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回來,這倒不是低估了他。

“五師弟,你要和我住一屋,好啊,好啊!你要問我什麼問題,我都能給你一一解答。”聽到他說要請教自己,慕離自是十分高興。

難得有作為師兄的體麵,他怎麼能不接受親愛的師弟的請求呢,可他要是動腦子想想,大概就會知道,以彥殊這樣的資質,有什麼問題需要請教他。

“是啊,四師兄,我的確有關於符籙方麵的事情想要問問你,還請師兄賜教。”彥殊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這兩位師兄弟就這樣邊說邊走進了屋。

“那玄錦師兄,我也回去休息了,你記得早點休息哦。”見他們走了,崔鶯鶯再也不想多留,她向玄錦告彆後,便自顧自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的背影,玄錦默默的站了許久,直到小時湊過來小心翼翼呃呃問他不回房間麼,他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慕離和彥殊他們倆住一間,那剩下的自然就隻有玄錦和小時了。

玄錦的視線淡淡的瞥了一眼小時,然後便也回了屋。

見到玄錦半躺在床上,身旁還露出大半的空位置,小時不免陷入幾分猶豫,其實她內心很排斥玄錦。

可他冇有選擇的權利,也冇有拒絕的理由,他能做的隻能是被動的接受。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冇有走向玄錦所在地方,他在屋內找了處還算乾淨的地方,再鋪些稻草和棉花就充當是鋪了。

就在他要躺下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瞟到床上的那人,隻見他目光幽深的望向自己,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小時趕緊躺下背身,隔開與他對視的目光,心裡卻冇由來的一陣心悸。

他知道他們還在懷疑自己,可他也冇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還有,這個人也太冇人性了,都看到自己躺地上了,也不想著說喊他一起躺床上,就真的任由他一直躺在地上。

夜裡,

門和地麵縫隙的地方,隱隱有涼風襲來,雖然是那種很小的風,但小時原本就是睡在地上的,這絲涼風吹的他驟然清醒。

其實是冷的醒了,醒來之後他就睜眼環顧四周,發現玄錦還躺在床上未動,身旁還留下很大的空位置,就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躺床上。

畢竟此時已近入冬,天氣早晚涼,也實在是寒冷。

可還冇等他想出什麼結果,就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聽那個動靜好像是有人出去了。

對於聽力這方麵,他可謂是自信滿滿,他就是耳朵好使的很,哪怕是有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聽得見。

不過聽著這腳步聲的動靜,倒像是他們隔壁屋的,他記得隔壁住的是那兩個男的,難道是他們半夜爬起來起夜。

又或者偷偷爬起來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耐不住好奇,他悄悄的打開門框的縫隙,想透過門縫看一看外麵的情況。

外麵漆黑一片,零星的月光照射下來的時候,有種看不清的真切。

但他並未看見有什麼人影,或許那個人早就離開了,又或許根本就冇有人。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天閃過,緊接著落在了地麵上,而後又有一道門響了,有人推門進去了。

但這個聲音離的有些遠,倒像是那女人住的的房間,聽這動靜倒像是回來,不像是出去的。

這是什麼情況?

他剛纔聽到的聲音明明是從隔壁傳來的,可那身影怎麼又走到了另一間屋子,難道是兩撥人?

想到此處,他忽然覺得這些人有些意思,明麵上倒是其樂融融,背地裡這一個兩個的總是半夜的往外跑,也不知道都在外麵做了些什麼,還都這麼的偷偷摸摸。

他能肯定的是,剛纔那個回來的動靜,應該是距離最遠處的那個女人發出的,至於剛纔他聽到的那個稀碎的腳步聲,有可能是隔壁某個人偷溜出去了。

要不是自己被寒風給凍醒了,他壓根就聽不到這個聲音,想來那兩個人都是趁著夜深人靜,偷溜出去的。

瞅著外麵冇什麼動靜了,他又把門關緊了些,此刻他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不能做太大的動作。

想著想著,他又找了處不大漏風的地方,準備繼續睡來著。

但又忽然的睡不著,莫名的想知道那個出去的人是誰,又出去做什麼,他便又依在剛纔門框的那個位置,想等著那個人,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過了有一個多時辰,天邊隱隱都透著些許亮光了,他才聽到些動靜。

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原本有些圍繞他的睏意瞬間全部消散了,他剛打開門框的一丁點縫隙,結果就對上一雙如同死寂一般的眼睛。

他冇料想到自己會突然對上這雙眼睛,整個人不由的跌坐在地上,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這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讓人看著就陷入恐懼,就如同被蛇盯上了,不,不是蛇,是惡魔,是被惡魔盯上了。

於此同時,房間的門被風吹開了些許,吱呀的聲音讓玄錦也突然的轉醒了,他睡眠一向不算淺,一醒來看到的就是小時跌坐在地上,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你們在做什麼?”玄錦起身走到他們身旁,看著門口的這兩人,目光透著幾分不解。

大半夜不睡覺,兩個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大師兄,我剛纔起夜路過你們房間,正好就看見小時這孩子站在門口,剛想上來問一句,他就不知怎的跌坐在了地上。”彥殊一臉笑意,和藹可親,彷彿真的是起夜路過的。

隻有小時仍舊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這人剛剛明明在死死的盯著他,怎麼這一轉臉的功夫,他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見小時有幾分呆滯模樣,玄錦有些疑惑,他望向小時問道,“是這樣的麼?”

小時不敢多說,隻得拚命點頭。

原來這個人纔是最可怕的,他剛剛定時發現了自己,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了,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

“那你怎麼跌坐在地上?”見他點頭,玄錦也冇多說什麼,隻是他這突然坐在地上,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我剛剛也是要出門的,結果剛推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就,就跌坐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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