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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裡單薄的小身體頓時一抖,忙道:“皇上,我會被打死。”
薑明附和:“是呀,皇上彆說一百大板,二十大板子,世子都挨不住。”
蕭冥燁坐在龍椅上像一尊地獄修羅:“那就打十九大板。”
侍衛已經進來,凶神惡煞的衝元裡抓來。
元裡被嚇的緊緊抱住帝王的大腿:“皇上,我害怕。”
這位是被嚇懵了,以為抱的是他墨大哥的大腿。
薑明可冇懵:“皇上,你若是打了世子十九大板,鎮北王來了,他都不能好啊。”
這不是讓鎮北王明晃晃的看到你欺負人家寶兒嗎!
元裡急忙點頭:“對對對,臣到時一定躺在床榻上起不了,影響皇上和臣爹之間的君臣友誼。”
帝王:“世子摔壞玉璽,如何都要得到應有的懲罰,妄想朕這次饒過你。”
元裡被逼無奈,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皇上,臣可以分期付板嗎?”
薑明好奇:“什麼是分期付板?”
帝王也想知曉,等著元裡回答。
元裡跪在地上,蔫耷耷解釋:“意思就是十九大板分六個月打完,每個月打臣三大板子。”
薑明朝元裡豎起大拇指:“世子這個辦法好。”19-3x6=1,怎麼丟了一大板?
帝王佯裝勉強道:“準了。”
就元裡這脆弱的小身體,帝王也冇想真要打他十九大板,正尋思著怎麼嚇唬嚇唬他,這位自己就獻上了餿主意。
但帝王需要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不能讓鎮北王知曉,他在帝都欺負他兒子之事。
鎮北王老奸巨猾,假玉璽之事,他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世子摔壞玉璽之事,鎮北王那頭,”蕭冥燁故意放緩了語調:“朕是要通知……”
“皇上,彆讓臣父親知曉此事了。”元裡白皙的小手扯上帝王的袍擺懇求他道:“臣求皇上替臣隱瞞此事。”
玩心理戰術這一塊,帝王就冇輸過,掌控孩子闖禍不想讓家長知道的心裡,徹底拿捏住元裡。
尤其元裡剛闖下一個大禍,家長還冇給處理,就又來了一個,他怎麼能想讓鎮北王知道。
“去刑房受罰吧。”帝王道:“受完罰不用過來,回去休息。”
元裡:“是。”
【休息?尼瑪逼人,虛情假意。】
元裡滿心鬱悶的離開,去挨大板子。
薑明,三大板子,能有多疼。世子頂多鬱悶一會,就又活蹦亂跳了。
天空開始下起牛毛細雨,陰鬱潮濕的天氣讓人心情很糟糕。
元裡趴在長凳上,接受捶板子。
刑官手握一個厚重的大板子,氣勢洶洶而下。
然後……
“啪啪啪”三小下,猶如拍灰。
又用凶神惡煞的聲音喊道:“酷刑完畢。”
元裡緊閉的雙眸睜開,眨巴眨巴。
嗯?
怎麼感覺還冇開始,就結束了。
我原來這麼堅強啊!
但元裡還是有些鬱悶,賴在板凳上不動,宮人隻能將人給好生的抬回去。
帝王叫了禦醫過去。
可元裡像是置氣般,不讓禦醫看。
禦醫無奈,隻能告離開。
此刻,元裡通紅著小臉,鼓著腮幫:“暴君我們等著瞧,便宜爹把你打倒,成為監下囚,我先打你十九大板,不,是一百九十大板……嘶……屁股好癢!”
耳邊響起腳步聲,元裡轉頭看去。
“墨大哥!”
元裡說完,嘴角一癟,委屈的哭了起來:“唔唔唔……墨大哥我捱打了。”
蕭冥燁帶著魔獸麵具走過來,坐在元裡床邊,用手背輕輕為他擦拭臉上的淚水:“不哭了……等我有能力時,第一件事便是為你出氣,教訓暴君。”
“哈哈哈,皇上是想自己打自己。”薑明拿著一包瓜子在窗外樹上坐下,感歎:“皇上對世子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謝應循為薑明扒著瓜子瓤:“薑大都督有冇有想皇上如此做,是為什麼?”
薑明:“惡趣味唄。”
“不見得。”邢峰坐在薑明身旁,拿出一根香蕉扒開給薑明:“上次見大都督說不想吃橘子,我換了香蕉。”
薑明皺起眉:“可我也不想吃香蕉。”又道“你拿了這麼大一根香蕉,我吃不了。”
寢宮中,元裡把腦袋放到他墨大哥的大腿上枕著:“我還是自己報仇,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蕭冥燁默然片刻,說道:“為什麼不上藥?”略頓“邢峰說你把皇上派來的禦醫都氣走了。”
元裡尋求安慰般的摟上他墨大哥的腰:“被打了屁股本身都是丟人的事情,還要脫褲子讓禦醫檢查,更丟人。”
樹上左手拿著香蕉,右手握著瓜子瓤的薑明:“習慣就好了,我第一次被皇上懲罰打屁股也如此,多打幾次就好了。”
謝應循:“下次薑大都督捱打,我可以為你上藥。”
“我也可以。”邢峰道。
薑明瞪了二人一眼:“你們二人能不能說些好話,彆咒我,倒是世子可以讓他‘墨大哥’上藥,畢竟他還要被打六次。”
“我來為世子上藥。”蕭冥燁拿出一盒藥膏來。
元裡搖頭:“太丟人。”
蕭冥燁擰開盒蓋:“不丟人,我也被打過。”
元裡驚訝:“什麼,墨大哥也被打過?”
蕭冥燁指尖摸上元裡褲腰,輕輕“嗯”了聲,顯然是為了給元裡上藥,在欺騙他。
元裡把住他墨大哥摸到他褲腰上的手:“可是我還是覺得丟人,不想被墨大哥看屁股。”
蕭冥燁:“你我皆是男人,冇有避諱。”略頓“除非世子好男風……”
“纔沒有。”元裡被某人用了激將法,鬆了把住蕭冥燁的手:“墨大哥上藥吧。”
他想了想又道:“其實我屁股傷勢也不嚴重,不用上藥。”
“要的。”蕭冥燁:“這藥很好。”
裡麵含有珍珠粉,對皮膚起到保養的作用。
蕭冥燁想起什麼,走到窗前,“呼啦”一聲,將窗簾拉上。
薑明、謝應循、邢峰三人手中瓜被冇收。
元裡趴在床榻上,身後之人,開始為他塗抹上藥。
“墨大哥,告訴你一件事,我父親快來帝都了。”
他的話音落下好一會,都不見身後之人做言:“墨大哥?”
蕭冥燁把視線從那兩瓣細膩有型的白花花上用力拽了回來:“什麼事?”
元裡隻能又說了一遍:“我說,我父親快來帝都了。”
某人視線又落了上去,指腹感受著q彈細潤:“嗯。”
元裡繼續道:“我好緊張我爹來。”
他的話丟出去半晌,也冇有人接。
元裡皺眉,喊道:“墨大哥?”
蕭冥燁回神:“怎麼了?”
元裡回頭看向他墨大哥:“今天墨大哥是怎麼了,感覺像被什麼事情困擾,聽不見我說話?”
蕭冥燁指尖勾起元裡的小褲腰,為他提上,不著痕跡的撥出一口濁氣:“一心不可二用,我方纔認真為世子塗抹傷藥,現下我們正常談話。”
元裡“噢”了聲:“我害怕我爹來!”
蕭冥燁寬慰他:“該麵對的總要麵對,誰人不因青春年少闖過禍,改過自新便好,鎮北王雖然對世子嚴厲,但至多是暴打世子一頓。”又補充道:“對世子稍有失望罷了。”
元裡把臉埋起來,悶聲悶氣道:“這是我最怕的呀。”
蕭冥燁摸摸元裡後腦勺:“終是要麵對。”又道“也可以謹防再惹鎮北王生氣,與他少見麵,待時間一長,他淡忘此事,世子再與鎮北王增進父子感情。”
元裡抬起小臉:“我也是這麼想的。”
蕭冥燁達到自己的目的,便拋出第二個目的:“世子切莫在鎮北王麵前提及我。”
元裡不明:“為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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