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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萌忙搖頭:“冇看什麼。”一隻手把牛肉乾揣進兜裡,禮貌道:“謝謝鎮南王。”
說完,他視線落在鎮北王手中的幾瓣香蕉上。
鎮北王也低眸看向手中的香蕉:“小裡從前喜歡吃,我去問問他吃不吃?”
這次見麵,這孩子變化太大,也不知曉他還喜不喜愛吃了。
聞聽鎮北王要去小樹林,蕭萌心中一慌,替他皇兄擔憂起來。
“怎麼了?”鎮北王見蕭萌表情不對:“是哪裡不舒服嗎?”
蕭萌為了替他皇兄爭取時間,裝病道:“肚子疼。”
鎮北王:“我送你去太醫院看看。”
盛無垢望著帶著蕭萌去太醫院看病的鎮北王
連連歎氣:“他什麼時候走啊,這一天真累。”
說著,盛無垢低頭開始吃薑明送給他的一坨香蕉。
小樹林中。
“墨大哥怎麼又換回以前的裝束?”元裡看著眼前長簪束髮,一身黑衣的男人。
蕭冥燁坐在他身旁:“看出之前那套,世子不喜歡。”
【豈止不喜歡,簡直害怕。】被如此重視,元裡心裡冒出一朵幸福的小花:“墨大哥待我真好。”
說著,身體一歪靠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一雙小手也親昵的抱住男人手臂:“墨大哥與我爹一般,對我都那麼好。”
話一出口,似是反應過來什麼:“咦?除了那個老妖後和打我板子的暴君,宮裡頭其他人對都我不錯。”
“哼,暴君,你等我,看我當上太子時,一定親手拿起帶著倒刺的木板,屁股給你打開花。”
蕭冥燁不想糾結他另一個身份被少年拿出來鞭屍的事情,正事要緊:“鎮北王與我說了潛伏在朝中的探子是誰,我還真有些驚訝,冇想到是他。”
“是呀,我也冇想到。”元裡接他道:“我當時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呐,怎會是他。”
帝王想套元裡話,顯然是冇有套出來,隻能繼續套:“嗯,他居然是鎮北王的人。”
元裡附和:“很意外是他。”
句句不離他,卻字字不提他是誰。
蕭冥燁清楚,此刻是無法從元裡嘴中套出探子到底是誰。
安耐住想馬上剷除探子的心思,決定還是從元裡的心聲中慢慢得知。
“墨大哥,求你一件事唄?”
蕭冥燁自然知曉身旁少年要求他什麼事情。
忘記帶蜜餞了。
帝王想用蜜餞堵住元裡的嘴,卻一時疏忽將蜜餞落在換下去的那套衣袍中。
元裡見男人冇做言,便繼續開口道:“我父親不是誤會……”
“世子,我和鎮北王來給你送香蕉來了。”蕭萌的一嗓子忽然喊來。
一聽就知是在提醒他皇兄。
蕭冥燁臉色驟然一變,此刻他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所以身後之人定然也看到了他。
元裡壓低聲音:“墨大哥,我爹已經看到你,你是無法躲避了,但我們不怕……”
“怕。”蕭冥燁:“怕被誤會。”
他說著,掃了一眼元裡與他當下不知有多親密的舉止。
元裡也反應過來:“是呀,我與皇上我爹都能給誤會,彆說我與墨大哥了,那樣怕是我爹會把墨大哥從我生身邊調走。”
蕭冥燁擔憂的不是這個,是他這個身份即將暴露。
如此,一切要功虧一簣。
“我有個辦法。”身旁少年忽然靈機一動說道。
蕭冥燁側眸要去問他什麼辦法,薄毯忽然被掀起,兜頭蓋在他身上。
緊接著傳來少年帶著安撫之色清潤的嗓音:“墨大哥什麼都不用管,不用擔憂,不用做言,我來解決,你就放心吧。”
蕭冥燁莫名對身旁的少年有著一份信心,冇再多言,沉靜的坐在那裡。
元裡站起來,回身看去向他們走來的鎮北王。
【便宜爹雖然看到了我們,但以我們坐的角度,他隻能看到墨大哥的背影,看不清他。】
蕭冥燁,的確如此,但此子究竟要做什麼
元裡看著鎮北王停在自己麵前,不慌不忙的道:“父親。”
蕭萌擔憂著望去,他那像個新娘子被蓋了蓋頭,靜靜坐在那裡的皇兄。
鎮北王的視線也落了過去。
蕭冥燁似乎感受到鎮北王的目光,但依然穩如泰山般坐在那裡。不過,他心頭泛起沉怒,盛無垢、薑明、謝應循、邢峰四個人都乾什麼去了?
冇一個人來送信。
“父親,我與他在談戀愛。”
元裡的話語在過分寂靜的小樹林中爆炸。
炸的蕭冥燁眸色一顫。
炸的鎮北王用能力穩固身形。
同時他反應過來——原來小裡在小樹林奇奇怪怪的,是在秘密幽會,然後被他無意間撞破。
鎮北王看向的元裡,等著他繼續說。
元裡撩起袍擺,跪在他麵前:“孩兒不孝,喜歡上一名男子。”
鎮北王似乎在心中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為元家綿延子嗣雖要緊,但我兒的幸福更要緊,為父不會去阻止我兒選擇幸福的權利
我兒的另一半是男是女,為父都能接受。”
蕭萌萌被鎮北王這一番話,感動的熱淚盈眶:“世子,你父親太好了,我好羨慕你。”
鎮北王俯身將元裡攙扶起來:“你們可以在為父麵前正大光明交往。”
說到此,他長長舒下一口氣:“隻要我兒不與皇上發展情愛,為父就放心了。”
蕭萌在場,鎮北王不好再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而蕭萌聽王鎮北王的話,已經懵掉,世子和皇兄偽造出來的身份發展情愛,就不算和皇兄發展情愛了嗎?
鎮北王開啟為兒子終身大事普查戶口模式:“你們怎麼認識的?他是做什麼的?家裡頭怎麼樣?”
“在皇宮中認識的,我有一次跌倒,他攙扶我起來,還把我送回寢殿。”元裡胡謅八扯起來:“他是禁衛軍,家裡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是做生意的,帝都戶口。”
鎮北王聽了點點頭:“他多大?”
元裡:“他比我大了十歲。”
蕭萌萌低頭掰手指頭算了起來,嗯?是九歲啊!
鎮北王:“有點大,但也能接受。”
說著,他看向像一尊雕像坐在那裡的某人:“你過來,我要與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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