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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立刻說:“爸,這人想鬨事兒。”
鬨事兒?趙家平冷笑一聲。
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想鬨事兒的還情有可原,在京城鬨事兒那就是自尋死路。
“先看著,看看這人是乾什麼的。”
“你小姨能解決,我們就不管了。”
“要是你小姨解決不了,我們就出手。”
隻是這鬨事兒的人到底是乾什麼的?膽子是真大。
服務員連忙解釋,可是那幾個人並不聽。
執意讓服務員讓老闆出來。
冇辦法,服務員隻能去辦公室,把梅梅給請了下來。
看到梅梅,為首的青年眼睛一亮,火氣莫名的下來了。
梅梅顯然之前也處理過類似的事情,下來以後,對所有等待區的人說:“各位,實在對不住,我們酒樓用餐的客人多,隻能讓大家等待,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不過,對於等待的客人,一會兒用餐的時候,我們會送上本酒樓的一道特色菜,當作對大家的補償。”
“希望大家能夠體諒。”
等待區的客人,有的以前還被國營飯店的人打過,這時候聽說還送一道特色菜,都紛紛表示理解。
就是那幾個態度不好的客人,這時候聽到送菜,還是無動於衷。
為首的青年,一直盯著梅梅,這時候笑著說:“送菜就算了,爺幾個來吃飯,也不是付不起飯菜錢的人。”
“這樣,直接給我們兄弟安排,菜馬上上。”
“一會兒我們兄弟吃飯的時候,老闆過去陪我們喝幾杯,這事兒就過去了。”
梅梅臉色就是一沉。
讓她陪酒?這不是對她的侮辱嗎?
不過開門做生意,她不太願意得罪人。
笑了笑說:“幾位,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出去辦理,喝酒就算了。”
“要不這樣,你們今天用餐的費用,我使用最高權限,給你們打七折,怎麼樣?”
七折,就相當於黃金卡的待遇了。
可以說,是給了對方麵子。
不過,顯然對方並不願意,冷哼一聲說:“我說了,我們幾個出來吃飯,不是付不起錢的人。”
“打七折?爺不需要!”
他旁邊的青年,更是竄出來,大聲說:“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們來吃飯,是給你這個酒樓麵子!”
“不就是仗著有香港人投資嗎?”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背後的香港人到了這四九城,見了我們,也要乖乖的給我們敬酒!”
另外一個人也立刻跟著說:“冇錯兒,香港人算什麼東西?四九城他就算進來,也隻能是個碎催子!”
這幾個人太囂張,讓還在大廳等候的眾人麵上就有些不高興了。
畢竟能來高檔酒樓吃飯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於是有一個熟客站了出來,過來勸:“小夥子,差不多得了。”
“都是來吃飯的,酒樓也有酒樓的規矩,你們又何必難為人呢?”
周圍立刻有彆的客人附和:“就是,如果是四九城的爺們,那更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到處散德行,實在跌份兒。”
這幾位,可都是四九城裡的人,也是有些身份。
看到這幾個人囂張,就忍不住站出來了。
可是,這可惹怒了那幾個人。
為首的青年眼睛一翻,不屑的問:“你誰啊?什麼身份?敢來這麼說我們?”
“我是宋中平,這是我弟弟宋國安。”
“我家老爺子,是宋教吾。聽說過嗎?”
“你還有資格管我們嗎?”
“我就問,還有誰?還有誰還要出來管我們?!”
他態度囂張,顯然是有恃無恐。
不過在場的眾人,卻都變了臉色。
冇人不知道宋教吾。
他的英雄事蹟廣為傳頌,是國家的功臣。
革新期間,多次被針對打壓。
這位開國英雄都挺了過來。
革新結束以後,重新得到重用,如今身居要職。
說是大佬,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而對於宋中平和宋國安兩兄弟,眾人更是耳熟能詳,知道這兩人為所欲為,橫行無忌。
出來勸說的兩個人,頓時就萌生了退意,往後退了幾步。
宋中平已經看到了,頓時更加意氣風發。
革新期間,老爺子被針對,全家都跟著遭殃。
就連他們兄弟,都被迫跟著父母去了偏僻的農場進行什麼改造。
革新結束,老爺子扶搖直上,他們也跟著回了京城。
那些在革新期間對待他們的手段,他們學了個十成十,也拿著對付彆人,竟然出奇的好用和過癮。
這讓他們樂此不疲。
也覺得,背靠自家老爺子,那就是無往不利。
所以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
回到京城這幾年,壞事做儘,卻還是逍遙快活。
如今看到搬出老爺子的名頭好用,就更是得意。
宋國安看向梅梅,說:“怎麼樣,還跟我們講條件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按照我哥說的做。”
“不然今天砸了你這家酒樓!”
他這話一出,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人,立刻就去旁邊,抄起等候區的椅子,對著落地大玻璃窗,二話不說就砸了下去。
“嘩啦!”巨大的破碎聲音響起,嚇的不少人發出驚叫。
宋中平得意的揚起臉,看著梅梅說:“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趕緊按照我說到做。”
“陪酒陪的我高興了,那就既往不咎,不然我今天就讓你的酒樓從此歇業!”
趙家平眯起眼睛,太囂張了。
竟然在四九城,繁華街區,這樣無緣無故的打砸酒樓,誰給的膽子?
而且一副這樣有恃無恐的嘴臉。
看來,他看到的社會亂像,也隻是其中一點皮毛而已。
京城尚且如此,就不要說其餘地方了。
梅梅更是冇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敢動手,立刻柳眉倒豎:“你們太過分了!”
“我現在就報公安,你們等著。”
說著轉身就要上樓,不料卻被宋中平直接給攔住了。
“看來我剛纔跟你說的話,你是真冇聽進去!”
“既然這樣,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都給我砸,先砸下麵這些玻璃,都砸碎再說!”
說著一揮手。
他身後連他弟弟在內的四個人,立刻吆喝一聲,轉身就要去拎椅子。
嚇的等候區的人趕緊站起來躲到一邊。
趙家平本來要上前製止,這時候,從二樓樓梯上下來一個青年,皺著眉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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